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面躺在维修舱里，脑袋底下垫着块坏掉的量子板，那东西“咔咔”响个不停，听着就像外面破引擎在轰隆。
白璃站在门口，手里端着杯热腾腾的灵力茶，皱着眉说：“老墨，你真打算这么搞？上次升级差点把实验室炸了，还记得不？”
“那次是特殊情况。”我一边拧能量线一边嘟囔，“最后不是把黑洞收进杯子了嘛，环保得很。”
她叹口气，把茶搁桌上，动作有点重，像是放了个定时雷。
“那你别再往机甲里塞奇怪的东西行不行？比如上次那个会唱歌的恒星核心。”
“那是关键部件！”我回嘴，“没它，我的机甲连个像样的调子都唱不出来，多丢人。”
“可它在战斗里突然开演唱会是怎么回事？敌人全吓跑了。”
我没说话，继续拧控制钮，动作快得像个变戏法的。
清了清嗓子我说：“先装冷却系统吧。不然这科技和灵力混一块，直接能把战衣烤焦。”
“问题是，冷却装置根本拿不到。”她提醒我，“联邦管得严，连瓶风油精都要审批三天。”
“所以我得去‘借’一个。”我眨眨眼，“带利息的那种。”
“又要去偷？”
“不叫偷，叫借用。”我纠正她，“跟银行贷款差不多。”
夜色来了，联邦仓库外，巡逻机器人来回转圈，像保安盯梢。我猫在黑影里，一身黑衣服活像只准备摸鸡的狐狸，心里还念叨：“这次肯定能混进去。”
“老墨，你确定这伪装靠谱？”白璃从耳机里问，声音像侦探。
“当然，这是新出的‘隐形斗篷’。”我得意地说，“只要别靠近灯，就没人看得见。”
“现在晚上，灯亮着呢。”
“呃……这点小问题还没来得及改。”
我慢慢绕过警戒线，来到仓库门前。门上贴着张封条，写着：“擅入者将被送去宇宙最远的厕所。”
“这也太狠了吧。”我嘀咕一句，掏出量子钥匙插进门锁，轻轻一扭，“咔哒”一声开了，像解锁手机一样顺。
“搞定。”我压低声音，“我现在进去拿冷却装置。”
“等等。”白璃突然说，“你注意门上的编号了吗？”
我低头看，果然有串模糊数字，像是被人蹭过。“这代码有点熟。”我皱眉，“好像在哪见过……对了！上次看资料，反对派高层项链上的符号和这段码很像。”
“你是说……他们早就开始动手了？”
“很有可能。”我咬牙，“这场仗比想象中复杂多了，像拼图，缺了一块。”
我钻进仓库，找到目标装置，拆掉封印，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动作轻得像偷糖吃的小孩。
回到实验室，我把冷却系统装进机甲核心，启动测试。
嗡——
一股能量波动瞬间冲满房间，墙上挂画开始扭曲，像是进了幻觉世界。
“不对劲！”我大喊，“能量乱跑，像脱缰的马！”
“用你朋友给的符文！”白璃提醒。
我赶紧翻出那张龙语符文，贴到接口上。符文亮起微光，稳住了狂暴的能量流，像灭火队员扑水。
“呼……总算稳住了。”我擦汗，“不过刚才那一瞬，我好像看到红光从机甲眼里闪了一下，怪瘆人的。”
“红光？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感觉不太妙。”我盯着机甲，“就像……里面多了点什么东西，像被附体似的。”
“可能是能量共振。”她安慰我，“继续吧，时间不多了，赶不上就得熬夜。”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全神贯注改造机甲。灵力和科技混在一起，让我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像打了强心针。每根神经线路都被激活，心跳也跟着金属节奏跳动。
“外骨骼涂层也得换。”我拿起喷枪，“材料不够，只能重构分子结构，赶工。”
机械恐龙“轰隆”走进来，背上背着一堆喷涂设备，像搬运工。
“嘿，伙计。”我拍拍它头，“今天还得靠你帮忙。”
它“嗷”了一声，乖乖站好，让我把它当平台使，像台阶。
我一边喷一边观察涂层变化。忽然发现粒子在发光，频率竟和龙族秘术相似，像发现了新大陆。
“这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我低声说。
“怎么了？”白璃问。
“没事。”我摇头，“继续干活。”
最后一项测试开始了。我穿上机甲，启动模拟战斗。
“喂喂，你在吗？”我对着通讯器喊。
“在。”她答，“你要真人陪练？不怕被我打趴下？”
“不实战怎么测性能？像打游戏。”
“行吧。”她无奈，“但我警告你，上次你把我扔进虫洞的事，我还没算账。”
“那真是突发状况！”
“你每次都说意外。”
“这次是真的！”
我冲进训练场，她已经穿戴整齐，握着灵力长剑，像个战士。
“来吧！”她喊了一声，率先出手。
我闪身躲开，机甲灵活如风，动作精准，像跳舞。
灵力与科技结合，让我感觉自己像开了双倍技能。
可一次突袭中，机甲突然识别出一个陌生单位模型，像是看见不该存在的东西。
“什么鬼？”我愣住，“哪来的？”
“你那边出事了吗？”她停下攻击。
“没事。”我装镇定，“继续。”
战斗结束，我脱下机甲，累得像刚跑完马拉松，瘫在地上。
“怎么样？”她问。
“很好。”我咧嘴笑，“这次升级，反对派见了得吓尿裤子。”
她看着我，眼神有点担心。“你真没问题？刚才那红光……还有那些粒子……”
“放心。”我拍拍胸膛，“我可是老墨，谁敢在我身上搞鬼，得先问问孙悟空答应不。”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点头，像块木头。
我转身看向机甲，心里却有些不安。那道红光……到底是什么？
而此刻，机甲眼部，似乎又闪过一丝不属于我的光，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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