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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全文8000字,一发完,但拓x你,骨科预警,阴暗女鬼预警。角色三观不代表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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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造人时,用亚当心旁的肋骨造出了夏娃。由此,神创造了世界上第一对男女。

你第一次读到这句话时,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去,然后看向但拓,他正在院子里叮叮当当的给家里修东西。你暗自低头,情不自禁的按了按胸下那根肋骨。

隐隐的,掌心传来心脏的搏动。

你还在发呆,阿妈走了过来,不满的抱怨你又在偷懒读闲书,有功夫也不知道帮忙给家里干点活。你低头,并不还嘴。但拓停下了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要她做哪样?没得事需要她干嘛,看书就看书噻。”

阿妈撇撇嘴,嫌弃但拓就知道惯着你,惯出一身小姐病。她又嘟囔起你读书费钱的事,开始和但拓商量有人上门提亲,要把你嫁了。但拓并不理睬,扶着阿妈往里走,惯用那一套话打发她:

“嫁人做撒子嘛,家里又不是供不起她读......莫要提貌巴嘛,他自己不愿意读,他要念我肯定也供嘛......”

他把阿妈忽悠进屋了。转头他又出来,看见搬了凳子,坐到外面,借着天光看书的你,走过去,轻轻推了推你。

“剋我屋头看。”他拎你起来,压低声音催促你:

“外面都要黑天,光啷个暗,回头瞧坏了眼。莫要听妈妈抱怨嘛,你看个书开灯能要多少电.....”

“下次就躲屋头躲起嘛,莫要给她看到起。”但拓垂眼看着你,胡乱的揉了揉你的头发,咧嘴笑了笑:

“机灵点嘛?”

你抿嘴,抓紧了书,讷讷的点点头。但拓叹口气,拍拍你肩膀,叫你回去。

女娃娃长大就不亲人了噻。他盯着你快速走开的背影,心里落寞又惋惜。

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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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生的时候,轻的要命,又瘦又小,完全一副活不成了的样子,连哭声都细弱。阿妈生下你后也没有奶水,你又一副病猫样,还是个女孩。你哭都哭不大声的样子让她看的烦躁,于是她决定等你快咽气了,就让但拓把你拿去屋后埋了,因为她还要出门做活,补贴家用。

其实那也许是种仁慈。女人在三边坡活的都艰难,尤其是他们这样的贫苦人家。但对当时的但拓来说,亲手埋掉自己的妹妹是种残忍。于是他模仿着当年阿妈照顾貌巴的样子,愣是用米汁把你喂活了。

阿妈为此更烦躁了。家里口粮本就不够,现在好了,又添了你一个讨饭的病猫。

阿妈不疼你,从把你生下来就不疼你,她也没对自己的这种偏心做过掩饰。她最疼的就是貌巴,因为他是小儿子。她不疼你,也不疼但拓。但没关系,你想。

反正你有你的拓子哥。

在这个家里,但拓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也是最疼你的那个。就像你出生时,他愿意从嘴边省出一口米汁把你养大那般,从童年到青春期,你整个并不漫长的人生里,他也一直在省吃俭用的,努力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在他跑边水前,你们家还穷的吃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但拓没什么好能给你的。但即使那时,他每次回来也会摘朵花,别在你耳边,作为不能给你买漂亮发卡的补偿;又或者,他会偷偷带你到集市上,给你买些好吃的,不带貌巴。他说反正妈已经偷偷给过貌巴了,现在轮到他来偷偷给你买了。而在他跑边水后,他给你的,那便数不清了。从前你可望而不可及的发饰、衣裙、进口零食,还有那些擦脸的雪花霜,都变得唾手可得。阿妈看到就又要说他娇惯你,他不以为意地说,他要让你见点好的,要让你知道,要什么,他都给得起。这样你就不用,也不需要去低着头,找别的男人要。

在三边坡,女人读书是一种奢侈。但你不仅读了,还读了最好的,最贵的。

在你的记忆里,一提起你的大哥,但拓,首先出现的总是他的背影。你对这个视角总是最为熟悉。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他背着你去集市上找活干;被阿爸一脚踹到地上毒打的时候,他挡在你面前,拼命的护住你;无数次阿妈又打着要拿你换钱给貌巴娶媳妇的念头的时候,都是他把你护到身后,和阿妈大吵着理论。

你去大曲林念高中之前,阿妈铁了心的要把你嫁掉,让你别再念书。她嫌学校的学费太贵了,有这笔钱还是趁早给貌巴娶媳妇的好。顺带把你的婚事办了,早点到别人家去,不要再吃家里的饭。而你也确实险些就被迫嫁人,最后是但拓掏了大半积蓄给貌巴娶了媳妇,阿妈才暂时淡了卖掉你的心思,但还是嘴上咕哝着,想要给你找婆家。

你记得那个雨季,但拓在屋檐下抽了好多烟。你远远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他察觉到你的目光,转过身看到你,冲你招了招手,塞给你一张纸。

那是他求猜叔给他写的,去大曲林的学校念书的推荐信。学费他已经给你交过了。

你看着那张纸,泪水像外面的雨一样滴落,洇湿你手里的推荐信。

“憨样子,哭撒子嘛?”但拓手忙脚乱的给你擦眼泪,“咋咯,你莫不是不想剋念书,真想嫁人噶?”

你抽泣着摇了摇头,努力擦去脸上的泪。

“我花了你好多钱啊。”

你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雨声和你愧疚的哭声混在一起,让但拓一时辨不清。他看着你捧着推荐信,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笑。

“钱还会再来的。小憨憨。”

他印象里,似乎从来没见你这么放声大哭过。糟透了的家庭环境让你从来都习惯了看人眼色,练就你一身察言观色好本领,也让你习惯于压制自己的情绪,沉默寡言。

你似乎一直都像出生时那样,连哭也哭的不利索。但拓记得很清楚,你三岁的时候挨了阿爸一脚,几乎要被那个狗东西一脚踹到门外去。你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眼泪当时就从你眼中滚落出来,可你一点声音都没发出。那一脚在你肚皮上留下的触目惊心的青紫,莫说你是个小娃娃,就算是个体格健壮的成年人都遭不住。但你没有哭也没有闹过,但拓只在夜半时分听到过你低低的、微不可闻的抽泣。他翻过身,掀起你的衣服,皱着眉眼细细查看你肚皮上的伤,心里跟着一抽一抽的疼。他做不了什么,只能把抽泣疼痛睡不着的你轻轻拥入怀里,喃喃的安慰你,不痛、不痛,哥哥呼一呼就不痛了。

那么小、那么瘦弱的,在遭了那么重的一脚后,都没有大声哭过一下的你,现在在但拓的面前,哭的歇斯底里,泣不成声。

钱太重要了。没有钱就像没有氧气一般,连呼吸都困难。如果你们有钱,阿妈就不会那么的讨厌你;如果你们有钱,你的大哥就不用这样在外面拼命,刀山火海,只为养活这个家。你从小被他带在身边,你当然知道,他为了钱,为了这个家,什么都愿意做,什么苦都吃。

你太清楚那些钱怎么来的了。跑边水不是只需要倒腾轮子,达班的猜叔也不是慈善家。而现在,因为你,他好容易攒起的积蓄一眨眼又见了底。

你说不出其他话,只能放声的哭。

于是又像三岁时那个夜晚一样,但拓把你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你:不要哭、不要哭......这个机会难得嘛,多少钱也换不来这么好的机会,晓不晓得?你不要只盯着钱,不要和妈妈学嘛,眼光放远点。

“去到那边读书要住校,哥哥不能跟到你,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晓不晓得?”

他揽你在怀里,下巴轻轻搁在你头顶,细细的叮嘱:

“那边有钱的娃娃多,你要是遭人欺负了瞧不起你,不要害怕。你不要惹事,也不要怕事。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你后面有哥哥给你撑腰噶。还有,不要舍不得花钱,知道撒?钱不够要和我说,不要亏到自己.......”

你趴在但拓怀里,依旧不住的抽噎。他身上的烟味、肥皂味和洗衣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统统钻进你的鼻腔。爱干净的人身上的烟味并不难闻,甚至让你有些沉醉其中。到最后你哭累了,情绪也发泄够了,但还是埋在但拓怀里,闷声不吭,不愿意出来。

但拓暗自一哂,权当你在撒娇。他并不戳穿你的小把戏,只是由你赖在他的怀抱里,轻轻的拍着你的背。他有那么一些不想承认,但他也享受着你的依赖。他喜欢妹妹扑倒他怀里,和他撒娇,把他的怀抱填满的感觉。可这样的时刻只会随着你长大,越来越少。于是他也贪婪的享受着此刻和你的依偎,静默的不语,只是无声的抱着你,抱着他亲手养大的,在这世上最疼爱的,他的妹妹。

/

去到大曲林念书后,你越来越少回家了。

倒不是你忘本。只是学校课业不轻,你离开家后,也没了自己的房间。原先小时候,是你和但拓挤一个屋,貌巴和妈挤一个屋子。后来你大了,但拓翻修了家里的房子,你有了自己的一间屋,他和貌巴继续挤一起。而现在,貌巴娶媳妇了,你去外面念书了。毫无疑问的,你还没走,阿妈已经盯上了你的屋子,要拿去给貌巴当新房。

你没什么意见。算来你也不过月余才回家一趟,挤一挤,就和一下,怎么不是过。只是你不愿意和妈挤一起,但拓好说歹说,你死活不同意。没办法,他只好在屋子里拉了一道帘子,你们兄妹俩,继续分享着同一个空间。

但拓知道,你还愿意回这个家,基本都是为着他。于是他会特意在你要回来前,把自己的车交给别人跑,或者在路上加紧赶回来,确保你回来那天,能见到他。

但你回来,一般不会回家。你会来到达班大寨等但拓。寨子里的人知道你是他阿妹,都拿你当自家人。他们会逗你好大的姑娘还这么黏阿哥哦,还来等起哥哥一起回家。你不语,只是抿嘴,低头笑,脸颊会微微变成红色。

但拓有的时候并不会那么准时回来。但你无论多晚,都会执着的等起他一道走,你自己自会在那拿出作业,趴在桌上做功课。起初的时候,细狗他们还会劝你要不行就先回家等但拓,但你只会腼腆笑笑,然后继续等。后来他们也不劝了,干脆招呼你在达班吃饭。猜叔看着斯文动筷,乖巧安静的你,笑着说,这个细女仔和但拓一个脾气。

最晚的那一次,是你在达班已经吃完饭,夜色都已然浓稠了。万物都安静下来,草叶中唯有细微的虫鸣。天边月亮高悬,但拓还不见回,你就站在檐下,脚尖划着地上的土块,也不急躁,就在那里耐心的等着。细狗和油灯觉得不是办法,抄了手电,刚要送你回去,但拓终于姗姗来迟,一脚刹车匆匆停在院子里,跑到你面前。

你从碎土渣上扬起脸,对着气喘的他露出一个笑。

月光照满你们回家的路。你并不出声,只是安静的走着,没有任何疑问,没有任何责怪,只要最后但拓出现在你面前就好,但拓侧目,看了你半天,最后忍不住开口:

“你等不到我为哪样不回家去?啷个晚,我不回来你还要一直在外头等起我?”

你微抬了抬眉眼,没有说话。

但拓有些急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劝着你:

“你没得必要非要来这边等起我,你在家也是一样的等吗.......安?我肯定会回去嘛,你就在家好好呆着等起就是嘛。”

你又垂下眼,默默的盯着地面。

“貌巴哥也在家。”你最终吐沙子一样,吐出一句话。

“安?”但拓不明所以。

“.......貌巴哥在,我不方便待在屋头。”你含混着,委婉的向他表明,你们家里有一对小夫妻。

“我也没得地方能去。”你说

我只能来到达班大寨找你。

这句你没说。可但拓听明白了。他哑口,默默的不再去触碰你在他们那个空间共享、隔音差劲的家里,没有**、无处可躲的局促。他有些懊恼自己没留意到貌巴把你陷于这种尴尬境地......

他得找个时间,好好和貌巴聊聊这事。

但拓别扭的清了清嗓子,掩饰一般岔开了话题。

月光继续洒满你们的身上。但拓偶尔问你两句在学校的事,在路过沟壑时,他拉住你,要你小心点。

只是一道小小的水沟,你完全能轻松跨过去。但他还是执意向你伸出手,当你是那个走路走不稳的小丫头。

你低头勾了勾嘴角,握住但拓温热的手。在跨过水沟之后,恋恋不舍的松开。

/

其实你只有第一次回到家,听到貌巴和阿嫂的低口时面红耳赤,不知道往哪里躲。

那是你头一次接触到男女之事。那天下午你回到家,正蜷坐床边翻着书,耳边传来阿嫂颤抖的呼声。你滞了一下,匆匆跳下来,在跑到他们屋前时,听到了里间传来的,变调轻叫的女声。你手一抖,及时止住了要推门的手。

你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但还是不受控的,被里面男女低口声蛊惑一般,轻轻将门推了一条缝。

只一眼,男与女原始的纠缠让你灵魂颤栗,仿佛也唤醒你心中沉睡的渴望。你飞快的跑出家门,无措的站在院外,不敢回头看一眼家里。貌巴和阿嫂的身影和声音如影随形一般,缠绕在你脑海。吓的你捂住脑袋,脚步匆匆跑出家门。

那是你第一次去达班找但拓,等他回来。

如果达班的那群男人敏锐点就会发现,起初你只会在貌巴没去跑车,也不在寨子里的时候来等但拓。而后来你只要回来,就会先奔向达班。他们只以为你是和他们熟悉了才如此。

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第一次在听到貌巴和阿嫂做事后,下意识的要去找但拓。那档子事儿能做多久呢,你只要去外面转一转,过一会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回家去就好。但你控制不住自己脚步的,飞快的往达班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见到但拓。

虽然见到他,你也不会和他讲发生了什么。你觉得自己慌乱不定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想往他怀里躲,下意识的想找一个能让你定下心的依靠。

后来你发现了,那不是全部的原因。

你相信但拓也发现了。貌巴和阿嫂,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

他应该发现了,你并没有那么脆弱,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需要保护。他应该悔恨懊恼的反应过来,你是他亲手养大的,一味装乖扮无辜的,骗他心软的,引诱他下地狱的,可恶的小狐狸。

你叹口气,坐在教室里。自习课是那么无聊。你心神不定,什么都学不进去。于是你抽出书,又翻到了那句话:

上帝造人时,用亚当心旁的肋骨造出了夏娃。由此,神创造了世界上第一对男女。

你下意识的再次抚摸过你胸下的肋骨,手掌下却传来那个雨夜,你把手按在但拓胸口时,他心脏的剧烈震颤。

你脑海中又闪过那天你居高临下跨在他身上时看到的,他那双在黑暗中夹杂愤怒的眼睛。

......哥哥应该是还在生气吧。

你低头瞧了眼自己的膝盖,已经半个月了,淤青还未褪去。手机里除了银行卡转账汇款的提示,空无消息。

人赌气不理你,生活费一分没少啊。

你用下巴轻抵着小灵通机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你觉得你有必要做点什么。

/

妹妹小的时候是和但拓挤一间屋子的。这事但拓觉得理所当然。因为那时候她是小娃娃,妈妈偏心眼儿不喜欢她,貌巴心又不够细致。他照顾她,拉扯她,理所应当。

除了他,还有谁能顾好他的妹妹呢。

每个夜里,妹妹缩在他怀里熟睡的时候,但拓都会这样想。

谁也没想到,当年一个小男孩,咬牙从嘴边省出的一口米汁,竟然真的喂活了一个病怏怏的女婴。无数次但拓看到她的时候都会想,妹妹是神当年垂怜他而给予他的恩赐。

时间过的快,风一吹,雨一落,妹妹像花儿一般,含苞待放。但拓有点儿庆幸她遗传了死鬼爹的样子,生的又俊又标志,不像他和貌巴。但阿妈不喜欢,阿妈说她一看就一副不好生养的样子,小姐身子丫鬟命,不好找婆家。

但拓听到这话就皱眉头。和妈妈争辩她嫁人的事。他的目光扫过妹妹的身影,心里嘀咕,她确实太瘦了。

他该给她多弄点有营养的。

妹妹大了,不能再像小娃娃的时候一样,和他睡一张床,毫无忌惮。男女大防让他们不能再那么亲密无间。但拓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丝丝对于她长大的酸涩,但还是坦然接受。直到貌巴娶了媳妇,妹妹又搬回他的屋子。

这本不应该的。因为妹妹已经是大姑娘了。但妹妹咬着下唇,垂头捏着衣角的样子让但拓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他头一次纵容她,也纵容自己,在屋里扯了一道帘子,让妹妹搬了回来。

只是她偶尔回来住一下,一夜两夜的事,又有哪样关系。但拓在心里劝慰自己。妹妹本来就是他一手带大的,不算什么问题。

他在心里自欺欺人。

一道帘子隔开他们共享的空间。让但拓看不到妹妹在帘子那头做些什么,但听觉变得格外敏锐。

换衣服时衣料摩擦的簌簌声、熟睡时的呼吸声、夜半时分的梦呓,他凭这些来判断妹妹在做些什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般情况下没什么需要他操心的,直到某个深夜,他半梦半醒,在帘子后面听到一声娇弱的低口今。

但拓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似乎是因为他的鼾声止住了,帘子那头的声音谨慎的抑住了,让但拓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而在他即将放下心,又要昏昏欲睡的时刻,娇俏的、小猫一样的细声再次钻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次但拓确定自己不是听错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他觉得你长大了;一方面他没想到女娃娃也和男娃娃一样,会有这种需求。更重要的是,妹妹轻浅的声音,听的他口干舌燥,面红耳赤。

他有些睡不着了。

那一夜,但拓动也不敢动,僵硬的躺在床上,直勾勾看着墙面,逼着自己什么也不要想。而心底最直接的口望却蛊惑着他在脑子里去想象,帘子那头的你是什么模样。

好在你在一声小小的尖叫声后,安静了下来。但拓听着你轻手轻脚地下床,又回来,最终熟睡。他终于如逢大赦般,艰难的起来去冲个凉水澡。

那个晚上但拓做了一个梦。梦到他掀开了那道帘子,看到了你泛红的脸颊,和迷蒙的双眼。

他梦到你向他伸出双手,而他拥你入怀抱。

但拓凌晨起身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那个早上你以为他是心不在焉,实际上他是不敢去看你的眼睛。你让他清楚的想起他的梦,让他的理智大骂自己禽兽不如。他饭也没吃完就跑了。路上他想,他得多赚点钱,趁早再给家里翻修一下。

......女娃娃大了,再和哥哥挤一间屋子,不像样子。

后来但拓依旧不止一次的在深夜听到你的声音。每次都折磨的他难以入睡。他在你的枕头下看到过你没藏好的,露出一角的大尺度杂志。他心情复杂的装作没有看见,顺手给你往枕头里塞了塞。

他妈的她从哪里搞到的这种东西……

但拓有点想去骂貌巴一顿,他怀疑是不是貌巴自己这些破烂东西没藏好。但他又无法去说,那样妹妹深夜的秘密约等于公之于众。于是但拓只能憋了一肚子的火,在你回来的时候,被迫的听着你甜腻的口吟,辗转难眠,做那些让他醒来骂自己的口梦。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敢把他的梦变成真的。

那一夜雷雨交加。三边坡的雨季惯来如此,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那一天但拓本来在庆幸,今夜他或许能睡个好觉。雷雨声的白噪音总比娇口要安眠的多。他本来要安心的睡过去,夜半却感觉到,你掀开了帘子,站在了他的床前。

......但拓闭紧了眼睛。装作睡的很熟。

你怕打雷刮风。但拓想。他怎么忘了这个。

但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由着你爬上床,哭着钻到他怀里发抖。

......但你还是掀开了他的被子,钻到了他怀里。

但拓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你起初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缩在他身边,怀抱着他的胳膊。但你微热的呼吸和胳膊所触到的柔软让他燥热难安。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安慰着自己,你只是害怕才会这样。

直到你的手开始向下探。

但拓惊出了一身汗。

他心想,你绝对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他继续的在装睡。即使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粗重。他想你只是不懂事,你只是到了这个年纪,对这些事难免好奇......

他疏忽了这些教育,然后现在恶果反噬他。

又或许,这是神对于他纵容你和自己的惩罚。

他不动声色,由着你那双娇嫩的手摩挲他,触碰他,用他来满足好奇心。你并不得章法,可还是让他起了反口。很快你终于停下了动作,放过了他。

他终于要松口气的时候,你起身,口到了他身上。

现在你换了一个部位来接触他了。

在你要一错到底,马上要进去的时候,你的哥哥,但拓,终于愿意醒了。

你看着他愤怒的双眼,露出一个快意的笑。

但拓在看到你的眼神时便已恍然大悟。他颤抖着,抓住你的腰,要你滚下去。

你并不怕,倾身凑上去,点点他的唇。

“那推开我啊。哥哥。”

你的手向下滑,滑倒了他的胸口,停在他心口的肋骨处。

你感受着他剧烈的呼吸和心跳。

哥哥是世界上最疼你的人了。你笑着看他。

他怎么会舍得推开你。

你在他的理智艰难挣扎的时候,钻到他怀里,吻上他。

他推不开你了。

你其实还是怕打雷的。

在闪电划过,雷声紧随,炸响在耳边时,你攀着但拓,瑟缩着夹了一下。他也跟着你颤了一下。

狂风暴雨的黑夜,浓稠的看不见五指,只能听到骤雨和雷鸣大作。你们都在黑暗里释放自我,恨海情天里,不过是神创造的一对男与女。

没人去管那道帘子有没有被拉起来。

/

但拓不知道该怎么样见你。于是他干脆不见。即使你反常到一星期就回家一次,他也都让你扑了个空。

这点小事还是好算的。他知道你倔,你必然不甘心。你必然会再一再二还再三,回来使尽你的小手段,让他心软,让他再度纵容自己和你一起堕落。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对你屈服,所以他能躲多久是多久。

你可以胡闹,可以不懂事。但他不可以。

你还那么小,你还什么都没见过......你只是因为,是他亲手养大了你,太依赖他,才会脑子不清醒,做这样的糊涂事。

但拓在每个周末都仓皇而窜,有家不回。

他觉得你是个住校学生,你除了周末放假有可能跑出来,他只要躲开,你就没有办法。所以在周中的一天,家里没人的时候,他掉以轻心回了家。刚坐到床上,疏了口气,帘子“唰”的被拉开,你穿着校服,笑得像只狩猎成功的小狐狸一样,站在他面前。

......

他还没来及站起来,你已经预料到他的动作,飞快的又一次跨到他身上。

“下去!”

但拓暴喝道。

你不顾,只死命的环住他,让他没办法把你从身上撕下去。而你赌的是对的,他舍不得摔了你,最终只能放弃挣扎,由着你坐在他身上。

“......你是咋个出了学校的?”但拓自暴自弃的不再去管你要坐哪,似乎是想死个明白一样,问起你怎么跑出来的。

你抿唇,得意的笑道:

“成绩好的小孩儿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哥哥。”

被爱的小孩儿也是。

而特别幸运的是,你两者都是。

但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努力往后仰着身子,躲着你。他苦涩又悲哀的看着你无辜清澈的眼睛,心底酸楚的,和你讲着道理。

“我是你哥哥,乖乖,你不能这个样子。”

你有一天要嫁人的。

这一句话他却说不出口。

他下意识的又环紧了你的腰。他看着你的眼睛,你的面庞,他想到有一天,会有别的男人理所应当的触摸你、占有你,和你生儿育女,他心里就涌上一股嫉妒和扭曲。

凭什么呢。

凭什么。

你明明是他亲手养育出的,全世界他最珍爱的,最难以割舍的乖乖。

为什么你不能属于他,有朝一日,他要亲手推开你呢?

他也不甘心啊。

你在但拓身上,看着他的眼睛,对于他的苦痛和挣扎,看的一清二楚。

太好了,你心想。

你突然松开了但拓,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你的床好硌的,哥哥。”你微微撩起校服裙子,给他看你膝上的淤青,“大家问我怎么了,我只能说,我摔倒磕到了。”

你“唰”的拉上帘子,开始解校服衬衫的扣子。

但拓光速扭过头。你轻笑,走到他身前,扯过他的手。

“我都不敢在宿舍里脱衣服的。”你拉着他的五指,贴合上你腰上的指痕,在他耳边轻轻吐气:

“任谁看了,都知道我做了坏事了。”

“哥哥,你是恨我吗?”

“恨我勾引你,我让你犯了错,才不要我了吗?”

怎么会......但拓看向她,他知道你是在故意说这些,扮可怜。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看向你。

你可怜水润的双眼要他意乱神迷。

“如果你那么讨厌我,恨我下贱,我爬到你床上的时候,你就该一脚把我踹下去。”你笑笑,故意刺激他,“像爸爸那样。”

“够了。”但拓制止住你。

“你在怕什么呢,哥哥?”你不依不饶,“怕你内心里真正的想法吗?”

你像伊甸园的蛇,在他耳边嘶嘶的吐信子。

“我叫的好听吗?”

你像只妖精一样,衣衫半口着,又钻到了他怀里,问出让他瞠目结舌的问题。

“什么......”

“我每次自口的时候,哥哥都醒着的吧。”你望着他不可置信的双眼,得逞的笑了笑。

“你那天掐住我的腰,掐的好用力啊,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你又坐到了他身上:“这半个月里,又在想吗?”

“我想你呢,哥哥。”

你穿着校服,卷起裙子,和他融为一体。

你的遗憾是那个雨夜太黑了,你只能胡乱的摸索,感受但拓的狂乱。而现在是个明亮的白天,你什么都能看得清。

包括但拓脸上的神情,一清二楚。

你就知道,他爱你的。

神用亚当心上的肋骨造出了夏娃,神要夏娃做亚当的心上人。

你是但拓的一根骨,剥于他身上,他亲手用血肉灌养,他此生难以割舍的,最珍爱的心上人。

在所有但拓给你买的零食中,你最爱的是一种注心饼干。外面是巧克力饼干棍,里面是牛奶味的注心酱,甜甜的。

你还是跨坐在但拓身上,即使你知道这样膝盖又会淤青,但你可以满足自己的一些心愿。为了心愿,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你在但拓极限的时候,在他震惊的目光中,不让他出去。

你也变成你最喜欢的那种牛奶注心饼干了。

你伏在但拓身上,心满意足。

神啊,我与爱人血肉相融。

呃呃呃呃周末极限赶工出8000字,又是在周末晚上快十点两小时暴肝4000字,只为我亲爱的珠珠一句想看骨科,怒写男鬼和女鬼(主要是女鬼)

私密马赛光顾着写这个了,阿来下次见(目移)

求求你们给我点赞吧看我写的那么努力,热度扑我是真的会哭?社畜这么努力的在写作了给社畜一点活路吧!你们不夸我两句我怎么一边被领导催一边和乙方吵架一边做表的同时摸鱼写文啊!

爱我一下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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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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