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老师要发试卷做,对于刘泽辉来说,文综里最头疼的是地理,高一觉得还行,到高二的人文地理,那就不叫地理了,叫玄学,就比如“葫芦娃住在那个省?”这种问题是人问的出来吗?答案看的人也是一个大写的服。
答案:云南。因为葫芦娃图片中出现了石林,喀斯特地貌,同时该图片中出现穿山甲,蛇等动物,生物多样性丰富,而云南被称为“动物王国”,所以为云南。
还有“南北方月饼差距的地理原因”“丁真长的帅的地理原因”“阿塔卡玛沙漠鸟粪多的原因”等等一系列不是人能问出来的问题。
学校自己出的试卷30道选择题,刘泽辉自从上了高二之后,起码得错个十道以上。
刘泽辉正在做着题,就听见“刺”的一声响,是后桌的用脚踹王一壶椅子,椅子在瓷砖地板上移动发出的声音,刘泽辉都要司空见惯了,这是后面的在提醒王一壶写完给他传答案呢。王一壶成绩跟刘泽辉一样也不算特别好,属于中上,而后面那个踹他凳子的是他舍友,成绩在班里算中等,因为是班级考试,所以每次时间都特别紧,就一节课时间,有时候写不完就相互之间分工合作,一个做前面的题,一个做后面的题,而因为王一壶“帮”了一次他后面那哥们,那哥们就觉得王一壶应该“好人帮到底”。刚开始他还挺“客气”的,只要他自己没写完的答案,最后,好家伙,这家伙直接变异了,变成了鸟宝宝,等着妈妈来投喂。
刘泽辉没说过什么,毕竟,毕竟一个愿意等,一个愿意喂。但刘泽辉总觉得迟早会出事。
一场考试简直就是赶着做完的,因为要求不准空题,所以编都得编上去。
说实话对于这个学校里的人来说考试不可怕,因为天天考,要命的是第二天老师的提问,先讲把错题讲一遍,然后抽人上台讲,还会提问相关知识点,说不出来,十遍豪华抄写大礼包等着你。
晚自习最后40分钟分发答案,自己改错,一共四个科目,改错的时候没老师守着,但全班依旧静悄悄的,唯有写字时,笔留在纸上的声响。
刘泽辉感冒发烧本来就没怎么好,这会气温下降,就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李欧都转过来,丢给了他一把纸,刘泽辉看了看桌子上丢着的一团皱巴巴纸,笑了笑。
眼光突然瞟到查岗的老师,刘泽辉心下侥幸的想,幸好李欧丢纸的时候没讲话,不然他们两个今天都得被批,至于原因不好意思,人家不听。
不知不觉下自习了,一个个都立马收拾了书,赶回了宿舍。
黄勇穿过几个班来找刘泽辉,手搭在他肩上说:“张顺他拉肚子叫我先帮他去跑夜宵。”
“那关我什么事。”刘泽辉不管他准备走。
“唉,等等啊。咋不关你事,我没带卡,张顺那小子,卡都没递我就飞去厕所了,借你卡一用,然后你叫他还你。”
“你是没朋友了吗?”
黄勇一脸懵。
“跑来找我借,怎不找你们班人借?”
“忘了,再说一个宿舍好还钱。”
刘泽辉从兜里掏出卡丢给了黄勇,准备继续走了。
“不是,没良心的,我跑来找你,你就走了?”
“不然呢?还要我跟着去?”
“对呀。”
“你可真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怕走夜路被抓?你自己去,我不去。”
“今天小超市水果半价。”
刘泽辉立马把抬起的脚步移了回来。
学校小超市什么都卖,人也多,排队都得等一会,刘泽辉排着队,黄勇跑去挑东西去了,没过多久就抱着一堆东西出来递给在排队的刘泽辉。
黄勇抱怨:“我服了张顺真是头猪,天天吃那么多。”
两人付完钱后,快步赶向宿舍,差不多快熄灯了,黄勇在路上对刘泽辉说:“你猜我看见谁?你同桌王一壶,我看都他在买伤药,这小子不会被谁打了吧,不过也活该,这小子又怂又怕惹祸,还让你背黑锅。”
其实王一壶这事对于刘泽辉来说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王一壶一直帮班里人保管着那些书,那天老师突然抽查,刘泽辉又不在,王一壶恐惧作祟就干出了栽赃的戏码。班里的其他人都清楚怎么回事,但也没有人敢说,毕竟那些东西是他们的,万一王一壶供出他们,他们也得受惩罚,至于刘泽辉平时都很少在班里说话,虽然长的挺好,性格也挺好,但一直隐匿着自己,与其说做一条咸鱼,不是说做一个小透明更合适。反正最后结果就是这样,刘泽辉也懒得解释了,反正就这种程度也已经伤不了他什么了。
“行了,别说了,快走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王一壶是去买伤药了,不过不是给他自己买的,他的室友跑步训练时伤到了,“拜托”他来买的。
因为出超市有点晚,他便头闷着的就往宿舍赶,没注意脚下,被凸起的一块地给袢倒了,倒下的一瞬间王一壶心想“遭了,要丢人了。”
王一壶是脸朝下倒下去的,眼镜飞了出去,鼻子磕出了血,王一壶疼的缩在了地上。
嗡嗡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你没事吧?”王一壶抬眼看见的是一双修长干净且骨节分明的手,手的主人弯腰伸出手温柔的问他。
是周伯木,看着自己粘到鼻血的手,王一壶羞愧的不敢去握那双手,周围逐渐聚集了同学,王一壶羞的低下了头。
周伯木看见这情况从兜里拿出一包纸递给了王一壶:“先擦擦鼻血吧。”
王一壶伸手接过:“谢谢。”
“怎么样,还能起来吗?”
“可……可以。”
周围的同学帮忙把王一壶扶了起来,不远处的宿管阿姨已经喊了起来:“那边那几个,干啥子呢,快熄灯了!”
“孃孃(阿姨的意思),有同学跌了,麻烦你等一会儿。”
“有事莫得?”
“应该没事,谢谢孃孃了。”周伯木对宿管阿姨挥了挥手。
王一壶被几个人搀着到了宿舍门口,便止不住的道谢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几个同学挥挥手说不客气便离开了,周伯木本也跟着要离开,却被王一壶拉住了衣袖说到:“周…周同学,真的十分谢谢你。”
周伯木温和的笑笑说:“不是道过谢了吗?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好,好的”王一壶诺诺道。
王一壶看着周伯木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手里的那包纸。
周伯木回到宿舍后,宿舍里的人都到齐了,他住的是四人宿舍,有一个开学的时候休学了,所以宿舍里就三人。
“周哥,咋回来这晚?”周伯木在他们宿舍排行老大,且一直高居年级第一,所以他们宿舍的赵浑源爱叫周伯木周哥。赵浑源人如其名,整个人长的十分混元,时常露着个白花花的大肚子躺在床上看偷带来的漫画,如果不是要学习,他可以懒在床上一天。
“大学霸不会又背着我们偷偷努力了吧?”钱合放下毛巾说到。
“人家学霸,不用偷偷努力都比我们成功好不好?”赵浑源说到。
“你小子就狗腿你周哥是不是,什么都跟我呛。”钱合作势要揍他。
“你个暴力狂离我远点。”赵浑源退后几步。
“你们宿舍吵什么吵!关灯睡觉!”宿管阿姨一声吼,镇的赵钱二人不敢放肆。
赵浑源拖着步伐去关灯,回过头对周伯木说:“周哥,用不用我把我的手表拿给你当灯照一下。”
“不用了,勉强看得见,我去洗漱,你俩先睡吧。”
“我把门关上不然宿管听见声音,又得开骂。”
“行,谢了。”
周伯木看着暗下来的屋子,嘴角扬着的淡淡微笑落下下来,面无表情的走到小阳台,拿了件衣服,走进了洗手间,抬手把身上穿的长袖脱了下来扔进了盆里,接了水泡着。然后为了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又开着最小水量接了一盆水,把双手泡进了盆里,拿过旁边的香皂反复搓洗着他的双手,手背凸出的骨节搓的微微泛红,他有轻微洁癖,王一壶粘上尘土以及鼻血的手触碰他,让他很不舒服。
洗漱完后,周伯木在洗漱台边靠了靠,沉默的望着小窗投进来的月光。
一个月后,学校放假两天,刘泽辉打电话问过他父母,他们没打算让他回去,正好他也不想回去干脆就留校,宿舍里的人都走了,刘泽辉一个人在宿舍里睡到中午11点才起来。
他是被饿醒的,准备出去外面买点东西,学校周围的都吃腻了,他准备散散步去远点的地方看看,离学校远了,刘泽辉的烟瘾就上来了,他去到一家门店不大的商铺敲了敲柜台,提醒正在玩手机的老板:“老板,拿包烟。”
老板抬头看了一眼刘泽辉:“未成年人不卖。”
“靠”刘泽辉在心里骂道,脸上却扬起笑容说道:“叔,我是帮我爸跑的。”
老板看着这个笑起来挺阳光干干净净的男孩,狐疑了一下问道:“要哪种?”
刘泽辉指了指一种买的人最多的牌子。
“叔,再拿个打火机”
“给,总共14。”
“谢谢叔。”
刘泽辉摩擦着兜里的打火机,没有立刻点燃,他先去了家小吃点,吃了点东西,然后又转悠去了离着不远的废弃公园。
这公园听说前几年人还挺多的,后来这里施工,死了人就没什么人来了,反倒是成了小混混的聚集地。
刘泽辉今天就穿了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头发有些长了就在后面扎了个小啾啾,他坐在枯水塘的旧桥上,从兜里掏出了烟,点燃。烟雾缭绕,迷蒙了他的眼,却又开阔了他的眼。
“大刘!”不远处传来人声的叫唤。
刘泽辉抬下手,看着跑着过来的陈树,“你小子,怎么过来都不打声招呼。”
陈树搂了搂刘泽辉的脖子。
“就路过抽支烟。”
“有两个月不联系了吧,兄弟可都惦着你呢。”
“在学校,忙。”
“忙个毛子,就这狗屁学校也亏你呆的住。”
“我们家就剩我一个独苗了,我得为我们家啊。”
陈树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连忙说道:“走走走,领你去找兄弟,给他们个惊喜。”
是真有这么离谱的考题,答案是凭记忆写的,可以自己去网上找找。主角三观不正,纯属情节需要,各位小伙伴要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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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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