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什么的顾焕言发现他手机亮了,看了一眼,是王晓东澄清他和严朗月关系的小作文,被吸引过去的严朗月趁机瞅两眼。
字太多,看不过来的严朗月留意到一个视线,他抬起头,俩人面面相觑。
识破顾焕言心思的严朗月眼疾手快一把抓着他的手腕,不允许顾焕言逃避。严朗月怒目圆睁,“你又威胁人家了?”
一句话也不说,心虚的顾焕言想要逃离质问,被严朗月他‘你躲什么啊’的不容商量眼神整得头皮发麻,只好俩人一起看下去。
总结下来,就是王晓东他快被吓死了,想尽办法摆脱这个误会,避免被顾家报复。
这人的画蛇添足让顾焕言有种恐惧,他害怕严朗月真误会他做了什么,余光中看见严朗月没有什么表情,顾焕言就紧张,生怕他不搭理自己。
看见小作文里祝福他俩幸福一生的话语,严朗月头都大了。他是真不会涩涩,就是说说而已。要真让他来,指定跑得比兔子都快。
严朗月他就是个满脑子都是绿色掺点红色然后搅合出来的那个纯正的黄色,一个纯理论派的选手。
正巧视频电话打了过来,严朗月生气,当即阴阳怪气:“我喜欢的博主找你,你就接呗。”哼一声,留给顾焕言一个倔犟的后脑勺。
“我没威胁他!”着急解释,拽着严朗月的手臂,他绝不回头的决绝,顾焕言立马保证:“我不接!”
挣脱开他讨好的大手,“和我有什么关系!”
“错了嘛!”嘴上是示弱,却一把搂上严朗月的腰身,变本加厉地将他端到自己身边,顾焕言霸道的求原谅:“原谅我好不好啦?”
怎么有种我自己死缠烂打的精髓?
鸡皮疙瘩掉一地的严朗月无语,盘腿而坐,注意到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句【mua,今天很愉快呦!】让形式大逆转。
完蛋。
严朗月不敢去看身后那人的表情,他能感受到腰间手臂的离去,然后瞬间收紧,这力道让他杂乱的心绪瞬间跌入谷底。
妈妈,你害惨了我!
顾焕言眼尖,他看见了那条突兀的消息,怪不得严朗月他会说偷吃。
顾焕言他生冷的声音响起。
“严朗月。”
哦豁,生气了。
严朗月立马转过身来,抱着他撒娇:“亲亲老公,我什么也没干,真的!”觍着脸凑过去,蹭蹭顾焕言的脖子,“真的真的,我保证!”
“原是我自作多情了。”失落的顾焕言推开他,独自伤神。
“我真的是良民啊。”
见顾焕言不相信自己,捏着嗓子夹出娇滴滴的声音,“老公~”勉强拉回了顾焕言的注意力。
严朗月趁热打铁,一定要解释清楚,做出保证::“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此话一出,顶着顾焕言越来越危险的粘稠目光,有种自己给自己挖坑的既视感。严朗月挤出一句话来,“不卖.身。”
不可置否的顾焕言问出了盘亘在他心头的问题:“你真的讨厌我?”
严朗月摇摇头,认真回答他:“不讨厌。”
“我最近惹你生气了?”
顾焕言一个直球问题,严朗月还是实话实说,“也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说不上来。”
顾焕言耐心等待,摸摸严朗月低垂的脑袋,给他一种说法,“失落感?”
“可能吧。”
“怪我。”摸摸他脑袋,顾焕言安慰他道。
严朗月也为自己不成熟的行为道歉,“其实也怪我,我不喜欢揭伤疤,尤其是你。”
顾焕言听闻爽朗一笑:“看来你把我当最亲近的人了,我很荣幸。”
反派他幸福的微笑第一次让严朗月无所适从,干巴巴问:“为什么这么说?”
“在最亲近之人的身边,总会肆无忌惮了些。”
顾焕言这话落下,严朗月的脸蛋瞬间爆红,看样子是被他哄好了。
严朗月羞红了脸,不敢直视对方满足的眼神。
“所以——”
听见顾焕言拉长声音,严朗月他不好的预感直接从喉咙里涌了出来。他耳边是顾焕言的低沉嗓音,像是黑暗中的利剑,隐藏的危险如同金属在光下泛起的光泽。
顾焕言笑着问:“这个‘十八厘米’是谁?”
我去,尺度这么大的吗?
我的妈妈!
大脑宕机的严朗月一瞬间僵硬,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他惴惴不安的眼神乱飘,想逃却逃不掉。
“喜欢他?”
“在你眼里,我不行?”
顾焕言的危险三连问,让严朗月更加心虚了,想要笑笑免除顾焕言生气的后果。尽量装可爱的严朗月面前一黑,被顾焕言的突然靠近而吓到失去重心,他倒在沙发里。
下一秒又被阴影笼罩,严朗月下意识伸手按着顾焕言的胸膛阻止他欺压过来。
知道自己逃不掉的严朗月尬笑,但盯着顾焕言炙热的目光,他笑不下去了。
妈妈,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你是祝福我俩,还是想拆散我俩?
远在别墅的严暖打了个喷嚏,觉得莫名其妙的她放下手机,美美地去洗澡睡觉。
发现一道越来越危险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的严朗月干脆破罐子破摔,拱起自己的腰贴近他,却躲避他的视线。
“要不……你轻点?”
圆溜溜的大眼睛,着实无辜可怜。
严朗月他无力招架的柔弱让顾焕言露出似笑非笑的眸光,那里面带着压抑的阴郁。
“看你表现。”
说完就扑了过来,严朗月惊恐到失语,被他压得喘不过气,仰起脖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扑腾的双脚想要逃离。
“盖个戳。”
他声音缱绻,沙哑下的疯魔尽显。从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独留一个喘息的机会给无路可退的猎物。
严朗月他泛红的指尖捂着有鲜艳痕迹的脖子一侧,嘟起水润鲜红的唇,嗔怪他:“烦人。”
随后捂着脖子起身,他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是。
占据优势主导地位的顾焕言拍了拍他的大腿,莫名的攀比心理促使他开口问道:“我可好奇到底为什么,我家月月要给一个头像是黑蛇的备注为‘十八厘米’?”
对方不依不饶一定要个说法,又拍拍旁边的沙发招呼缩成一团的严朗月过来,顾焕言幽幽抬眼看过去,尾音懒懒的拖长。
“喜欢?”
别说了!别说了!我的哥!
满头大汗的严朗月羞得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什么事啊!
妈妈你害惨了我啊!
没有理会在心理活动异常丰富的严朗月,顾焕言一把搂上他的腰,“哑巴了?”耳边炙热的气息逼迫对方回答自己的问题,顾焕言像一个持枪的猎手,他有足够的耐心。
不出一秒,被困在结实的臂弯里,严朗月他脆弱的心里防线轰隆倾倒,如实相告。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麻烦。”食指抵在一起,互相戳戳,他心虚的样子让顾焕言异常烦躁。
“今晚咱俩一起睡。”
“啊!”严朗月惊讶到抬起头。
正是严朗月这种大吃一惊的态度,更是让顾焕言生气。他老婆不喜欢他。既然如此,那一定要争个高低!
被禁锢的严朗月只能讨好地眨巴眼睛求饶,可顾焕言就像是眼瞎了,俯身威胁:“你老公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大魅力,能让你念念不忘!”
事态已经很严峻了,严朗月必须要行动了,伸手立马捂着顾焕言的嘴不让他靠近自己。
“听我解释!!!”
被捂嘴的顾焕言不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导致严朗月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解释:“她是女孩子,她想多长就多长。”
“骗我?”
闷闷的声音让严朗月摇摇头解释,“不是……”话音刚落,他的脑袋突然转过来弯,声调猛地提高三分,“你不会吃醋了吧?”
顶着严朗月他揶揄的目光,顾焕言大大方方承认了,“对。”
“!”
严朗月感到惊喜,下一秒手心一湿。
顾焕言虔诚一吻,说:“我是吃醋了。”
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立马松开他的嘴,严朗月将手背在身后,下意识后退,离危险的顾焕言远一点。
已经相信严朗月说的都是真话,半垂眼睫,顾焕言拿起遥控关了电视机,“不要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请不要转移话题,还有,今晚等我。”
“……”
严朗月的眼睛不太适应光亮,眯起来,一个人小声嘟囔,“能自己睡吗?”
“你可以试试。”
很好说话的顾焕言告诉他,可以选择不和自己一起的,这个不勉强。
见顾焕言语气平淡,态度无所谓。
严朗月整个人都不好了。
完了,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的菊花保不住了。
一血!没了!
哭丧着脸的严朗月趴在沙发里哭唧唧,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被顾焕言看见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心情又低落了,凑近想要触摸严朗月,
当鹌鹑的严朗月在关切的顾焕言靠近的一瞬间,弹射起身,捂着额头吃痛的顾焕言头晕目眩。
“啊对不起——”严朗月慌乱穿上左右脚反了的拖鞋,惊慌失措地跑开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焕言轻笑,看来还不能操之过急。分寸问题还不能太过。
顾焕言非常有耐心,就像芦苇荡里的猎人。不急,总有猎物落水的一刻。有目标,就有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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