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硝烟还在天上飘，空气里全是灵力烧焦的味道，呛得人喉咙发干。我站在破阵前头，眼睛瞪得老大，盯着那片被黑暗撕碎的天幕，眉头都快拧成疙瘩了。
“嘿！”白璃从后头喊了一声，声音像炸雷，“核心区的能量乱得很，它要动手了！”
“我知道。”我吸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的佛珠，像是随手挠痒似的，“它就像个钓鱼的老头，就等着我们上钩。”
墨渊蹲在地上捣鼓设备，嘴里嘟囔着：“这玩意要是炸了，我就真成烤乳猪了。”
“你早该是了。”我翻了个白眼，“赶紧调好你的‘科学玩意儿’，我没空听你废话。”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冷，但嘴角还挂着笑。
过了一会儿，那台学院级的装置嗡地一声启动了，空气瞬间变得黏糊糊的。
“好了。”墨渊站起来拍了拍手，灰尘簌簌往下掉，“等信号就行了，跟放鞭炮一样。”
“那我去。”我一步跨出去，体内的佛光猛地升起来，整个人被金光罩住，像个发光的影子。
“虚空凝视——开！”白璃低喝一声，龙族秘术一出，周围的空间一下就被压平了，那些裂缝全都收了起来。
我闭上眼，像在感应什么。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闪过，和我在残存意识里感受到的一模一样。
“……是你？”我低声说了一句，心里一阵发紧。
“你说啥？”白璃皱眉。
“没事。”我摇头睁开眼，“锁定目标，准备进攻，跟打游戏一样。”
轰！
一道黑雷砸下来，地面裂开了蛛网一样的口子，整个战场晃了一下。
“来了！”墨渊大喊，“快点动起来，赶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佛光化成长枪指向天空。同时，墨渊把自己的灵核接进阵列，成了灵力传输的节点。
“走你！”我吼了一声，长枪飞出去直奔目标。
可就在快要命中时，那团黑影忽然膨胀开来，变成一只巨大的眼睛，张嘴就把佛光吞了。
“糟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别慌！”白璃冲上天，龙翼展开，气势拉满，“我来帮你！”
她吐出龙息，火焰如洪流般扑向敌人。机械恐龙也跳起来，所有武器全开，轰鸣声震耳欲聋。
“龙啸星陨——启动！”
她的力量和机械恐龙融合，形成一道强光直击敌人心脏。可那团黑影张开漩涡，把攻击全吃了。
“这家伙疯了吧？！”我咬牙。
“不是疯了，是在拼命。”墨渊脸色难看，“它在吸收我们的灵力，准备反击。”
“那就别让它得逞！”我怒吼，调动全身佛光准备再攻一次。
可墨渊忽然抓住我的手臂，眼里有种决然。
“你想干嘛？”我皱眉。
“给我一点时间。”他笑了笑，有点苦涩，“让我帮你完成最后一击。”
“你疯了？”我瞪着他，“你要用自己的灵核当燃料？”
“这不是疯，是科学。”他耸肩，“而且……我也想试试，能不能用这种方式留下点什么。”
“不行！”我一把拉住他，“我不让你这么做。”
“嘿。”他语气一沉，“如果你拒绝这个机会，等于放弃这一战。你是那种人吗？”
我愣住了。
“我不是。”我说。
“那就让我来。”他点头，“记住，如果我有来世，请记得我。若有来世，我们再见。”
说完，他猛地引爆灵核，化作一道强光冲天而起。
“墨渊！！！”
我嘶吼着，体内灵力被牵引，佛光与科技法器融合，变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形态。
“这一击……是为你送行的。”我咬牙，眼中燃起战意。
我举起双手，凝聚全部力量，佛光与科技交织成一条巨龙般的光柱，冲天而下，砸向那团黑影。
轰！！
天地失色，世界仿佛停顿了一瞬。
下一秒，黑影剧烈颤抖，内部爆出电弧，像是要崩塌了。
“成了！”白璃喊道。
可就在这时，黑影忽然收缩，眼神死死盯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还没完……”我心里警铃大作。
“小心！”白璃提醒。
果然，它猛地炸开，一股诡异波动直冲我识海而来。
我脑中一阵刺痛，眼前闪过画面——是一段记忆碎片。
画面中有个身影，在星光下低声说话：
“若有来世，我们定再相逢。”
“……墨渊？”我脱口而出。
可那身影没回应，只是慢慢消散。
“你看到什么了？”白璃问。
“没什么。”我摇头，“只是……有点累。”
“结束了。”她说，“至少，我们赢了。”
我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里却空荡荡的。墨渊的牺牲、那段记忆、还有那股熟悉的灵力……一切都没那么简单。
“不。”我说，“这只是开始。”
夜色渐深，战场上弥漫着血腥与疲惫。部队开始清理，舰队也开始修复损伤。我站在原地，看着那片被净化后的天空。
风吹过脸颊，带着凉意。
我握紧拳头，心中默念：
“墨渊，你说的那句话，我记住了。”
“若有来世，希望我们还能并肩作战。”
远处一颗星星划过天际，像画下了句号。
但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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