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模拟空间爬出来，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听见林小满扯着大嗓门喊：“哎哟喂！这东西又开始怪叫啦！”
“啥东西怪叫啊？”我一边擦汗一边问。
“就是你刚才测试用的法则信号接收器呗！”她晃了晃手里小水晶球，“这东西好像感应到啥了。”
我皱着眉走过去，嘿，那水晶球里真泛起一圈圈波纹，就像有人往湖里扔了块石头。
女帝也看到了，眉毛一挑：“不是咱们自己弄出来的反馈吧？”
“不是。”萧景琰凑过去瞧一眼，“感觉像是外面来的信号。”
“啥？宇宙里还有人给咱们发消息啊？”我开了句玩笑，可心里却有点打鼓。
这事儿太邪门儿了。咱们刚把宇宙监测系统弄好，按说一切都在咱们掌控之中。新宇宙发展得挺顺，各个文明也没啥乱子。可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个不明信号，就好比你刚装完Wi - Fi，发现隔壁偷偷连你网了。
“调频试试。”女帝下令。
林小满马上掏出一堆符文贴纸，啪啪啪几下贴在水晶球上，嘴里还念叨着：“频率调低些，再加个屏蔽干扰……”
咔嚓一声，水晶球猛地亮一下，接着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
“哈哈哈哈……”
这声音不大，却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压迫感。我们几个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谁他妈这时候讲鬼故事呢？”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这不是录音。”萧景琰一脸严肃，“是实时信号。”
“那就是说……”我咽了口唾沫，“有东西在盯着咱们？”
气氛一下子变了。原本实验时还有点轻松的感觉，被这声笑一下压得沉甸甸的。我们几个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俩字：未知力量。
“先别慌。”女帝冷静地说，“先搞清楚这东西的范围和强度。”
于是我们赶紧启动感知程序，通过法则网络过滤掉大部分杂乱的能量波动，专心去抓那笑声的来源。
“有点像旧宇宙留下的意识体。”林小满分析道，“不过它比咱们以前遇到的力量都藏得深。”
“不是简单的残念。”萧景琰补充，“它在试探咱们呢。”
果然，没过几分钟，我们感觉到一股特别微弱的能量波动，就像有人轻轻戳了咱们一下。
“这是……攻击？”我愣住了。
“试探。”女帝眯起眼，“它想看看咱们啥反应。”
我们马上开始分析，记录每次波动的数据，想找出规律。可这股力量太狡猾，每次出现方式都不一样，有时是轻微震动，有时是视觉幻象，有一回我眼前还闪过一道黑影，虽说我知道是错觉，还是吓得差点把符文卷轴扔了。
这未知力量跟咱们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它在适应咱们。”女帝慢慢说，“就像咱们也在适应它。”
经过十几轮测试，我们总算掌握了一些基本数据，还试着模拟它的攻击模式做防御测试。
“准备好了吗？”女帝问。
“随时都行。”我和萧景琰同时点头。
林小满按下启动按钮，模拟攻击一下子就来了，整个实验室像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包住，空气变得又闷又重，法则网络也剧烈晃动起来。
“来了！”我大喊一声，体内新境界的力量一下爆发，和法则网络产生共鸣。
空中出现复杂的符文阵列，就像古老的战歌在唱，又像星辰排成的防御结界。
“稳住！”女帝的声音穿过波动传过来，“别让它钻进来！”
我们几个一起守着防线，符文不停变换样子，总算挡住了模拟攻击。可就在我们以为控制住局面时，我发现有个节点波动不正常。
“那里有问题！”我指着闪烁的光点喊。
女帝马上调动力量注入那个节点，可那波动不但没减弱，反而更厉害了。
“它在学咱们的防御办法。”林小满脸色变了。
“啥情况？”我瞪大眼，“它是AI啊？”
“更像是……高阶生命体。”萧景琰低声说，“它不光能模仿咱们的力量，还能猜到咱们的策略。”
这下大家都不说话了。一个能模仿、预判咱们战术的家伙，说明它可不是简单的偷窥者，而是真正的威胁。
“咱们现在了解的信息太少。”女帝慢慢说，“得先定个应对方案。”
于是我们坐在一起商量。
“我觉得得加强法则网络的自我修复功能。”林小满提议，“这样就算它钻进来，也能马上切断它。”
“但它可能会利用修复机制反过来攻击咱们。”萧景琰反驳，“得想办法隔离关键节点。”
“要不咱们制造假象，引它露出真实目的。”我说。
“你是说，放饵钓鱼？”女帝挑了下眉。
“没错。”我咧嘴一笑，“反正它现在也不着急动手，咱主动出击，给它点好处，等它放松警惕，来个回马枪。”
“这办法行。”林小满点头，“但得精确控制节奏，别让它发觉咱们在耍它。”
“那就分步骤来。”女帝拍板，“第一步，加固核心区域防御；第二步，设虚假信号引它靠近；第三步，它一露弱点，马上切断联系反击。”
计划定下来，大家就分工干起来。我负责设计虚假信号，故意弄些看起来容易攻破的法则漏洞，引它上钩。林小满调整遗物力量的输出频率，让它更容易被发现。萧景琰继续盯着它的动静，找最佳出手时机。
整个过程中，那股未知力量一直没露面，就偶尔笑几声，好像在笑话咱们白费力气。
“这家伙还挺傲。”我嘟囔一句。
“它可能觉得咱们不够格。”女帝淡淡地说，“但它很快就会知道，啥叫‘你以为在看我们，其实我们在等你’。”
时间一点点过去，咱们布置的陷阱越来越完善，就等它往里跳了。
可就在我们觉得一切都在掌控时，林小满突然大叫：“等等！你们看这个符文！”
我们都转过头，只见水晶球里出现一个从没见过的符文，形状怪得很，像扭曲的藤蔓缠着颗破碎的星辰。
“这是……啥东西啊？”我小声嘀咕。
没人回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好像有啥东西正悄悄靠近。
这一刻，我们都明白了一件事：咱们不是在监视它——是它，一直在盯着咱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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