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得透心，我坐在学院屋顶上，手里的气泡水已经喝了半瓶，握得太久，都快被我捂热了。远处的星星亮得吓人，像有人把银河倒进了一锅糖浆里，还在不停地眨眼睛，活像小姑娘在炫耀她的首饰。
白璃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我身边，尾巴一甩一甩的，跟小鞭子似的，还带着点龙族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冲鼻子。
“嘿，你说……咱真的赢了？”她开口问。
“至少现在没人追着我们打了。”我笑了笑，仰头灌了一大口汽水，结果一个嗝打出来，声音老大了，像放了个小炮仗。
她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稳重点？这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这儿打嗝。”
“这不是紧张嘛。”我耸耸肩，“明天可是授勋仪式，全星际的人都盯着咱们学院呢，我压力大得很。”
“你紧张个啥？又不是你一个人上台。”
“问题是，我连站位都没搞清楚。”我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你看这个，是老张刚发下来的入场顺序表，写得那叫一个复杂。”
白璃凑过来瞧了瞧：“哎，机械修仙者怎么没排进去？”
“我也奇怪。”我挠挠头，“系统说他们不符合传统标准，直接过滤掉了。”
“哈？”她差点笑出声，“还有纯血统歧视？”
“所以我跟老张说了，必须改名单。”
“然后呢？”
“然后她就去调系统，把机械修仙者加进去了，还让他们当领队呢。”我晃了晃手机，“现在整个典礼都重新安排了，走位图都画好了。”
白璃点点头：“不错，有格局。”
“不过……”我压低声音，“我发现名单里有个奇怪的代号——M - 001。”
“M - 001？”她愣了一下，“啥意思？”
“不知道。”我摇头，“可能是新学员，也可能是别的东西。”
“别瞎猜了。”她拍拍我肩膀，“明天才是重头戏。”
嘿，还真让她说着了，第二天整个学院热闹得不行。
授勋仪式在中央广场举行，地上的灵能地毯踩上去会发光，像是踩在星星上。浮空花灯飘来飘去，每盏灯都在回放战斗画面，看得人心跳加快，热血沸腾。
“这玩意昨天老断电。”白璃一边检查主控台一边嘀咕，“还是我用龙族秘术给它续的命。”
“你这是加班不？要不给你记工时？”我逗她。
“等你升官了再说。”她哼了一声，“我现在还得盯着小星，她说能量波动有点怪。”
“她是不是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谁知道呢。”她耸耸肩，“反正她说了一句‘这不是自然现象’，然后就去舞台那边调整投影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阳光挺好，云朵像笑脸，怎么看都不像会有事的样子。
“准备好了吗？”墨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差不多了。”我说，“荣誉回顾视频剪完了，就是缺了几段关键镜头。”
“哪几段？”
“老张净化敌人的画面。”我叹了口气，“监控坏了，数据也没存下来。”
“那怎么办？”
“墨院长你不是有灵识记忆嘛。”我眨眨眼，“用灵识重现战场画面，视频组再通过共鸣技术还原出来。”
他点头：“好。”
不到一个小时，那段缺失的画面就被补上了，清晰得像现场直播。
“老张那时候……右眼闪过一道金光。”我在回放中注意到细节，“好像有啥觉醒了。”
墨渊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
“你觉得有问题？”
“她自己知道。”他说，“但还没到该说的时候。”
授勋仪式正式开始前，所有英雄都被安排到各自的展示区，每个区域都有专属徽章投影，闪得人眼花。
“展示系统容量不够，加载不了所有人。”技术人员急得冒汗，“咋办？”
“动态缓存！”我一拍脑袋，“根据观众视角实时切换徽章展示。”
“对！还可以让小星预测观众关注热点，优化展示顺序。”白璃补充道。
“你们俩真是天才。”技术人员松了口气，“马上上线。”
仪式正式开始，场面宏大得就像科幻大片和武侠剧混搭出来的。
星际联邦代表、各大星球使者、各界名流都来了，镜头多得像蚂蚁，闪光灯闪得人都睁不开眼。
“接下来，请为本次战争中作出杰出贡献的英雄们授予‘星际和平守护勋章’。”
掌声震天响，气氛热烈得像烧开的水。
老张、墨渊、白璃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一大群学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骄傲与自豪。
“这一路走来不容易。”老张站在发言台上，“但我们做到了。不是靠某一个人的力量，而是靠大家齐心协力。”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们身上。
“学院的荣耀，不只是我们的荣耀，更是每一位奋斗者的荣耀。”
掌声再次响起，有人激动得站起来。
“说实话，我没想到我们会走到今天。”我低声说，“感觉像做梦。”
“不是梦。”白璃轻声道，“是我们拼出来的现实。”
“可我还是觉得……有些事情还没结束。”我望着远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你总是这样。”她笑了笑，“总喜欢往深里想。”
“因为我怕错过啥。”
“那就继续守着呗。”她拍拍我的肩膀，“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当主角了。”
我笑了，笑得有点苦涩，也有点释然。
“话说回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个M - 001到底是谁啊？”
白璃愣了一下，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算了。”我摇摇头，“也许只是个巧合。”
但就在这一刻，一个身影悄悄走进了学院档案室，手里的芯片微微闪烁，映出一行字：
【M - 001：初代实验体·未知来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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