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指挥中心那张闪得人睁不开眼的主控台前，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屏幕上乱跳的数据。那串来历不明的信号还在加载，但从这动静来看，八成是从那个没人敢碰的老地方传来的——我们一直以为那里早就沉了。
“嘿！”身后传来墨渊的声音，尖利得跟铁片刮玻璃似的，“敌人的信号又冒头了，比上回还猛，跟打了鸡血一样。”
“来了。”我吸了口气，转过身去。他那套机甲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站那儿就跟头随时会扑出来的金属野兽，就差一声吼。
白璃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手里攥着龙鳞，指节都发白了，眼神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她刚才试了龙族秘术，结果只听见一阵怪声，像是什么老东西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
“所有人注意！”我按下通讯器，声音炸开，“不是演习，是真的！”
会议室一下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仪器嗡嗡响。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次是玩真的，搞不好命都要搭进去。
“听好安排！”我扫了眼屏幕上的部署图，“墨渊守东侧，灵能通讯不能断；白璃带支援队布护盾；星瞳继续盯信号，有情况立刻报。”
话音刚落，警报就疯了一样叫起来，红灯狂闪，整个指挥中心一下被卷进风暴里。
“靠！”墨渊咬牙，“他们提前到了！本来还有四十分钟的，这帮玩意不讲理！”
“那就提前干！”我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快敲打，“全给我顶上去。”
第一波攻击来得狠，像海啸拍下来。
能量束划破天际，整颗星球都抖了一下。那打法邪门得很，一边是毁灭性的灵力震荡，一边又是精准的物理穿透，像是科技和修仙混在一起生了个怪胎。
“护盾降了15%！”白璃喊，她的龙息正化作金色屏障，在空中延展成大弧形，拼命挡住后续冲击。
“调整输出节奏，别把力量堆一块！”我边喊边切换界面，重新分配灵力流向薄弱点。
墨渊也没闲着，他的机甲群在战场上飞来飞去，用灵能共振器把分散的能量节点连成网，一点点削弱敌人攻势，像抽丝剥茧。
“这帮孙子真不讲理！”他透过通讯吼，“明明是古神级攻击，咋还带量子跃迁？这不是耍赖吗！”
“别废话！”我打断他，“能撑多久撑多久，等星瞳确认主力方向。”
突然，白璃停下施法，脸色变了：“不对……我刚才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波动。”
“谁的？”我问。
她摇头：“不是我们的，也不是敌人的……更像是……某种‘记忆’，就像小时候被狗追的感觉突然冒出来。”
我没再问，眼前局势太紧张，没时间多想。
第二波攻击紧接着砸下来。
这次不一样，夹杂着低频音波，听着像老唱片卡壳，又像远古龙吟，让人心里直发毛。
“有人开始出问题了！”星瞳急报，“几个学员倒下了，嘴里念叨啥也听不懂。”
“精神干扰武器。”我皱眉分析，“不只是打我们防御，还想瓦解意志。”
“我能压制一部分。”白璃咬牙结印，释放龙族印记驱散波动，“但这只是暂时的，他们要是不停，迟早有人崩溃。”
“那就让他们停。”我说，“找到核心信号源，就像找老鼠洞。”
星瞳几秒后调出坐标：“他们在三颗文明星之间跳跃，间隔不到十秒。但他们的目标……可能是中间那片空白区。”
“空白区？”我心里一紧，“那里啥都没有……除了……”
“对。”她点头，“古代遗迹。”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根本不是乱打，是在制造混乱，把我们注意力引开，就像逗猴。
“通知联邦封锁区域！”我下令，“让墨渊加强西侧防线，防他们偷袭。”
“收到！”
战斗进入白热化，像火锅煮开了。
我们的防御扛住了第一波，但持续打击下也开始崩。特别是灵能护盾，节点开始不稳定，像喝醉了一样晃。
“能量桥接线路紊乱！”技术员喊，“有个干扰源在捣乱。”
“又是小把戏。”我冷笑，“让墨渊去找源头，像找藏起来的糖果一样。”
与此同时，白璃那边又有发现。
“那道符文……在我手臂上闪了一下。”她声音有点抖，“它在回应敌人信号，像两个老熟人打招呼。”
“啥意思？”我问。
“它不是普通印记。”她低声说，“它是钥匙。”
我愣住：“你是说……遗迹？”
她点头：“也许我们从头就错了。他们要唤醒的，不是毁灭我们，而是别的东西。”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我说，“不然我们都完了。”
最后一波攻击前，战场短暂安静，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
风从远处吹来，带着焦土味和残余的灵力波动。天空被染成暗红，像烤糊了的牛排。
“嘿。”白璃站在我身边，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一切阻止不了呢？”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前方。
“那就让它从这里开始。”我说，“也从这里结束。”
下一秒，敌人全力压上，能量洪流撕裂天幕，大地震动得像在跳舞，护盾发出刺耳的哀鸣。
而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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