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飞船舷窗边那么一杵，瞅着外面那黑咕隆咚、深不见底的宇宙。星星这儿一颗那儿一颗，跟撒了一地的碎宝石似的，在黑暗里闪着一种人类看了直犯迷糊的奇异光芒。飞船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就系统偶尔“嗡嗡”响那么两声，在我耳朵里就跟大声嚷嚷似的：“嘿，哥们儿，你现在可不是纯人类啦！”
庆功宴上那闹哄哄的劲儿还在我耳朵边回荡呢，这会儿我就想自己安安静静待会儿。
林小满那货还在为那块神秘金属片愁得直挠头，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洛萨倒好，一头扎进星际美食堆里，嘴角沾着奶油，扯着嗓子就要组建“星际吃货联盟”。我呢，被自己的小心思给困得死死的。
萧景琰和女帝，这俩就跟两块磁力超强的磁铁似的，把我吸得死死的，想甩都甩不掉。
我往椅背上一靠，眼睛一闭，往事就跟放电影似的在我脑子里过。头一回碰见萧景琰，她穿着一身白袍，站在风雪里朝我伸手，声音轻柔得跟棉花糖似的：“别怕，我带你回家。”那时候我还以为“家”就是个实实在在的地方呢，后来才明白，那其实是她的心窝子。
女帝头一回见我，那眼神冷得跟藏着火山的冰川似的。她啥也没说，塞给我一把剑，转身就走，就撂下一句：“你若能活着回来，就坐我旁边。”
我咧着嘴苦笑，那笑声干巴巴的。这俩人，一个温柔得跟水似的，一个冷得跟冰似的，可我哪个都舍不得扔下。
我想起林小满说过：“感情这事儿，可不是谁先来谁就赢，得看谁最懂你。”
可到底谁更懂我呢？
我开始回忆和萧景琰的过往。我俩一起穿越风暴星域，在时间裂缝里并肩作战。有一回任务，她伤得那叫一个重，可还是死死攥着我的手，嘴里嘟囔着：“我不能睡，睡了就没人护着你了。”
那一刻，宇宙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就剩下她那微弱却又坚定的呼吸声。
接着我又想起女帝。有一回她为了掩护我撤退，一个人挡住了一支机械军团。战后，她躺在血泊里，脸上一点害怕的神色都没有，还笑着跟我说：“下次快点回来，我不想再替你挡子弹了。”
她那笑容，比太阳出来还耀眼。
我长叹一口气，胸口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沉得我喘气都费劲。
飞船里温度正合适，可我还是觉得冷飕飕的。我起身走到储物柜前，打开小抽屉，里面有一张合影，是我、萧景琰和女帝的，背景是我们守护过的星球。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叫一个开心，感觉整个宇宙都在给我们鼓掌呢。
我轻轻摸着照片边缘，突然想到：要是必须选一个，另一个就得从我生命里消失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我的心就跟被揪了一下似的。
我琢磨着，要是萧景琰没了，我还能接着战斗吗？还能笑得出来吗？还会相信这世界上有温暖吗？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又试着想象女帝不在的世界。那个老穿着黑色战甲、眼神跟刀子似的女帝，要是从我世界里消失了，我会不会就跟没了引擎的飞船似的，在宇宙里瞎飘？
我真是啥都不知道。
一想到失去女帝，心口就跟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似的，疼得我直咧嘴。
我猛地睁开眼，愣住了。
嘿，我这是有答案了？
可心里咋还跟一团乱麻似的呢？
我靠着墙，手指不自觉地捏紧又松开。飞船外的星光洒在我脸上，就跟给我来了场无声的审判似的。
“你们俩……别逼我做选择啊。”我小声嘟囔着，可没人搭理我。
通讯器“滴”地亮了一下，是林小满的消息：“你在哪呢？大伙都等你吃饭呢。”
我没回他，直接把通讯器一关，又坐回椅子上。
我得把真正的答案找出来，可不能当缩头乌龟。
我再次闭上眼，集中精神，让思绪沉到内心深处。
那儿有扇门，门后藏着我最真实的感受。
我一推开门，好家伙，里面是个战场。
萧景琰站在左边，女帝站在右边，都静静地瞅着我。
我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
她俩同时开口：“你自己选。”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一身汗。
得，连做梦都逼我做决定。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心里头第一次动摇了。
也许，我不是不知道答案，就是怕伤了其中一个。感情这玩意儿从来就不公平，它总是往心里更重的那一边偏。
我明白了。
我爱她俩，但更在乎其中一个。
而这个人……
就在这时，飞船警报声“嗷”地响起来了，把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警告！有未知能量波动靠近！”
我“噌”地一下站起来，冲向控制台，屏幕上的能量信号，跟庆功宴上那块神秘金属片一模一样。
我握紧拳头，一种不祥的预感“嗖”地就冒出来了。
唉，感情的破事儿还没整明白呢，现实就把我拽回战场了。
这次，我得带着新答案去面对一切。
我站起身，走向舱门，眼神那叫一个坚定。
“对不住啦，姐妹们，我得先把这麻烦解决了。”
我按下启动键，飞船慢悠悠地调转方向，朝着能量波动的源头飞去。
我口袋里的三人合照安安静静地躺着，就跟在默默见证这一切似的。
我迈出一步，踏上了新旅程。
前方是啥？
我一点儿都不清楚。
但我知道，不管结果咋样，我都得带着这份感情接着往前走。
因为，这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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