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趁着晚上回家一趟拿了木栎住院换洗的衣物,等他再回到医院的时候,木桦已经在木栎手边睡着了,木栎的输液瓶也快见底了。
他叫来护士给木栎换了输液瓶,把木桦安置在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在木栎的病床上守了一夜。
晨光熹微,魏风跟他打电话说人已经找到了,送到庄园去了。
“嗯。”魏季挂了电话,他现在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他跟李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医院照顾木栎。
李利一接到电话就听出来魏季的声音冰冷,尽管大清早的,他连抱怨都不敢有,赶紧赶到医院。
李利紧赶慢赶,赶到医院的时候太阳才刚升起,木桦也还没醒。
李利轻手轻脚地走进病房,看到躺在床上了无生气的木栎,眉头紧皱,这可是魏二少的命运之番啊,谁敢这么对他?李利轻声问魏季:“怎么搞的?”
魏季没说话,他一夜未眠,但是现在却丝毫不困,他眼神清明,朝李哥点了点头,示意他跟自己出病房。
他们两个到了医院的吸烟区,魏季问李利:“有烟没?”
李利不敢怠慢,忙掏出一根烟给魏季点上。
魏季狠狠吸了一口,什么话也没说,拍了拍李哥的肩膀:“我出去一趟,李哥你帮我照顾一下木栎。”
李利看着魏季转身离开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刚捡到魏季的时候,眼神阴狠,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完全不像是一个积极向上的年轻人,反而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李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幸好他从未得罪过魏二少。
魏季赶到庄园的时候,魏风也在,他正坐在庄园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小憩,看起来也是没怎么休息。
魏季见到他哥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哥:“人在哪?”
魏风听到魏季的声音,睁开困顿的眼睛,揉了揉眼角,回他:“在后面放杂物的别院里,让人看着的。”
魏季点了下头,径直到庄园后的别院。
别院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保镖模样的人站在门口守着门,他们看见魏季,打开门放魏季进去。
别院的杂物间很大,堆得都是些陈年旧物,很少人进,因此不常打扫,魏季开门迎面一股灰尘,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骚味,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双脚被捆在椅子腿上,双手被反绑在椅子背后,低垂着头,嘴上还被胶布封着口的中年秃头,椅子下面满是尿渍,这人全身沾满了灰尘,脸上布满了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血渍多出侵染,看样子已经被狠狠教训过一顿。
听见有人进来了,陈游虚弱地抬起头,在椅子上挣扎起来,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看见这人露出脸庞,看着还有点眼熟,魏季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不正是在酒吧骚扰木栎,还举报木栎的陈游吗?
自从开学那天见到木栎和当时在酒吧羞辱他的那个男的从豪车里下来后,陈游觉得木栎肯定是攀上高枝了,于是他委托了私人侦探调查木栎的底细,没想到还真给他查到了,木栎之前第二性别竟然登记为omega,后面改的beta,而且还在恭城大学医药学院,医药学院院长是他小舅子,要拿木栎做文章可不是手拿把掐。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木栎攀上的高枝竟然是恭城魏氏集团的二公子,不仅让他小舅子打了退堂鼓,甚至就连他自己工作都丢了,还被他老婆发现他以前说是加班,其实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时候,他老婆哭着闹着要跟他离婚,落得有一个事业家庭全无的下场。
他认为,这一切的结果都是木栎导致的,要不是木栎,他就不会得罪魏氏集团二公子,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他把一切的账都算在了木栎头上。
他昨天晚上为了发泄郁闷的情绪,到餐馆借酒浇愁,没想到几杯黄汤下肚,心中的郁闷之气不仅没消,反而更甚,想到当初他在木栎身上投了那么多钱都没得到他一个笑脸,现在攀上魏氏集团二少爷的高枝,第一个报复的人竟然是他,他越想越郁闷。
他坐在窗边,刚好看到木栎在旁边饭馆,喝醉了酒踉踉跄跄地一个人走到了路边。木栎走路摇摇摆摆,行动迟缓,他站的光线昏暗,旁边又没什么人,还有很多车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这真是个送上门的机会。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他身上正好携带了一把折叠刀,于是他悄悄走向木栎刺了去。
可是当刀子进入木栎身体的时候,鲜血侵染到他的手上,他瞬间酒劲就被吓醒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走到杀人的地步,他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良民,虽然贪财好色了一点,可他终究是个普通人。当木栎不可置信看着他的时候,他浑身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吓得他拔了刀就跑。
他沿着大路不停地跑,直到认为离现场够远了,才将刺伤木栎的刀被他随便找了个垃圾桶扔了。
他心里一直打鼓,不知道木栎是被他刺死了还是只是刺伤了,如果死那就是故意杀人,要是被抓了说不定就判他死刑了,吓得他家都没敢回,也不敢打车,就挑小巷子走,在各种小巷子里穿梭。
他一直走了很久,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直到感觉腿脚受不了了,才随便找了个废弃民房休息。他这个决定本来就是突然兴起的,现在真的把人刺伤了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还没睡多久,突然感觉口鼻处一阵凉意,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被绑在这里了。
他是被一盆水泼醒的,现在夏末秋初,夜晚天气已经带着凉意,那盆水把他泼了个彻头彻尾,让他在9月份的心一起凉了下来。
他看见自己对面坐着一个面若冰霜的男子,男子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盯着他,面相和魏氏集团二公子长得几分相像,但是相比起魏季没有攻击性的长相,这位光是看着他的表情,都让人感觉仿佛置身寒冬腊月。
魏风接过旁边保镖递过来的指虎。
他走到陈游面前,一只脚踩在陈游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跟盯一只蟑螂没有什么区别。他像个来自幽冥的魔鬼一样开口说道:“你怎么敢差点害他流产?”
陈游吓得当场尿了裤子,只敢紧闭双眼涕泗横流,语无伦次道:“我我我,对对对,对不起,木栎,我,您的人,不知道,您,您饶了我吧。”
回答他的不是魏风的话语,而是带着指虎拳拳到肉的拳头。
陈游被魏风打得奄奄一息,差点又昏死过去,然后他又被塞住嘴被留在这个屋子里。
他看着晨光透过窗户照进了这个屋子,可是他却再没有明天了。
魏季看到陈游的惨样,心中的气消了不少,可是跟木栎的账他要亲自找他讨要。
他走到陈游面前,揭下陈游口中的胶布,面若寒霜地问他:“你还记得我吗?”
此刻的陈游哪里还敢怠慢了魏氏集团二少爷,眼睛里闪着泪花,忙不迭地点头:“记得记得!”那个劲头就差没把脖子点断了。
魏季冷哼一声:“记得就好。我记得你之前在蓝光酒吧的时候就骚扰过木栎,现在竟然敢刺伤他。”
陈游简直有苦说不出,他本来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胆小之人,也就昨晚,被二两酒误事,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大胆,敢刺杀别人。
陈游涕泗横流,连忙求饶道:“对不起,魏二少,我错了,呜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魏季一声冷哼。
吓得陈游又是一阵痛哭,忙改口:“没有以后,没有以后,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敢接近您和木栎了!求求您放过我吧。呜呜呜……”
魏季看着他那张五颜六色的脸,突然坏笑地看着他的子孙根:“你之所以会觊觎木栎,不过就是因为你下面的那二两肉,要是没了你还敢吗?”
陈游听到魏季这话,吓得哭都不敢哭了,脸色苍白,衬得一脸青紫颜色愈发鲜艳。
魏风给派的保镖也很给力,麻药都没给陈游上,直接就把事情给办了,痛得陈游当场昏厥了过去。
魏风让他们把陈游拉回他家,丢在他家门口,他老婆出门的时候差点没被吓死。魏风又派人在陈游家门口盯了数日,谨防陈游有任何举动。陈游经过这一遭,也彻底老实了,伤好之后找了个开出租车的工作,和他老婆反而更恩爱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