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将军从木门救出来没有,什么情况随时报给我。”
郭淮走进帅帐,对一直坐在地上等消息的大都督说道:“大都督,张郃将军被射中数箭,不治身亡了。”
司马懿长长一叹,老泪纵横,只有痛惜。
“我之过,真是痛煞我心。”
他站起来跟着郭淮来到了张郃血肉模糊的遗体前,更是如同一个经不起打击的老叟一样后退几步跌在地上,一边锤地,一边不停的哭着重复道:
“我之过也,我之过也啊!早知如此,我定当与你同去,誓杀孔明!”
……
张郃的遗体以最高的礼节被接回了洛阳,同时被送到天子面前的,却是两份完全不一样的条陈。
一份是是司马懿奏陈诸葛亮已退走的捷报。
另一份是郭淮的密奏,司马懿早已料到孔明会在木门道设伏,便派最有可能取代自己的张郃前去送死。
“好大的胆子。”曹叡气笑了,说完拿起条陈,递给向宠:“拿去单独给高柔和满宠,让他们明白回奏。”
向宠双手捧过,又低头请示道:“陛下犒赏三军时,那司马懿该如何?”
“他已经位极人臣,封无可封。真要讨赏,还不是给司马师。”曹叡一顿,“除了中书和宫内禁军这些地方,封什么都行,让他们看着办吧。”
“至于罚,”曹叡显然是真的动了怒,脸色还是阴沉无比,“明的朕不要,暗里的都给朕吐出来。”
司马府。
打了胜仗回来,司马府门庭冷落,天子更是下了让司马懿好好养病的命令,用禁军包围了整个司马府。
回到洛阳,司马昭先跪了三天祠堂。
司马懿进来看他脊背笔直,一脚踹了上去。
司马昭还是一模一样的解释:“爹,真不是我不救张郃,我真忙着救其他人,他武功那么高,所有人都没想到右膝中了一箭人就没了。”
司马懿懒得戳穿他无赖的烂招,淡淡道:“朝中现在都说为父我算计友军,害我大魏少了一大将,我该去偿命。”
司马昭一下爬起来,“大都督给副都督偿命?都失心疯了吧?”
司马懿并未看他,只是甚忧心的长叹:“你跪祠堂这三天,昨日你姐姐也同你一起了。”
司马昭这才回过神,目光战战,原本韦真算得上是擅室之宠,她现在这一跪,怕是陛下都下不来台了。
“小渔已经脱簪待罪在宫里跪了整整一天。”
紫宸殿前,一身白衣未着妆饰的一名年轻妇人跪在殿前。
幸好是到了春,天气不会太折磨人。只是圈禁了全族,软禁了永安宫,如今只剩她一个人自由行走。来生受着规矩请求天子重新发落的唯一人选就是她了。
帷幕略掀开,曹叡看得见她三五时辰过去一动不动的身形。
他唤道,“向宠。”
曹叡恍惚了半刻,先回头离去,“去传令,贵嫔韦氏,干涉国政,搅弄朝纲,冷宫安置。”
向宠下意识就要离开,等回过神了,一下又懵了。
“陛…陛下…,奴婢没听错吧?”
曹叡这时向后朝他扔过来一卷竹简,“要你传你就传,哪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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