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诺康尼的另一条线,有咪咪的颠哦
设定:
你是「纯美」的追随者,揽镜人(与纯美骑士相反的一派,极度自我,以自身美学统一有智生灵,复生神明),是很有礼貌的自我者,毕竟「纯美」嘛。
你的美学观念是:「纯美」复生如自绝处而生的新芽(咳咳,就是美强惨),因此你制作、记录、收集了大量TA们的“黑历史”。
预警一下,真·玩|弄身体,还走的飞快。
对√,想吃那种TA爱恨不得,纠葛难清的文学了。
「镜中之人揽镜自照:却不认得镜中的样貌。」
——阿德里安·斯宾塞-史密斯,《有关星空的寓言集》
1.维里塔斯·拉帝奥 《庸与神》
“笑的真一点,感谢。”你对面前的人提出要求,“眉头请打开,别皱着,拉帝奥教授,我想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并不是你的学生。”
古希腊服饰包裹着力与美的躯体,他成了被雕刻的石膏像,每一次微微的修正都带动布料滑动。。
庸人没能做到,他摆弄过无数实验器材,却是第一次尝试约束自己的五官。摘下石膏头后面对的不是天才与求知者,而是个极度自我的疯子。
不,也许预计到结局,还答应这个交易的他才是疯了。他如此剖析着自己的难得冲动。
你等待着维里塔斯·拉帝奥的调整:那张阴郁俊美的脸上应当再多一点神性,眉宇间习惯了为人师长的严苟不要留下来。
他听完这一个“详细”的要求,第五次闭上了眼,然后是又一次的尝试。
看得出教授先生的努力了,但在这象牙色的空间里,你认为他的神情还是过于偏近「人」了。
于是,为了纯美,你只能亲手调整了不和谐之处:抚平微皱的眉心,抹掉礼貌性的微笑,再抬高平视的头颅。
他没躲,任由着摆弄,看你的眼神如同望着星际间难以理解的现象,本能的逃避掺杂着学者的求知欲。
脸上亲手描绘的色彩到达最合适的那一刻,你摁下了快门,将应当万面一相的「纯美」收录到镜中。
《庸与神》,你给你的新作取的名字。然后,礼貌的揽镜人归还了桂叶拼接的头饰,并致以纯美的谢意,
“感谢您,拉帝奥教授,期待我们的下次合作。”
“没必要……‘离「纯美」最近的「揽镜人」’,你的名声寰宇皆知。庸人倒没想到你会找上我。”还是先以学生,再是同事兼合作者的身份。
他接过了你手中被封闭的容器,里面是一枚破碎镜片,拥有着任何有智生灵皆会赞叹的「美」——当然不是司美之神的神躯碎片,但揽镜人美学投映也是可遇不可求的材料。
“好吧,亲爱的教授,那我可以凭借学生的角度,再询问一个问题吗?”
你一向是不太在意自己的作品想什么的——除非TA的思考也是「纯美」的一部分。而作为智识殿堂的一块金子,维里塔斯·拉帝奥先生的思维同样归属美。
“您在镜中看见了谁呢?”
“……你,所以呢?”他看起来不太想承认。
“挺好的,这说明我的道路从未偏移。”
他走了,理性者的怒颜看的你手痒痒,想拍。
真理医生与揽镜人的第一次合作很利落的结束了——这是对你而言。对另一方来说,也许是某种刻板印象增加了吧。
没必要,你都没让他哭。
2.砂金&卡卡瓦夏 《赌徒的美梦》
「超验之镜不会反照出物质世界的景象,而是映现持有者所认定的美好,并将之投射进现实中。」
“女士,是你将我带出来的吗?”只及腰际的小先生用圆润的眼睛看着你,瘦弱的脸颊与破旧的衣裳,如同一只被雨打湿的蜜蜂。
看着他,你仿佛看见了新的「纯美」碎片。
“嗯,是的。”你心情颇好的抱起了他,轻得像一片羽毛。“那我的小先生,可以请求你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卡卡瓦夏注视着你,犹疑地点了点头。接着,聪敏的小埃维金试探的开口了。“感谢您的仁慈,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
你怀中那摸得着肋骨的身体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自己来自记忆中最「纯美」的时刻,也不知道自己跨过了十几年的苦难看见了赌桌。
啊,故事的真相不适合讲给小孩子听呢。你这样想着,然后告诉他,
“别怕,我们正在一场梦中相会。”
“那这会是一个美梦吗?”小小的雏鸟轻轻握住了你的手,他无法不相信你。
“会的,匹诺康尼,这里可是最盛大的美梦呀。”你安抚着他的不安,路途前方的身影逐渐明晰。
那是你的新同事,公司P45的砂金总监,他的工作和你欠的人情让这颗盛会之星迎来了不善的恶客。
“一切进行的顺利,「纯美」的光辉下,丑恶们自愿忏悔其罪。”报告中会写下这样一行的。
直到为了挖掘更深层的梦境,砂金先生又一次把自己的灌了铅的命运投上赌桌。你发现赌徒身后紧握至发颤的手的,第一次在这位同行者身上看见了「纯美」——空洞的渴望下,残存的自我仍未曾泯灭。
你想为他“拍照”了,而克劳克影视乐园提供了这个机会。
虚幻的同谐谐音里削弱意志,他看见了埃维金的孩子。他所忘记的三重面相中的,属于卡卡瓦夏的过去。
现在永远追不上过去,砂金总监请求他的同行者你,帮忙带回那个孩子。
“我可有太多的想问啦,但又有些累了。”他半倚着墙根处,失去高光后更像宝石的眼仰视着揽镜者,
“我知道一个赌徒和纯美毫不沾边,但如果我用我所有的一切来交换……小姐,你可以帮我带回那个孩子吗?”
“带回现实吗?”你要求他明确定义。
“如果可能的话,”神志不算清醒的总监继续加码,“我可以再加上自己这条不太值钱的命。”
你先称赞了他的大方,接着表明自己真正的意图,“当然可以,可先生,我只是需要一张‘照片’而已。”
他反而顿住了,顶着同谐的降智,用生锈的脑袋运转,“完全可以,感谢您的慷慨,尽管我没有发现自己的「纯美」。”
“没事,先生,我也才发掘不久呢,敬请候我佳音吧。”你贴心的将顾客放在了影院的坐椅上休息,走向了门外。
然后,就是你将卡卡瓦夏带回来的现在。
俩个,或许该说一个?埃维金人因相同的瞳色而相认。
你确定他们暂时认不出彼此真正的身份了,但下一秒的事儿确实说不好,还是先中断这样叙旧吧。
“好了,小先生们,来一个久违的拥抱吧。我要拍照了。”
他们下意识的听从。
于是超验之镜照出了相拥的末裔,他们闭上了眼。砂金石卸去浮于表面的虚假,平和的如同不再受同谐的扰动,展开双臂揽着最美好的梦。
《赌徒的美梦》,怎么样?你满意的收下了报酬。
“这位小先生会作为忆者,往返现实。”你告诉你大方的顾客。
受同谐影响的砂金先生用忆质虚构出了过往的自己,当他明白了对方是虚假时,美梦便会破碎。
你放上交易的是镜面反照的投影,一点无法被识破的真实。
“请问你在镜中看到了什么?”你惯例进行回访。
“现在是你了,我的女士……”他笑着,向你招手的卡卡瓦夏陪伴着自己,继续了自己的赌局。
3.星期日 《圣人凡欲》
「当人们对美的观念再度融合一致,纷争与歧见也将消失。他们信仰的神明也将再度完整,宇宙遂成为一个整体。」
你捡到了一只于美梦向下堕落的鸟儿。
把人带回落脚的地儿,检查后你确诊了他飞不高的原因:被剪羽了。
星期日,盛会之星匹诺康尼橡木家系的家主,年轻的掌权人,以及失败的证道者。
捡回这种类型的麻烦和「纯美」关系不大,以上他任意一个身份都没到达你想要拍摄的点——恕你直言,他的“美”如同棘刺加身。
只是受前合作者之托,你从同谐与秩序中捞回了这个杂音,并代为隐藏一段时间。
“感谢您,小姐。”知更鸟握住你的手,汲取到了继续的力量,“哥哥的错误我们会一起偿还,但不能让公司以此为借口来割食匹诺康尼。”
你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位小姐,她曾无偿的让你于镜中留下了「纯美」的身影。因此,你愿意照顾她的哥哥,使心中的天平守衡。
床上的人受困于同谐与秩序的力量间,清醒都是断断续续的。你负责定时定点的换药、喂食、更衣以及擦拭绒羽。
定时定点嘛,所以有时的星期日先生是意识清醒的面对这一切。
比如现在,他被你半抱着仰倒在床沿,蓝黄的眸子看着你用丝绢轻轻的擦过每一片浅灰色的羽。
星期日先生很安静,翅膀努力的张开,用力过度迁连了耳羽——狭长密厚的羽过于展开,遮住了你的视线。
“请放轻松一点,可爱的先生。”你又一次抚开了碰到脸上的羽翼。
对方闭上了眼,苍白的面容沾染了红霞,身体僵硬的任你动作。
“扑哧”,你不太「纯美」的笑了,顶着对方恼怒与尴尬的视线,安慰道,“没事的,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耳羽这次掩住的是它的主人了,一动不动的“木偶”。
真的很可爱呀。像殉道后走下刑架的圣者身上的血衣,他的眼泪不是哀悼自已的苦痛,而是为了世人之难。当这样的人也会有凡尘欲念时,受难的骨架便充盈上皮肉。
你在他无声的默认下,用一个人情留下了这张《圣人凡欲》。
没告诉他名字,会很不妙的样子——比如我该如何向知更鸟小姐解释她的哥哥熟透了呢?
你离开了。
很好,今天的工作也完成了,你要继续自己的理想了。
******
星期日知道你,活在妹妹口中善良的、可爱的、热爱摄影的挚友;闻名寰宇星海的一位古怪的、将自己作为「纯美」复活基石的揽镜人。
割裂到两极的评价,分不清那边加了滤镜——他更偏向妹妹。但相处下来,星期日也难以诠释在镜中看见的你。
4.芮克 《蒙太奇回忆》
「流浪的揽镜人竭力追寻线索,夺回碎片,指望有朝一日能将它拼拢复原,令纯美,重返世间。」
往往是你主动去寻找「纯美」,今天一位导演却邀请了揽镜人。
你们约在蓝调的时刻,咖啡馆外是梦泡之海的舞会。
“我当时在想,该是怎样一个开场才配得上这位缪斯。”重复踏进馆内四次的芮克先生这样解释,他红色的瞳孔里见到的是待播的影片。
于是,这也是你听了四次,一次比一次言语直白的示爱理由。
“所以呢?亲爱的导演先生,你能给我想要的吗?”你不太接受是这种原因浪费了时间。
“当然可以,……保持住这个表情。”不知道那个词眼让他爽了,你观察到对方又进入半疯狂的拍摄状态了。
“先生,请冷静点。”为了打断,你捏住了他的脸,生生掐出红印,“从来都是我来‘摄影’,我们可算半个同行。”
“以及你为什会想让一个无相的「揽镜人」成为主角,「纯美骑士团」不是更好吗?”
从某种角度讲,揽镜人算没有相貌的幽魂:自「纯美」星神的入灭,让世间任何东西可以记录下你们这群的流浪人士。别说人脑了,螺丝咕姆的运存都留不下一个影子。
他清醒了,却没有将脸从你的手下挣开,“当然可以,缪斯小姐!”
“我拜访了与你有联系的一些人,”芮克将厚厚的一沓速记摆放在你的面前,
“他们确实失去了许多有关信息,甚至无法描述你的「纯美」。”
“尽管有些嫉妒他们与小姐的提前相遇,我得承认:与糊涂的经历相比,复杂的情感清晰不减。”
你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好的电影需要足够的情绪,这是我的所求;”收敛狂热的导演彬彬有礼,连笑容都恰到好处,
“我是名忆者,可以为您留下影片中属于你的「纯美」。”
“可以,我接受。”你接过了他的手,“这张影片有名字吗?”
“《蒙太奇回忆》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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