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云渡」的运货通道若是稍有变化,整个路线就截然不同了。”
丹恒环视了一圈,即便曾经再熟悉这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洗刷,也记忆模糊起来,识不得出去的路了。
“两位认得路吗?”
罗刹直言不讳道:“我不认得。”
闻言,李素裳不由得叉起腰,神气起来:“哈哈,本姑娘就是从这儿来的,熟得很,跟我走就没错啦。”
她像个带头大姐一样,说完就往前走着,丹恒和罗刹对视一眼,都没有多说什么,跟在她后面离开这地方。
这一路也算得上安稳,出去周边有着许多打斗的痕迹,以及散落的不明叶片外,再没有怪物跳脸袭击。
不一会儿,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三个镇守的云骑军士卒,他们小跑到三人面前,站在最中间的士卒见到来者,十分惊疑道。
“咦,小素裳,你怎么也来了——”
“奉命过来疏散群众啊,瞧,我身后这几位就是。我得赶紧带他们出去,这里面好危险啊。”
看来李素裳在云骑关系还蛮好,小素裳都称呼上了,她指着看起来就不像群众的两人,向士卒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可不是吗。有同僚在附近遭遇了怪物,受伤了,刚刚才就出去。我奉命殿后,马上也要撤离了,你也快点走吧。”
他侧过身,让路给三人,再次落下几句注意安全后,他们沿着路前进,一处神秘结晶映入了几人的眼帘。
那冰格外熟悉,又漂亮得耀眼。
“你们看那些是什么东西?”
亮闪闪的东西瞬间就吸引了李素裳的注意,她连忙凑近了看去。
“哇,这东西亮闪闪的好好看啊。”
就算励志要当上大将军,此刻也忍不住为它着迷,但由于散落在武器周边,她也能意识到这里便是士卒说过的,遇难现场,也就不敢伸手去碰触,免得破坏了现场。
三月七的「六相冰」…他们曾经在这里和谁战斗过。
丹恒在一旁暗暗道,他还发现周边有雷电击打过得的痕迹,一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几人之间,没有任何一人能运用雷电来进行打击。
或许是有别人的帮助吧。
罗刹沉思着没有说话,他倒是深深地看了眼划破地面,焦黑的电流经过的痕迹,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三人继续前进,不过很快就在一个拦路箱前停了下来。
李素裳望着眼前如拦路虎的存在,脑袋都大了,“不对啊,这儿应该有条通道的…怎么不见啦?”
罗刹:“有人动了流云渡的操纵台,用货箱堵住了路。”
李素裳当即气恼起来,“谁干的好事啊!这下完了,本姑娘对机巧玩意儿一窍不通…等会儿,你为什么会知道!”
她说着说着才发现不对劲,你丫的不是说自己的不知道咩,怎么有时候比自己这个调过来的还要清楚,严重怀疑蒙受了欺骗。
质疑的眼神落在身上,罗刹轻咳了一声,处变不惊道:“我是行商啊,来过这里很多次了。倒是你一个云骑,好像全不熟悉本地的路线似的。”
转盘的指针落回到自己身上,李素裳叉着腰,一脸不满的看着他:“都说了我刚从「曜青」仙舟调过来嘛,确实没怎么来过这儿。”
因为前路被堵,三人兜兜转转绕了好久,才在一个站点遇到了最后一架,没有驶离的星槎,它缓缓来到面前的样子格外诱人。
李素裳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忍不住欢呼道:“太好啦,总算还有一艘星槎。”
作为一名云骑军,本来是要将身后两人带到安全的地方,结果来时的路被堵住了,倘若这艘船没有出现,都不知道要在这里转多久。
要是转了许久,还没带他们出去,才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这船是通往哪里的?”
许久没知声的闷葫芦说话了,李素裳转过身来将他的问题听在耳朵里,她看了看一旁的线路图,和两人说道。
“看码头的线路,终点是星槎海的中枢。嗯,到那儿我们就安全啦。”
……
「???:各位好,太卜命我等你们。掐指一算,也该到了吧。眼下有紧要事抽不开身。(图片)」
若木亭,茶馆,小吃街。
三处地,四人的手机同时响起,陌生的信息让几人意识到,短暂的闲暇时光已经来到了尽头,他们该去面对星核猎手卡芙卡了。
月棠心情复杂的收起手机,和星对视了一眼,嗫喏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还是低垂下脑袋,起了身。
她不晓得星和卡芙卡有什么关系,但从那天坏女人莫名其妙登上列车,星带着星核开始,自己就该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并非普通。
只不过自己成了夹在中间的,两边人的目标而已,仿佛就跟什么稀世之宝一样,无论是谁都要上来咬一口,试试她的真实性。
小手被抬起,对上缠绵的眼神,她微笑着一个吻落在手背上,一抹热意忽的升起,抿了抿唇,小声道。
「阿星,我们去汇合吧。」
“嗯。”
几人没一会就在长乐天的广场中央集合,也就是遇到白露的地方,停云和三月七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阿月,星!这里!”
三月七挥手示意两人过来,在大声喊完后,她的视线落在了,迎面走来的两人牵着的小手上,一个大胆的想法落在她的心头。
可紧接着,那娇小玲珑的身躯,强势的挤进了她的怀抱里,被幽香扑了个满怀,瞬间忘记了刚才在想些什么,唯有少女的柔软占据心神。
「阿七,我好想你呀。」
阿…七?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三月七不由得呆愣在原地,等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将脸埋进了少女的肩头,紧紧抱了起来。
而星则是抱着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并没有露出什么别样的情绪,安静的就像是三月七想错了一样,那双牵着的手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许久没见阿月,居然变得怎么粘人起来,真是没有见过的一面。”
停云单手叉着腰,笑眯了眼睛。
月棠抿着唇,脸上挂着一丝红霞,她推搡着离开三月七的怀抱,飞快的和停云还有□□打了声招呼。
“回来就好。”□□道。
“话说接头人发的消息是什么意思?就一张图片,是让我们去这个地方碰头吗?”
星走到月棠身边,有些不太理解那消息。
“应当是的吧,看图片里的场景,应当距离不远,我们走吧。”
□□领头,在这不大的地方逛了起来,没走几步路他们就碰到了图片里的,浮空的小桌子,一个画风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少女站在牌桌前,与三人玩着。
“动作快点啊,青雀。等你这一手,咱们哥几个都快坐化了。”
南座的牌友叉着腰不住的催促道,不明白为什么喊他们来打牌,却迟迟不肯出牌,好像是在等谁似的,心不在焉。
“听说太卜司的洞天也遭了灾?青雀,你怎么还有心思玩牌戏啊?”
西座男狐人对于她偷闲摸鱼的想法,属实是摸不着头脑,从没见过这么喜欢摸鱼的下司,稍不注意就又溜来打牌了。
青雀一脸悠悠然,“太卜司的天就是塌下来,还有太卜大人顶着。虽然她老人家身高不济,能耐却是顶天的。”
她随意的看了眼牌,又继续反驳道:“再说了,我也不是瞎玩呀,是奉了她的命令,在此等候要来的贵客。时间多宝贵呀,这叫「摸鱼工作两不误」。”
见她这般说,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无奈起来,还真就是一头栽进帝垣琼玉出不来了,找到个空隙就往里钻。
“看照片应该就是这里了。这…是个牌馆?!在这儿能有什么麻烦?”
“哈!这牌还不麻烦吗?哎呀,这是摸个什么鬼……”
青雀真就做到了工作摸鱼两不误,灰褐色头发落了个低双马尾,一只白色团雀做了点缀,她转过身和她们笑着道:“四位好啊!一看几位面带贵气,就知道你们准是太卜司的贵客!”
“你把大家喊到这里来,是为了看你打牌吗?”星淡淡道。
“对不住、对不住嘛。我原本也想等你们来着…哎,那个,碰!”
月棠本觉得她前面还挺可爱的,结果话说到一半,就余光瞟起牌来,猛然一个转身,抽出一张牌砸的蹭响。
“只是那附近被地衡司的人占去了,实在嘈杂…吃!”
三月七对于她边说话还能边和他们打牌,显得有些惊讶,从没见过这么能偷闲的人。
“我心说,要是在那样喧嚣的地方和诸位碰头,岂不是…到我了?杠!!”
三月七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真是好讨厌这种不正视谈话,说话一惊一乍的,小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却被阿月揽着胳膊给消了气,郁闷的将她抱在怀里,来了场洗面奶。
月棠:胸大了不起。
星也有些受不了的扶着脑袋,对于三月七抬眼过来的无声询问,她也没有任何办法,还能怎么办,忍着呗,总不可能真去和符玄告状吧?
“…岂不是煞风景,不如就趁着闲暇时光带各位「长乐天」一游,顺便体验一下仙舟民粹——帝垣琼玉牌。等…这一把……”
她说着说着,突然一把将面前的牌推倒,大声惊喜道:“胡啦!”
打牌的三人瞬间惊讶,她今天的牌怎么胡的这么快,不应该啊。
“她今天怎么运气这么好?”
“不知道啊,你们打了哪些牌?”
“我就差一张啊,怎么她先胡了?”
没有理会三人的大惊小怪,青雀心情大好的回过身,笑盈盈别提多开心了。
“此间心愿已了,再无牵挂。客人,请,咱们出发吧。”
五人踏上前往太卜司的路。
青雀现在才知道什么叫礼仪,突然同几人道歉起来。
“让诸位贵客等我许久,青雀实在是过意不去。”
三月尚在气头上,星也无奈到不想多说什么,月棠夹在中间安慰着,就只有□□回应。
“也不算太久,在一旁看姑娘玩得热火朝天,也有些好奇这个帝垣琼玉牌。”
“嗨呀,先生说话真是耐心又体贴,还很有眼光呢!有兴趣的话,我来教教你这帝垣琼玉牌如何?很好玩的。”
“好啊。”
月棠忍不住戳了一下□□大衣,待到视线落过来的时候,她走到□□身边,小声说道:「杨叔,你怎么开始和阿七一样,办正事的时候摸鱼了?」
说是小声,但在场几人谁是等闲之辈,那软糯甜美的声音径直入了耳朵,让青雀不禁投以目光,将月棠精致的模样收入眼中。
有点…可爱?和自己差不多高,一颦一笑却格外令人注意,尤其是那樱色小嘴,真的很适合与她接吻。
“咳咳。”
□□咳嗽了一声,收回自己的不正经,难得放飞一下自己,却还被人点破,真是太难了。
“诶,你们看,那是…?”
三月七拉了拉月棠的手,指着外面的参天大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注意力被转移,月棠才发现他们又来到了若木亭,她下意识往亭内看了眼,丹枢并不在其中。
先前来到这里的时候,丹枢就在盯着那棵树看,也没来得及好好问问是什么东西,就这么离开了,没想到还能再遇见一次。
“那是名唤「建木」的古树,「罗浮」仙舟曾经引以为傲的宝物 。”
听着停云这般解释,青雀感叹道:“天舶司的人也对历史这么有研究吗?厉害啊,新声代几乎都说不出它的来历了。据说这建木是上古仙舟遨游天外时所遗留的残迹。”
“别看远望不过是半截枯木,按《上国梦华录》里的记载,它全盛时的体积「攀揽穹窿,垂挂晨宿」!”
三月七点了点脸颊,不明其中意,侧过脑袋看着月棠,“阿月,那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说这棵树的高度能攀上天空,枝条上能垂下星星吧。」
三月七吃惊,“那得有多大?列车这么大?不对,黑塔空间站这么大!也不对。”
她手上比划了一下,“垂下星星…这怕是整座仙舟都装不下吧!”
星:“太空船里哪棵树都符合描述吧?”
青雀强调道:“这是修辞!修辞!不要在故事里死抠现实的字眼啊!”
她摊开了手,无所谓的样子,“反正都是传说罢了。我上下班路上,天天都能瞧见这般景色,看也看腻味了。”
“咱们走吧。”
星撇了撇嘴,自讨没趣的揉了一下月棠的腰,然后直接就被湿漉漉的眼神瞪了一眼,摸哪里不好,摸人家的腰,还真是闲不下来。
前往太卜司的星槎没被禁止,几个人窝在小小的空间里,各种香味窜来窜去,当属月棠身上的幽香过于浓郁,一下子就给人闻了个饱。
幸亏不是那种浓烈的,反而有醒脑的效果在,不然青雀早就开始吐槽起来了,毕竟同她身上的竹香比,自己还是逊色太多了。
她紧紧挨着少女,停云消失的船技让两人时不时撞个满怀,看着通红着小脸,如小鹿般湿润大大眼眸,青雀发现她好像比帝垣琼玉牌还要来的好看。
水润饱满的樱唇轻轻抿着,那两瓣嫩肉格外的晃眼,鼻尖幽香环绕着,令她微微失神,放在座位上的手悄悄的攀近,直至摸到嫩滑的小手。
「!」
月棠心中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僵硬的缓缓转过脑袋,结果一张微眯着眼眸的脸瞬间贴近,唇瓣传来软软的触感,随即是一股好闻的嫩竹清香被吸入鼻腔。
耳边是伙伴谈论的声音,被挤在角落里的两人受到了冷漠,可即便是这样,她也紧张的攥着裙摆来,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像是知道了这一点,青雀眸中含着奇异的粉色,伸出了舌尖,轻轻舔舐紧着的唇瓣,试图令其放松下来,好让自己亲密接触一下,肖想已久的存在。
月棠被她大胆的行为吓了一跳,微微颤抖着身体,想要伸手阻止她继续下去,可当她试图抬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青雀的两只手早已覆在上面,死死的压着不让她反抗。
这身体真是差极了…对敌的时候还有几分力,可以一遇到身体亲昵,就跟浸了水的花一样,直接焉了,谁来都能摸一下。
舌尖好有力,一个劲的想要撬开自己的唇瓣,月棠羽睫轻颤着,与青雀对视着,她眼底透露出疑惑,似乎在问自己为什么不张开嘴,让小舌进去。
赫然羞涩,她合上了眼,终究是内心放松了,轻启贝齿,让等候许久的青雀得到了满足,幽香被嫩竹强势的搅得一团糟。
青雀…怎么会…明明才见过第一面……
小舌被另一条小舌追逐缠绕着,本就没有渐渐没了几分反抗的想法,无力挣扎似的推了几下,便深深陷入了这份缠绵。
青雀本人快要疯了,她像是在摸鱼做梦一样,和有好感的少女疯狂着,可当碰触到桃味水果似的舌头,以及在温暖湿润的口腔中索求,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
明明只是在想着帝垣琼玉牌和少女,究竟是谁更重要,却莫名吻上她的唇瓣,甚至双手都攀上纤细的腰肢,指尖缠着腰带上的细绳不放。
阿月吗?一点也不讨厌,那股浓郁的幽香勾着我的心神靠近,完全做不出拒绝来。
即将到站。
小心翼翼的将唇瓣分离,舌尖拉扯出透明的水丝,“啪”的在空中断裂开来,落在白皙的锁骨上显得格外**。
潋滟的眸子眸子里带了些迷蒙的意味,仿佛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偏偏这眼神搭配着她精致的五官,落在青雀的眼中,有了种打破禁忌的诱人感。
饱满的嘴唇上覆着一层水光,没有涂抹任何唇釉却多了一抹桃花色,即便在昏暗的空间里,也光泽水润。
一根水线还挂在嘴角,她低低喘着气,生怕在着狭小的空间里被人听出异常来,露出的肩头也被染上了粉色,小裙子已经被捏出了褶皱。
青雀的手还握着,她又附身靠上前来,下意识闭上眼睛,那软软的触感描绘着唇瓣,将那一抹水线细细吃进了嘴里。
她凑到少女敏感到微微发颤的耳朵,呼出了一口热气,刻意压低了声音,本该活泼的声音带了一线暗哑:“我好像突然喜欢上你了。”
月棠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假装沉浸在咪蒙中没有做出反应来,落在青雀的眼中,这就成了她被幸福冲击到反应都跟着迟钝的样子。
“嘿呀!终于是走出星槎了,没想到停云小姐的船技又下降了。”
三月七蹦跶着跳出星槎,待到星和□□都走出来后,又接过月棠的手,牵着她走到空旷的地方,默默吐槽着。
“诶,阿月,你的脸好像比之前红了好多,是不是又生病了?”
脸颊被双手捧起,月棠不敢回想星槎上发生的一切,只好小声嗫喏着说:「应该是星槎有些热了,才比先前红的些,我没有生病。」
恰逢青雀跟在停云身后出舱,两人不经意间对视,如碰触在一起的火花,炸裂出别样的光彩,令小脸又升起一片红霞。
“你还说不是生病了,你看又深了好多!”
「我真的没事,阿七你别在怀疑啦…」
“不行!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要带你去白露那里看看,不然怎么放得下心让你到处乱跑。”
「……」
“听见没有,阿月。”
「知道啦。能不能别捏我的脸了…」
“哼哼,谁叫你不听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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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Chapter 73 怎么天天在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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