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脚迈进训练场，就觉脚下的地面在轻微颤抖。远处那片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疯狂搅拌，雷声如同密集的炮响，在耳边“轰隆隆”炸个没完。瞧那黑羽使者，还在天空盘旋，似是等着什么指令。
“这到底是啥怪物？”我盯着它飞行的轨迹，像做贼一样往训练场深处挪动脚步，“比乌鸦还黑，邪性得很，飞得还比乌鸦灵活。”
“它可不是普通东西。”白袍女子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那语气平淡得让我心里发怵，“人家是‘时间的见证者’，专门盯着触碰前世之力的人。”
“哦？那咱们是被它盯上了？”我回头瞥了她一眼，心跳陡然加快。
“早盯上你们了。”她轻飘飘说道，“只是你们现在才发觉。”
话没说完，天边“咔嚓”一道闪电，直直劈向皇城外的广场。刹那间，整座城晃了一下，空气热得像火炉。
“我去！”我猛地跳起来，差点摔倒，“这是冲咱们来的？”
“不是打招呼。”女帝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来，“这是警告。”
萧景琰紧紧攥着长剑，双眼死死盯着天空，太阳穴青筋暴起：“他们知道咱们回来，而且……力量恢复了。”
“别废话了。”我拍了拍手，强装镇定，“既然来了，就练练手。反正我有两秒时间静止的技能，挺实用的。”
“你确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女帝突然冒出一句。
“咳咳……”我干笑两声，“放心，我升级成意识流操作模式了，上次的情况不会再发生。”
正要分工，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像地震一般，感觉有个巨型怪物要苏醒。整个皇宫摇晃起来，墙上的壁画纷纷掉落。
“这……怎么回事？”我扶住一根柱子，稳住身形。
“封印松动了。”白袍女子终于露出一丝紧张，额头上冒出冷汗，“你们唤醒前世力量时，触发了镇压‘混沌之源’的封印。”
“什么？！”
“什么？！”
我和萧景琰几乎同时惊呼。
“什么？！”连一向沉稳的女帝都提高了音量。
“别慌。”白袍女子抬手打出一道符文，周围空间的波动稳定下来，“你们赶紧行动，召集人手，准备大战。”
“大战？”我瞪大双眼，“是那种能毁灭世界的大战？”
她没理我，抬头望天。乌云遮住太阳，天地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观测点传来消息……”一个传令官气喘吁吁跑来，“天空出现奇怪现象，像是一道巨大裂缝，不断涌出黑色能量风暴。”
“裂缝？”我的心猛地一沉，“不会是虫洞吧？”
“就是虫洞。”白袍女子点头，“而且，有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了。”
“什么东西？”我脱口而出。
“未来战士。”她缓缓说道，“来自未来的支援部队。”
“哇塞！”我差点跳起来，“未来人也掺和进来了，这是要开星际派对？”
“别开玩笑了。”女帝打断我，“如果未来战士参战，说明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没错。”白袍女子点头，“他们来了，意味着这场危机影响到了时间线。若不阻止，现实会崩塌。”
“那现在怎么办？”萧景琰握紧拳头，眼神坚定。
“第一步，确认天空异常，收集邪恶力量情报。”白袍女子语气沉稳，“第二步，召开紧急会议，制定作战计划。”
“第三步呢？”我追问。
“第三步。”她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活下去。”
我们对视，从彼此眼中看到从未有过的紧迫感。
“行。”我深吸一口气，“先去观测点看看。”
等我们赶到观测点，整个区域被封锁。士兵和术士围着高塔布置防御阵法，塔顶上几台巨大的镜面仪器对准天空的裂缝。
“报告！”一个穿银色铠甲的军官快步走来，“裂缝还在扩大，直径超三百丈，里面能量波动混乱。”
“探测到敌人数量了吗？”女帝问道。
“还估算不出。”军官摇头，“但有不明实体从裂缝钻出，移动快，还很聪明。”
“智慧型敌人？”我皱起眉头，“不好对付啊。”
“更糟的是……”军官压低声音，“一支侦察小队去裂缝边缘收集情报，只有一人生还。”
“那人在哪？”萧景琰急忙问道。
“在那边。”军官指向一顶帐篷。
我们快步走过去。帐篷里躺着个浑身是伤的年轻人，脸色惨白，气息微弱。
“他说了什么？”我蹲下问他。
年轻人艰难睁开眼睛，声音沙哑：“我……听到低沉嘶吼声……像是远古的呼唤……”
“嘶吼声？”我的心一紧。
“他没说错。”帐篷外传来白袍女子的低语，“那是‘混沌之主’的召唤。”
“听起来就没好事。”我小声嘀咕。
“危险才开始。”她冷冷道，“真正的末日，才刚开始酝酿。”
回到皇宫，我们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高层将领、术士代表和未来战士联络员都到齐了。
“必须尽快制定对策。”女帝站在会议桌前，表情严肃，“等裂缝完全打开，就来不及了。”
“问题是，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一位老将军皱着眉头说，“只知道他们力量强大，能操控时空。”
“这还不够吗？”我翻了个白眼，“至少知道他们很危险，很快会找上门。”
“关键是怎么打。”萧景琰开口，“被动防守迟早会输。”
“所以要找到源头。”白袍女子扫视全场，“古籍记载的地方，或许藏着对抗‘混沌之源’的关键。”
“但据说那里很危险。”有人提出反对，“位置偏远，道路难走。”
“再难也要去。”我说，“不能坐以待毙。”
众人沉默片刻，最终决定：派精锐小队去古籍记载之地寻找破解方法；其余人留守皇城，组织防御，准备迎战。
“任务分配好了。”女帝站起身，“各负其责。”
会议结束，气氛比开会时更沉重。
我走出大殿，抬头望天。乌云依旧浓厚，裂缝还在扩大，那只黑羽使者，仿佛还在静静等待。
“欢迎回家。”我轻声自言自语，“真正的战斗，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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