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这边刚刚闯进第二十七关,恭喜晋级的音乐还没放完,病房门就传来巨响,吓得呼唤手机都直接掉到了地上。
“叫儿,我来了,我来晚了。”
时透怀里抱着一个保温桶,猛地将门一脚踹开,嘴里大喊着,推推搡搡地想挤进来,背后还有一只紧紧拽住他的手,时透努力地向房间里进,看着呼唤的眼神十分坚定,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呼唤真的想下床帮他...拔河。
“时哥,柳医生都说了不要在病房里大吵大闹,会影响唤哥休息的。”阿涛抹了把鬓角的汗,站在原地提醒时透。
但是这种提醒对于时透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时透一脚踹开阿涛,捧着保温桶凑到病床前。
“叫儿,你怎么不和我说你生病了啊,那我就可以早点过来照顾你啊。”时透这话也没错,他是真心想来照顾人的,但是也是真心想寻个理由赶快从家里逃出来的。
呼唤:“...”没这么夸张吧。
阿涛一脸习惯地从地上爬起来跟呼唤打了声招呼,后面还紧跟着柳焕笙和一个护士。
柳焕笙像是刚工作完,脸上神情疲惫,进来先是扫视了一圈,看到坐在床边的时透,眉头皱了皱。
“不是都说了别一惊一乍地打扰病人休息吗?”
时透似乎跟他有些不对付,白了柳焕笙一眼就偏过脸去不鸟他,柳焕笙上前询问呼唤的身体情况,时透更是嫌恶地缩到了一边。
“那没什么问题,下午再观察一次,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以后尽量少吃香料,香料多的菜也尽量少吃,平时也要注意多运动。”柳焕笙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一边嘱咐。
说完又扫视了病房一圈:“齐衍呢?”
呼唤还没来得及回答:“他...”
“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干嘛?”齐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色铁青语气也很冲,正对他这群不速之客说的。
齐衍手提着两大桶保温桶,喜气洋洋地往呼唤的病房赶,刚到就看到病房门开着,走近一看发现房间里面全是人,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齐衍慢慢往里走在呼唤身边坐下,房间里气压瞬间降低,时透被吓得一激灵,其他人更不敢接话。
呼唤接下齐衍手里的保温桶,轻声说:“没事,他们是来关心我的。”又想扯开话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了,我看看。”
柳焕笙汗颜,先是让护士离开,又朝着时透没好气地说:“还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时透一脸不服气,凑到呼唤面前献宝一样将保温桶打开,“叫儿,这是我专门让张妈给你做的海鲜粥,你最爱吃的。”
齐衍眼神都没分一个过去,直接说:“你怎么不干脆放点毒药进去。”
时透:“...?”
柳焕笙一脸看傻子似的看着时透:“海鲜是发物,病人刚高烧退下来没多久,吃不了。”
说完又补了一句:“都让你别来了,就会添乱。”
阿涛在旁边将时透手上的粥拿走,虚虚地拉着时透的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先出去。
时透被怼得哑口无言又怒气冲天,又看着呼唤略带苍白的脸,顿时有种气不知道往哪撒的感觉,眼睛都憋红了。
呼唤对着阿涛示意,接下海鲜粥,对着时透轻声安慰:“没事,这个留给齐衍吃,他也爱吃这个。”
呼唤本是好意,但在时透的心里却没有起到安慰的作用。
时透想着自己的一片心意,到头来还要便宜了齐衍,心里更是憋闷,一鼓作气地站起来冲齐衍吼道:“你会不会照顾人,把人都照顾到医院来了,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你还有脸说我!明天就让叫儿甩了你...”
柳焕笙两脚上前堵住了时透的嘴,并且一把将其扛到肩头,在齐衍弄死他之前,带离了病房。
阿涛在后面冷汗直冒捡起时透掉的一只鞋,顺带十分乖巧地给关上了门。
呼唤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云里雾里,嘴里嘀咕着:“这时透和柳医生怎么看着这么不对劲。”
刚说完就看到齐衍在一边耷拉着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呼唤心道不好,安慰完这个又要安慰那个。
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齐衍抬起头,眼里瞬间没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势,一脸的委屈。
“你朋友怎么能这么说我!”还带着夹子音。
呼唤:“...”都给我滚远点行嘛。
柳焕笙一路上扛着时透回了自己的诊室,正好是中午午休的时间,医院里也相对安静,只是这行为倒惹来医院里的不少闲话。
好在阿涛乖巧地在门外受着,避免了一场听墙角风波。
时透被捂住嘴巴放到椅子上,乘着柳焕笙转头拿东西不备,一口咬到柳焕笙的虎口,这一口时透下了狠手,立刻就见了血。
身上的钳制一松,时透往柳焕笙腋下一钻,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奈何人都跑到门边了却打不开门,又被抓了回去。
时透被柳焕笙从后面整个拦腰抱起,挣扎着转身,两只爪子对着柳焕笙的门面就是一顿乱抓。
“你放开我,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你敢动我,我踏马跟你拼了。”
时透没什么打架经验,平时只练就了嘴上功夫和逃跑能力,其他的一窍不通。
柳焕笙将时透在怀里打了个转,面对面地用嘴堵住了时透的话,脚步很快直接往里面的休息室走,还不忘拉上帘子。
时透瞪大双眼,作势还要咬人,柳焕笙及时退出来,将时透两手一抓拉到头顶,俯身将人压在了床上。
柳焕笙作势又要将脸凑过来,时透直接龇着牙对着柳焕笙咬空气,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时透警告道:“再敢伸嘴过来,我踏马咬死你。”
柳焕笙看着时透这幅小刺毛的模样,趴在时透身上失笑,惹得时透是又气又羞,偏偏还全身都动弹不了,嘴里一直对着柳焕笙爆粗。
柳焕笙一口舔在时透耳后的皮肤,惹得时透整个人都不敢动,半晌才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时透的眼睛,抬起受伤的手对着上面的血迹舔了舔。
时透顿时被这色气的一幕弄得头皮发麻,又开始挣扎着要起来。
柳焕笙轻松地将人抵住,轻声地在时透耳边警告道:“别乱动啊,这里是病房,随时有人会进来。”
“你...你想干嘛,我等会就去投诉你。”
柳焕笙眯了眯眼睛,一脸好奇地问:“投诉我什么?难道医院还管医生的私生活吗?”
“你踏马...”时透又开始挣扎,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动作在柳焕笙眼里像挠痒痒一样。
两人僵持了一会,时透终于没了力气,喘着粗气躺在床上,偏过脸去不说话。
又莽撞,又爱刺毛,好话哄不好,赖话骂不听,一身的大少爷臭脾气,偏偏又生了副好皮囊,让柳焕笙念念不忘。
柳焕笙掐住时透的下巴,掰正让他看着自己,轻声问:“下面还痛不痛。”
时透脸色瞬间爆红,耳尖都快滴血,手上打不过嘴上就动功夫。
“关你什么事啊,再说了,就你那细金针菇,对本少爷有个屁的影响,老子随便抽根黄瓜都比你强。”
时透咬着牙,企图从言语里说尽对柳焕笙的鄙视。
柳焕笙也不恼,只是额头爆筋地将时透在床上剥了个干净,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才将人放开。
时透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也不敢在病房里大喊大叫惹人笑话,只能忍气吞声地任由柳焕笙摆弄,坐在床角穿衣的时候,眼角下巴上都是泪痕,可怜地像只受尽欺辱的小奶狗。
柳焕笙想去安慰安慰,被时透一巴掌甩开,歪歪扭扭地跑出休息间,对着弄不开的诊室门是又打又踹,急得又要流泪。
柳焕笙叹了口气,将门打开,时透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夺门而出,撞上守在门外的阿涛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当然不是真打,只是做做样子发泄心里的苦闷。
时透将阿涛的连帽卫衣抢过来自己穿上,扯紧卫衣帽子上的带子,将脸都捂起来快速地逃走了。
临走前对着柳焕笙竖中指,恶狠狠地说:“你给老子等着。”
柳焕笙站在门边,提醒着阿涛:“照顾好他,看住他别让他到处乱跑。”
阿涛云里雾里地点点头,追了上去。
本该是第二天就可以出院的呼唤,被齐衍勒令硬生生在病房里多待了三天,等到呼唤全身都大好了才出院。
呼唤这几天在病房里吃着齐衍所谓的病号餐,都是少油少盐的菜,呼唤本身口味就比较淡,若是在平常吃这些也还能接受,只是现在自己刚病过,嘴里又淡淡地没有味道,只想吃点口味重的开胃。
而且自从上次吃完那家川菜馆后,呼唤好像打开了辣椒的新世界大门,嘴里老是惦记着那口。
偏偏齐衍又不让他在病中吃这些,每天吃着没滋没味的病号餐,心情都不好了。
好不容易熬到到出院了,又被拉到中医馆做检查,嘱咐了一大通反正呼唤也听不懂,干脆歪在齐衍怀里打瞌睡。
忙活了一大圈好在是到家了,呼唤洗完澡就守在餐桌边等着齐衍开饭,但是看到端上来的还是病号餐,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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