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记忆光球忽明忽暗的残影里，手指死扣着那块嵌着符文的数据碎片。刚才反派虚影嘴里念叨的“永恒”，这会儿在我手心热得发烫，催着我赶紧上路呢。
“这东西热的，比女帝系统更新还离谱。”我小声咕哝，抬眼扫了一圈，“白泽，接下来去哪？”
“法则核心。”白泽的声音从我的意识深处冒出来，带着点兴奋，又藏着丝紧张，“你试炼过了，观测者认证快成啦。”
“啥？这么快？”我眼睛瞪得老大，“我还以为得弄个仪式，念个咒语，再钻个火圈才行。”
“你以为每个宇宙都像你这么爱折腾？”白泽语气嫌弃，“别磨蹭，快走。”
那锁链轻轻晃着，像是晓得我要离开，急着往回缩。我叹口气，跟着它小跑，穿过扭曲的空间门，眼前瞬间亮堂。
我们到了一个金色流光交错的空间，四周飘着数不清的半透明节点，个个缓缓转动，好似宇宙跳动的心脏。
“欢迎来到法则网络核心区域。”女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我抬头，瞧见她站在一座由数据堆积的高台上，身上裹着流动的光纱，背后是如浩瀚星海般的法则之网。
“你们总算来了。”她轻声说，目光掠过我和萧景琰，“时间不多了。”
“啥？又赶时间？”我翻个白眼，“就不能给点缓冲时间？刚和一堆‘已消散’的反派结束战斗，现在又来这一出？”
“这不是认祖归宗。”萧景琰站我身旁，眼神坚毅，“这是升华。”
“升华个鬼。”我嘟囔，“听着就像要被拆了重组成奇怪的数据生物。”
“差不多。”女帝嘴角微扬，“但不是变成数据生物，而是成为法则的一部分。”
“我去！”我惊呼，“你们太狠了吧！”
“这是观测者的最终归宿。”她语调平淡，“也是你们自己选的。”
我看看萧景琰，他点头；又瞧瞧白泽，他也点头；最后低头瞅瞅手里的符文碎片，心里有点发慌。
“所以……咱们一起摸法则网络？”我问。
“没错。”女帝抬手朝前指，“只有四人同时触碰，才能完成观测者认证。”
“四人？”我一愣，“不是三人吗？”
“还有我。”白泽的声音响起，“我是逆熵核心的载体，肯定算一个。”
“哦。”我点头，“那你这AI总算能转正了。”
“喂喂，啥叫‘总算’？”白泽不满叫嚷，“我从一开始就陪着你们啊。”
“行行行，你是亲儿子。”我摆摆手，“那出发呗。”
我们一步步朝法则核心走去，周围光幕流动，隐约能看到曾经战斗过的反派面容——他们眼神不再凶狠，反而带笑，像是在为我们送行。
“这些人……”我小声嘀咕，“他们真原谅咱们了？”
“不是原谅。”萧景琰低语，“是理解。”
“理解个屁。”我撇嘴，“我砍了他们几百回，谁理解我？”
“你与他们的对抗让他们有了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女帝轻声说。
“听着挺文艺。”我叹气，“搞得像在拍史诗电影。”
“本来就是。”白泽插嘴，“还是IMAX巨幕版。”
我们终于走到法则核心前，那是片悬浮光幕，中间有个圆形接口，等着我们触碰。
“准备好了吗？”女帝问。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不准备好也没辙。”
我们一起伸手，指尖就要碰到光幕，空气中突然传来强烈震荡波。
“等等！”我猛地缩手，“这东西是不是漏电了？”
“不是漏电。”白泽皱眉，“是有干扰信号。”
“干扰信号？”我疑惑看他，“谁会在这儿捣乱？”
“可能是残留的旧系统代码。”女帝神色凝重，“或者……是不愿放手的存在。”
“不愿放手？”我心里一紧，“难道是那些反派想继续活着？”
“不是活着。”萧景琰低声道，“是想留下痕迹。”
“那就让他们留呗。”我说，“反正该做个了断。”
我们再次伸手，这次没犹豫。
指尖碰到光幕瞬间，一股强大能量冲进我身体，我的身体剧烈颤抖，每颗细胞都像被重新编写。
“啊啊啊！这感觉像被塞进搅拌机搅碎重造！”我惨叫。
“坚持住！”女帝的声音传来，“这是必经过程！”
“我知道是必经过程！”我咬牙，“但这也太疼了！”
我感觉意识开始飘散，眼前景象模糊，脑海不断闪过过往记忆——第一次穿越、第一次战斗、第一次结婚（虽然是契约）、第一次面对死亡……
“这些记忆……怎么都冒出来了？”我喘气。
“你在经历认知重构。”白泽解释，“若无法保持自我意识，会迷失在数据流里。”
“我靠，这跟成仙要渡劫一样！”我咬牙，“老子不想变成只会背代码的机器人！”
“那就记着你的身份。”萧景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是林小满，连创世神都敢怼的人。”
“对！”我猛地睁眼，“我是林小满，不是什么狗屁观测者！”
意识重新凝聚，我抓住熟悉的波动，把混乱的记忆收拢。
这时，一道金光从核心深处升起，变成巨大的符号——那是新的法则符文，闪耀着神圣光芒。
“观测者认证完成。”系统提示音响起。
紧接着，我们身体发光，粒子如星星闪烁，慢慢融入法则网络。
“哇塞，我感觉像个发光的圣诞树！”我惊叹。
“闭嘴。”萧景琰笑骂，“你真会破坏气氛。”
“我就喜欢这样。”我咧嘴笑，“不然多没劲。”
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将我们完全包裹。等一切平静，我们不再是单纯个体，而成了新宇宙的一部分。
“这就是……法则化身？”我低头看看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吐槽，“就不能给我换套好看的战甲？”
“你想要，我可以给你生成一套。”白泽调侃。
“算了算了。”我摆摆手，“这样挺好，至少不像个花里胡哨的装饰品。”
女帝站在不远处，神情庄重：“从现在起，咱们一起维护法则网络的稳定。”
“听起来责任不小。”我挠挠头，“不过既然成了法则的一部分，那就干下去。”
萧景琰站我身旁，眼神坚定：“不管未来怎样，咱们都并肩作战。”
“哟，挺煽情。”我笑着拍他肩膀，“走吧，哥们，下一关等着呢。”
远处，金色阶梯隐隐浮现，通向未知之处。
我抬脚往前走，心里却有种预感，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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