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宇宙里飘着,风还在吹,星星也还一闪一闪的。
我站在飞船的观察窗前,看着那颗蓝莹莹的星球慢慢转。这就是光翼族的老家了。听说他们翅膀能在夜里反射星光,跟银河流动似的。说实话,我对这帮家伙没啥好印象——上次开会差点把咱们轰出去。
“你紧张吗?”女帝站在我旁边,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吃饭没。
“不紧张。”我扯了扯嘴角,“就是有点想踢人。”
她笑了笑:“那你可别乱来,人家是客人。”
“咱才是客人吧?”
“对喽,所以要讲道理。”
“问题是……”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时间,“他们只给咱们一个时辰。”
“那就用这一个时辰,说清楚一件事。”她眼神很坚定,“和平不是软的,也不是让的,是一种选择。”
我翻了个白眼:“听着像鸡汤。”
“但挺好喝。”她又来了这么一句,眼里还有点笑。
飞船缓缓降落,光翼族的人已经在广场上等着了。领头那个长老一脸冷淡,好像我们是来求他施舍一样。
“欢迎。”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开始你们的讲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一个时辰,不到两个小时。
“行。”我一屁股坐地上就开始说,“我以前就是个练力量的傻子,天天举铁跑步打沙袋。后来遇到这位大姐,她说:‘兄弟,光有力气不够,你还得学会传递。’我当时就回她:‘你是不是武侠片看多了?’”
台下一片沉默。
我继续说:“可后来我发现,她说得真没错。力气不是拿来打人的,是用来护人的。就像你们光翼族,飞得再高,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
长老皱眉:“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和平不是别人给的,是咱们自己选的。”我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你们可以不信,也可以当我在放屁。但至少……让我把话说完。”
女帝接话,声音不大,却能传得很远。
“我以前觉得战争才能解决问题。”她望着天,“直到看到太多人死了,才明白真正的强大,是愿意听对方说话。”
她讲了自己的故事,从孤单一个人到和大家并肩作战,从一次次失败到最终胜利。她的声音像风吹过山谷,带着岁月的味道。
那个一直板脸的长老,眼神动了一下。
说完的时候,天上正好升起一轮新月。
“谢谢。”我冲他们挥挥手,“下次见,希望你们别再摆出一副欠债不还的脸色。”
我们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声喊:“等等!”
一个年轻的光翼族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本典籍。
“您……能留段记录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想放进我们的历史馆。”
女帝看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行啊,不过加个提示:这段内容可能让你有点感动,小心中招。”
他笑了。
接下来我们去了沉沙星域,机械文明的地盘。这些家伙全是金属做的,脑袋里装满了逻辑,根本不理解什么叫“情感”。
“和平应该由最优解决定。”主脑冷冷地说,“你们的情感波动无法量化。”
“哦?”我挑了挑眉,“要不要试试看?”
女帝把自己的记忆上传进系统,画面里有她在战场上拼命的样子,也有她为同伴流泪的瞬间。
“这就是情感。”她轻声说,“它不是弱点,而是超越计算的力量。”
主脑沉默了几秒,然后冒出一句话,差点把我笑死:
“也许你们的情感,是更高维度的逻辑。”
机械文明没加入轮值制度,但他们保留了我们的数据备份,还允许其他文明访问。
最后一站是灵根界,热闹得像个大集市。各种种族混在一起,语言五花八门,文化差异大得吓人。
我们刚站上讲坛,就有两个族群吵起来了,一个说是祖宗仇,一个是地盘问题,吵得快动手了。
眼看能量屏障要关了,我急了:“喂喂喂!打架能不能散会后再吵?”
女帝轻轻一笑,释放了一丝情绪波动。那感觉就像有人哼了首催眠曲,全场一下安静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说,“也许立场不同,但我们都有过失去、痛苦和希望。”
她引导大家轮流发言,有人哭了,有人吼,也有人沉默。
最后,一个原本敌视我们的战士突然站起来,鞠了个躬:“谢谢你,让我想起我为什么活着。”
我没说话,只是握紧拳头。
这一趟,我们没逼任何人接受什么理念,但种下了种子。
有些会在风雨中枯萎;有些,会在阳光下发芽。
回去的路上,我又靠在窗边看星星。
“你说,他们会记得我们吗?”我问。
“不一定。”她靠在我身边,“但至少,他们听过我们的话。”
“听起来又是一碗温情汤。”
“嗯。”她点头,“但这次,是你先端起来的。”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你这话……还真有点道理。”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宇宙深处的寒意和微光。
我们继续前行,不知道下一站是哪,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有新的风暴。
但没关系。
因为信念已经种下,哪怕只有一粒火星,也能照亮整片星空。
我们不再是战士,而是旅人。
带着理解,带着感悟,也带着那份属于守护者的温柔和坚持。
风,还在吹。
我们,还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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