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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中也在开心?因为首领太宰吗?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吧,否则中也不可能是现在态度。

文也趴在中也怀中抬起头来,与身后的太宰对视又挪开了视线。这个家伙有什么好的,一副讨人嫌的模样,真是够了。文也低头埋在中也肩膀上,不平地想到。

游乐园到了,文也被中也放了下来,他兴奋地看着游乐园里的一切。各色漂亮的气球,可爱的玩偶,多姿多彩的娱乐项目,简直看花了眼。在文也身旁,七彩的小灯装饰着旋转木马,一圈一圈宛如奔向天堂。只可惜,文也则是兴冲冲地朝着海盗船奔去。

“我们去玩这个好不好。”文也牵着中也的手来到海盗船前,海盗船传来一阵阵惊叫,很是刺激。

“确定要玩这个吗?”中也显然不降小小海盗船放在眼里,毕竟他使用异能力时比这惊险得多,但他仍然担心文也不适应。

“我想要玩这个,太宰先生要来吗?”文也抬起头回答中也的问题,又转过头问首领太宰。

“如果是您的意思的话,当然没问题。”首领太宰笑着回应,那笑容灿烂极了,像是三月的樱花。中也扶了扶帽子,当作没看见,迁着文也前往售票处,首领太宰则慢悠悠地跟在身后。

文也终于坐上了心怡的海盗船,如他所想的那般,惊险刺激。他兴奋极了,风将发丝吹乱,他也不在意,继续开心地大叫这。

人道福祸相依,似乎算是真理。当文也开心地离开海盗船时,又开始倒霉了,他低血糖犯了。

文也眼前一黑,便卧进了中也怀里,中也连忙将文也抱起,此时也顾不得什么,转头熟练地支使首领太宰去买冰淇淋。

文也太阳穴突突起跳地疼,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片发黑。他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得可怜见地卧在中也怀里。

“怎么样?好点了吗?”一小会儿后,眼前的斑驳终于褪去,眼前的景象终于映入眼帘。面对中也焦急的模样,文也小声开口回答:“我没事,爸爸,刚刚就是有点头晕罢了,过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又想起身,眼前又开始天旋地转。

这时首领太宰终于带来了文也的救星----冰淇淋。中也将冰淇淋递到文也嘴边,文也缓慢地舔舐着。

过了一小会儿,文也终于有了点力气,挣扎着从中也怀里起身,坐在了游乐园的长椅上,他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对不起,爸爸,太宰先生,让你们担心了。”

首领太宰摸了摸文也的头,微笑着看着文也,开口回应着:“没关系哦,文也君,照顾孩子是父母的义务哦。”

中也看着首领太宰,哼了一声,又转头怜爱地看着文也:“虽然不想赞同,但这混蛋说得每错,照顾孩子是父母的义务,没必要道谢。”

文也看着中也,又看了看微笑着的首领太宰,小心地叹了口气,又扬起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去坐那个吧!”文也指着那高耸的摩天轮道。

“当然没问题,今天你才是主角呢,文也君。”首领太宰笑着回答,中也则迁起了文也的手,准备带他前往,首领太宰见状,急忙跟上前去,牵起了文也的另一只手。三人就这么两大一小地牵着手,朝着摩天轮走去。

摩天轮缓缓启动,文也好奇地看向窗外,一边趴在窗前着一边朝中也诉说着他的惊叹,中也温柔地注视着文也,一边摩挲着文也的头发,一边回应着文也。

首领太宰则坐在中也与文也对面,笑着看着对面的父子俩,而这时摩天轮已经到了最顶端。

“据说摩天轮最顶端许愿很灵验哦,文也君,你要许愿吗?”首领太宰不知何时开口道,中也则是转头不愿再面对着首领太宰,窗外的风景似乎很美,虽然的确的这样。

文也转头看向首领太宰,惊喜地问道:“真的吗?那我要许愿!”说着,闭上双眼,双手合十,默默地许愿着。

过了片刻,文也开心地睁开双眼,望向中也“爸爸,我许了愿,一定会实现的,对吧?”

“嗯,一定会实现的。”中也眼神温柔地看着文也认真地开口道,虽然他不知道文也许了什么愿望,但他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中原中也几乎将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港口黑手党,这是他仅存的一点私心,他希望他的幼子能平安快乐地度过童年,而非如他一般,跌跌撞撞地活在动荡与不安的童年里。

至于未来如何,那是文也的事情,他只是给了文也的生命,文也并非他人生的继任者,他无权干涉。他能做的只是给予文也安稳快乐的童年,在那之后,在文也遇到困惑时帮助他走出迷雾,仅此而已。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文也迈着欢快的步子跑跳在鹤见川的大桥上,他不时开心地回头看向身后的首领太宰与中也。

文也开心地看着二人,对他们之间的氛围十分满意,愿望实现了呢,文也开心地想着。

他许愿中也与太宰能够摒除误会,当然,这并非是让中也就那样大度地原谅首领太宰,与其重归于好,这当然不可能。

文也只是看出,中也对于首领太宰,仍然抱有留恋,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而首领太宰,文也知道他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有所悔悟,对他和中也如此迁就,但文也在难过了一阵后 ,便不在意了。他欠的是中也,而非是他

文也见过这世界的太宰与【中也】相处,他希望中也能如同这个世界的【中也】一般肆意潇洒,而不是如同被困在无形的牢笼里的囚鸟,一日复一日地耗尽生命。

至于首领太宰?他不过是解开这座牢笼的钥匙罢了,至于日后如何,那当然是中也的决定了。

公寓到了,首领太宰站在路灯下看着中也与文也进屋。文也转头看首领太宰,他正微笑着朝文也挥着手。

首领太宰站在不远处,看着中也与文也走进了那间公寓。文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笑着挥舞着手,向文也道别。

等那栋门砰-地关上,他也慢步往回走。今天,他一直是紧张的,他将中也约了出来,将一切坦白。

他小心翼翼地将心口抛开,把血肉捧出,向中也展示。他愧疚于中也,他自以为是地为中也绸缪了他以为的最好的结局,却不想错算了文也的存在,也错算了自己在中也心中的份量。

他将自己的后悔倾诉与中也,情到深处时,这个曾经山崩与前而面色不改的男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首领太宰曾以为没有什么能够打败他的了,毕竟他连死亡都不曾畏惧,还有什么能将他打倒呢?但是,人类终归是人类,不惧怕某些东西,并不代表这个人就无所不惧。

“对不起,中也,我是胆小鬼,我自以为是地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你,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红着眼眶的首领太宰哑着嗓子对中也道歉,太宰治都有一副好相貌,还都很能装。美人落泪不外如是,当真是一副好景。

“你也知道给我留了多大的麻烦,把我当小孩一样蒙在鼓里,你很得意吧混蛋太宰?老子还没哭呢你倒哭什么?”中也很显然见不惯这幅场景,嫌弃地将怀里的手帕甩到首领太宰怀中。

诚然,一开始的哭泣是情到深处忍不住,那么后面的扮可怜,就是首领先生故意玩的小把戏了。但很显然,他的小把戏成功了,中也很吃他这套。太宰治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拥有强烈的表演人格,哪怕是与人抛心置腹,也忍不住再上层色,生怕来人不愿意接受他。

接下来的事,也就那么回事了。太宰将计划细细说与中也,边说还时不时看中也的脸色,生恐让来人不高兴。

“说了那么多?你究竟想干什么?”中也听罢,直直看向首领太宰。他听了首领太宰的计划,以他对太宰治了解,绝对不止如此。这个男人,绝对藏着什么别的目的。

“唉?中也说什么啊,我不明白。”首领太宰可怜巴巴地看向中也,此时的模样,放水里泡能够让整个横滨都喝上龙井。

“少装模作样了,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中也一拍桌子,看着太宰的眼睛。

看着中也湛蓝的眸子,太宰忽然愣住了,不过多时又将脸别向一边,一副拒绝作答的模样。

“你不说也没事,我走了。”中也见状,哪里还有耐心,说着便要走。

“中也!”首领太宰站起身来,拉住了中也。迟疑了好一会,沉着嗓子回答道:“我想改变这一切,想重新来过,中也,你信我吗?”

中也震惊地看向首领太宰,不可置信回道:“你疯了!”首领太宰冷静地看着中也说道:“我没有疯,既然能用’书’改变这个世界,我们世界的’书’不能用,那融合两本’书’不就可以了吗?”

“说的简单,那这个世界呢?你把这个世界的’书’融合了,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事呢?”中也看着太宰,继续询问道。他心想,果然,这个男人绝不会那么简单。这个脑子有病的家伙疯疯癫癫的,有时候看上去没事,其实才是有大问题。

“在意这个世界做什么?重来一次,我陪着中也一起照顾文也,让文也健健康康地长大,不好吗?”首领太宰如诱惑夏娃的那条蛇办轻声蛊惑着,听到这,中也却将手从首领太宰手中缓缓抽了出来。

“如果这就是你的计划,那么太宰治,我对你很失望……你考虑过文也的感受吗?你把文也当作了什么?为了你的私欲牵连一个世界,你果然没变,还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混蛋!我以为你是想履行父亲的职责,是我想错了。”中也说完便戴上了帽子,转身离开。

首领太宰清楚,中也这是在否认他的计划,没关系,这并不是他的最后目标,手段罢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又遇到了这个世界的双黑屠龙,他看着那条龙和与其搏斗的红色身影,听着那句“太宰-----”看着那个自己轻轻地从骸塞落下又被另一个【中也】接住,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在嫉妒,他嫉妒那个男人,嫉妒那个男人所拥有的。

走着走着,首领太宰来到了擂钵街前,这是他与中也初识的地方,这里承载在他与中也的那段少年时光。忽然,下雨了,他站在了屋檐下,静静得看着这场雨,静待雨停。

又是一天清晨,雨后清新的空气混杂着青草的芳香唤醒了文也。不等他起床,一抬头,便看见中也皱着眉守在身旁,看样子他似乎守了一夜,为什么呢?

“父亲,您为什么在这里?”文也迷茫地问道 ,有些关切地看向中也。这话将中也从一阵思绪中扯出来,中也低头看着文也,沉吟片刻道:“只是怕你又生病,多看了会儿罢了,没什么。既然醒了,就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今天我们要去见太宰。”似乎是因为提到了首领太宰,中也的眉头皱地更深了。

文也见此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听话地去洗漱,然后乖乖地跟着中也出了门。依旧是那栋砖红色的建筑,还是那间咖啡厅,那个牵动中也思绪的男人早早在里面等候着。

“中也,你们来了!”首领太宰见到牵着文也入门的中也,顿时兴冲冲地起身迎接。今日的他一改往日阴沉的装扮,抛弃了那鲜血似的红围巾,别有心意换上了一套蓝色的西装,更是光彩照人。

“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家啊?”文也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首领太宰与中也,忽地问了起来。

“很快哦,文也君。”首领太宰笑眯眯地回答到,不过又别有用心问道:“不过文也君,如果给你一个可能,让你拥有圆满幸福的家庭和健康的身体哦,请问你是否愿意呢?”

一听这话,中也握紧了拳头,额头鼓起了青筋,看得出来他已经用尽全力去隐忍不对首领太宰出手了。

圆满幸福的家庭?健康的身体?文也低头沉思了片刻,瞬间明白首领太宰的意图。他认真地看向首领太宰,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我不愿意哦,太宰先生,改变了一切的话,那真的还是我吗?”

首领太宰见此情形,低头笑了笑,不知是在笑些什么。接着又无奈地说着:“既然文也君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中也怒瞪首领太宰,不客气地说着:“早说了,你的破烂点子根本没用,少琢磨那些奇奇怪怪的事。”

首领太宰的反应却冷静地出奇,接着继续他习以为常的表演,中也也不客气,二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待大戏唱完,文也早已饱餐一顿。二人见如此,也歇了吵闹的心思,带着文也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擂钵街。

擂钵街,这个滋生出了无数的罪恶与混乱的地方,固执地在横滨占有一席之地,可见其政府的荒唐。文也默默地将这个世界的政府鄙视了一番,虽然在他的世界,擂钵街依然存在,但政府早早被排挤到了一边去,港口黑手党独占鳌头。作为黑手党,他们当然会默许擂钵街的存在,那为他们提供了良好的环境。

这个世界政府与港口黑手党还有武装侦探社三分对立,却仍然毫无作为,当真是可笑至极。文也与中也一样,什么事一旦确定都将付出百分百的努力和认真,是个十足的卷王,真是丝毫没有遗传到来自太宰治的懒散与随意。

……

“文也君想知道我们来这干什么吗?”首领太宰笑地像朵花,故作神秘地向文也问道。

“没兴趣知道,总归是你的主意吧。”文也并不在意此行的目的,在他看来那无非是首领太宰讨好他与中也的主意罢了。他对此并没有很大的兴趣,这时候的文也小朋友仍然对首领太宰有着很大的怨气,怎么可能会愿意接受对方的示好呢?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哦,那就是文也君一直好奇的东西。”首领太宰笑眯眯地看着文也,语气暧昧,像极了哄骗小兔子的大灰狼。

“嗯?”文也惊讶地抬起了头,睁大双眼看着首领太宰,一脸不可置信。他好奇的东西,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双黑”还有那本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书’。可那些东西中也从来不对他言语,他一度以为那是禁忌,只能偷偷摸摸地查访。

他见识过了这个世界的“双黑”后,便对中也与首领太宰的少年更加向往。他太想知道他们的曾经了,也太想知道,将中也如同囚徒一般锁住的,究竟是什么。

他太过年幼,并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就像用因磨损而钝的刀划开树干,让树脂流出再冷固,留在愈合的伤口外,如同附骨之蛆。想要去除,只有重新掀开伤口,剜去血肉。太宰治于中原中也,就是这样可悲又无奈的存在。至于那本属于他们世界的神奇的’书’,自来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没见过。

文也被首领太宰牵着,中也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周围看似无人在意他们,其实他们早在进去的一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

走了不知多久,他们来到一处地方停下,这里地势开阔。往下看可以看到,层层叠叠的屋顶一圈又一圈地围着擂钵街中心,倒有些故事里迷宫的样子。

文也皱着眉,他讨厌那些探究的视线,讨厌他们潜在的恶意。首领见此,也不急,眼里带着笑却尖锐而又毫不留情道:“怎么,不是想去了?如果连这都适应不了的话,文也君还是乖乖地躲在中也怀里吧。”

文也听罢,语调强硬地回答着:“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害怕吗?我才不怕呢,只是不习惯而已。”首领太宰的小把戏很成功,文也巴掌大的小脸被气得通红,气鼓鼓的,像是要炸了。

中也默默走上前,揉了揉文也头,文也“哼”地将脸别往中也那方,不再看首领太宰。中也也白了首领太宰一眼,对他无聊逗小孩的小把戏表示了无语。

首领太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发起了疯。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看着中也和文也,捂着笑弯了的腰,惊奇地说:“不愧是小狗给主人生的小小狗,两只生气时候的样子,真的一模一样唉!”

中也似乎没什么表情,但接下来却是一脚将首领太宰踹倒,踩在他身上,又用力地给了他一脚。脚下的首领太宰还在笑,不过因为中也的攻击咳了起来,于是只能一边咳一边笑,看起来滑稽极了。文也面对此时的情景,顿时呆住了。

“一到这个地方就想讨打是吗?现在这样你舒服了?”中也从首领太宰身上下来,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轻轻撇了一眼一旁的首领太宰,向他问道。

“哈哈哈哈……咳咳咳……中也这么用力干什么,开个玩笑而已嘛。”首领太宰擦了擦嘴边溢出的血,面带委屈地回答,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文也此时也明白了,原来这是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可是这个讨厌鬼干嘛要这么做?就为了讨打?”文也顿时疑惑起来。

显然,文也并不懂某种宰科生物的脑回路,也看不穿这件事背后的真意。他根本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平常一般的玩闹,分明是借着故地旧景来算计中也,试探他的态度罢了。中也知道吗?他当然对此一清二楚,可偏偏,他就如了首领太宰的意。

要是武装侦探社的太宰在,必定得狠狠吐槽一番。特地找到和中也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还让中也承认了是给他生的孩子,脸可真大(白眼)不过很可惜,他并不在这里。

文也不解地看向首领太宰,只见首领太宰捂着胸口站了起来,掸去身上的灰尘,又带着些笑容看向文也,语气里藏不住的炫耀:“这里是我和小蛞蝓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哦,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

文也下意识“嗯”地回应了首领太宰的话,在见识过这个世界吵吵闹闹二人后,又对“双黑”这个组合有了更深的见识。第一次见面就是这样?他们的关系,果真很奇妙呢。

“好了,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你带我们来这里到底想干嘛?”中也皱着眉看向首领太宰,眼里满是不耐烦,他真的受够了作妖的首领太宰。

“中也别那么冷酷嘛,只不过重临故地,开了个玩笑而已。”首领太宰故作可怜眼神望向中也,中也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宰科生物的脸定然是好看的,但不知怎的,文也竟仿佛看到某种大型犬科动物。见此情形,首领太宰也不再发疯,而是自觉抱起了走累的文也,走在前方带路。

文也抬头看着这个抱着他的男人,又再次端详了片刻。他有着棕黑色卷曲的头发,鸢色眼睛,他的嘴角平时总带着笑意,可不笑冷着脸的时候却像是能看穿人心恶鬼。就是这个男人,和中也一起给予了他生命,也是这个男人,抛弃了他和中也。

文也还沉在思绪里,骤然被放了下来,他看向周围,发现这里是一片垃圾堆。周围零零散散地放置着不少破旧的集装箱,看来,这就是这趟的目的地了。

眼前破旧的集装箱,外面锈迹斑斑,“他就住在吗?”文也牵着中也的手,走到集装箱面前,左看右看忍不住疑惑。

无他,这里实在是太过简陋,这让文也想起了曾读过的《陋室铭》但住在这的居客并不是什么高尚隐居的雅士,反而是个一肚子鬼主意的坏家伙。

只见首领太宰伸手一抬便打开了集装箱,里面却是别有洞天。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倒想个秘密基地似的。他熟练地走进去,自然地从床下拿出了一本书,原来在这里。文也顿时知道,这就是他们世界的那本’书’。东西原来还能这样藏,文也陷入了思考。

“现在拿到了,就赶紧回去吧。”中也看着那本’书’说道,中也为了找文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了,□□还有很多事情正等着他处理,他当然着急回去。

“中也急什么,一点文件而已,大不了回去我帮你处理啰。你说是吧,文也君?”首领太宰笑嘻嘻地看着中也,不在意地回答道。

“你用什么资格去处理?死去的前任首领吗?”中也没好气地回应着,扶了扶帽子,撇了一眼首领太宰。

对面的人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地提着意见:“那中也新的秘书总可以了吧?”说完,朝中也眨了眨眼。

文也沉默地看着二人拌嘴,他明白,中也已经接受这个男人,对过去放下了芥蒂。如果有这个男人的存在,至少,中也不用被困在□□了吧?文也想到着,安慰自己。

首领太宰笑嘻嘻地看着文也,向他递上了’书’,“既然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文也君,那么回去又该由文也君来吧。”

文也接过’书’,上面已经写好了故事,只等他写下最后一句。他拿出首领太宰一并递过的笔,想了许久,写下心中所想。

顿时,整个集装箱内白光作闪,一转眼,先前破旧的集装箱变作了□□顶层的办公室。终于结束了,文也看着手里的’书’,心里叹了口气。诚然,对于此行,他是满意的,但外面再好,也不如回家。

“啧,你还在这做什么?快滚!”一阵怒吼传过耳边,接着便看到中也用办公桌上的电话叫来了医生给文也检查,随即埋头公务。首领太宰厚着脸皮陪在中也身边,怎么也赶不走,最后由于能帮忙处理文件,中也索性也不管了。

文也做在窗边,看了看窗外,阳光洒进屋内,不远处,飞鸟掠过云端。想到中也苦恼于首领太宰的纠缠,文也又忍不住发笑。

也许,他期待的美好,正是如此吧。至少中也不会被困在那座牢笼里了,不是吗?无论世界上那座囚牢,爱都能破门而入。(1)至于中也究竟有没有接受首领太宰做秘书的提议,谁知道呢?

(1)出自《自深深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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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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