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在法则网络核心边缘，脚下金色光纹流动，像是一条条复活的数据河。刚帮女帝解开记忆枷锁，还没缓过神，萧景琰就冷着脸拔剑了。
“接下来，进试炼场。”他说。
“啥？”我眼睛瞪得老大，“你不是说咱们成了法则一部分吗，咋还试炼？”
“成法则，不意味着能掌控法则。”他手腕一转，剑尖在空间划出金色裂痕，里面隐约有画面闪——像战斗场景，又有点怪。
“这是……虚拟试炼场？”我眯着眼问。
“没错。”白泽在我脑海里出声，“法则网络藏着训练观测者的模块，过了试炼，才能掌握法则力量。”
“挺厉害的样子。”我摸着下巴，“谁当教官？不会是你吧？”
“是以前打败的敌人。”女帝轻声开口，她刚恢复记忆，脸色还有些苍白，不过眼神已恢复锐利，“他们换种形式存在，当咱们导师。”
“哈？”我差点跳起来，“那些反派教咱们用法则？！”
“对。”萧景琰点头，“他们不攻击，只看咱们懂不懂法则本质。”
“怪吓人的。”我搓搓胳膊，“之前打得你死我活，现在成师生，我心脏受不了。”
“别想太多。”女帝抬手，掌心浮现密钥符文，“先启动系统。”
我们三人站成三角，同时输入身份密钥。我的契约共鸣、她的机甲残骸数据流，加上萧景琰的剑意，好不容易稳住系统权限识别。界面一闪，跳出提示框：
【虚拟试炼场模块已激活】
【请确认进入试炼场】
“准备好了吗？”萧景琰问。
“没准备好也得去。”我耸耸肩，“死不了，大不了被踢出来。”
女帝率先踏入金色裂痕，我和萧景琰赶忙跟上。眼前一晃，再睁眼，到了个奇怪空间。
这空间不分上下左右，地面由半透明法则符文拼成，空中飘着无数反派虚影，表情淡定，像早等着我们。
“欢迎来到新法则试炼场。”一个虚影开口，声音低沉熟悉。
我一下认出是星海战场被我干掉的机械领主，当时他带舰队扑来，现在却像和蔼老师看着我们。
“你们……咋变乖了？”我忍不住问。
“因为你们来了。”另一个虚影微笑着说，“我们等很久了。”
“等等。”我打断，“你们是谁？咋在这儿？”
“我们是失败者。”机械领主缓缓说，“失败让我们明白法则真正意义。”
“啥意思？”我眉头一皱。
“法则不是打架工具。”他手指点我胸口，“是理解世界的钥匙。”
话刚落，周围空间扭曲，法则符文化作光环将我们围住。
“第一项试炼开始。”机械领主声音回荡，“规则：不用力量对抗，靠法则引导达成目标。”
“啥？！”我惊住，“不能打，咋整？”
“这是考验。”萧景琰冷静道。
刹那间，一群数据敌人从虚空冒出，都是以前打败的对手。他们没动手，静静站着等我们选择。
“这比打一架还难。”我挠挠头，“不能动手，还得让他们‘输’，咋弄？”
“试试用环境变化影响他们逻辑链。”白泽建议。
“挺玄的。”嘴上这么说，我还是赶紧动脑筋。
这些敌人是法则构建的数据体，找到运行逻辑，就能诱导他们崩溃。就像机械领主复制体，靠固定行动模式，制造无限循环指令，它就得卡死。
想到这，我调动契约共鸣，连接试炼场法则，在地面画逆向循环符文路径。
果然，复制体机械领主一进去，就开始转圈，越转越快，最后“咔哒”死机。
“厉害！”我兴奋地挥拳，“这招管用！”
“别得意。”萧景琰提醒，“这只是第一项。”
第二项试炼更离谱，要我们不动，让数据敌人投降。我们站着不动，靠意识波动和法则共鸣影响对方。
女帝闭眼，释放温和能量波动，像妈妈安抚孩子。敌人们竟一个个跪下臣服。
“你太温柔了。”我小声嘟囔。
“有时，柔和比暴力有用。”她道。
第三项试炼最难，要“共感”敌人，让其自愿瓦解。这像心灵感应加情感共鸣，像恋爱游戏。
萧景琰选剑术型敌人，两人对视不动。过了会儿，敌人收剑鞠躬，化作金光消失。
“你咋做到的？”我好奇问。
“我没把他当敌人。”萧景琰平淡地说，“让他知道我们不对立。”
“这……也行？”我彻底懵了。
三项试炼完成，天空传来低语：“你们懂了……我们存在的意义。”
“啥意思？”我抬头问。
“或许我们从没敌对。”女帝轻声说，“只是立场不同，寻找相同答案。”
这时，地面震动，试炼场崩塌，出口只开三秒。
“快跑！”我大喊。
我们冲向出口，最后一刻，时间凝固。萧景琰挥剑封锁出口时间流速，让我们顺利离开。
试炼场关闭，地上留一枚金色符文，形状像女帝生日密码。
“这……是线索吗？”我捡起问。
“也许。”她接过符文，轻轻摩挲，“代表什么，还不清楚。”
“反正，试炼结束了。”我说，“咱们好像更懂法则了。”
“不止懂。”萧景琰望向远方，“咱们开始……成为法则本身了。”
我抬头望天，金色天幕上，隐约浮现阶梯轮廓，蜿蜒向上，通向未知之地。
“下一步，去哪？”我问。
没人回应。
但我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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