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刚收尾，我正想找地儿歇口气，女帝突然抬头盯天，眼神跟瞧见啥不得了的东西似的，眉头皱得能夹死几头牛。
“来了。”她就吐出这两个字。
就这么两个字，却像炸雷一样砸在我们耳朵里。整个广场顿时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一抬头，好家伙，天上那轮月华开始扭曲，像是被什么从里头撕扯着。紧接着一股说不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感觉整个天穹都在咆哮。
“准备战斗！”女帝声音不大，但直接钻进人脑子里。
我攥紧拳头，体内的灵力乱窜，跟疯了一样。说实话，这感觉有点像小时候第一次上台讲话——紧张又带点兴奋，还有点莫名期待。
可这哪是讲话啊，分明是要干架！
联盟战士迅速到位，灵能者围成圈念咒，手指比划得跟跳神一样。那个穿破斗篷的家伙还在鼓捣他的符文锁链，头顶长角的那个已经开始哼战歌了，至于那些缠满符文的人……他们把自己绑成了**炸弹，就等着冲出去炸个痛快。
“你守第三区。”调查者跑过来跟我说。
“为啥是我？”我边跑边问。
“因为你扛揍。”他说。
“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话还没说完，第一波攻击就到了。
不是刀剑，是一种……情绪，直接往人心里钻。绝望、恐惧、混乱，一股脑涌上来。
好几个战士当场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好像看见了啥恐怖画面。
“集中精神！”女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金光般的威压。她脚下的莲台飞旋，释放出一股温暖却坚定的力量，把那些负面情绪驱散了。
“别让它影响你们！”我大喊，“想想你最在乎的人！”
这话老套，但真管用。几个战士咬牙站起，重新握紧武器；一位年迈的灵能者抹了把脸，继续维持法阵。
“你还挺会煽动人心。”调查者在我旁边嘀咕。
“那当然，”我扬起下巴，“我可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啥离谱事没见过。”
话音未落，第二波攻击就来了。这次是实实在在的能量冲击，黑色光芒从天空裂缝中倾泻而下，像一条条撕裂空间的鞭子。
“挡住它们！”女帝一声令下。
我立刻调动灵力，迎着黑光冲上去。拳头砸过去的一瞬间，整片空间都震动起来，手臂麻得不行，差点以为骨头断了。
但我确实挡下来了。
“干得不错！”调查者喊，“下次能不能别一个人硬顶？”
“我也想叫人帮忙，”我喘着气回应，“但它直奔我来，躲都躲不开。”
“说明你是重点目标。”他说，“赶紧去第三区。”
我点点头，转身就跑。路上看到一个巡逻兵正在和一团黑雾搏斗，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我一脚踹开黑雾，拉了他一把：“你还行吗？”
他脸色苍白：“刚才……好像有人叫我名字。”
“那是幻觉。”我说，“记住你现在是谁。”
他愣住，然后点头：“我是联盟士兵。”
“对，就得有这股劲。”我拍拍他肩膀，“继续打。”
我赶到第三区时，防线已经快崩溃了。屏障接连碎裂，黑气如潮水般涌入。
“顶住！”我大喝一声，一拳轰向最近的黑光。
轰隆！
能量碰撞震裂地面，但我站稳了。
“这边交给我！”我对指挥官喊，“你们去支援其他区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小心，它在找你的弱点。”
“我没弱点。”我咧嘴一笑，“除非它能找到我妈做的红烧肉的味道，那我就扛不住了。”
下一秒，更猛烈的冲击袭来。不只是能量，还有……画面。
我看见一片荒芜，无尽黑暗中传来低沉的声音：“你不过是尘埃里的微光，终将被吞噬。”
“你说对了一半。”我冷笑，“我确实是微光，但微光也能照亮黑夜。”
我挥拳击碎那声音，同时身后升起一道金光，挡住了黑雾。
“干得好！”调查者从通讯器里传来声音，“你那边暂时稳住了。”
“听你这意思，你那边不太妙？”我问。
“嗯，有个战士被附体了，正在四处破坏。”
“让他来找我。”
“啥？”
“让他来找我。”我又重复一遍，“如果它想找我，那就让它来。”
沉默片刻后，调查者叹了口气：“希望你不是在玩命。”
接下来的战斗彻底白热化。
一波接一波，间隔越来越短，强度越来越大。防线几次濒临崩溃，但女帝始终站在中央，手持金色莲台，如同山岳般稳固。
每一次出手，都让战场为之一振。
“她到底多强？”我一边喘气一边想，“那莲台又是啥宝贝？”
就在最激烈的时候，我注意到一个细节。
每当屏障破裂时，空气中都会浮现一些熟悉的符文轨迹，像是古籍上的文字。
“难道……”我心里隐约有了想法，但没来得及深思。
那个被附体的战士冲了过来，眼神陌生，毫无自我。
“别怪我下手狠。”我低声说了一句，迎了上去。
这一战打得异常艰难。
因为对手，正是他自己。
战斗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心底回响。
不属于任何人，却又似一直存在。
它问：“你准备好了吗？”
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拳头。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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