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天舶司！】
【第二话 Yes Madam，this is天舶司！】
“【守】。”
瓦/尔/特突然呼唤了你在这里、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他面上隐约的凝重没有散去，中年人只是平静地对你颔首，像是平常时日里长辈对后辈的谆谆教诲。
“姬子跟我说过了，你的力量相当奇特，全面且强大，只是还没能得到控制……趁着我们还没有深入罗浮，早日熟悉同伴的战斗方式很有必要。”
“啊？可是，我还没有试过不和别人配合就运用力量……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话，我用不出来。”
“这样……”瓦/尔/特沉思了一瞬，“那么，你在三月和星里挑一个陪你吧。除了姬子，你还没有和别人配合过吧？这次正是机会。”
啊。我吗。我选吗。
你扭过头，对着两人犯起了难。你只是听她们描述过在贝洛伯格的冒险，从里面倒也能推出来一点她们各自的战斗方式，可是只有这点信息，你也不知道能配合成什么样子。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上场呢，你私心也想看起来更威风一点啊。
但是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嘛啊怎么都僵住了！就这么不想和你组队吗！
“或者，”瓦/尔/特看你们三迟迟不动，组成了一个诡异的阵型，出于好心地给了提示，“你可以先试着去感知周围，然后分享给我们。……三月的六相冰性质更为稳定，你可以从这里试着下手。”
三月七看了星一眼，不知道她们交流了什么，你只看见她们蛮有默契地点了个头交换了什么，才走上前来，你听见她的声音还带着点哑：“好了，你要怎么做？”
你觉得她们踏进罗浮之后多多少少都带着点奇怪，又因为之前她两的人机行为不想说话，赌了点气地直接伸出手覆上她的，无视对方一下怔愣的神色，只是自顾自地开始感知对方的心跳。
这似乎很容易，因为三月的心跳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快，甚至已经开始有点吵了——但你不在乎，你甚至还故意地把她手握得更紧了些。
“专心。”你低声说。“我要和你共鸣了。”
“共……共鸣……？”三月大吃一惊，“还、还没开始吗？我以为你都要结束了！”
你懒得理她。在你们交握的手上，一点粉蓝的冰缓缓形成——而在它彻底凝形的下一刻，一道足以被人肉眼观测的、携着满眼寒意的光波扩散开来，瞬息间就散到了天边！
“唔。”
你差点没站稳，还是靠着三月扶了你一下才没狼狈地摔到地上。
“刚刚那是……”
“看来稍微做的有点过头啊。”
一直在注意你们动向的瓦/尔/特说，手杖若有所思地轻轻点地，“不过这样的话，也能吸引一些人的目光了。……初来乍到，又是这种紧迫的境况，倘若能有人看到、主动前来，倒也不失为一种良策。”
你察觉到他是在安慰你，便迟疑地点头，开始顺着自己的思路复盘。
本来只是这种程度的引导对你来说并不算难，三月也没有想过要对你防备，是以你使用她的力量毫无滞涩……
就是有点顺利地过头，导致你一下没控制住，这才酿出了这稍显尴尬的情况。
你睁开眼睛，示意他们你已然适应。
“前面有人。”你回忆了一下刚刚那道光波散去的方向，以及带回的信息：“波动和我们一路走来看到的这些人基本吻合，但夹杂着几个敌意波动……大概是有人遇险了。”
“唔。”□□的手杖落到地面，思索了一下才道：“那就小心前进吧。”
你们一路经过了数位已经倒下的【云骑军】，在他们已然支离破碎的言语中提取到了比较重要的线索。
“所以前面果然有人，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人物。”
你皱着眉，深感不安。
很难想象你们刚到罗浮就给自己惹了个大麻烦。
原本就是应名为【卡芙卡】的女人的要求来到的罗浮，结果到了罗浮第一眼就被空空荡荡的港口吓个半死（——惊悚片不都这么拍？空荡得过分的无人的港口，只要分开就是必死的结局！三月义正言辞地说，要求你别到处乱晃），然后现在你们好不容易找到人，没问两句就被要求跟着一起走，去面见她的上司，当然，还是有个好听的名头——
“出于安全考虑，你们还是尽快前往星槎海避难吧。我带各位觐见执掌天舶司的驭空大人，交予她来定夺。”
这位自称【停云】的小姐还在和□□打官腔。但你不太关心这个，你只关心，这个故事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不过仔细想想，好像这种事也很正常……”
被忌惮什么的，总感觉也不是第一次了呢。
“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你感慨着，小手不老实地搭上三月的肩膀。
“所以说你到底在感慨什么啊！”三月无语地说，却没把你搭上她肩膀的手甩下，“别老是神神叨叨地好吧？”
官腔打完，大家还是各回各家——哦不，你们现在主要是作为一部分的嫌疑人，以及一部分的恩人，要和这位接渡使去面见她的上司呢。
三月、星和你走在队伍的中间，挤作一团，主要是方便讲小话，谁让那些护送你们的云骑不愿让你们走在最后呢。
“哎，这个阵型总是让我幻视以前的春游啊。”
你感慨两句，三月这个时候却有点不满：
“刚刚怎么报【宇宙棒球侠】啊！听起来就不像是个正经名字。”
“万一又是和上次一样……”星撇向你，看起来你们想到一块去了，“至少能有点保障。”
“你不早说！名字我都报出去了。”三月压在嗓子里惊呼一声，你连忙安慰她：“不过罗浮天大地大，应该也看不上我们这三瓜两枣。”
“听起来更让人恼火了。”
她越过你和星，上前到队伍停滞的地方。
“怎么了吗？”你也跟着她上前，停云解释道：“想必是驻守的士卒动了那些集装箱，将它们当作路障。”
“只见杨叔一抬手……”
“杨叔可不是你的起重机啦！”
三月立马驳回了星的奇思妙想，停云抬手，显然也是不信：“恩公说笑了，这么大的货箱……就算是所有人一齐上都拿不下呢。”说到这里，她语音一转，带着点笑意又道：“倒不是贬低各位的本事。恩公若是一不留神闪了腰，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呀。”
“小女子没记错的话，积玉坊的货箱是通过操作台周转运输的。恩公身手矫健，只要找到操作台，然后操作一下，我们就能继续前进了。怎么样，很简单吧？”
这人真的很会讲话。你落后她们半步，暗暗想，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她便把操作机器的方法与工作都交给了你们。这种无声地使唤人做事、又不至于让人反感的话术，真让人熟悉。
……不会这罗浮上下都是这种说话又好听长得又好看的人才吧？那你们怕是有些捉急。你不动声色地看向周遭三人：三月虽说有些急躁（她真的好会差遣人哦！），但你之前和她链接的余音尚在，心音分明是跃跃欲试，□□看不出什么端倪，星已经握住了你的手——
“喂。”你心里有了点不详的预感，只是还有一丝侥幸，“你不会打算直接带着我过去——”
说那时迟那时快！你的话还没完全出口就已经断在了口中，身躯被整个抱起便冲向已经被指出的装置所在地，台子在你们某次转弯后显露出来，但那前方赫然便是长着枝叶的怪物！
转瞬即逝啊，转瞬即逝。你们控制着那台转换方向、又回到停云她们等待的地方时，三月才刚打完一个哈欠。
“这么快？”
星得意地挺起胸脯，看起来像企鹅，不过你觉得她还是有点像夜鹭——哦你说夜鹭就是中华田园企鹅？那没事了。
总之你们现在可以继续前进了。又绕过了几个弯，你们终于看见了宽敞的路途——
——就是前面还拦着一个不太合时宜的拦路虎。
“大家小心。”瓦/尔/特一如既往地沉稳，三月则一如既往地活力高涨：“包在本姑娘身上！”
星已经默默拿出了骑枪。火焰萦绕在那枪身，光芒辉映间你仿佛觉得它活了过来，星空闲的那只手捏了捏你的。
那点了悟被打断，你抬手附上三月的肩膀。
“别走神啦。”三月对你道，寒气弥漫上你的眼睛，“虽然只是这点程度而已，不过还是要好好看着的。”
转瞬即逝，二度。等你们快速地解决掉这位不速之客，队伍后方，柔滑的、带着点抱怨声音道：“一路过来可真不容易，尾巴毛都蹭掉了不少。唉，我的漂亮尾巴……”
尾音还带着点叹息，让人见着都要和她一起叹气了。可能这就是狐狸的固有天赋？
总之你们还是上了她的船，到底是不是贼船还有待商酌。但总之你们现在要去见位大人物了——难道这就是你那隐约的不安的来源？
你在还有些抱怨、但已最大限度压低了声音的三月耳边悄声细语：“总感觉不对劲。”
“确实。”她点点头，“我本来是不担忧的，但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就担心起来了……”
……。
你决定闭上你的嘴。算了，三月一直对这种事不敏感也不是你第一次知道。你自己多加小心也好，反正还有星。
“！你在干嘛？？”
上一秒还在你心中打上“靠谱”标记的少女此刻正张着嘴灌风，听见你的疑问也只是阿巴阿巴。
“有可能面瘫的好吧！”你紧急把她嘴巴捏成鸭子嘴，又被她口水蹭了一手，于是嫌弃地往她那灰色大衣（？）上揩。三月从身上摸了摸，还真给她摸出包纸巾来。
“唉，我听说丹……那家伙不下来，就回去摸了包纸巾，果然有用！本姑娘出手，万事无忧~”
好在说了之后还是记得把话藏严实一点的。你大感欣慰。看着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柔和。况且，就算星也指望不上了，那你们也还有瓦/尔/特这个【稳重】的【成年】人！应该不会……
“停云小姐。”果然，瓦/尔/特一扶眼镜，语调沉稳地开口，“倘若证明了我等所言非虚，亦不为了旁的而来……”
哦，这是要先谈谈条件了？不愧是靠谱的成年人！你正这么想着，就听对方说——
“待得此地平稳下来，罗浮近日办的【机械造物与人工造物1v1暴风展】的展览还会继续进行吗？”
哈哈你怎么忘了瓦/尔/特·杨，最大爱好是看机械——说起来工造司这地名好熟悉啊！不就是那个造金人造得特别好的地方吗！
哈哈。星穹列车怕是完蛋了。你这么想着，悄无声息地似了。
没似彻底，你又活了。
停云先你们一步下船，待得你们全部站稳，才点头致意，“那么，请允许小女子代表天舶司，欢迎各位恩公光临【星槎海】。”
她接着介绍：“【罗浮】仙舟上，举凡空域、航行和贸易事务，一应由位列六司的【天舶司】主张。作为最大的港口，星槎海也在我们治下。”
你们抬眼望去，远处近处丝毫不见数量增减的、往来星槎无疑是这句话的最好注脚。看来哪怕是外部港口被袭击接近闹鬼，这位接渡使险些身陷囹圄，罗浮圈内却没怎么受影响，仍在井井有条地运转。
那么，罗浮作为航行了无数岁月的航船，她的管理者在这种境况下会接受你们的帮助吗？你认为很难。且看这位接渡使说话的口吻、仪态，你们所在的【星穹列车】与【罗浮】恐怕并没有什么关系。要说真有关系，那恐怕也很中立——这样不近不远的人突兀找上门来，上来就是说我们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
那罗浮也有话讲啊。我们刚受到袭击，你们就找上门来了，要说你们和袭击者没有关系，谁信啊？
别被打成同党就好了。你在心里叹气，自觉地退后一步，站到三月和星的中间去。
停云的场面话在你思考的间隙中已说的差不多，此刻正做最后的收尾：“总之，到这儿就安全了。本该带大家游览一番，让小女子尽尽地主之谊，但眼下非常时期，我们先走一趟司辰宫，向驭空大人禀报各位的来意。”
“司辰宫？”三月疑问。停云只是抬起眼，向某处望去。
你们顺着她的视线遥望，那是一栋很高的建筑，外层的标志你看着还蛮眼熟，不由得轻声道，“……那是八卦？”
停云似乎看了你一眼，也有可能没有。因为那就不是八卦标志；你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发现是自己认错了：蓝绿做底，白鸟绕日，下方还有一艘星槎的样。你大概是只认出了其中两色。确实，白色的鸟和上面黑色的底，确实是黑白啊！
“瞧见了没，城里最高的建筑，天舶司的总部。事不宜迟，咱们快些去吧。”
你注意到她的称呼变得亲近了些。但这样有什么好处？
“等等。”星在你身旁突兀地出言，“让我们讨论一下。”
“哎呀，不是我着急，是怕驭空大人怪罪下来，小女子担不起这个责任……”
停云这次却没有应允，把手放在胸口之上摇头，语调里尽是沮丧。三月马上跟上。
“这么可怕？你不是说她为人很和善吗？”
三月nice。接着跟上的是瓦/尔/特。
“觐见六司，总得有些准备。停云小姐放心，我们不去他处。劳烦你先通报一声，我们稍后在司辰宫门口等候。”
停云低头沉思数秒，又抬起头，支起那张笑面：“……好吧。”
她再又看了你们四人一面后，方才抬步离开。你听见瓦/尔/特松了口气，见你转过眼神，便有些尴尬地支起下颚。
“那位狐狸姑娘做事太快，我都难以适应，也许是闲得久了……抓住这点时间好好喘口气吧，这兴许会是我们唯一空闲的时光了。”
这话听起来就很有过来人的语气了。你不由得思考：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啊？这么了解里面的坑？
“那个驭空似乎不好对付。”星率先出口。
“又不是去对付她，放心，我们行事磊落，没有什么可怕的。”
瓦/尔/特飞快地宽慰她，可惜这宽慰似乎没能落到实处。三月的声音萎靡：
“在贝洛伯格我们也挺光明磊落的……”
这话听着就有点伤人了。星马上转移话题。
“那个停云好像非常狡猾。”
“无碍。”瓦/尔/特说，“谈不上狡猾吧，她的考虑都以利己为第一出发点。遇到身份不明的可疑人士，做好防范是明智之举；随后的赶路，只能说她畏惧担责，想尽快把我们这个麻烦丢到上级头上去吧。”
瓦/尔/特的推论都很正常，逻辑通顺，但你仍然觉得哪里不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自己感觉到的不对和盘托出。
“虽然是这样，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你想了又想，艰涩地道，“这只是我的一面之词，一种感觉……我和三月当时发出了一道光波，你们还记得吧？”
瓦/尔/特和星点头，看来那东西给他们留的印象还蛮深。
“毕竟声势浩大嘛。”星说，催促你往下讲，“继续继续！”
“那个其实是有探测的作用的，原本的用途是来看吐司有没有加热好。……但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我当时感受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气息。那种气息……很空。”
“【空】？”
“对。我一开始以为是那种身上长着枝叶的怪物身上散发出来的，但后来才发现不对。那些生物上缠绕的气息非常混杂，云骑身上的就是正常的，可是只有那个，我无法辨明。就像白水摆在可乐果汁的旁边，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那气息的所在地，你们只见到了停云、云骑，以及怪物。
“也就是说，你怀疑那气息的主人是停云小姐，是吗？”
你犹豫着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
“但是，在我们加入战斗之后，那气息就恢复了。”
“恢复了……？”
“变成了正常的气息，就像白水变成了果汁。”
“这个时候还是别用果汁来作比喻了吧！”三月抗议，你想起来她最爱喝的就是果汁，于是连忙道歉，“那就是别的什么，总之很不对劲。”
“这样。”瓦/尔/特沉思了一下，“看来罗浮的秘密是真的非常多。既然这样，”他看向你们三，郑重地道。
“三月，星，还有你，你们都小心一些。实在应付不过来的，就交由我来说。”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啦……反正事情要是糟糕了，我们跑路也很熟练。不过你还是第一次旅途呢，第一次就要遭遇到这么恶劣的局面，应付得过来吗？”
“我？我吗？”你挠挠头，看着这三人严肃的目光，心知最好正面回答别说白烂话了，“没事的，我和你们一起嘛。我尽力保护好自己。”你咳嗽一声，“不过要是真的这么不走运，你们一定要记得来捞我啊……”
“呸呸呸，别说这种话！”
三月马上扑上来把你的嘴合上，星在她身旁赞同地点头。好在她没报刚才被你捏成小鸭子嘴的仇，你如此宽慰自己。
“总之，”瓦/尔/特做了最后的总结，“三月，星，你们注意一点局面。【守】，不要走神，见势不对就赶紧往我们身后退。”
“咦？”停云看你们前来，却是一副稍稍惊讶的姿态，“恩公们到得挺早呀。久等了，驭空大人在司辰宫内恭候各位。”
“你不来吗？”
“小女子已经将各位的情况呈报了司舵大人，我就不进去啦~”
看起来就很沉重的门在你们身后闭合，你听见前方接连不断的汇报声。
“——是，大人。”
“将损失数据报给景元将军，再把太卜司的人找来。这么大的乱子，他们岂能置身事外……”
你们似乎正好赶上了这位司舵结束一项工作的好时候。女人的声音不急不徐，见着你们到来，也只是沉稳地看来。
“【星穹列车】的客人们，你们好。”
她向你们转过身来。
“你们的来意，停云已经悉数向我禀报过了。本来我的职责并不包括接见旅客。”
你心里咔哒一声，不过还在预想之内。
接见旅客，这个定义就说明这位驭空大人确实没有把你们当作是敌，但也没有当作是友。旅客，这个轻盈的词就已经说明了罗浮的态度——
此乃、罗浮自身事务，并不需要外人插手。
“但既然你们知道星核，又言明要帮助【罗浮】。那么于情于理，我都要给各位一个面对面的机会……”
肯定是拒绝。你闭上眼睛，试图逃避一下这终将到来的现实。
“——亲口谢绝各位。”
你就知道！
之后的言语交锋你都不想去看，真要说的话就是你早已知道结局……唉，这难道要打道回府？第一次就？听着好可怜。
“——对此，你们又作何解释？在上述疑团查明前，你们不得离开天舶司。”
驭空声音威严，你却神游天外。
然而只是下一秒，你就被硬生生从神游中唤醒！
“驭空，别那么凶嘛，要是传出去，岂不让银河耻笑仙舟联盟不得待客之道？”
那是一个相当温和的男声，甚至他的【出现】似乎都在帮你们打圆场……你却在一瞬间感觉到了一股恶寒。
就仿佛，你被什么大型动物盯上了的那种，恶寒。
你转过头去，有一个人——有一个影子正往这里走来。你注意到驭空瞳孔微缩，显然她也没有料到会有个人打断你们的谈话。
那是一个淡蓝的投影，正正停在距离你们还有三步的距离。
“景元将军。”驭空在他身侧低声道。
这个影子恰好分开你们两方。在你们的注视下，那影子从容不迫地扭头，向驭空道。
“星穹列车怎么可能和星核猎手同盟呢，他们可是死对头呀。”
——搅局者，或者是定局之人。他安抚下驭空的情绪，又转回对着你们。
“初次见面，未能远迎。”他说，还是带着笑的，你却突然想要打个寒噤。
“现下有缘碰面，又正好有可求之物。嗯，虽说星核的确是内部事务，可是来都来了——”
“景某也确实另有一事，非得拜托各位不可。”
投影摊开手。
“请。”
显然，你们没得拒绝。
被绝区零伤透了心，回星铁了。希望星期日和缇宝能不歪......真的没歪的话我就直接赶出特辑来让你们早早出场！考虑一下我的贿赂吧老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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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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