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倒是认识。
但是,平野和男……
他死了啊!
诶呦呦,被害人和你要找的人是一个人诶,这可不巧了吗。
“节哀。”穹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竟然是这样吗?”太宰治垂下眼睑,这一刻竟有些落寞和萧瑟,“港/黑原本还想重新起聘他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额。”
穹不会安慰人,挠了挠脑袋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曾经还是我的下属,如果不是因为家庭也不会放弃这份工作,他的工作能力实在太好,我实在是不舍,和森先生周旋了好几天才把原本的工资给他调到三倍,就是希望能回来继续工作。”
说着,太宰治发出几声气音,好像跟哭了一样。
看着这幅样子,穹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又在耍自己,不过这种情感上的大事,应该是不会骗人的吧?
“别伤心,你的这份心意,想必他在天之灵都知道。”穹搜刮着自己的大脑储存,干巴巴的憋出一句。
“我都知道。”太宰治叹了口气,抬起眼睛,“那么你应该也知道他的妻子在哪里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港/黑得好好给一笔抚恤金。”
“嗷,妻子啊,嗯?妻子?”穹反应了一下,才疑惑地反问,“他不是单身吗?”
“怎么会呢?”太宰治露出的一只眼睛睁大,“他在入职报告里写的是已婚啊。”
因为过于震惊,穹一时间也没有注意到太宰治的眼睛干干净净,哪有一丝伤心。
“不是,可是我记得我看的资料上说他是单身啊?”穹都要对自己的记忆力不自信了,恨不得立马回到武装侦探社瞅一眼资料求证。
“或许是还未公开的女朋友?不过在结婚前就失去丈夫,这位女子也挺可怜的。”
太宰治的说辞其实漏洞百出,但奈何他说的对象是个听不懂的,所以他也没有任何润色和思考。
“这样吗?”
穹真的相信了,不过他依然有很大的疑惑夹杂着震惊。
什么样的女朋友能藏这么深?连警察都找不到,乱步都看不出来?
“看来你也不清楚。”太宰治哀叹一口气,伸手抓了抓翘毛的头发,“我得去跟森先生说明情况了,再会吧。”
“哦,好。”
穹挥挥手,跟太宰治告别,看着对方黑色的大衣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从太宰治口中得到的事情跟他刚刚拿到的照片是同一个量级的,得赶紧回去武装侦探社了。
这案子他是一点儿也不想探了!
天色越来越阴,空气中传来泥土的味道,俨然一副要下雨的模样。
跑步回到了侦探社,打开门,里面没有开灯,阴沉沉的,没有什么人气。
看了一眼钟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五点?穹惊异,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吗?明明感觉没有做什么事情呢。
“他们都还没回来吗?”穹对着屋内唯一的人问道。
一般来说,侦探社的人五点就会慢慢回来,等第二天再去进行委托,如果是加急的才会加班,比如他现在的这个委托。
今晚穹就得在这里呆到七八点才能走。
真是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故事。
“还没回来。”江户川乱步摆弄着弹珠在桌子上滚来滚去,“今天都是紧急委托。”
“都是紧急委托?”这比让自己加班更让人惊讶,穹关上门,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我怎么记得今天就我们一个是加急的?”
那边的声音顿了一下,好半天才悠悠道:“你记错了。”
“……你没事吧?”穹小心翼翼地看过去询问道,“看那么多文件资料把你看傻了?”
不对啊,那丹恒还天天整理智库呢,还不是智慧得不行。
难道乱步是个别具一格的天才?不能多动脑子?
桌子上的文件消失了大半,不知道被江户川乱步丢到哪里去了,这么看来,这些官方的资料里也没什么线索嘛。
只是眨眼的瞬间,穹就看到摞起来的纸张在桌上摆放的整整齐齐,他懵逼地上下扫视,刚刚有这么多……啊,这么久了还有这么多,名侦探是不是不行啊?
看了一眼自己桌上剩下的资料,穹的攀比心被满足了。
“穹,你过来一下。”
哈哈,总觉得听出来一些无语和生气。
穹摸了摸脸颊,眼神不敢再看过去,怕不是又看出他刚刚的想法了。
“什么事?先说好,我可没说你坏话。”
穹一开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过来一下。”江户川乱步又重复了一下后半句,相较于刚才的清朗,这次更加低沉了一些。
疑惑地歪了歪头,穹觉得自己这个搭档兼职考官有些不对劲儿,不过他把这些归结为看东西看累了,唉,就说吧,看那么多文字迟早得出问题。
幸好我出去逛了逛,带来了新的线索还放松了大脑。
哦对,新的线索。
突然回想起自己要紧事情的穹一拍脑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先听乱步要说啥,然后再去把自己的情报说一说,指不定一波分析,大佬带飞,躺赢开局,今晚就不用加班了呢。
走到江户川乱步的桌前,处于礼貌问题,他没有离太近,稍稍侧过身,从那摞被摆放的位置奇葩的文件旁看着江户川乱步。
只见对方从旁边的零食袋子里拿出一块粗点心递过来。
“谢谢?”
那个零食袋子穹是见过的,福泽社长严格限制着江户川乱步的每天零食摄取量,尤其是甜点类,那个袋子就是设置出来就是方便检查的。
他也是知道江户川乱步的护食属性,简直比佩佩还离谱,穹还没见到过乱步给别人吃的的场面呢。
说真的,他都想象不出来乱步给别人零食的场面。
拿过粗点心,穹有点不敢吃,要知道当一个从不做某件事的人突然做了这件事情,真的会让人想入非非,比如,该不会下毒了吧?
他有什么值得暗杀的吗?
这不是得黑塔那种地位的人才会拥有的待遇吗?
哥们儿跟你心连心,你跟哥们儿玩儿脑筋?
越想越离谱的穹看着手指捻着的粗点心满眼惊恐,
但是更让穹惊恐的是,江户川乱步自从他接过粗点心后就没有再说过话了,一直低着头,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态度表达。
诶?乱步有说话吗?
穹看着沉默的江户川乱步,惊恐中有带上了一丝茫然,他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催他吃。
天色更暗了,如同墨水一般倾泻在屋内,穹几乎都要看不见眼前的人。
这个情况不对劲!
明显有问题的场景终于让他迟钝的神经反应了过来,不对,怎么回事?感觉大脑一片模糊,根本无法正常分析眼前情况。
把手中的粗点心丢掉,穹尽量保持着清醒不断后退,他看到那块儿点心在接触到地板的那一刻便融化成一团灰色的粘稠物,不断蠕动着。
侦探社这是遭到不明生物袭击了?
粘稠物的那副状态让穹觉得跟拉他进垃圾桶的东西有点像,只不过没有这么水,看起来就黏糊糊的,跟湿垃圾一样,联想到这些的穹沉默了一下,他感觉有点儿恶心。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也终于能看清一点点“江户川乱步”的身影。
那已经不是刚刚熟悉的样子了,像是被摔碎一般的裂缝在皮肤上蔓延,勾勒出红色的肉痕,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里面孵化出什么。
更恶心了。
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在不了解敌情的情况下,他才不对上,而且这也不是委托里的一环。
摸到门把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转身就往门外跑,可是门外哪里是杂乱的水泥楼道,不过又是开门进来了而已。
妈呀!鬼打墙!
这玩意儿他可在绥园遇到多了,甚至他们捉鬼小队都在里面迷失过,解密过,也是多亏了有霍霍和十王司的人做保底,不然怕是怎么没得都不知道。
所以说,那个丑东西是岁阳?
不不不,穹想了想尾巴大爷,又想了想可恶的浮烟,至少人家都是一团圆圆的火苗,顶多有个可爱的小造型,怎么能碰瓷呢!
那副躯壳彻底分崩离析,从中溢出来的灰色物质怎么看怎么恶心,穹拒绝承认这是岁阳。
想必就算浮烟来了都得啐一嘴。
什么破东西来碰瓷岁阳一族。
可能是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开拓者的内心已经不会再泛起任何波澜,看着那玩意儿逐渐聚集起来,甚至还有心情在心里模仿浮烟来吐槽。
反正出门也出不去,那就直接打出去吧。
棒球棍出现在手中,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趁着对方还在“变身”阶段,穹拎着武器就一棒子打上去。
在感受到拉扯后,他心中一惊,赶忙用力把棒球棍扯回来。
这股拉力甚至都比不上当初把他拉过来的黑色东西。
刚刚被打下去的凹陷迅速被填补,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受到了攻击,“变身”的速度快乐许多,嘛,虽然依旧很慢就是了。
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一旦过了被吓到的劲儿,穹看着慢悠悠的不明物质不断把软趴趴的自己聚合起来,心里居然有一种被晾着的尴尬。
不过那也不能等它成功啊,穹又不是傻子,非得等到对方有力气了才打。
看来物理攻击不起作用,那就试试这个吧!
心念一动,命途一换,手中的棒球棍就变成了一把骑枪,琥珀的枪尖,黑色的坚硬矿石铸成握把,再出现的那一刻枪尖就冒出熊熊烈火,将这间屋子照亮。
希望别闪到邻居和路人说这里闹鬼吧。
穹真诚祈祷。
“炎枪,冲锋!”
上来就开大,以示尊重,火光包裹着骑枪,在奔跑和挥动中划过绚丽明亮的光线,带着炽热的火焰深深扎入。
似乎有什么尖叫声响起,担当穹想仔细听的时候周围又安安静静,枪尖扎进去的那一刻,对冲的力量想要把这股灼烧推拒出去,穹不得不把另一只手也搭在握把上。
翻涌的热浪在伤口处溢出,吹得穹的脸热热的,灰色的物质也在翻涌,这一击很有效果,那身形明显小了很多。
不过,显然达不到消灭对方的程度。
灰色的触手闪电般窜了出来,把支撑不住的穹被弹开,在地上后空翻以保持稳定,不至于飞出去,骑枪被紧握着支在地上。
救……救救……
【救救我……去死去死!】
捂住耳朵,清晰起来的喊叫声过于刺耳,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声线,听起来很难受。
骑枪倒在身侧,这股声音持续时间很长,玻璃和屋内任何脆弱的东西都被震得破碎,灰色的胶状液体不断涌动,看起来像是在左右互搏一样。
“碰”得一声从身后传来,穹下意识睁开眼,眼前的怪物随着刚刚那一声的响起,就跟遇到天敌一样,尖叫声更加剧烈,但也只是一瞬间,便化为了一缕青烟。
他转过头,就连窗户都是好好的。
这时他才发现,这里哪里是武装侦探社,分明是平野和男的家。
就连天色都是刚刚太阳落山。
“穹?”
中原中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疑惑的声音此刻那么悦耳。
“太宰治说有危险的人就是你?”
中原中也我永远的好兄弟!
穹泪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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