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踏在木板上响起了吱嘎声响,金扭着头注视着周围的陈设,与金想象的那种贵族气派的富丽堂皇不同,反而有些过于低调了。
墙上挂着不知名的画,就连作者的署名都没有,但却用金色的花边框架将其裱上,好似是什么重要物件一样。但并没有在这幅画上多做停留,因为这一路上类似的情形金已瞧见太多。
卡米尔在画上停留的时间比金还要久,也不知是他在画上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还是纯属在品鉴这幅作品,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掉队了。
管家也惊奇会有人对走廊的画作有兴趣,但他的讶异只留露出了一瞬,很快就被他良好的素养给覆盖。
“客人,有什么疑问是我可以为您解答的吗?”管家站到了卡米尔身旁,礼貌询问。
卡米尔似乎没有回答管家问题的打算,依旧沉溺在画作之中,直到窗边的灯火摇曳,他才开口道:“这里的画作都是来自谁的?”
“是少爷的,少爷自小就对绘画有着极高的天赋,所以姥爷为了让少爷继续在这方面有所进展几乎是把少爷画室内的所有作品都挂在了走廊任人观赏。”
“唉?!”金惊叹着这一路上走廊画作的数量,这可是花了无数年才能抵达的数字,可想而知那位‘少爷’花了多少时间在作画上。
“痴迷于作画的贵族少爷,按照这种设定来看是不是还有个喜欢骑射的小姐?”雷德面色严肃的说着,可脱口而出的话却一点的也不正经。
虽然金不是很懂雷德口中说的设定是指什么,但在他这种也算是玩了很多类型的人的想法下,很快就跟雷德处于同一个频道了。
确实按照王道定律亲属、或者说是关系及其亲近的亲属间,为了更好地分开两个人的人设、他们都会是相反或者立场是对立的。
举个例子,哥哥会文,那么妹妹就会舞,姐姐沉稳,那么弟弟就会调皮好动这种完全相反的人设。
所以在雷德话音刚落,而管家讶异的回答下,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
“您是怎么知道小姐喜欢骑射的?明明姥爷就没跟别人提起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管家立即闭上了嘴。
在贵族间,或者说是贵族的仆人间,他们都是禁止议论贵族的是非的,虽然在私底下偷偷地传闻还是可以的,可若是被贵族发现乱嚼舌根的人是自己,那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解雇就能完事的事。
偷窃会被斩断手,没能及时护住主人而只顾着自己的身为则是被切断双腿,而像他们这种在底下乱传的人是会被拔掉舌头的。
在这种医疗设备低下的环境,这种伤口注意致命,更不用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其他对策。
金不明管家为何会突然住了嘴,但对他人情绪极其敏感的他还是察觉到了管家的恐惧,那就像是不经意的说出了极大的秘密一般的眼神,带着后怕与悔恨。
知晓管家为何自此的卡米尔倒是没为金解惑,他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放心,这些话我不会说出来的。”
“对对!我们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让第三者知道的!”金连忙附和道。
管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连忙对他们答谢道,“谢谢你们,接下来我为你们带路到你们的房间吧。”
金和卡米尔紧追着管家的脚步慢慢向上走,唯有雷德在起步时,突然回过头看着空无一人走廊呢喃,“是错觉吗?”
也不知是出自于巧合还是系统刻意这般设定的,金、卡米尔、雷德三人的房间正好彼此挨着彼此,只要站在阳台都可以瞧见对方的阳台那种配置。
推开门前金或许还可以猜疑房间分配应该是随机向的,可当他打开了门,将内部的陈设看清时,金想是他天真了。
精心放置在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相机的胶卷,金并不清楚这些胶卷是否早就被使用过,可每一个胶卷上都被人心细的贴上了一行日期。
[1997.04.16]
金下意识的翻开了相机上的日期,瞧见的日期是‘2000.07.22’。
时间过得有点久了,又或者说是这个身份下第一次接触摄影,金好奇的拿起胶卷,四处张望,终于在电脑前发现了读取胶卷专用的胶卷读取器。
万幸的是有说明书摆在前方,要不然金可能就算捣鼓半天也不一定能够看到胶卷的内容。
等金正式搞清楚该怎么用后,早已过了两个小时。
少年松了一口气,总算开始播放其中的内容,科技的发展让很多人少了对彩色相片的最初认知,所以在金看到眼前这像是加了滤镜糊度极高的照片时,还有些呆滞。
金只能隐约看清‘自己’拍的好像是一个人,一个身穿红裙,长相清秀的女人。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因为就算隔着很远,金也可以看清对方并没有化妆,反而是素颜的样子。
可‘自己’为什么要拍一个女人呢?
金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只能无解的继续翻下去。
画面一点一点的在变换,有些时候是这个女人,有时候时候只是单纯的风景,令金感到奇怪的是,随着日期的流动‘自己’离这个女人越来越近,直到1998.05.01的那天,金看到了两只手,两只相交的手,十指紧扣好似一刻都不愿分离。
金忽然明白了,原来在这场游戏中‘自己’与照片中的这个女人是恋人啊……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被分配到的身份是旅客的关系,卡米尔发觉他对画十分敏感。
正是因为如此卡米尔才对管家口中的‘少爷’画的作品有着高度的关注。
‘少爷’的画作总是给卡米尔一种微妙的熟悉感,卡米尔也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个感觉,放在就是他好像在这之前早就跟‘少爷’有过交集一样。
这份熟悉感驱使着卡米尔翻动了在房间中存放的有关于‘自己’广泛爱好的作品,无论是背包,还是已完成的画作都被卡米尔翻了个遍。
奇怪的是卡米尔并没有找到那种会让他感到熟悉的感觉。
这时卡米尔忽然想起他肩上的包还未翻过,打开、取出,果不其然卡米尔找到了那份熟悉感。
这幅作品画的只是一个很寻常的海洋,若是忽略了在远处深浅不一的色泽中突兀又不易察觉的黑色小点,可以说是最正常不过的一幅画了。
可偏是这个黑点,无端的给人了一种诡异的、毛骨悚然的恐惧心态。
画并不能给卡米尔带来任何的影响,卡米尔在意的是画的背面那几个字。
[理查德to卡米尔]
你看,‘少爷’的名字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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