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芝林是宴宾淋从祭祀台上救下来的,宴宾淋趁众人去拿柴火的时候救了下来,宴宾淋背着姚芝林跑啊跑,直到跑出村子之后才放了下来,后面的人在不停的叫:“站住,把那个孽种放下来!”
宴宾淋当然不想管他们,之后一直跑跑出了村子,外面是无尽的森林他们迷路了,宴宾淋才把背上的人放了下来,姚芝林的眼睛你都是血已经看不见了,姚芝林结结巴巴的说:“……你在谁?”
宴宾淋脱下披风,甩了甩头发看着姚芝林:“……你看的见吗?”
姚芝林摇摇头道:“我看不见了,他们把我的眼睛挖下来了……”
宴宾淋愣住:“那你……”她怎么能想到这么一个女孩子,就因为头发是粉色,就被认成是妖怪,被虐待成这样还活着的。
姚芝林像是习惯了一样:“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还活着吗?”
宴宾淋堵住她要说下去的嘴:“不是,你还有家吗?”
姚芝林:“……没了。”
宴宾淋:“那你和我回去,我是暗卫。”姚芝林愣住她想暗卫是只专注于个人势力,呆在她身边或许能活下来,宴宾淋则是在想:哥哥还不知道我是暗卫,这孩子还这么小,我不想再干这一行了……,可她也忘了自己也是一个才十来岁左右的孩子。
爹娘去世之后,哥哥带着她四处奔波,因为生活不得不接受暗卫和刺客的知识从而为别人生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为了自己生活下去。
宴宾淋第一次杀人时心里是有一些恐惧,但更多的是麻木,或许是爹娘在自己面前的死状,让自己的心理素质变得很强,宴倾源则是杀人如麻,命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姚芝林愣了很久最终抬起头:“好。”
思绪回到现在宴宾淋站在灵堂面前,回想着以前的事,宴宾淋没有参加比赛,反而是回到房间重新拿起那件斗篷,重新拿起了刀戴上面具,两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宴倾源也还一直干着刺杀一行。
宴宾淋不为任何人工作暗中调查,宴宾淋在一次逃跑的途中碰到了宴倾源,两人擦身而过的那一下都愣住了,宴倾源准备去接任务正好碰上了宴宾淋,还好两人都没认出彼此。
宴倾源接到任务要刺杀两个人,看到任务目标的时候都愣住了,一个是当今皇帝,一个正是自己的妹妹,宴倾源几乎是用着质问的口吻:“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什么她会在这儿?”手指向宴宾淋。
暗处的人开口:“很好奇吧,她是暗卫。”
宴倾源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难道刚才那个……”
“那个正是,她是我们的威胁,我要你除掉她。”
宴倾源:“不!”
“……这可由不得你!你要是不杀了她,死的就是你!”
宴倾源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在外面想了很久,最后回去说了一句:“好。”
“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自己的妹妹也会这么的手下无情,我很欣赏。”
宴倾源:“………………”
宴宾淋自己的衣服扯下一块布来,包裹在自己手上,刚下树宴倾源挡在她身前,两人在寒风中站立,宴宾淋提起手中的刀警惕的看着前面的人,宴倾源沉默良久后开口:“妹妹……”
宴宾淋怔住,握紧刀的手一顿,最后不可置信的开口:“哥哥……?”
光反射出宴倾源脸上面具的寒光,宴倾源伸手摘下面具:“……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干的?”
宴宾淋重新站直,也把脸上的面具卸下,但手中还是握着刀,看着自己亲哥哥的脸,最后开口:“……二十几年了,终究还是发现了。”
宴倾源用着质问的口吻:“我这次的任务目标就是你,还有当今圣上皇帝,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宴宾淋:“那哥哥你不也没告诉我吗?”
宴倾源:“我是为了我们的家!因为我天天早出晚归是干什么?”
宴宾淋:“够了!早就不想做暗卫了,是她我才重新拿起刀……”
宴倾源:“听哥哥的,跟我回家,哥哥替你复仇!”
宴宾淋:“复仇有什么用?能回来吗!要是真能回来的话,那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该死,凭什么别人的生死就要建立在他们的仇恨之上!凭什么复仇要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之上!”
宴倾源慢靠近她,想把她手中的刀打掉,宴宾淋则是慢慢的向后退:“……哥哥,父亲母亲都不在了,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我的仇也没有报,我打不过你的…”
宴倾源:“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不杀你。”
宴宾淋身披风被扔落在地,一身黑衣的她显露出来:“哥哥,人生确实如戏一样,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芝芝…我来找你了。”说着就一刀封喉,宴倾源眼里都是恐惧,大喊着朝她跑过去:“不!妹妹!”宴宾淋直直的向下倒去。
宴宾淋已经没有办法说话了,只能痴痴的望着他,最后只能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哥哥…”,宴倾源抱着妹妹的身体,只能无助的流泪。
宴倾源把妹妹的尸体安葬好后,那个躲在暗处的人又开始说话:“……想知道杀害那个人的人是谁吗?杀了皇帝我就告诉你。”
宴倾源:“我不会再当刺客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着周围的草丛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名刺客都从中窜了出来,宴倾源被吓了一跳,最后还是被打倒在地,最后那个人踩着他的头:“本想着让你杀掉皇帝再把你杀了,没想到你居然不按照我的计划过来。”
宴倾源这时才意识到:“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这又怎样?是你们太蠢了。”
宴倾源起身血迹因为黑衣被掩盖了起来,怒吼着提剑朝他冲去:“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为他们偿命!”
宴倾源还没碰到那个人,就被打翻在地,“在利益面前人命一文不值,这是你从小就懂得道理吧。”
“啊……啊!”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中的竹篓掉落在地,里面的衣服散落开来,唔着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宴倾源:“快跑!”
那个女子直接提着衣摆跑了出去,中途还不慎摔跤,几个刺客想追上去结果被制止了“停,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更多的人来了赶紧走。”说着几名刺客就像暗处退去原地就只剩下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宴倾源,那个女孩往前走去:“小郎君,你醒醒,他们走了!”
宴倾源艰难的撑起身子开口:“……送我回皇宫…”说着就瘫倒在那个女孩前面,那个女孩只能拖着瘦小的身躯背着他来到了皇宫,她本来想进去的,结果被挡住了:
“皇宫圣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不是的,是他让我来找皇上的。”说着就指了指自己背在身上的人,“那也不行!”那个女孩只好不依不饶的求情,却没有换来半分怜悯。
“谁在这里大肆喧哗?”一个威严的声音显露出来,守卫瞬间拱手行礼:“陛下,只有一个外面来个女子说要找您,背上还背着个人。”
余生意向前走去,看到背上的人瞳孔猛缩:“!阿宴!是谁把他伤成这样子的!”说着就从那个女孩的背上接过宴倾源。
上官曦月:“我叫上官曦月,我本来是平常洗衣服路过森林,我看到一群人在殴打他,然后他让我跑我就赶紧跑了,后来我背着伤痕累累的他来到这儿,他的伤可不小,赶紧治一下吧。”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去,余生意记住了她的名字。
余生意抱着宴倾源走的进去,宴倾源身上都是伤,余生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宴倾源在夜里被惊醒,喘着粗气环顾四周这时才发觉自己在皇宫里松了一口气,余生意正在大殿内发着火,这老远就能听到他的声音:“怎么干的你们!宴丞相就几天不在,怎么连这点事情都能搞砸!”
“陛下饶命啊!”
余生意冷着脸:“拖下去,连一点点谈判的事情都做不好,就别活下去了。”
宴倾源恰巧此时正好在门边,那人看到了宴倾源向他求情,宴倾源探出身子说:“陛下,他只是做错了事,不是做错了人,没必要让他死。”
余生意看到来人语气温和了一些:“那就打入冷宫吧。”
“谢陛下!”
余生意扶着额头不耐烦的说:“快走,快走,快走!其他人也退下吧。”殿内的人都退下了,宴倾源也准备转身回去,余生意立马制止:“你别走,过来,让朕好好看看。”
宴倾源把手伸在背后,慢慢的靠近余生意,余生意把他揽在怀里问:“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宴倾源用手捂着嘴巴,轻咳了几声:“咳咳…陛下在下无碍。”
余生意眉眼间稍作温和:“那就好,朕可担心你。”
宴倾源攥紧了手中的东西,心里一直犹豫着,余生意正抱着怀中的人感觉心口一阵刺痛,低头看见自己的胸口正插着一把匕首,血液也从口腔里涌出来,宴倾源颤抖着手,余生意颤抖着摸着他的脸庞:“……这就是你的目的吗?接近我,杀了我…你真的让我心好痛…”余生意的手掉了下去。
血液溅在宴倾源的脸上,宴倾源松开握着匕首的手,脸上尽是麻木,眼里没有一点神采,愣愣的望着躺在龙椅上的人,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赶紧冲了进来,刚进来就看到当今皇上全身是血的躺在龙椅上。
“护驾!陛下遇刺!”他们把宴倾源摁住了,余生意被送去止住伤口,宴倾源从一开始就藏着匕首,可真当杀了余生意发现自己的心里还是有一点怜悯的,他一开始真的只想把余生意当做一个棋子而已或者是工具,没想到自己真杀了他还会手下留情,他没想到从小就被当做工具的自己也会有感情,他不想让妹妹当暗卫,他只想让妹妹快快乐乐的,最后终究是一个成了影卫,一个成了刺客,一死一活。
余生意命大活了下来,宴倾源则是被关在牢里脸上没有一点神采,身上的衣服也脏了,余生意用手臂捂住眼睛心里是止不住痛,不仅有□□上的痛,也有精神上的痛。
“……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工具吗,所以把我捧上当今的地位也是你的计划吗?宴倾源,你伤我伤的真的好狠…”
宴倾源在监狱里闭目养神,“别睡了,快出来!陛下找你!”狱卒踢了一脚在牢里的宴倾源,宴倾源带着镣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余生意的住处,在外面就能听到余生意的叫声:“不是告诉你们不要过来吗!滚!”
宴倾源被他们一脚踢了进去,手上还绑着手铐,余生意背对着门外的人:“滚!”
宴倾源眼神愣了愣,随后慢悠悠的说:“……好…”她刚准备推门而出,余生意听到声音赶紧起身制止要走的人:“阿宴?别走!”
宴倾源刚推开一半的门,脚刚踏出去又收了回来,门半掩着,宴倾源就站在门内脸上没有一丝神情,余生意看着宴倾源:“过来。”
宴倾源慢慢的挪动脚步走了过去,宴倾源几乎是刚走过去就被余生意拉了过去,宴倾源跨坐在余生意的腿上宴倾源俯视着余生意,余生意仰视着宴倾源,余生意动的时候扯到了伤口,伤口上的疼痛让他更加清醒,:“你如今把朕捧上现在的地位就是把朕弹棋子使吗?”
宴倾源赶紧解释:“不是的…臣……”
余生意看着宴倾源的眉眼带笑:“呵…那你当初就不应该救朕,让朕被打死多好。”
宴倾源艰难的捧起他的脸开口:“……陛下,臣是刺客,臣最后的目标就是您…”
余生意只觉得这句话好笑:“哈哈…哈哈哈哈,谁指使的你,朕要诛他九族!竟然还有人想刺杀朕!”
宴倾源的青丝垂下来落在了余生意的脸上,宴倾源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滋味,良久后才开口:“陛下…臣不知。”
余生意:“你要的朕什么没给你!你要杀朕,朕便把这条命也给你!”余生意情绪失控一边说着一边抓起宴倾源被绑着的手往自己心口上碰。
宴倾源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宴倾源:“不是的,陛下臣的确不知,臣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和事,但臣……并不心悦您。”
余生意握着他的手一顿:“朕并不强迫你,但朕只有你了…”余生意一边说一边把头埋在了宴倾源的衣服里。
宴倾源双目无神像一具已经失去灵魂的空壳一样迟迟不开口,他的内心早已千疮百孔,父母在他们年幼时战死沙场,自己当刺客为了妹妹的生活早已失去情感,此处奔波,早已让他疲惫不堪。
余生意感到了自己抱着的人没动静便放开探去,宴倾源不知何时已经淌下泪水,他心里五味杂陈,余生意抹掉他眼角的泪,把他手上的镣铐解了下来,宴倾源的手腕早已被手铐磨的红肿,但他想感觉不到疼一样一声不吭,余生意顾不得自己的伤口崩裂出血去拿药。
宴倾源看着余生意下龙床的身影又瞟了一眼余生意身上裹着的伤口心想:……我竟然失手刺偏了,可我只是个工具而已不能有多余的情感…只能离开他了。宴倾源趁着余生意离开的功夫跳窗跑了。余生意回来时手中的膳食和药膏也都掉落在地,他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望着大开的窗口拳头逐渐捏紧,心里逐渐发狠:朕都答应把这条命给你了,朕会护你周全。为何要如此对待朕!心里是说不尽的苦涩拂袖而去:“来人!全城搜查宴倾源!找到线索或主动教人者赏金百两!”下人都跪在地上不敢动弹随后齐声说道:“是!”
第二天城内就出现了宴倾源的追捕令,大家都看着画像在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
“我记得前几天那个宴氏双彩里的大哥!”
“啊!他为什么会被陛下全城追捕啊?”
“听说是图谋不轨!要刺杀陛下!”顿时所有人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所以他是装的!”“对啊!”
宴倾源心想:“……看来这么多人都知道了。”宴倾源默默的听着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心中毫无波澜。
自己想依靠陛下安稳生活,可没想到目标就是陛下!
“你好,麻烦给我一份报纸,谢谢。”宴倾源因为带着斗笠和面纱卖报的小贩没认出来,
“好,只要一文钱。”宴倾源接过报纸一眼就看到自己的追捕令,他攥着拳头他的手腕上还包着纱布隐隐作痛他看到自己的金额嘴角上扬:“呵,你花大价钱找一个工具,真好笑。”
身似江湖,心似地狱。
余生意因为伤好久没上朝,大臣们生怕引爆了这个白引线的炸弹不敢轻举妄动,但好这余生意没几天就好了,距离宴倾源离开也有一段时日,余生意一边关心朝政繁忙,一边关心宴倾源的消息,余生意每晚枕边无人但仍留有宴倾源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梨花香:“阿宴,回来吧…”
宴倾源驾着马准备偷渡离开,结果刚出外围森林就被拦住了,几个守卫堵在他身边:“站住!报上名来!”面对着守卫的不断逼近,宴倾源看了眼身后的人,那几个人看他不说话:“或者摘下斗笠!”
宴倾源没想到余生意会做到这个地步,当他要使用武力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退下吧。”
“是,陛下!”宴倾源听到陛下两个字,整个人都僵住了,木讷的望着余生意,余生意:“阿宴…”
宴倾源回头:“……陛下万福金安。”
余生意抓住他的手:“和我回去吧。”
宴倾源嘶了一声,余生意松开手,宴倾源揉了揉手腕:“陛下,我要走。”
可余生意直接把手刀拍了,宴倾源倒在余生意的肩窝,余生意揽着宴倾源吩咐:“把画像撤了。”
“是!”
余生意把人带了回去,宴倾源醒来时手腕上的铁链也叮当作响,宴倾源没注意到在床了的余生意,余生意突然开口:“怎么样,喜欢吗?”
宴倾源被吓了一跳,猛的转过头:“……滚。”
滚这个字余生意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余生意突然开口:“呵。”
宴倾源:“”
原谅我是住宿生,而且这篇文可能得要个一两年才可以结束
最近太累了,所以这个会更新或不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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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姚芝林,余生意,宴倾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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