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朵里一直回荡着那句话——“你早就输了”。心里头乱糟糟的，但脚底下一刻没停，铆足了劲往幽影塔深处跑。林小满步子迈得特别稳，一步一步的，跟踩着鼓点儿似的。我知道，她正跟那个看不见的家伙聊天呢。
“你还能听见那声音不？”我扯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林小满头都没回，就轻轻“嗯”了一声，才说：“它说……咱们都在它的算计里头。”
“啥意思啊这是？”我脑袋都懵了。
“就是说，”林小满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眼神比平常还要深沉，“咱们要面对的，不是啥敌人，是命运。”
这话听着跟那些老掉牙的电影台词一样，可这会儿谁也笑不出来。
萧景琰站在旁边，手死死地攥着能量剑，眼神冷得能结冰；女帝呢，眼睛死死盯着全息屏上的残影，像是在回忆什么重要的事儿。
“命运？”我干笑了一声，“这玩意儿还能当对手？”
“那可不。”林小满嘴角一咧，挤出个苦笑，“而且它从来没输过。”
话音刚落，地下要塞跟地震了似的，地面“轰隆隆”直响，像是有个大家伙要醒过来了。
“看来是时候了。”林小满说。
我们仨对视了一眼，啥都没说，撒腿就往核心通道跑。
穿过最后一道屏障的时候，我才知道啥叫提心吊胆。那三重交错力场，就跟三道门一样，每次只能过一个人，间隔时间短得可怜，而且每隔五分钟就来一次高压电流，能把人瞬间烤成黑炭。
“我来带路。”林小满说着，伸手在第一层力场表面摸了摸，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这频率……咋这么熟悉呢。”
“你以前见过？”我一边问，一边像个侦探似的，警觉地观察着周围。
“这是‘轮回契约’的一部分。”
“这是啥啊？”我脱口而出。
“一个老掉牙的协议，用来封印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她语气平淡，就跟说今天天气挺好似的。
“那咱们现在是在……闯关？”
“准确来说，是打破枷锁。”
话刚说完，第一层力场开始波动起来，林小满瞅准机会，“嗖”地一下就穿过去了。
第二层力场由萧景琰负责，他带着女帝，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瞬移过去了，动作干净利落，跟演杂技似的。
轮到我了，我深吸一口气，紧紧跟着林小满。就在我快穿过去的时候，一股电流“唰”地擦过我的肩膀，烧焦味直往鼻子里钻。
“靠！”我骂了一句，一头栽进了核心区域。
林小满赶紧扶住我，“没事吧？”
“死不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就是以后得贴膏药了。”
她笑了笑，没说话。
我们在核心区会合了，眼前是个特别大的大厅，四周全是发光的符文，中间悬浮着一个像黑曜石一样的控制台，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图腾。
“这就是阴谋的老窝？”我眯着眼打量着。
“没错。”林小满点点头，“也是终点。”
突然，整个空间开始扭曲，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起来：
“欢迎回家，林小满。”
我们都抬头看去，只见控制台上空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又高又大，特别威严，眼神里透着一种瞧不起人的冷漠。
“你是谁？”林小满语气很平静。
“我是你们失败的见证者。”那声音回答，“也是你们命运的编织者。”
“哦？”我忍不住插嘴，“那你是不是也织错线了？”
那身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有意思。你以为你在反抗命运，其实你正走在它给你铺好的路上。”
“别瞎扯。”女帝冷冷地说，“你想干啥？”
“我想提醒你们，这场战争从来就不是为了分胜负。”身影慢慢靠近，语气变得温和起来，“而是为了选择。”
“选择啥？”萧景琰第一次主动开口。
“选择是否接受真相。”
林小满的脸色变了变，“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们永远也打不过的存在。”身影缓缓张开双臂，“我是‘主脑’。”
话刚说完，整个空间瞬间被精神幻境笼罩，我们的意识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进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梦里。
我看见自己倒在战场上，旁边是林小满、女帝、萧景琰，一个个都倒下了，鲜血把大地都染成红色了。
“看，这就是你们的结局。”主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们注定失败。”
“扯淡！”我咬着牙怒吼，“老子还没认输呢！”
林小满闭上眼睛，好像在跟什么东西较劲，然后猛地睁开，眼神坚定得像块铁板。
“我不信命。”她低声说，“也不信你。”
下一秒，她的意识像一把锋利的刀，“唰”地一下划破了幻境，把我们所有人都拉回了现实。
“你的幻境对我没用。”她看着主脑，“因为我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
主脑的身影晃了晃，“你果然不一样。”
“少废话。”女帝忍不住了，“要么打，要么滚。”
“那就战吧。”主脑的声音冷得像冰。
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三个高阶守护者从虚空中冒了出来，摆成三角阵型，把所有进攻路线都堵死了。
“准备好了吗？”林小满转头看着我们。
“早就盼着这一刻了。”我咧嘴一笑，握紧了拳头。
“那就上吧。”萧景琰第一个冲了出去，剑光一闪，就跟一个守护者打起来了。
女帝紧跟着冲上去，火焰“呼”地一下蔓延开来，把整个大厅都照亮了。
林小满则朝着主脑跑去，手里攥着那枚从遗迹里拿到的能量密钥。
“你真以为能打败我？”主脑冷笑一声。
“我不是要打败你。”林小满眼神坚定，“我是要终结你。”
她猛地一跳，把密钥插进去的瞬间，整个控制台“唰”地亮了起来，里面浮现出一个未知文明的图腾，形状跟之前收到的那个神秘信号源的波形图案一模一样。
“这是……”主脑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变化。
“这才是真正的答案。”林小满低声说。
下一秒，整个核心区域爆发出刺眼的光芒，就像宇宙刚诞生的时候一样。而我们，就站在风暴的中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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