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舰桥的观景窗前,夜风轻轻拂过,星海美得就像一幅画。刚才庆典那热闹的劲儿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呢,这会儿却安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慌。
“这地方也太安静了吧。”我靠在栏杆上,抬头望着满天繁星,“比跟怪兽干架的时候还安静。”
萧景琰站在旁边,手里端着半杯酒,眼神飘忽不定:“你不是最烦这种安静嘛。”
“那可不。”我点点头,“安静的时候,我这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
女帝轻轻一笑,站在我和萧景琰中间,目光投向远方的银河:“那你现在想啥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在想……咱仨这关系,到底算咋回事儿啊?”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一秒。
萧景琰咳嗽了一下,低头盯着杯子里晃悠的酒,好像在研究这酒会不会开口说话。
女帝转过头来,眼神深邃得像宇宙黑洞。
“你想知道?”
“嗯。”我点头,“以前光忙着打架、逃命、拯救世界了,没空琢磨这些。现在好了,和平了,时间多得能养一池塘鱼。”
萧景琰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要是问我,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咋定义。但有一件事我清楚得很。”
“啥事儿?”我赶紧追问。
“要是哪天你要走,我肯定跟着你。”
这话一出来,我直接愣住了。
女帝也笑了,笑得有点苦又有点甜:“我也是。”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啥,结果舌头跟被冻住似的。
“你们俩咋都这么会说话呢?”我嘟囔了一句,低头瞅着自己的手,“我记得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就是临时搭伙的队友呢。”
“那你呢?”萧景琰突然反问,“你咋看我们?”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俩,心里那个答案其实早就有谱了,就是一直不敢说出口。
“我……”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我是那种人,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变。”
“我知道。”女帝轻声说,“你就是个死心眼儿。”
“对。”我咧嘴一笑,“而且还是个爱惹祸的主角。”
萧景琰难得露出点笑意:“我们早就习惯了。”
我看着他们,心里突然踏实多了。
“其实吧……”我挠了挠头,“我一直觉得,感情这玩意儿太虚了。你说喜欢一个人,咋才算真的喜欢?你说信任一个人,咋才算真的信任?”
“但今天我突然明白了。”我说,“不是因为咱们一起打了多少架,也不是因为咱们救了多少人。而是因为……哪怕是在这种和平的日子里,我也希望你们能在我身边。”
“哪怕就是静静地站着,一句话不说,我也觉得安心。”
萧景琰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女帝伸手轻轻搭在我肩上,指尖传来的温度让我心头一颤。
“你知道吗?”她低声说,“在古时候,有一种仪式叫‘结契’。不是结婚,不是盟誓,而是一种灵魂上的绑定。一旦结契,那就是生死相依。”
我眨眨眼:“听着有点像结婚啊。”
“但不一样。”她说,“那是超越世俗的关系。不是法律管着,也不是道德绑着,而是彼此灵魂深处有共鸣。”
我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发热。
“那……咱们要不要试试?”
萧景琰挑了挑眉:“你是认真的?”
“那必须的啊。”我拍了拍胸口,“咱仨一路走到现在,可不是靠运气。是信任,是默契,是无数次把后背交给对方才活下来的。”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不如就在这儿,在这片星海下面,立下属于咱们的誓言。”
萧景琰沉默了几秒,然后缓缓点头。
女帝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泛起一抹温柔的光。
“好。”
我们仨走到舰桥中央,围成一个小圈。
我掏出兜里的项链,那是当初从远古遗迹里搞到的能量核心改造的饰品。这会儿,它正微微发亮,好像感应到了啥共鸣。
萧景琰摘下腰间的一块金属片——那是他以前战甲的一部分。
女帝则从衣襟里掏出一块古老的玉佩,上面刻着一段早就失传的符文。
“这是我家的传家宝。”她说,“只有最珍贵的东西才会交到我手里。”
我把三件东西放在一块能量板上,启动飞船的能量系统,一道蓝色的光束“嗖”地一下冲上天际,在星空中投射出三个大字:
永不离。
那一刻,整个舰桥都被光芒笼罩了。
我们仨并肩站着,影子在星光下交织在一起,好像再也分不开了。
“我林小满,今天在这儿立誓。”我举起右手,“不管未来咋样,不管前面有多少未知,我都愿意跟你们一起走。”
“萧景琰。”我转向他。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坚定:“我愿意守护这份情谊,一直到死。”
“女帝。”我又看向她。
她轻轻闭上眼,低声说出一句早就失传的古语,那是她族里最庄重的誓言。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三件信物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枚闪耀着奇异光芒的戒指。
我把它戴在手上,瞬间感觉一股温暖的能量流遍全身。
“看来,这可不只是个象征啊。”我笑了笑,“是真的起作用了。”
萧景琰接过戒指,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女帝也把戒指戴上,轻轻握住我们的手。
这一刻,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词儿,也没有啥盛大的场面,就我们仨,在浩瀚星海下面,许下了永恒的承诺。
远处,一颗荒芜的星球突然闪过一道微弱的光,好像在回应我们的誓言。
但我们谁都没注意到。
因为在那一刻,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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