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刚从观测站那团火光里冲出来，我就软塌塌地瘫在座椅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耳边还嗡嗡响着刚才那阵怪异的低频噪音。
林小满一边盯着屏幕敲数据，一边嘟囔：“这玩意儿比黑市那些破芯片还难搞。”
“别急。”女帝站在控制台前，眼神深得像夜空，“这才刚开始呢。”
我挠了挠头，皱眉说：“一座几百年前的遗迹，怎么还能发动攻击？”
她低声说：“他们不是飞升了……他们是想当神。”
这话听得我后背一阵发凉。正想再问几句，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红字，一闪一闪的：
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
“又来？”我瞪大眼睛。
“这次不一样。”林小满快速调出图表，“频率特别稳，而且……好像还有方向性。”
“追踪！”女帝干脆地下令。
好吧，咱又开始追那个古老秘密了。
穿过星系边缘时，宇宙像是被谁抹去了颜色，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船身时不时轻轻震动，就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敲打现实。
“这片区域连引力都不正常。”林小满皱眉看着导航，“常规路线根本走不了。”
“那就走非常规路线呗。”我咧嘴一笑，手指在操作台上乱点，“量子跳跃模式，启动！”
“你疯了吧！”她惊叫，“这是高风险操作啊！”
“不然你以为我‘宇宙外卖员’这外号怎么来的？”我耸肩，“送餐就得抄近道，懂不懂？”
女帝没说话，只是淡淡地说：“跳吧。”
下一秒，整个世界像被撕碎了一样，时间空间全都搅在一起，意识仿佛掉进了一锅煮沸的混沌汤。
然后——
“到了。”我说。
眼前漂浮着一个金属结构，像个倒挂的金字塔，表面全是符文和齿轮装置，隐隐泛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光。
“这是他们的意识投影器。”女帝轻声说。
“看着像台巨型咖啡机。”我忍不住吐槽。
“闭嘴！”林小满已经启动扫描仪，“封印还在运行，不过快撑不住了。”
“说明有人想唤醒它。”女帝眼神一冷，“我们得抢在前面。”
接下来半小时，是我这辈子最疯狂的经历之一。
第一层风暴来得猝不及防，像一群狂暴的星际蜂群撞上护盾，发出刺耳的嗡鸣。
“撑住！”我喊。
“能撑多久？”林小满盯着护盾数值。
“两分半？”我试探着说。
“你是说两秒吧？”她翻了个白眼。
“别吵。”女帝双手结印，金光从指尖蔓延到整艘飞船，“准备跃迁。”
第二层更猛，差点把飞船撕成碎片。还好女帝用法则之力把我们拽了出来。
第三层最诡异，里面似乎藏着什么东西，一直在低声呼唤我们的名字。
“你们听见了吗？”我问。
“别理它。”女帝咬牙，“那是意识残影。”
“听着还挺亲切。”我嘀咕。
“是陷阱。”林小满脸色发白，“它们想让你放松警惕。”
终于到了装置外围，我一眼看到外壳上的纹章，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图案……”我指着一处符文，“和我在旧宇宙见过的契约纹章一样。”
“果然。”女帝神色复杂，“这不是巧合。”
仪式一开始，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
“记住，每次读取都会引发精神攻击。”林小满提醒，“前三次我能顶住，第四次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放心。”我拍拍胸口，“四级考试我都混过去了。”
“现在不是吹牛的时候。”女帝伸手触碰核心，瞬间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席卷而来！
第一波攻击像千军万马在脑子里奔腾，我差点喷出血来。
“顶住！”林小满咬牙构建屏障。
第二波更狠，像有人拿着锤子在脑袋里凿洞。
“快了……”女帝额头渗汗，双眼紧闭，嘴唇微动，像是在跟什么对话。
第三波袭来时，屏障“咔嚓”一声裂开。
我只觉脑袋快要炸开，抱着头大喊：“我咋就答应来了！”
第四波……
我看到了一座塔。
黑色的塔悬浮在虚空中，缠着锁链，塔里传来无数声音的低语。
“这是啥？”我喃喃。
“记忆残片。”女帝睁开眼，“他们在告诉我们什么。”
接下来的过程就像破解远古密码。
三组不同语言编码，每种都像用火星文写的诗，还得在一小时内完成。
“你行不行？”我看林小满疯狂敲键盘。
“废话。”她头也不抬，“我现在就是人形翻译机。”
“那我干啥？”我问。
“你负责祈祷。”
“好嘞。”我合十，“保佑今晚梦见火锅。”
女帝静静施展感知力，双眼仿佛穿透了时间迷雾。
最后一分钟，画面终于拼好了。
“天呐……”林小满倒吸气，“他们不是要毁灭宇宙，是要重塑宇宙。”
“利用法则裂缝。”女帝缓缓开口，“他们早就发现漏洞，并且一直在扩大它。”
“也就是说……”我咽了口唾沫，“我们现在活在一个随时可能崩塌的世界里？”
“没错。”她点头，“但他们低估了联盟的力量。”
“那怎么办？”我握拳。
“召集所有人。”她目光坚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林小满立刻启动通讯系统，向各大星域发出集结令。
“这次不是演习。”她说。
“是战争。”我接话。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屏幕闪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们以为阻止了我们？太天真了。”
我愣住：“谁在说话？”
没人回答。
只有那一串符文，在黑暗中慢慢亮起，像是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走吧。”女帝转身，“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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