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刚结束,一直紧绷的神经“咔嗒”一下断了,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全身骨头都像散了架,每喘一口气,胸口就针扎似的疼。
这时,天空“轰”地裂开一道大口子,黑色的气像煮开锅似的,咕嘟咕嘟往上翻涌,就像有人狠狠把夜色撕开一块。
“哎哟喂,这次又是什么鬼东西啊?”我脑袋往后仰,望着那道裂缝,声音都带了哭腔。
林小满站在我身旁,眼神冷得像冰碴子,“鬼晓得。但咱们必须顶住。”说着,她攥紧了拳头。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把手里的符咒捏得紧紧的,心里发誓,不管接下来是啥,绝对不往后退一步。什么妖魔鬼怪,这次我绝不认怂!
可是那裂缝里半天没东西出来,只有一股让人喘不上气的压抑气息,把整个战场都罩住了。我们像上了弦的箭,神经绷得紧紧的,就等下一场恶战。等啊等,那裂缝竟慢慢合上了,跟啥都没发生一样,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
“……它这是跑了?”我傻愣愣地站着,嘴巴微张。
“不,是被什么拦住了。”女帝压低声音,手里的剑尖还滴着血,眼神比刚才更冷了。
萧景琰眉头皱成了疙瘩,死死盯着天空中消失的裂口,“看来敌人背后还有更大的主谋。”
“现在没工夫想这些。”林小满一边说着,一边转着圈环顾四周,“赶紧打扫战场,说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我们这才从战斗的劲儿里缓过神,开始收拾这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空气里全是血腥味和焦糊味,那股味儿冲得人脑袋发晕。
“清理战场可真不是个轻松活儿。”我一边翻找一边嘟囔,“谁能想到这群神秘势力这么能折腾。”
知安一脚踢过来,“你能不能少废话,赶紧找东西。”
“我这不正找着呢嘛!”我跳开一步,回嘴道。
我们在战场上分成几个小组,各管一块地方开始搜。我跟着萧景琰和一个叫阿飞的兄弟,专门检查敌人的遗物。
阿飞一边翻一边叹气,“这些人身上没啥值钱货,全是些破铜烂铁。”
萧景琰语气平淡,“重点是找情报。他们能组织这么大规模的伏击,肯定有计划。”
“可咱们根本看不懂他们的暗号啊。”我苦笑,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远处有人大喊:“找到了!这儿有张纸!”
我们撒腿就跑过去,只见林小满手里拿着一张闪着微光的纸,纸边有点破,但整体还算完整。
“这是……地图?”女帝凑过去看了一眼,眉头微微一皱。
林小满用手指轻轻摸了摸,“这材质挺特别,不像普通纸,估计是特殊材料做的。”
我凑近一看,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看得我眼睛都花了,“上面画的啥呀?”
林小满摇摇头,“看不懂,但感觉挺重要。”
“那研究呗。”我说。
于是我们围坐在一起,对着这张神秘地图讨论起来。
林小满指着地图中央的一个符号,“你们看这个图案,是不是有点眼熟?”
我一拍大腿,“之前那个徽章上的!就是敌人首领戴的那个!”
萧景琰分析道,“这说明地图可能和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关,说不定是行动路线图。”
知安皱着眉,“上面标记太复杂了,好多地方像地形图,又掺着其他符号,根本弄不明白。”
女帝淡淡地说:“我以前在古籍上见过类似符号,是一种古老的指引方式,只有特定的人能看懂。”
“那咱们咋办?”我问,“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先找规律。”林小满冷静地说,“比如方向、比例、关键点这些。”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结合之前在神秘之地和宫殿的经历,想把地图上的标记联系起来。
林小满指着地图边缘一串极小的数字,“这串数字可能是编号,也可能是密码。”
阿飞试探着问:“会不会是坐标?”
萧景点点头,“要是坐标,那它指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关键地点。”
知安摊开手,“问题是,咋确定真假?这种地图可能是忽悠咱们的。”
“是啊,万一陷阱呢?”我挠挠头。
“所以得小心。”林小满声音低沉,“但咱们没别的线索了,只能赌一把。”
“赌输了可就没命了。”我说。
“那就赢。”林小满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
一番讨论后,我们决定按地图指引往前走,找找可能存在的宝物。
“不过在此之前。”女帝冷冷开口,“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萧景琰说:“我让后勤组清点物资了,至少能撑三天行程。”
“那就出发。”林小满站起来,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接下来的路不好走,但咱们都清楚自己的使命。”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符咒,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一路走来,没想到会陷进这么大的漩涡,但现在,我就想跟大家走到最后。
我们收拾好装备,踏上新的旅程。天边云层厚得像铅块,风吹得树叶沙沙响,像是在悄悄说未知的命运。
“哎,这张地图是谁发现的?”我突然想起来。
“一个组员,在废墟里找到的。”林小满回答。
“他还在吗?我想问他咋找到的。”
林小满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他已经……牺牲了。清理战场时被塌方压住了。”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但他留下了这张地图。”女帝淡淡地说,“也许,这就是他的遗愿。”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往前走。
风越刮越大,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前方的路模模糊糊,像通向另一个世界。
“你说咱们能找到宝物不?”我忍不住问。
“不知道。”林小满干脆地回答,“但咱们会一直走下去。”
“哪怕前路再难?”
“哪怕前路再难。”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心里清楚,这条路,我们没机会回头了。
风在耳边呼呼地刮,像有人在轻声说话。
突然,我停下脚步。
知安回头看我,“咋了?”
我没吭声,蹲下身子,伸手拨开脚边的落叶。
泥土里,露出一小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片,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图案——
那是徽章上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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