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补天士神秘兮兮的叫住流水，后者一回头，看清楚他的表情后就知道没有好事。
流水想转头就走，但走到一半就开始觉得这样不礼貌了，于是他转了一圈，又走到补天士身前。
“什么事？”
“拜托流水拜托了！”补天士手掌合到一块，冲流水晃了晃手：“我搞砸了一件事，再过不久通天晓就会发现了，然后他就会狠狠的骂我一通……帮我背下黑锅呗。”
流水转头就走。
补天士扑上去，扯住他背后的车门变型成的小翼：“等等等等！听我说完！我可以给你一个补天士之星——”
流水走的更快了。
“再加上擎天柱的演讲视频！”
流水转了一圈，走回原地。
他真诚的说：“哈哈，我怎么可能不帮你呢？这个锅我背定了。记得把视频发给我。”
于是，半小时后。
通天晓走了过来，透过沉重的脚步声就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怒意，但他的步调仍旧保持着一致。
“补天士。”通天晓看着补天士：“你在三十五分钟前做了什么？”
不用补天士暗示，流水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在众人的目光下，声音洪亮的说：“通天晓，实不相瞒，那件事是我做的！”
“包括这个？”通天晓给流水展示了一个东西。
看清东西的那一刻，众人纷纷发出惊呼，惊呼中带着百分百纯度的惊恐。流水光学镜都要裂开了，他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悔恨的情绪，但擎天柱的演讲视频还是占据他心中的第一位。
还得是你啊，补天士。
“是我……”流水的声音有些抖：“是我干的。”
“流——水——！”挡板捂住面甲：“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对不对？还是你是被迫做的？总之我相信你不是这种人！”
旋刃扑到他身前，两只爪子抓住他的头就开始迅速摇晃：“流水！是谁？是谁威胁你这么做的？你说话啊！老兄你总得为你的面子着想吧？！”
威震天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只觉得甚是喧嚣。
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对流水说：“补天士允诺你什么？擎天柱有关的视频还是照片？我可以给你两倍。”
流水毫不犹豫地：“擎天柱领袖的演讲视频谢谢！”
“流——水——！”补天士被愤怒的通天晓拽走了。
流水冲他挥手告别，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然后，他转过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威震天。
很快的，他就受到一条视频，点开一看，面罩破损版的擎天柱……不，应该说是奥利安，出现在视频中央，他把肩上扛着的旋刃扔到地上，然后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对准台下正想驱逐他的议员。
“尊敬的第113届塞伯特恩议会成员……”
声音传进音频接收器内，好像也传进了他的火种。流水感觉自己的胸膛正因逐渐加快的火种频率而鼓动，被幻影与噩梦折磨留下的疲惫与茫然在此刻被驱散了。
他的光学镜越发明亮。
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幕的威震天有一种感觉：这时候的流水像是真正活过来了一样。
“你曾经是个诗人？或者说作家？”看完视频后，流水突然问威震天。
显然，他对影响了奥利安的作品感到强烈的好奇，他想要知道与他的领袖有关的一切东西。
威震天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说：“如果你想看那些作品，你可以找界标聊聊，他应该还记得那些文字。”
于是，流水转头去找了界标。
威震天以为他与界标的交流只会持续到聊完作品，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流水与界标意外的合得来，短短几天过后，他就从界标口中听到“和他聊天很有趣”的评价了。
他产生了好奇，于是在某一次界标约流水时，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作为一个倾听者。
“……一开始，我觉得我的那些饱受压迫的同胞们不会反抗，因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根本意识不到自己遭遇了不公的对待，所以我一直在努力传播威震天的作品，想要以此将他们叫醒、给他们真相。”
界标语速并不快，声音也很温柔、成熟：“后来我也的确让作品传播开了，影响不小。但令我失落的是，那些敢于站出来反抗的有警卫、有保安、也有其他职业的人，但很少看见与我有着相同职业的矿工们。”
说到这里，界标突然停了下来，然后他看向流水，眼神带着鼓励与期待——他想听流水说点什么。
流水飞快的眨了眨眼，他有点紧张：“呃……矿工们的反应，听起来，有点像从小遭遇家暴的孩子——如果忽略掉“亲情”的因素的话。”
“在每天的循环下，他们未被告知正确的家庭样子，于是认为父母的谩骂与暴力都是正常的。”
“直到后来，得知真正正常的家庭后，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在几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压迫下，勇气与血性已经被消磨掉。他们会陷入绝望，悲哀，怨恨一切，但他们还是不敢反抗，因为他们弱小，没有独自生存的能力，父母掌控着他们。如果他们想离开，那么等待他们的往往只有悲剧——在大街上饿死，或者冷死，又或者扛不下去又灰溜溜的回到家里。”
界标接话：“至于如何帮助这些孩子们脱离苦海，我可以努力去给他们一个新的温暖的家，但比起这个，我更想看着他们把不甘跟勇气都燃烧起来，让自己能熬过冰冷的夜晚。”
“威震天成功点燃了那把火。”
一边一直沉默着的威震天突然开口：“但它烧到一半就变了味，从对光芒未来和更好生活的渴望变成了贪婪与发泄。显然，我没有控制好这把火。”
“……”
界标看向威震天，似乎在用眼神说什么，但威震天只是扭过头：“抱歉，老朋友，我不会离开的。”
说完后，威震天走到流水身前，又给他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擎天柱的光学镜，好看得晃眼，流水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晃晕了，他专注盯着视频。
威震天看着流水的光学镜又亮了起来，不用分析，后者已经把他的想法刻在了眼神中：我愿意为擎天柱付出一切。
他似乎哼了一声：“信仰之火。”
——
界标想带着威震天穿越到另一个宇宙，去继续他们未完成的解放事业。
但威震天不愿意。
于是，他对威震天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故意将他带到了错误的坐标处，想要将他与自己传送到功能主义宇宙。
但在传送途中，他突然感觉到周身的空间似乎发出共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是流水。
流水感觉自己的穿越能力因共鸣而自动发挥作用了，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被一片白茫茫包裹住。
音频接收器似乎接收到了界标与威震天的声音。
他转头看过去，发现还真的是他们两个，于是他迈开步子，想要走向他们俩。
一股莫名的撕裂感涌入脑模块，流水感觉自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转头看过去，这一个他已经往前走了一段，但另一个他还停在原地。
“……什么鬼？”
白光更盛，白色笼罩一切。
等再次睁开光学镜，流水发现自己来到了陌生的地方。
【擎天柱】的幻影又一次出现了，他浮在他身边，笑得很开心：“真糟糕，流水，你不应该迈出那一步的。”
他贴着流水的音频接收器：“现在，你来到更远的未来了。”
“什么？”流水愣住了，逐渐露出惊愕的表情。
他看向身边，没看见界标跟威震天，一股莫名的恐慌笼罩脑模块。
他听到不远处有谁在说话，于是他走了过去。
他看到两个奇怪的塞伯坦人，他们的面甲上只有一个光学镜，像是摄像头。
他们在说：“他到底有多少次逃过死亡的命运了？派克斯，界标，荣格，夜潜行，撞针……我们杀死了他所有爱的人，他仍要反抗。”
“…………谁？”流水愣住了。
他又重复了一边：“谁？”
“谁死了？”
奥利安死了？是我想的那个奥利安吗？他的领袖死了？
前方的那两个塞伯坦人注意到了他，都警惕起来，流水被他们用武器指着，但他懒得管这些。
对面的人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流水已经听不见了，他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沉重粘腻的膜将他包裹，一种荒诞的虚假感笼罩在心头，恍惚间，【擎天柱】的笑声回荡在音频接收器内。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拉开它。
流水打开胸甲。
——拉开它！
流水拉开了领导模块。
红光占据光学镜，力量涌入机体，他感觉自己得到了新生。
没有恐惧，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一切悲伤都消失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躲进了领袖的火种里，一切都温暖极了。
流水环顾四周，周围没有【擎天柱】身影，有的只是两个待宰的蛆虫。
——
“你说你丢了什么？”威震天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领导模块丢了？”
“是的。”另一个时空里的流水茫然的看着空荡荡的子空间：“它丢了。”
他看见威震天的表情，又解释到：“呃，不用太担心，那个领导模块不是什么圣物，而是邪恶的存在，拉开它的人会被影响，然后性格变得残忍……”
威震天皱眉打断了他：“但你那个世界的擎天柱拉开了它。”
“我似乎对你的过去存在一点误会。”他逼近流水：“你的擎天柱是个暴君？那你又是什么身份？手下？还是俘虏？”
说到“俘虏”那个词后，流水的目光躲闪了一下，这让威震天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你被他折磨过。”他肯定的说：“但你不怨恨他，甚至还留着他的领导模块——那个东西即使不拉开也会产生影响吧？你每天都在忍受那种影响？”
流水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威震天忍不住，加重语气，质问道：“你这与你例子里的被家暴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我是自愿腐烂的。”流水平静的说：“我很清醒，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知道我与他的关系是扭曲的，但我甘愿如此，也曾因此感受过快乐。”
“你希望其他人都能有光明的未来，梦想的工作，幸福的生活……但是，我可以选择那些，也可以选择去虚度光阴、或者像这样腐烂下去。”
“就像你说过的‘每个人都应有选择权’。那么，在不会影响到其他人的情况下，我可以去做任何事，包括陷入泥潭里，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自由。”
流水看着威震天，轻轻问：“你要干扰我的选择吗？”
威震天看起来很愤怒，他光学镜里的红色更加鲜艳了，但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好了好了，停！”界标走上前，拦在他们中间：“冷静一下。”
威震天顺着他的力道后退了几步，他看着流水，神色复杂。
“好吧，因为我们之间的矛盾，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分开一阵——在我们了解这个宇宙的塞伯坦之后。”
4唔……我试一下吧，整个群什么的
3我努力不潜水吧
3可能每隔一会，我会发个小设想什么的
3但我可能只会自说自话，不会回复
5想加的话
6就把首数字连起来
9呃，还有，现在的剧情就是出现两条时间线了
7但是我还是会先写没领导模块版的流水
3议员还要在更后面才出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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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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