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御剑打算绕开纷争中心,却是被熙元老祖发现,一道极强的灵力想要弄死他,桀鹜也是一道灵力碰上,虽未被伤到,但是灵力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将墨临直接击飞。
一口鲜血吐出,溅到了神器之上,隐隐融入了剑身,泛起了丝丝红光,他眼前一黑,随着剑从空中跌落,随即便是一道带着些寒意的灵力将他接住,很熟悉,是他。
他睁开眼时已然缓缓落地,他看了眼远处的人,正好对上了他转过来的眼,一道传音同时传入他的耳中。
“向北边走。”
清凌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舒适。
墨临抿了抿唇,心中某种情绪涌动的,像是有些什么破土而出,他贴了一张符箓,戴上兜帽,快速向着北边行进,没多久就没了踪影。
【宿主,这就是你说的帮一把?】666有些目瞪口呆,还以为宿主会直接帮人离开呢。
【不算吗?我都给他指路了,而且这些都是他该经历的,我没有理由也没必要干预,顺应自然便可。】易寒依旧淡定地看着天上打着的几人。
“糟糕,他要自爆了!”打斗之中突然产生了一股极其强烈的力量波动,是魔族的人。几位仙门老祖已然架好了防御法器和层层结界,已经打算接下自爆。而之前围观的也赶紧御剑的御剑,踏空的踏空,能跑都跑了。
易寒眯了眯眼,觉得自爆这招实在是太不友好了,尤其是对他这个在下面的看官,而且大乘期的自爆影响范围过大,免不了产生些伤亡,他虽然没什么同理心,但责任感还是有的。
他起身飞向空中,一剑刺向桀鹜的丹田之中,轻轻搅动,随后自丹田处开始凝冰,渐渐布满整个身躯,随后灵力一震,原本像是冰雕一样的人开始寸寸崩裂,随后化为齑粉消失。
众人:……离谱,这么厉害不早上啊。
“啧,实在粗鄙。”易寒轻声吐槽了一句。
一众人目瞪口呆,并且为他的理由而牙疼,如果不是因为自爆不雅,他是不是根本不会上啊。
蛊魔眼珠一转,攻向了易寒的方向,十分明显,他自然发现了,随即一剑挥过去,剑光将他的身体斩为两半,随后黑色的蛊虫自体内飞出,向着几人飞来。
易寒眸光一闪,这是以身为容器养蛊,他还从未亲眼见过,他掐了一个炎火诀,那些蛊虫却丝毫不惧,继续飞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将修出的丹火祭出,冰灵根本与火两不相容,但若是修成冰焰,那便是不惧怕万物了。
冰焰在碰上蛊虫后,那些虫子便化为了黑水,瞬间蒸腾消散。易寒消灭了自己那边的蛊虫,随手逮了几只落单的,然后便去帮忙除去其他几位那里的蛊虫,不过似乎有点晚了,蛊虫已然入了体。
易寒看了看熙元老祖的手腕,上面已然多了一条黑线,老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气愤中夹杂着一丝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你小子光看戏了是吧。”
易寒:……现在是关注这种事的时候吗?
“非也,只是我对那个什么神器不感兴趣。”
熙元老祖还想着说什么,面上却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随后向下跌去,随后另外三位也同样掉了下去。
易寒运用灵力将几人安全地放到了地上,随后带着几分探究地看着熙元老祖。
“前辈,你有什么感觉吗?”看这个样子似乎是用不了灵力了,大概率蛊虫应该是入了丹田,有点麻烦,具体还得看他手上那几只。
“咳咳,用不了灵力,而且……那东西似乎在丹田中啃噬金丹。”熙元老祖自视了一下丹田,满脸的严肃和惊惧。因为他能感觉到,如果不解的话,他最后会成为废人,何其阴毒。
易寒估摸了一下,暗自想着回去以后的具体步骤,然后打算直接回玉清峰开始实践,。
现在还是研制出解蛊的方法最重要,倒也不只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还有就是再晚些这几位的修为怕是要不保了。
“等等!”熙元老祖拉住了易寒的衣袖。
易寒回头,似乎带着些疑惑地看着对方,又看了看其他几人,他们都带着些期待地看着他。
“咳,至少,那个,先送我们回去。”
易寒了解了,易寒拎起了两人的衣领,他划开空间,径直去了缚苍门和汐月门,将人往自家门派前一丢就离开了,最后是拎着自家门派老祖回了临曜宗,不过在到了门派的门前,老祖强烈要求放下他,毕竟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他面子往哪搁啊。
易寒十分听话,丢了人就直接去了玉清峰,全然不管用不了灵力的老祖该怎么回自己那座高高的熙元峰。
回了自己的药室,这是用闭关的那件小室的一部分改造的,他将蛊虫分为了几组,分别进行不同的试验。
先将一只蛊虫放到了一只他临时捉的小白鼠身上,嗯,金丹期的小白鼠,还挺不容易的。随后开始每天记录这只小白鼠的情况,观察它金丹的情况,入迷到完全忘记了还有一队人待在清霄秘境,里面还有他的徒弟。
观察了一月后,就得出了这个蛊虫是可以吞噬丹田灵气使得其寄主无法使用灵力,随后慢慢啃噬金丹,使得修士的金丹破碎,修为大减。
这么一想,其实那日那个蛊魔明明知道他遇上自己是必死的,还是放弃生的可能冲向自己,明摆着是自己找死,想要一换四。所以,魔界可能是早有预谋,想要重创修界的力量。
知晓了蛊虫的原理,易寒就开始拿剩下的几只实验,用不同的药试出了能够杀死蛊虫并且不伤害寄主的药。
再次看到院中那棵梅树时已然是两月后,易寒拿着研究出的丹药来到了熙元峰。
“你小子过来做什么?”熙元老祖现在看到易寒就吹胡子瞪眼。
“前辈的蛊毒可解了?”易寒笑着问道,语气里全是笃定,笃定他没解。
“你……”熙元老祖气得别开头,看到这个小子的笑脸就来气。
“前辈,解药。”易寒拿着药在熙元老祖面前晃了晃,在对方惊喜的眼神中躲开了他来拿的手。
“你想要什么?”
“听说前辈这里有一本几乎记载了所有阵法的书。”
熙元老祖面色一变,脸上全是肉疼,这个消息究竟是谁告诉这个刚满一百岁的小娃娃的。
“……给你。”语气里满是咬牙切齿。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本厚厚的古籍被丢了过来,同时解药也被丢了过去。
熙元老祖吃下丹药后便感觉到了一股暖流融入了丹田,不仅杀死了在里面作祟的蛊虫,还修复了之前蛊虫所造成的伤害,他满脸的惊诧,看向面前温和有礼的青年。
“前辈,怎么样?不亏吧。”易寒晃了晃手上的古籍,笑意融融。
“咳,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一手。”熙元老祖有些不自在,毕竟刚刚他还给对方脸色看,但是之前对方一直看戏不来帮忙真的很不道德。
“晚辈会的多了,前辈,告辞了。”易寒挥挥手打算离开。
听到这句话,刚刚还熄了火的熙元老祖更生气了,他之前是不是眼瞎了,会觉得这个晚辈谦逊有礼。
“哦,对了,我还要多谢掌门,麻烦前辈代我转告了。”
熙元老祖:……原来是那个臭小子,给他等着!
【宿主,你这是越来越不遮掩本性了。】明明之前还是保持了原主那副温和儒雅的模样,结果越到后面他恶劣的本性越是明显,自此,666也彻底认识了它这个宿主。
【有吗?不过,任务还有这个要求?】
【倒是没有,不过宿主还是收敛点好。】666觉得虽然有管理局和天道签的合约,没必要担心被赶出去,但最好还是别被身边人发现的好。
得到了回答的易寒也没管,按着顺序分别去缚苍门、汐月门和云岚宗做了个小交易,手上的丹药给完,他也收到了一份剑谱、一张香方和一本丹方集,随后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山头。
刚刚回来,就看到了坐在院中的沐柔,她身上风尘仆仆的,缓缓抬头,看向他的眼中还带了丝幽怨,嗯,这次不是演的。
“师尊很悠闲啊。”沐柔的语气中满是阴阳怪气。他们因为担心等到秘境出口一开就紧赶慢赶地赶回来了,结果这个老狐狸在这里这么悠闲。
“不悠闲,给那几位解了蛊毒。”易寒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蛊毒,那边发生什么了?”他们因为那个自爆躲得远远的,所以也没看到后续。
“砍了那个魔族,没想到是个以身为器炼蛊的,除我以外,那几个都中招了。”易寒毫无愧疚之心,想到之前的情景,面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沐柔:……她似乎已经能想到那几位老祖的惨状了,不然不会让这只老狐狸笑的那么凶残。
易寒起身摆了摆手,然后就回了自己闭关的小室,开始研究那些得来的东西。
吐出一口气,沐柔感觉自己拜入这位的门下真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了,幸运的是这位师尊几乎样样都十分的优秀,倒霉的是他的性格真是……一言难尽。
沐柔捏了个清尘诀,随后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修炼。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两百年过去了,沐柔已然是炼虚初期的修士,这样的成就可以说是修界难得的天才了。
而魔界那边已然是改天换地,魔尊的位置易位,魔尊是被那个曾经魔界都不看好的半魔血统的儿子直接弄死了,原本四分五裂的魔族也被他整合了,几个占地为王的魔王都被他一一挑了过去,现在都成为了他手下的几位魔将,自此,魔族实力大涨。
近年来,魔族都在蠢蠢欲动,修界与魔界之间一触即发,就差一根导火索了。
“尊上,这是妖皇送来的请柬。”魔侍将一封烫金的精致请柬双手奉上。
“妖皇?吩咐下去,备个礼。”墨临垂眸看着桌上的请柬,轻轻笑了笑,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拨了拨请柬上的孔雀尾羽。
“是。”
一身的肃穆的黑袍,金线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凶兽,更显肃杀和威严,如绸般的黑色长发被金冠束起,此时的墨临已经全然不见了曾经的狼狈和自卑,他的眉目俊美,还透着几分妖冶,美的令人心惊动魄。
他轻抚着请柬,心中想的却是这妖皇的寿宴,不知那人可会去。他曾经与他间有着云泥之别,现如今不知可有资格与他并肩。
罢了,等他一统三界,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看不起他的人都会被狠狠踩在脚下,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另一边,玉清峰也收到了来自妖皇的请柬。应该可以说,这位妖皇把各个可以相交的大乘期强者都邀了个遍,不过最终临曜宗去的也只有两位。
“玉清道尊,到时候还麻烦拨冗前往了。”一只狐妖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看向面前俊美的神祇。
“麻烦了。”易寒冲着对方轻轻笑了笑,接过了请柬。
“不麻烦,不麻烦。”狐妖摆了摆手,脸上微红,然后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玉清峰。
易寒打开了那封请柬,里面是很经典的书写形式,上面的笔迹很好看,扫了一眼内容,然后拔下了那根孔雀尾羽把玩,还怪好看的。
“师尊,什么事?”沐柔练完剑走了过来,看了眼那绿油油的邀请函。
“妖皇的寿宴,三日后,收拾收拾一起去吧。”
在茂密的林中矗立着精致的宫殿,金碧辉煌中还带着蜿蜒盘绕的藤蔓,中和了那过分的华丽。宫殿外十分的热闹,侍从接待着从各处来参加妖皇寿宴的大能。
“玉清道尊,这边请。”侍从恭敬地带路。
“贺礼,麻烦了。”易寒将手上包装好的盒子给了一边的小侍,小侍接过盒子后还有点呆呆地看着消失的白色身影。
“臭小子,干嘛呢,快点把东西放好。”一个中年男子拍了拍小侍的脑袋。
“嘿嘿,没什么,就是觉得刚刚的大人好温柔,和那些其他大人完全不一样。”小侍摸了摸脑袋,笑着放了贺礼。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不怪这小子呆愣,像是这样有礼的人在妖族几乎是不存在的,妖族强者为尊,且完全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上级对下级只有颐指气使和轻蔑,就像是现任皇对……
男人赶紧止住自己的想法,不行,这可是妖族禁忌,还是快些招待客人去吧。
墨临带着自己手下的魔将媸妍来到了一间有些破败的宫殿,里面的一个少年正练着刀,刀锋堪堪停在墨临的面前,媸妍手中的扇子已然打开,她的眼中是杀意。
“青翎殿下,好久不见。”墨临挥手让媸妍退下,面前的刀也收了回去。
“魔尊陛下。”青翎将手放于身前行礼。
“都准备好了?”墨临十分自然地坐在了殿中简朴的座椅上。
“是,多谢魔尊陛下近些年来的相助。”青翎斟了一杯酒,推给了墨临。
“也不是免费的,那我期待你的好戏了。”墨临没接那杯酒,起身离开。
青翎的眼神暗了暗,将手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呵呵呵,这可是那老家伙最后的一次寿宴了,一定要过的开心啊。
至于魔族,既是帮了忙,他自然会站在他们那边,而且修界那边除了临曜宗,其他几个都有衰落的迹象,魔族却是愈发强盛,站在他那边也不吃亏。
墨临带着媸妍绕了路又重新来到了宫殿之前,媸妍在一边将邀请函和贺礼一递,两人就打算进去。
“你个废物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墨临转头,果不其然是齐逸那张刻薄的脸,他的表情是嘲讽和鄙夷。
媸妍看了一眼齐逸,心中满是兴奋,这个家伙完了,别看尊上长的跟个妖孽似的,他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残暴,曾经像这样对他的人,那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墨临瞥了眼齐逸,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灼阳道尊,他也是满脸的不屑,手指轻捻着,暴虐的情绪涌上心头,想弄死这两个人。
里面的人似乎也被殿门口的闹剧吸引,看向了那里。沐柔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愣了愣,眼中有一抹诧异划过,当初那个在玉清峰的扫洒弟子过了两百年变化竟如此大,修为竟是连她也看不清了。
易寒淡淡看了过去,恰好就撞上墨临看向他的深邃的眼眸,里面有些他看不懂的情绪,他也没在意,只是淡淡地看着这一场闹剧,小打小闹,没什么意思。
墨临看到了坐在那边的白衣神祇,心中微动,一种莫名的情绪上涌,再看向旁边的齐逸也没兴趣再跟他计较了,而且若是直接动手,怕是会扰了青翎的计划,于他不利。
墨临直接看都不看他,带着人就来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对面便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的心神。
易寒自是察觉了他的视线,那视线令他有些不适,让他想要挖出那对惹人厌的招子。而且几百年的时间,早已证明了一个事实,对墨临来说,那所谓的天命是不可违的,于他而言,他自然也成了阻碍,没必要再客气了。
媸妍有些心惊,自家那个暴脾气的尊上去哪儿了,那个不长眼的那么冒犯他,他管都不管。
她又看了看尊上一直盯着的地方,嘶,不会吧,他不会看上那个女弟子了吧,不过她确实好看,就是比上自己还差了点,媸妍颇为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灼阳道尊也带着齐逸来到了易寒身边坐下,他本就与沐柔不对付,自从之前被教训了一番后更是记恨上了她。沐柔也不管齐逸,在她心里这家伙就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废物,眼高手低,十分不讨喜。
“玉清师弟。”灼阳道尊冲着易寒打了个招呼,虽然他们不熟,但是在外面还是要做做面子功夫的。
“灼阳道尊何时改投师门了?”易寒心情不怎么美妙,说出的话也不客气。
灼阳道尊:……这他怎么回答?
灼阳道尊扯嘴尴尬笑了笑,心中却觉得这个家伙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表面看着和善,嘴巴毒的很,当众下他面子,他以后一定要找回场子。
待到客人都齐了,妖皇也就携着妖族二皇子与最宠爱的妃子到场了,场子开始热闹了起来,歌舞不断地上演。
沐柔看着面前的狐美人们跳着妖娆的舞蹈,满面平静,只是吃了口菜就暗叹,一点都不好吃,好想念玉清峰之前的菜,想着就看了看对桌的人,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只能吃了口糕点解解馋,她百无聊赖地看着,瞅到旁桌的齐逸满脸贪婪□□,妈的,有点恶心,连糕点都吃不下了。
场上的舞姬尽退,一位红衣舞姬自空中轻落,四周花瓣轻落,带起了一阵淡淡的清香,萦绕场间。
红色水袖轻舞,面纱下的绝色容颜若隐若现,一双勾人的眼眸含情脉脉,看人像是带了钩子。
易寒看着这场面,鼻尖轻嗅到了那股清香,似是某种不知名的花香,又看了眼酒杯中那澄澈的酒液,他面上的笑容带了丝玩味,看来这妖族有好戏看了。
舞姬一舞落尽,面上红纱落下,她浅浅一笑,上首的妖皇看着她眼睛都直了,直接叫了她到旁边陪着,一边的妃子看到这幕,涂着红色寇丹的手将帕子都撕破了,面上仍然挂着笑容。
舞姬柔若无骨地趴在妖皇怀中,衣袖中却有寒光闪过,直直插入妖皇丹田,随后便快速退开,场上的变故就在一瞬,妖皇气急败坏地大呼,周围却无人上前。
妃子着急地扶着妖皇,指着舞姬大骂,二皇子想上前表现,却发现无法使用妖力,被舞姬一脚踹开,随后恭敬退开,青翎带着人已经来到了殿上。
“逆,逆子!各位,若是帮本王灭了这个孽子,本王必有重谢。”妖皇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青翎,面上已有惊慌。
“弑父乃是大逆不道,如此行径非是正道所为。”灼阳道尊一脸正气凛然地出言,心中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听了此言,底下已然有些人开始窃窃私语,似是有出手的打算,毕竟妖皇的话也确实挺诱人的。
“呵,弑父?他可不是。他当初杀了我父亲,强抢我母亲时怎么不想想这些行为是否为正道。”青翎拎着刀来到了妖皇面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场下顿时响起一阵吸气时,也没人想管这档子事了,殿外是嘈杂的声音,等了好一会儿才停歇,一拎着长枪,满身血气的将领进来向着青翎说着什么,他满意点点头。
青翎用了妖力,将妖皇全身经脉震断,让他成了废人,随后又废了二皇子的修为经脉,让人将几人带了下去。
“今天让诸位见笑了,若是不介意,便留下参加本皇的登基礼如何?”青翎满面笑容地向着众人行礼。
余下的人也没有与这位新晋妖皇交恶的意思,便也都留了下来参加,被侍从领了去住的房间暂时休憩,典礼在明日举行。
夜间,易寒正打坐时感觉到了一道气息落在了他的院子的旁边,如果他没记错,旁边住的是灼阳道尊和齐逸,反正无聊,去看看也不错。
易寒闪身来到了齐逸的房前,施了个隐身诀,藏了气息来到了房中,此时里面的齐逸已经浑身是伤地瘫倒在了地上,正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墨临。
“你,你要做什么?”齐逸的声音颤抖,不断后退着。
“让你尝尝我曾经的经历。”墨临冷笑着废了齐逸的丹田,看伤势怕是没有恢复的可能了,让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齐逸痛呼一声后便昏死在了地上,墨临冷冷地看向了一个方向,一道魔气攻去却是被挡了下来。
“出来!”声音里满含杀意和冷漠。
易寒被发现了也丝毫不慌,显出身形出现在了墨临面前,这一刻,反倒是对方有些许的慌张和无措。
“道,道尊,你怎么在这?”墨临抿了抿唇,想要上前却又不敢。
“看戏。”易寒轻轻笑了笑,眼中还是那种淡漠和平静,没有任何的嫌恶和气愤。
“道尊不阻止?”墨临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他松了口气,上前了几分。
“这是他自己造的因果,合该他还的。”语气里全是理所当然和无所谓,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墨临眼中含着满满的笑意,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配上他的容貌,分外的惑人,可惜面前是个直男。
“道尊,介意与我共饮一杯吗?”墨临拉住了打算离开的易寒,他握着对方温凉的手,心中有些微痒。
易寒想着反正也无聊,倒不如去喝酒赏景,而且他确实还有事要找对方。
墨临拉着人就走,转头时耳尖还有些微红,两人来到了一处清澈的湖泊前,明亮的月亮洒下清辉,湖面波光粼粼,微风拂过,还带着些许花香。
掐诀弄干净了两块紧挨的石头,易寒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景色,心中宁静,想着这任务什么时候结束,实在是有些无趣了。
“玉清。”墨临试探着叫了一声,拿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美酒,倒在了由千年寒晶做成的杯中,递给了对方。
易寒径直接过,放于鼻下轻嗅,随后抿了口,确实不错,喝下后淡淡的果香溢满口腔,神识也在一瞬间更加清明,微凉的酒液带着充盈的灵气,难得的佳酿。
两人沉默着喝着酒,易寒望着天边清亮的圆月,而墨临看着身边的人。
银辉洒在他清冷的面庞上,他微挑的凤眼中不再是往日的温柔,反而是清寂和孤独,嘴角惯常的笑意不再,只是轻轻抿着唇,唇上因酒水带了些艳色。
墨临呆愣着,手中的酒也不香了,呼吸有些微重,仿佛是察觉了对方的注视,易寒回过了头,淡淡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墨临喉结微动,赶紧抿了口酒,掩饰自己的尴尬。
“大乘后期修为,我们比一场。”易寒突如其然的一句打破了刚刚的氛围,吓得墨临刚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
666:……单走一个6,氛围杀手石锤。
“什,什么?”墨临还有些回不过神。
“比一场。”易寒起身,已然拔出了霜寒,同时设下结界。
墨临被迫起身,拿出了一把剑,易寒看了却是皱起了眉。
“拿出你的神器,用你全部的实力。”易寒的声音带上了寒意和肃杀,他难得露出这样的神情。
墨临拿上清源剑,易寒迅速近身挥剑,墨临格挡,两剑相碰发出巨大的剑鸣,随后两道几乎看不清的身影不断碰撞,相撞时两剑摩擦出巨大的火花,灵力波动和魔气不断对峙,短短几息便已过数十招。
随后墨临被击飞,撞倒了数棵树,他有些狼狈地起身,眼前映入了白色衣袍和闪着冰蓝色光芒的长剑。
易寒微微蹲身,看向面前的墨临,淡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太弱了。”
墨临轻抹唇角的血迹,抬头时以为会看到嘲讽和失望,可他依然如往日一般,平静的眸中没有什么情绪,仿佛在陈述事实。
他在他面前时总觉得他依旧是那个弱小无助的墨临,无论他现在如何。那些曾经的回忆再度涌现,无穷无尽的绝望痛苦,对方的强大耀眼,他挥挥手给予的那点光芒,就仿佛像是在可怜路边的猫猫狗狗。情绪在心间翻涌,魔气一时有些失控,竟然是生出了心魔,他清楚若是再要突破变强,便只能除去心魔。
更何况,若是玉清出手,他统一三界的计划便绝无成功可能,他只能又变回那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说不定连命都会丢,那他就只能……
易寒将一瓶丹药放在墨临面前,如往日里他受伤时一般,这次他不动手,毕竟他陪他比试了一场,不过下次再见应该就是刀兵相向了。
墨临拉住了易寒的手,眼眶有些微红,配上他嘴角的鲜红和妖孽的容貌,细碎的月光洒在脸上,带着些破碎的美感。
他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虽然不清楚对方那个性子会不会上当,但只要给他一个接近的机会……
易寒微微眯了眯眼,眸中有些晦暗,面对美丽的事物,人总是会多出一些包容之心,他也不例外,而且他似乎更喜欢这种美,脆弱易碎。
看向面前的人,手指轻轻抚过对方微红上挑的眼角,很美,美得想让人将这张脸收藏起来。
墨临眼睫轻颤,遮掩住眸中划过的一丝冷意和暗色,脸上漫上了绯红,轻轻抿了抿唇,随后他微微凑近,贴上了一抹微凉,软软的,很舒服,可惜,下次再见或许就不一定能亲到了。
在系统空间的666看到这个画面直接开始鸡叫。啊啊啊啊!好多粉红泡泡啊,好甜啊!
感受到贴了上来的温热,易寒皱眉退了开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过……很脏,毕竟刚刚对方嘴角还有血迹。
易寒有些嫌弃地拿出帕子擦嘴,顺带用了好几个清尘诀。看到对方的动作,墨临低垂下眸,看上去似是有几分伤心。
666:……他就知道,什么甜都是假的。
“道尊,可有找道侣的打算?”墨临的声音本是清越,此刻带上了一丝乞求,更是带了点惑人的感觉。他轻轻勾起了一抹笑容,眸中轻闪,像极了勾人心魄的妖精。
若是他现在同意,且不干扰他的计划,那他便也不介意在事成后将他留在身边,如若拒绝,他向来不喜强迫他人,如果强迫,折了他这一身风骨,倒不如一直静静地躺着,反正他会一直陪着他的。
道侣?这是易寒活了三生都没接触过的词,曾经的他一直想的都是完成师傅的夙愿,修炼飞升,到了那个现代世界也只是用那些新鲜事物填补空闲时间,对了,还有那两个跳梁小丑,很有意思。然后就碰上系统了。
而且他对墨临的关注除了那张好看的脸和想切磋以外就没有了,那张脸甚至没让他情绪有太大波动,更遑论到动情的程度,道侣?不可能。
“未有。”
此时两人已然靠的极近,墨临的手微微搂上了对方的腰,听到了这个回答有些遗憾,罢了,也只能一个人了。
易寒起身,随后转身离开了这里,墨临起身拿起了药瓶,轻轻嗤笑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住所。
次日,新任妖皇的登基礼开始。浩浩荡荡的侍从整齐划一地排在两侧,妖族各地的领主们也在殿中候着,见证新的妖皇的诞生。待登基礼后便是宴会,之前的一众人此时都在席间。
青翎已然换上了一身华服,身边坐着的正是那日刺杀的红衣舞姬。
易寒看了看四周,发现已然不见了灼阳和齐逸的踪影,看来是蛰伏在哪里等着咬仇人一口呢。
宴会结束后,易寒就带着沐柔打算离开,然后就看到了拦人的灼阳和齐逸。
易寒:……是我高看他们了,还真是明目张胆。
“孽徒,你对逸儿干了什么?!”灼阳满脸气愤地说道。
“你哪来的脸当本尊的师傅?”语气嘲讽,激得灼阳怒火中烧。
灼阳气红了眼,拿起本命法器就刺向墨临,他也没留手,拿出清源剑一劈,长剑被从中间斩断,剑气携着魔气砍向他的肩膀,鲜血染红了蓝衫,他吐出一口浊血。
“你,你是魔族?”灼阳眼睛瞪的老大,满眼不可置信。
“啧,魔尊陛下,这毕竟还是我的登基礼,别闹出人命。”青翎笑着出来当和事佬。
“给你这个面子,就废了他的修为吧。”墨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眼中全是冰冷。
“各位道友,魔尊在此敢对我动手,日后说不定就会对诸位动手!”灼阳知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着急忙慌地看向四周的人。
“诶,各位,这可是私人恩怨,外人出手总归是不好的。”青翎面上笑嘻嘻的,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在场的人也明白了,这妖族是站在了魔族这边,他们出手可能也讨不了好,按妖皇的说法只要他们不出手,这事就惹不到他们身上。
“玉,玉清,我们可是同门,帮我。”灼阳满脸恐慌,看向易寒的眼中满是哀求。
“与我无关。”清冷的声音砸在灼阳耳中激起了他满腔的怒火。
“之前这个魔头就待在你的玉清峰,玉清你是要和魔族勾结,背叛修界!”灼阳口不择言地指着易寒骂着,对方却一脸漠然。
“别乱吠,这是你自己惹下的因果。”易寒一脸平静地说出怼人的话。
众人:……玉清道尊温润如玉的滤镜碎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沐柔:自家师尊终于决定做自己了吗?
灼阳被气的说不出话,墨临也笑了起来,手中魔气翻涌,一掌拍向了灼阳的丹田,他痛苦地呻吟着,全然没有了一点之前的仙风道骨,狼狈的像个疯子。
易寒也没看后续,带着沐柔就直接回了玉清峰。
虽然不知道这对师徒是怎么回临曜宗的,但玉清道尊与魔族的魔头同流合污残害同门的消息在整个临曜宗里不胫而走。这个消息还是沐柔的小姐妹陆烟儿带来的,不然易寒和沐柔可能还对此一无所知。
“师尊,你觉得要如何?”沐柔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看着对面还是一派悠闲的人。
“顺其自然。”
“请玉清道尊前往冀仙峰。”
一道传音在耳边响起,易寒挑了挑眉,这不就来了嘛。
易寒起身离开了玉清峰,下一瞬已然到了冀仙峰的掌门殿,他施施然地走了进去,大殿中已经坐满了长老们,还有用怨毒目光看着他的灼阳。
“玉清,灼阳指认你联合魔族谋害同门之事,你可认?”掌门冷着脸,威严的嗓音在殿中回荡。
“灼阳道尊的一张嘴可真是厉害,一张一合便可有如此排场。”易寒轻轻笑着,满脸温柔,全然没有被诬陷的愤怒。
掌门的神色一僵,这玉清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说这些日子宗里的风言风语都是灼阳煽风点火的结果,可这种事他们也不敢不管,毕竟牵扯魔族,而且灼阳的修为确实被废,他可是大乘期的修士,临曜宗损失也是挺大的。
“咳,玉清,这事说清楚便是了。”掌门尴尬地咳了咳,忽略了一边疯狂朝他使眼色的灼阳。
“说清楚?可以,我什么也没干。”易寒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没了。
众长老:没了,这就没了?
“掌门,你这就信他的话了?”灼阳不敢置信地看着掌门,手指颤抖地指着易寒。
“掌门不也就这么信了你的话?”易寒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变,却莫名令人心中发寒。
“你,你……”灼阳你了个半天没说出什么,被气得仰倒。
“既然误会解开了,那我便走了。”易寒转身打算离开,却被灼阳挡了下来。
“那个魔头可是在你玉清峰待了许久,而且他突然消失在临曜宗也是你送走的吧。”
“那他还是你的弟子。灼阳,自作孽不可活。”
留下这么一句话,易寒直接离开了掌门殿,徒留灼阳一人浑身颤抖,众长老面面相觑。
“罢了,散了吧,至于谣言便由灼阳去澄清吧。我不希望再在宗门中听到这些。”掌门冷冷地看了一眼灼阳,事实已然如此,灼阳已废,没必要为了他再得罪一个,让临曜宗的实力再减上一层。
“呵,呵呵呵呵……”灼阳瘫坐在地上,疯狂地笑着,此时的他,看起来已经全然是个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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