这是一个来自十八岁女人屠村的自述,故事中的她杀人抢劫恶贯满盈,甚至还把自己的亲外祖母给活活杀死。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大丽市民警在一番调查之后,居然一致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故事发生在大丽2007年仲夏,这天下午,民警代明轩接到报案,电话里称“大丽村惨遭屠村”。
警方火速前往现场后,发现地上遍布白尸,血流成河。根据尸体现象推断:死亡时间应该在15至20分钟之内,由于毛细血管内缺少流动的血液,皮肤会开始泛白。地上血液凝固的时间也正好对上,即代表凶手还没跑远。代明轩立即组织警员包围整个村庄,留意市区出行人员。
报案者并不在现场,所有乡民倒在柏油马路上,死状惨烈,脖子、腹部、手足合计有二十多处刺伤,在警方抵达前就已死亡。像是在逃命途中被人拿匕首追杀刺死。
农收,彼时金黄的水稻田应该热火朝天,此刻却宛如一片死海。
报案者是名女性,电话地址停在了大丽村的一个公用电话亭,30分钟前拨打的“110”。
“作案动机是什么?”
“嗯……有点难判断。”
“我想也是……”
面对一地尸骨,触目惊心。不难猜测,是一起大规模的凶杀案。残忍程度令人发指,凶手实力不容小觑。社会舆论只怕不受控制。
如今,只有好好排查大丽村的居民人口,或许会迎来一线生机。
大丽市公安局。
“怎么样,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另一位负责协助本案办理的范宗晨刑警步子沉稳地向办公区的代明轩这边过来。
“出来了!范队你看,报案者是大丽的一名女巡警,名字叫唐玉,上任不久,父母双亡……七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七年前的火灾?”
范宗晨垂目看着代明轩递来的图片,眼睛一眨不眨,若有所思。
“……难道是那对兄妹?”
“不错!”
看到代明轩点头,范宗晨心中猜想被证实,一股无法言表的思绪忽然涌上心头,暗自神伤。
代明轩与范宗晨是在同一所警校毕业,范宗晨比他大八届,毕业混了两年后半辈子便一直栽在这儿,没干过其他的工作。是局里经验老道的老前辈。
三十岁娶妻生子,本来日子美满幸福,妻子勤俭持家,可惜命运弄人,七年前,妻子因得胰腺炎常常复发医院家里两头跑,后来又得了胆结石,复发频率越来越高了,最近几天准备手术。
而七年前火灾的受害人,正是妻子的朋友。
七年前,大丽市一处普通住宅小区27楼273室发生火灾,当时火温沸腾,炙热,浓烟滚滚冲天。哭声、喊声、警笛声嘈杂得叫人心慌,一家四口,唯有躲在浴室用棉被打湿裹在身上唔住口鼻的女儿安全地活了下来,其余,全部命丧火场,等拉出来,烧焦得已经不成人样,只有一堆还未烧完的骨头。拿去化验,三人的确是唐玉的父母和哥哥。
审讯室内。
“又见面了,唐小姐。当时具体发生什么,您能说说吗?”
还是七年前的这把椅子,范宗晨也还是坐在七年前相同的位置。目光坚定不移,一丝不苟地端坐,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小动作。但是与七年前不同的是,范宗晨的眼神沧桑了许多。
唐玉乌黑齐肩的秀发简单地用小黑皮筋绑着,或许是一路行事匆忙,前面的短发被挤了出来,呆板地掉在脸颊两侧,看着有些疲惫,樱桃小嘴开合,缓缓答道:“当时,是周日。周六休息,晚上在家开了一瓶白酒,可能是喝糊涂了,居然忘记明天是我值班,睡到下午才突然想起,看了一眼手机,奇怪迟到居然没人催我。可我赶到时,却见……”
唐玉一个女孩子,看到这种场景,害怕地哽咽,舒了口气,等心情平复,接着再讲道:“我手机一夜开着,等过来时电量已为零,开机就显示还有几秒要关机。这种情况,我恐惧到了极点,自顾不暇,满脑子只有“逃”。说来也是运气好,途中正好碰见有个电话亭,第一时间想着报警,警察来接我走,但是同样又很害怕在这儿多作逗留,于是想也没想,就自己跑了。”
范宗晨的旁边坐着代明轩,唐玉悄悄地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尽量不惹人注意,很快地又收回视线,仿佛无事发生。但是,就在她收视线的时候,接着代明轩便也看向她。略一思索,大概知道她在看什么了。
上一次,七年前,代明轩还是个在范宗晨旁边记事的小助理;这一次,做到这个位置上,唐玉自然多看了他几眼也是情有可原。代明轩道:“唐小姐,敢问您现在居住哪里?”
“我家么?”唐玉反问。
代明轩道:“是的。哦!您别误会,我刚才只是在想,既然大丽村发生这么大的事,声音自然也不会小,唐小姐现在还是住在市区吗?”
“嗯……是我父母的房子。”说到父母二字,唐玉眼眶微微泛红,湿润,似乎有一段不想被提及的故事,头也慢慢地低了下来,拒绝了后面代明轩所有的客套与安慰。可能是遇到太多像他这样不熟但却总是关怀她的人,父母哥哥意外去世,举目无亲,很多人一般都会礼貌性地装作同情怜悯地问她更多的问题。她不喜欢这样。
代明轩本来是想问的,但见她低头不语,似乎不愿再提,于是也就没必要再揭人伤疤。至少代明轩看唐玉,她认为这是在揭自己的伤疤。自然,代明轩也清楚,她为什么不愿提及,除了伤情之外,还有一些藏在心底深处不可告人的秘密。毕竟,七年前的意外火灾案件,他也有参与其中。而范宗晨便更不必说了,七年前的火灾案,可是由他全权处理。
范宗晨糙硬的手指翻动着纸张,哗啦啦的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目十行,直到吐出的气息沉重,眉头却是舒展平滑,看不出异端,半个月前刮的胡子又冒了头儿,白粉的唇动了动,道:“这些人,被杀,难道就没有一个人选择报警?”
也不至于全死光了啊。
代明轩偷偷地在他耳边低语,道:“下药。”
范宗晨的音量却没有打算要藏着的意思,当着唐玉的面平声道:“我知道是下药。”
闻言,代明轩身子撤回,无声地吞了口唾沫:“……”
“但总得有人来杀,可是名单上全村没有一个活口,那么请问是谁杀的?”
代明轩一时搞不懂师哥范宗晨所言何意,不敢轻举妄动,论资质,经验,范宗晨在其上。当着证人的面说这些……唐玉目前是唯一的“证人”。
这一本出生的不是时候,手残,点了发表,没有任何存稿,有点赶鸭子上架(可以这么说吗?)言归正传,我还是希望有人看(不喜欢也不勉强)这本可能会与我以往的文不同,视角、写作手法……嗯,可能要佛系了,每天都会保持更新,但是更多少随缘。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希望不让喜欢我的文的宝宝们失望(虽然屈指可数)爱你们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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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罪恶之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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