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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沃托是个怎样的星球?

这个问题如果要问十四岁以前的陆必行,他恐怕也答不上来,哪怕那里是他的出生地。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待在沃托的时间其实很少,他的童年不是在第八星系里度过,就是在机甲里度过,当然,还有大大小小的军事要塞和军事基地,直到他十四岁被乌兰学院录取,他才开始长期住在沃托的家里,对这个联盟首都星有了更为详细的认知。

巧合的是,在同一年,联盟和他家也发生了很多事——

伍尔夫元帅正式宣布卸任,把执掌了两百多年的帅印交给了那个他苦心栽培多年的学生,军委在万众瞩目之下完成了联盟至高军权的权柄交接。

然而陆信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彻底清冼军委。

本就被议会边缘化的军委才刚刚迎来了新的掌权人,就在这场大清冼中伤筋动骨,元气大伤,有人说,追随陆信元帅的人对他有多忠诚,被他动了蛋糕的人就对他有多切齿痛恨。

当然,这不算什么,毕竟军委内部的事情,不服可以用导弹解决,反正元帅最不缺的就是导弹,真正致命的,是他直接绕过了议会,擅自批准了四百三十号令——第八星系自主军事基地建设计划。

不讲政治的陆信在整个联盟的政治中心搅起了一场迅疾而猛烈的利益风暴,直接引发了一场联盟各星系集体要求军事自治的大声讨,如果说陆信当年枉顾命令自请离开沃托将自己下放至第八星系是犯了管委会的忌讳,那四百三十号令就是直接掀了管委会的逆鳞,而这也正式标志着逐渐式微的军委与如日中天的管委会彻底决裂。

于是第二年——新星历257年,管委会作出了命中要害的反击——此前一直备受争议的裁军议案被三位一体的联盟议会高票通过,令人意外的是,八大星系上至行政长官下至普通民众,竟没有一丝反对声音,好像所有人都被突然掐住了嗓子似的。

同年,林静恒再度被破格提拔,从中将一职直接被提为上将,成为了联盟成立以来继陆信之后最年轻的上将,提职当天就从白银要塞调出,亲自接管第八星系防务并负责四百三十号令的执行。

对此,掌控了舆论阵地的管委会也迅速作出了反应,在伊甸园配合一些笔杆子的引导之下,掌控着联盟至高兵权的陆家被拖到了舆论的暴风眼中信。

在乌兰学院的那四年里,陆必行对于这些波谲云诡的政治风云已经习以为常,他从来没问过父亲任何与之相关的事情,也从未因为这些笼罩在陆家上空的乌云而困惑过,因为他向来知道父亲想做什么,他跟随父母和哥哥的步伐见识过八大星系的风华,见过更为广阔的星空与天地,沃托的繁华之外还有底层的挣扎,父亲带给那些人希望,又变成了他们的信仰。

母亲告诉他,父亲是属于星空的人,不会被须臾的囹圄困住,人可以偏安一隅,但思想不应如此,陆必行认为她只说了一半,父亲属于星空,属于每一个星系,更属于他们的小家,在更为浩瀚的尺度上,短暂的阴暗微不足道,阴谋织就的乌云会被希望凝结而成的阳光刺穿。

当然,他也不是每一件事都能看得这么开,在他目前还十分短暂的人生经历里,困扰他最久的,其实还是一件不为人知的小事——

“陆必行,陆必行!”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林将军极其不耐烦的声音,硬生生地把还在赖床的陆大少爷从清晨的睡梦中拽了出来。

“再睡会,”陆必行喃喃地发出意识不清的音,闭着眼伸手往床头一按,精准地把抗噪功能调到最大档,又伸手抓过一只枕头蒙住了脑袋——可见在赖床这件事上,常年迟到的他就是个熟练工。

门外得不到任何回应也听不见任何动静的林静恒耐心告罄:“你再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

于是在两声更为急促的敲门之后,仍然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林静恒一扭门把手,几个阔步杀到了床边,看见床头上的抗噪显示屏和窝在枕头里蒙头大睡的人,简直要气笑了——林上将下令,军队里从来令行禁止,指东没人敢往西,而到了陆少爷这里,沦为人工闹铃不说,还竟被当成了噪音!

他没好气地一把掀走陆必行的被子,抢过他手里的枕头:“你知道几点了吗?还不滚去学校!多大了起床还要人喊!”

“别吵,让我再睡会,”陆必行眼睛都不睁,下意识夺回枕头,不料伸出的手竟发生了一点定位偏差,枕头没抓住,却扣住了一只手腕。

等他反应过来手里的触感不对时,没有一丝防备的林静恒整个人失去了重心。

这在平时几乎不大可能,也许是林静恒没想他突然来这一下,又也许他只是不想用蛮力挣脱伤了陆必行,他小腿磕到床沿,一个趔趄直接就摔到了陆必行身上。

两人的额头猝不及防地相撞,陆必行骤然睁大了眼,林静恒赶紧用手撑起身体,以免压到了陆必行。

陆必行赶在他破口大骂之前用一根手指抵住了那刻薄的嘴唇:“嘘,别吵。”

然而出乎意料的,林静恒并没有大发雷霆。

他只是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陆必行自十岁以来就没再吵着要跟他挤一张床了,这突如其来的姿势已经远远超出了哥俩好的范畴,实在是亲密得十分尴尬。

可他还没来得及从这个尴尬的姿势调整过来,就感受到紧贴的身体处传来一些微妙的触感——刚刚醒来的陆少爷身体不大受自己控制地起了些正常而又令人尴尬的生理反应。

“……”

“……”

令人窒息的尴尬随着诡异的沉默迅速蔓延开来,此时他们都已然没再关心这个时间点陆少爷是否会迟到了。

林静恒:“你…”

陆必行窘迫得脸颊发烫:“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大眼瞪小眼,更尴尬了。

隔绝了沃托温暖的阳光和湛蓝天空的落地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昏暗的环境滋长了冲动,暧昧的气息如藤蔓般爬至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在宽敞而柔软的床铺上达到了顶峰,迅速缠绕住了他们。

林静恒避过他的视线,缓缓撑起了自己的身体,打算在沉默的尴尬中终结这个一言难尽的突发状况。

陆必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也许是被下半身支配了,又也许是发现林静恒耳廓红了,看见他这么一个举动,动作完全不过脑子,下意识把他重新拉拽了下来,一个翻身把他哥压在下面,两人鼻尖轻轻相抵,视线不约而同地缓缓下移,都落到了对方的嘴唇上。

交缠的呼吸不断蚕食着所剩不多的理智,陆必行终于按捺不住迈出了主动的一步,他在一个不知是即将迟到还是已经迟到的清晨,献出了自己的初吻,对象是他那没有血缘关系却从来都极度纵容他的哥哥。

嘴唇传来的触感比预想中的还要奇妙,他觉得自己像是走进了一个全新的领地,那里除了林静恒还是林静恒,他刚刚拽住一点前所未有的体验,就无法自拔地深陷了进去。

陆必行循着本能,他不确定林静恒只是在单纯地纵容他的胡闹还是也有跟他一样的体验,但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林静恒扣住他后脑的手与穿进他头发里的指节无疑是对这个初吻最好的回应。

而这份无声的纵容与迎合也将他拉拽入更危险的深渊。

陆必行毫不避讳地连撒娇带央求:“哥,帮我…”

林静恒遵循了他的这份意愿。

这天是林静恒的轮休日,他身上并不是那身常年如一的军装,而是一袭纯白色的宽松居家服,那是陆必行前不久给自己订购衣物时顺便给他买的,美其名曰兄弟同款,然而此时他们穿着兄弟同款,却彼此做着很不兄弟的事情。

林静恒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陆必行……

陆必行…”

陆必行在一阵战栗中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旖旎的身影消失不见,可那把低沉的声音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伴随着一阵熟悉而急促的敲门声,同样熟悉的呵斥再次从门外传来:“你再不开门我直接进来了。”

睡眼惺忪的陆少爷一个激灵彻底醒了,猛地坐了起来:“别——”

可是已经晚了,陆必行在家从没有锁门的习惯,毕竟他经常需要有人把他从被窝里挖起来,而林将军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随着门把手一扭,林静恒的声音骤然变得清晰了起来:“你知道几点了吗?还不滚去学校!多大了起床还要人喊!”

陆必行:“……”

梦境与现实诡异重合,甚至连彼此的穿着都一模一样,面对这句如出一辙的台词,陆必行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低下了头,攥紧了还盖在下身的被子,颇有点“面被思过”的意思。

其实不怪林将军的叫醒服务过于简单粗暴,陆少爷为了挽留他那近乎负数的考勤学分,特意设置了他的专属闹铃,还十分周到地考虑到自己可能会在书房查资料而睡着,因此他的闹铃全屋都能听见,而此时,超出正常分贝的闹铃已经在整个屋子里响了三遍了,除了本人没叫醒,整个陆府的所有生物连同院子里栖身的鸟类都已经烦不胜烦,而林静恒在训练室里听到了第三遍闹铃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破门而入。

不得不提供人工唤醒服务的林将军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弟弟的性幻想对象,但他显然不是什么温柔的服务员或机器人,陆必行还在无言以对中独自消化这个让他震惊的梦,但在林静恒看来,发呆的陆少爷显然又犯起了拖延癌,他一伸手就要掀陆必行的被子。

谁知就这么个动作,陆必行就像是触电似的,猛地挡开了他:“别动!!”

林静恒被他吼得一愣,陆必行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讪讪地补充道:“我知道了,这就起,马上起,十分钟能出门。”

林静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抬手打开了床头边的窗帘控制开关,转身走了。

陆必行一直看着打开的门重新被关上,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陆少爷敢做梦不敢付诸于行动,清醒状态下的他比梦里的自己怂多了,毕竟真实的林将军可不会随他的意识摆布。

自动窗帘的缓缓划开,明媚的朝阳透过洁净的落地玻璃窗射了进来,瞬间驱赶了卧室里的昏暗,窗外的视野也随之变得开阔,楼下四季如茵的草坪上几个园丁机器人正在给植物浇水,晶莹的水线在阳光下形成了一道小型的彩虹,这个角度看过去,“陆和穆勒之家”的字母轮廓很清晰,在其旁边还有一行用青翠的藤蔓编织缠绕而成的稍小一点的字“LIN&LU”,那是十岁的陆少爷加上去的——确切来说,是十岁的陆少爷胡搅蛮缠着他哥帮忙弄的。

这几个小字一开始其实很不伦不类,光秃秃的藤蔓长了整整一年,才显现出现在的样子,但所幸当年陆少爷虽然年少,审美却甩了他的父亲八个星系,枝叶缠绕的藤蔓后来还长出了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恰到好处地点缀着几个字母,对比起旁边那几个大刀阔斧的大字,从观感上就已经实现了降维打击。

然而两种截然不同的审美风格胡拼乱凑在一块也成功地让这个院子成为了整个沃托中央区市容最灾难的一角,为此这个家还连续收到过沃托市政好几封用语委婉的建议信,虚伪的官腔翻译过来就是,不论主人审美多么奇特,狗啃的也好小清新的也罢,请麻烦把花圃弄成统一风格。

于是,在陆少爷的提议之下,陆家召开了一场家庭会议,采用一人一票的方式决定花圃风格,但鉴于其余两名成员弃权,而陆信元帅和他的宝贝儿子又相互不肯妥协,于是陆少爷只好老老实实地对市政部门作出郑重其事的回信,表示审美的差异是人类创造力的体现,沃托作为文明之星更应该鼓励创新思维,希望市政部门能摒弃古板做法,接受沃托景观的多样化。

神奇的是,自他回信后,陆府从此再也没有收到过类似的建议信,年幼天真的陆少爷也因此对自己稚嫩的公关处理能力嘚啵了很久,逢人就吹嘘一轮,把一群叔伯们逗乐了个遍——毕竟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其实是他老爸亲自去请市政部负责人来军委办公室里喝了一顿茶。

一枚成熟的松果突然从树上掉落,打进了在晨风中摇曳的花圃里,磕磕碰碰地穿过了枝繁叶茂的几个大字,最终落到了湿漉漉的青草地上,随即就被园丁机器人捡起放到了造型奇特的果实收纳箱里,等待着主人们的拿取。

陆必行在阳光中眯了眯眼,把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看了一眼天花板显示的时间,距离他承诺的出门时间还有八分钟。

他一把跳下了床,然后麻利地把床单都卸了下来,又鬼鬼祟祟地把床单和换下来的衣裤都一团扔进了洗衣机,想了想,又将洗衣机上的污迹成分检测记录删除,对他儿童不宜的梦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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