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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除水祟

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半个月。这天,蓝启仁要去不净世参加清谈会,给学子们放了两天假。

聂怀桑就大喜过望地来找他:“魏兄,你真真鸿运当头,老头子昨夜就去清河赴我家的清谈会啦。这几日不用听学了!”

魏无羡一骨碌爬起,边穿靴子边喜:“果真鸿运当头祥云罩顶天助我也。”

江澄在一旁悉心擦剑,泼他冷水:“等他回来,你还是逃不脱一顿罚。”

魏无羡道:“生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走,去找我师叔,一块摸鱼去。”

三人来到莲舍,容疏白不在,魏无羡就觉得她大概在藏书阁,三人就又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三人勾肩搭背,路过云深不知处的会客厅雅室,魏无羡忽然“咦”了一声,顿住脚步,奇道:“两个小古……蓝湛!”

雅室中迎面走出数人,为首的两名少年,相貌是一般的冰雕玉琢、装束是一般的白衣若雪,连背后的剑穗都是一般的与飘带一齐随风摇曳,唯有气质与神情大大不同。魏无羡立刻分辨出,板着脸的那个是蓝忘机,平和的那个是泽芜君蓝曦臣。

蓝忘机见到魏无羡,皱起眉头,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仿佛多看一刻便会受到玷污,移开目光,眺望远方。蓝曦臣则笑道:“两位是?”

江澄示礼道:“云梦江晚吟。”

魏无羡亦礼:“云梦魏无羡。”

蓝曦臣还礼,聂怀桑声如蚊蚋:“曦臣哥哥。”

蓝曦臣道:“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聂怀桑道:“大抵是可以的……”他如打了霜的蔫瓜,求助地看向魏无羡。魏无羡嘻嘻而笑:“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

蓝忘机冷冷地道:“兄长何必多言,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魏无羡忙道:“慢慢慢。捉水鬼,我会呀,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

蓝曦臣笑而不语,蓝忘机道:“不合规矩。”

魏无羡道:“有什么不合规矩了?我们在云梦经常捉水鬼。况且这几天又不用听学。”

云梦多湖多水,盛产水祟,江家人对此确实拿手,江澄也有心弥补一下云梦江氏这些日在蓝家丢的脸,道:“不错,泽芜君,我们一定能帮得上忙。”

“不必。姑苏蓝氏也……”蓝忘机还没说完,蓝曦臣笑着道:“也好,那多谢了。准备一下,一同出发吧。怀桑可同去?”

聂怀桑虽然想跟着一起去凑热闹,但遇见蓝曦臣便想起自家大哥,心中犯怵,不敢贪玩,道:“我不去了,我回去温习……”如此作态,巴望下次蓝曦臣能在他大哥面前多说几句好话。

魏无羡与江澄则回房准备,魏无羡不忘给容疏白打了一道传音符,没两分钟,容疏白就来了:“上哪去?”

“除水祟!”魏无羡背好剑,“师叔,你和泽芜君怎么不在一处?”

容疏白挑挑眉:“为何这么问?”

魏无羡笑道:“这不是未来的宗主夫人吗~”

容疏白很不给面子的赏了魏无羡一个糖炒栗子,道:“我容氏又不沿海,水性不好,掉河里你救我?”

江澄有点看不过去,就道:“容姑娘不必担心,有......”

“有泽芜君在,你怕什么?”魏无羡撒娇,“师叔~你就去嘛~”

容疏白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去去去,我去,行了吧?”

这边,读弟机蓝曦臣正在解释道:“江宗主的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

蓝忘机不置可否,面上却写满“不敢苟同”。

蓝曦臣又道:“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蓝忘机愕然。蓝曦臣道:“我看你神色,好像有点想让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所以我才答应的。”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他还要辩解,魏无羡与江澄已神速背了剑过来,而容疏白正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俩身后。

“疏白......”蓝曦臣有点措手不及,不过须臾,便道,“你来得正好,出发吧。”

蓝忘机只得闭口不语,一行人御剑出发。

水鬼作祟之地名为彩衣镇,距云深不知处二十里有余。

彩衣镇水路贯通,他们乘了几条小船,朝水祟聚集地划去。渐渐地两岸民居越来越少,河道也静谧起来。魏无羡与江澄各占着一条船,边比谁划得快,边听此地水祟相关事宜。

这条河道通往前方一片大湖泊,名叫碧灵湖。彩衣镇数十年来从未有水鬼作祟,近几个月却有人在这条河道和碧灵湖频频落水,货船也莫名沉水。前几日,蓝曦臣在此布阵撒网,本以为能捉住一两只,谁料想一连捉了十几只水鬼。将尸体面目洗净带往附近镇上询问,竟有好些尸体没人认领,当地无人认识。昨日再次布阵,居然又捉住不少。

容疏白和蓝曦臣的船齐头并进,就道:“如果说是在别的地方淹死,顺水飘到这里来的,也不大像。水祟这东西认域,通常只认定一片水,便是他们淹死的地方,很少离开的。”

蓝曦臣点头:“不错。所以我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魏无羡道:“泽芜君,水鬼都聪明得很。这样划船慢慢找,万一它们一直躲在水底不出来,岂不是要一直找下去?找不到怎么办?”

蓝忘机道:“找到为止。职责所在。”

魏无羡道:“就用网抓?”

蓝曦臣道:“不错。难道云梦江氏有别的方法吗?”

魏无羡笑而不答。云梦江氏当然也是用网,但他仗着水性好,从来都是跳河直接把水鬼拖上来。这法子太危险,肯定不能当着蓝家人的面用,传到蓝启仁耳朵里少不得又要被教训一通。他转移话题道:“如果有什么东西,像鱼饵一样能吸引水鬼自己来就好了。或者能指出它的方位,就像罗盘那样。”

容疏白心中一动,刚想说话,就听魏无羡叫道:“蓝湛,看我!”

蓝忘机正凝神戒备,闻言不由自主看向他,却见魏无羡手中竹篙一划,哗啦啦的一篙子水花飞溅而来。蓝忘机足底一点,轻轻跃上了另一只船,避开了这一泼水花,恼他果然是来玩笑打闹的,道:“无聊!”

魏无羡却在他原先所立的那只船的船舷上踢了一脚,竹篙一挑,将船只翻了个面,露出船底。而船底的木板上,竟牢牢扒着三只面目浮肿、皮肤死白的水鬼!

离得近的门生立即将这三只制住了。蓝曦臣笑道:“魏公子,你怎知它们在船底的?”

魏无羡敲敲船舷:“简单!吃水不对。船上刚才只站了他一个人,吃水却比两个人的船还重,肯定有东西扒在船底。”

蓝曦臣赞道:“果然经验老道。”

那边魏无羡去和蓝忘机赔礼道歉,这边容疏白掏出一支笛子,置于唇边。

只听笛声悠扬,而水面上更是金光四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金色的符文。

“这是......”蓝曦臣对符咒基本没涉猎过,一旁蓝忘机和众弟子也是不清楚。

只听魏无羡大叫一声:“来了!”

只见黑色丝绸般的浓密长发在数十艘小船边齐齐翻涌,一双双惨白的手掌扒上了船舷。蓝忘机反手拔剑,避尘出鞘,削断了船舷左侧十几只手腕,只留下手指深深抠入木中的手掌。正要去斩右侧的,一道红光闪过,魏无羡已收剑回鞘。

水中异动不止,但没有再出水面。方才魏无羡那一剑出得极快,但蓝忘机已看出他所背的必是上品灵剑,肃然问道:“此剑何名?”

魏无羡道:“随便。”

蓝忘机看他。魏无羡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随便。”

蓝忘机凝眉,拒绝:“此剑有灵,随意称呼,是为不敬。”

魏无羡“唉”了一声,道:“脑筋转个弯嘛。我不是说叫你随便叫,而是我这把剑名字就叫‘随便’。喏,你看。”说着递过,让蓝忘机看清这把剑上的文字。剑鞘纹路之中刻着两枚古字,果真是“随便”二字。

蓝忘机半晌说不出话来。

魏无羡体贴地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肯定想问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每个人都问,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其实吧没有什么特殊含义,只不过江叔叔给我赐剑的时候问我想叫什么?我当时想了二十多个名字,没一个满意,心说让江叔叔给我取个吧,就答‘随便!’。谁知道剑铸好了,出炉了上面就是这两个字。江叔叔说:‘既然如此,那这剑就叫随便吧。’其实这名字也不错,对吧?”

终于,蓝忘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荒唐!”

魏无羡把剑扛在肩上,道:“你这人太没意思了。这名字多好玩,套你这样的小正经,一套一个准,哈哈!”

蓝曦臣看着弟弟被“调戏”,也是不恼,转头问容疏白:“疏白这符咒,可有聚集之效?”

容疏白点头:“蓝公子聪慧,只是我瞧着这里没那么简单,怕是......”

这时,碧绿的湖水中,一片长长的黑影绕着小船一闪而过。江澄一见那条黑影,立刻喊道:“又来了!”

几名门生撑蒿而划,用网去追逐那水中黑影。另一边又叫起来:“这里也有!”

数只细舟拖着网飞驶而去,却是什么也没网住。

魏无羡道:“怪了。这影子的形状,不像人形。而且忽长忽短,忽大忽小……蓝湛你船边!”

蓝忘机背上避尘应声出鞘,刺入水中。片刻之后,又锐啸着从河中飞出,带起一道水虹。却是什么也没刺中。

他握剑在手,神色凝肃,正要开口,一旁另一名门生也飞出长剑,朝河水中一条倏地游过的黑影刺去。

自取其辱。容疏白看了苏涉一眼,又想起追剧的心碎,她打定主意,今天要是让苏涉离开这,她就不配当穿越人!

须臾,避尘再次出鞘,挑出的东西,却是一件衣服。

此时,船只已飘至碧灵湖的中心。湖水颜色极深,墨绿墨绿。忽然,蓝忘机微微抬头,道:“现在立刻回去。”

蓝曦臣道:“为何?”

蓝忘机道:“水中之物是故意把船引到碧灵湖中心来。”

话音刚落,所有人感觉船身猛地一沉。

水流迅速蔓延入船,湖中心的水已经是黑色,而且出现了一个漩涡。

“御剑,快走!”容疏白厉声道。众人也都明白,陆陆续续御剑而起。

容疏白趁机抛出一个烟雾弹,顿时周围陷入迷茫,也就没人看见苏涉已经落入水中。

一行人御剑迅速撤离碧灵湖,落到岸上,蓝曦臣惦记着容疏白,看她虽落后,但眼下也没事,就松了一口气。

容疏白走上前道:“是水行渊。”

蓝曦臣点头:“是,这便棘手了。”

“水行渊”,碧灵湖和这条河道里最可怕的不是什么水鬼,而是在里面流动的水。

有些河流或湖泊因地势或水流原因,经常发生沉船或者活人落水,久而久之,那片水域便会养出了性子。如果没有,便要作怪自行索取。

彩衣镇一带的人都熟谙水性,从来极少有沉船或落水惨事,这附近不可能养得出水行渊。既然水行渊在此出现了,只有一种可能:它是从别的地方被赶过来的。

“这水行渊一旦养成,那便是整片水域都变成了一个怪物,极难除去。除非把水抽干,打捞干净所有沉水的人和物,暴晒河床三年五载。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啊。”魏无羡道,“泽芜君,师叔,你们有法子没有?”

“当然,——把它赶到别的河流和湖泊里,叫它去祸害别处。”容疏白笑道。

蓝忘机皱了皱眉,问道:“近日有什么地方受过水行渊之扰?”

蓝曦臣指了指天。

他指的不是别的什么,正是太阳。魏无羡与江澄对视一眼,心中明了:“岐山温氏。”

虽然已知此地水祟根源,众人却反而默然了。

若是温家人干的,无论怎么控诉谴责,也是于事无补的。首先他家不会承认,其次也不会有任何补偿。

一名门生不忿道:“他家把水行渊赶到这里来,可要害惨彩衣镇了。若是水行渊长大了,扩散到镇上的河道里,那么多人,就会天天都在一个怪物身上讨生活,这真是……”

摊上这种别人扔过来的疑难杂症,姑苏蓝氏从此以后必然麻烦不断,蓝曦臣叹道:“罢了。罢了。回镇上吧。”

“等等,”容疏白拦住了他,“我有个办法镇压它,只是不知能有多久。”

“师叔有好办法?”魏无羡凑上来,眼睛亮亮的。

容疏白差点被魏无羡那可爱的样子晃花了眼,方道:“劳烦四位,咱们先摆个阵。”

此时烟雾已经散去,五个人御剑来到水面上空不近的位置,避免被拉下水。

“泽芜君,东;蓝二公子,西;羡羡在北,江公子去南。”四人按她的话站好。

容疏白来道中心的阵眼位置,唤出流霜,开始画阵。

一个巨大的紫色符文出现在四人脚下,快速转动。从四个人手里的武器中,发出一道光,落在流霜的剑身上。

容疏白将剑向下一指,同时悄悄划开指尖,往下滴入自己的血。

只见紫光大作,水花四起,待光芒散去时,水面早已恢复平静,不复有黑影。

“师叔,你刚刚的符咒,教教我呗~”他们回到岸边,魏无羡就凑了上来。容疏白摸摸他的狗头:“等你会画符了吧!”

他们在渡口上了新船,朝镇中人口密集处划去。这会松了一口气,蓝曦臣就问:“疏白,你为何要加自己的血?”

容疏白一愣,但还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随便猜的。”

蓝曦臣叹了口气:“若是没有把握,你不必去冒险......伤了自己。”

容疏白笑眯眯的道:“泽芜君明鉴,容某不会了。”下次还敢!

蓝曦臣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恰如她刚刚拍魏无羡一样。

容疏白:???

两人正在大眼瞪小眼,魏无羡大叫一声:“师叔!吃不吃枇杷!”

容疏白眼都亮了:“吃——”

原来他们已经穿过了拱桥,驶入河道了。

魏无羡把竹蒿一抛,一脚踩在船舷上,冲两岸抛出一溜儿的媚眼:“姐姐,枇杷多少钱一斤?”

一女子伸手入框一摸,扬手飞出一只圆溜溜的金枇杷:“勿要介客气,看你生得俊!”

船行极快,两船相迎立即擦舷而过,魏无羡回身接个正着,笑道:“姐姐生得更是美!”说着把刚跳上他这只船的的容疏白拉到身边:“姐姐看她俊不俊?”

容疏白高马尾束袖短打,斩男也斩女,对面的姑娘纷纷笑道:“小郎君接住了!”说着扔来两个枇杷,容疏白一手一个,回头冲她们笑:“多谢!”

正闹着,对面迎来一只吃水极重的货船,船上压满了一筐筐沉甸甸的金黄枇杷。蓝忘机看了一眼,继续平视前方。

蓝曦臣却道:“你也想吃枇杷,那买一筐回去。”

“……”

蓝忘机拂袖而去:“不想!”他又站到另一艘船上去了。

不过等容疏白回到蓝曦臣船上的时候,还是看见了两筐枇杷。

容疏白:“......泽芜君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魏无羡在后面的船上笑道:“云深不知处又不禁枇杷!”

容疏白无语,不料蓝曦臣郑重其事的点头:“不错,你喜欢,可以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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