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以来,沈清秋闲着没事做,朝廷上也是一片相安无事,而皇上心情一直不太好,估计是因为没刺杀成功。
这几日,他看见御膳房里的人频频给皇上送一些山珍海味,不过皇上都兴致怏怏,全给推脱掉了。
这也就让沈清秋突发奇想,开始捣鼓着如何下厨。
正好,不久后便是洛冰河生辰,就当是一点心意。
花大价钱购来了食谱与新鲜食材,沈清秋这边准备得如火如荼,洛冰河那边也训练得有声有色。
有事时互不干扰,无事时又聚在一起,当真是悠闲而又自在。
沈清秋第一次火候没掌握好,好好的食材焦了大半;第二次火候是掌握得不错了,但调料放得太多,味道太重;第三次烹饪的时间没计算好,出锅后半生半熟;第四次什么都还好,就是忘记放盐,而这食材本就清淡,这么一来,就仿佛在吃白开水了……
终于,在不懈努力下,沈清秋终于能把菜做得正常。味道虽算不上太惊艳,但也是家常小菜那种感觉,倒显得挺温馨。
沈清秋也没想到,自己一个究极手残,居然就这样进化了。
这叫什么——功夫不负有心人。还有,得来全凭废功夫。
而当他走进厨房的时候,下人们直接远远地避开,战战兢兢地看着,瞧见沈清秋出错的时候急得跟烧了自家房子一样,瞪大眼睛,死死抿住嘴,想说什么又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沈清秋惹生气了。
沈清秋无可奈何,只得吩咐他们各忙各的,不要在意自己就行。
洛冰河十八岁生辰当天,沈清秋故意装作不知晓,洛冰河虽表现得没什么异常,但余光总是瞥向沈清秋,仿佛是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义父……是真的忘记了吗。
洛冰河有些失落地想,就连今天的训练都有些心不在焉。
“洛、冰、河!”柳清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颇有些咬牙切齿般的愤慨,“已经是第四次射中五环以下了,你今天是魂没回来吗?”
柳清歌对他的要求从来都很严格,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很少出现。
“抱歉。”洛冰河毫无诚意地回了一句,下一箭直接脱靶,射向柳清歌脚边,刚刚好离命中只差一节手指的宽度。
看这情况,柳清歌也知洛冰河是故意不想命中,便有些气愤道:“怎的,你和沈清秋闹别扭了?你和他闹别扭了,便自己去寻他,在这里和我较什么劲。”
听到沈清秋这个名字,洛冰河目光沉了沉,又射出一箭,直接命中十环。
“沈清秋,”柳清歌忽然看向洛冰河身后,十分认真道,“洛冰河虽天赋异禀,但容易被情绪左右,如不好好多加教导,以后恐怕……难成气候。”
洛冰河转过身,才发现沈清秋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沈清秋也没对洛冰河的态度进行批评,反而说道:“别的我不敢断言,但我有预感,洛冰河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你对他这般有自信?”柳清歌狐疑。
“没错。”
看着沈清秋和柳清歌这一问一答完全忽略自己,洛冰河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对着沈清秋认真道:“孩儿并非不认真,只是……训练这么久以来,都没给义父展示过成果,有些许失落。”
听到这里沈清秋便来了兴趣,又考虑到今天是洛冰河生辰,便十分给面子地问:“展示什么成果?”
“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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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果真如言要给他展示骑术。他带着沈清秋来到一片宽敞的草场,又挑选了一匹健壮有力的枣红色马匹,牵到沈清秋的身边。
沈清秋看了看洛冰河,接着又看了看辽阔的草场,问:“如何展示?我可追不上你那马匹,就看不见你骑得有多好了。”
“义父和我同乘一匹马便是。”洛冰河回答。
一瞬间,沈清秋脸上的表情挂不住了。
当真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我不会骑马。”沈清秋推辞。
“我带着义父。”洛冰河回应。
“我没有骑马的经验,万一从马上摔下来……”
还没等沈清秋说完,洛冰河便立马笃定地回答:“孩儿不会让义父遇到危险的。如果真的有危险,就算孩儿自己受伤,也不会让义父伤到半分。”
听到洛冰河说出这句话,沈清秋不想浪费洛冰河心意,又想到今天是洛冰河生辰,便依他一次,不再推辞。
洛冰河将沈清秋扶上马,自己则坐在他身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紧紧抓住前面控制马的缰绳,在沈清秋耳边低声道:“义父抓紧了。”说完便驾着马向草场驰骋而去。
一瞬间沈清秋不知道该抓何物,又不敢碰缰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干扰到洛冰河,便只能紧紧抓住洛冰河的袖子,并且后背靠着他,喃喃道:“你、你慢点。”
“义父。”洛冰河在他耳边笑了下,轻飘飘道:“展现骑术,比的不就是快和稳么?”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洛冰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清秋脖颈,令他有些不自在。就算洛冰河骑术精湛,可坐在马匹上终究会有些颠簸,两人的衣料相互摩擦,体温相互传递,说不出的旖旎感萦绕在两人之间。
周围的事物划过一道虚影,从沈清秋眼前飞快掠过,像拖着长长的尾巴。
沈清秋这时也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了,毕竟第一次骑马,还是以这么快的速度,他已然感到些许不适,轻拽了一下洛冰河的袖子,声音弱弱道:“好、好了,停下吧,为父有些受不住了。”
其实洛冰河也有些受不住了。天知道他要分出多大精力控制自己才能显得正常。
当即他便停下了马,自己先从上面下来,看了一眼有些虚弱的沈清秋,便将他从马匹上抱了下来。
“等等,冰河……”还没等沈清秋拒绝,他就已经被洛冰河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偏偏等抱住沈清秋后洛冰河才意识到这句“等等”,于是就停在那里,也没放开沈清秋,懵懵懂懂地问:“义父,怎么了?”
沈清秋干巴巴地回了句没什么。
洛冰河依旧没放开沈清秋,反而关心地问:“义父身子怎如此虚弱。能走得了吗,要不要孩儿帮忙?”
“不用,你先、先放开为父。”
等到洛冰河终于放开自己,沈清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感到有些奇怪——洛冰河这孩子是否有些太黏自己了?肢体接触是否有些过多了?还有那酥到骨子里的温柔可亲……
沈清秋不敢再细想下去,只当洛冰河是到了青春期的正常现象。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都抛之脑后,开始思考今晚的生辰宴。
由于柳清歌往常也是留宿府中,还免费给洛冰河教学,真真正正不求回报,于是沈清秋把柳清歌也给叫上了。
那晚他简直是超常发挥,一口气把所有菜都做得色香味俱全。当时洛冰河还以为沈清秋真的把自己的生日给忘了,有些失落地坐在桌边,却看见沈清秋亲自一碗一碗地把菜给端上来。
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整个人都有些欣喜,语气却小心翼翼,问道:“这些……都是义父自己做的吗?”
沈清秋笑而不语。
当晚洛冰河第一次吃的那么多,而且吃得极为开心。沈清秋问味道怎么样,洛冰河连说好,柳清歌却仿佛要故意气他似的,嫌弃地说“难吃”,却还是吃完了。
以后沈清秋每次下厨,这两人的评论都会两极分化,一个说好吃,一个说难吃。
说难吃的每次都是柳清歌,但他总会乖乖吃完,所以沈清秋也没说什么。
后来洛冰河“知恩图报”,也开始为沈清秋做饭,而且味道极其美味,却只给沈清秋一人做。
真的,男主的金手指简直点满了。沈清秋无比羡慕。读书、写字、骑马、射箭、剑术样样精通,连厨艺都这般好,还长得如此好看,不管哪一个角度都可以去当言情小说封面……难怪洛冰河会被那么多妹子喜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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