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里有两个人一直在闹别扭,就显得非常尴尬,至少唐周夹在中间是这样认为的,道理跟某个疯子说不通,因为疯子根本不讲道理,那颜淡呢,虽说是妖,但也有一颗善心,应该会好说话一点吧。
心里这算盘才刚打响,疯子又有新花样了,“身体”也不要了,直接附回颜淡头顶的金簪里,金簪还怎么都摘不掉,把颜淡气得不行。
这些跟唐周无关,唐周只想说,他是什么可穿可不穿的衣裳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过颈部的焦痕有颜淡帮忙缓解疼痛,也算一点点安慰吧。
“……青石镇娘娘墓,你确定神器会在古墓里?”
唐周自然没法确定:“我只知神器所在之处皆有异象,这么多年来进入娘娘墓盗宝之人都有去无回,说不准呢。怎么,你害怕,不敢去啊?”
颜淡哪能被一个小小捉妖师比下去:“谁害怕了,去就去!我警告你,你可别想趁机逃跑!”
一只妖,警告捉妖师别逃跑,合理吗?
唐周都没了脾气:“被你这小妖骑到头上,我可真是太失败了。”
好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被折腾成这样,颜淡也很过意不去,亦步亦趋地跟了片刻才嗫嚅着道:“对不起啊,不顾你的意愿,还害你受伤……我、我就不跟你一起去找神器了,你快些走吧。”
唐周停步,回头,姑娘饱含歉意的视线令他有几分触动:“这么容易就放我走?”
“其实是我担心司凤的身体状况,才一直在找让他恢复的办法,他自己并不在意这些的。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去找,你也不用再受这些无妄之灾了。”妖比人活得久,几十年找不到,那再修炼修炼,几百年总能找到有用的办法吧。
少年并未答话,颜淡也理解,光道歉怎么够嘛,总得给些补偿吧。
于是唐周便收获了满怀简直要亮瞎眼的法宝,看这夜明珠的大小成色,数量……估计买下凌霄派的地皮也绰绰有余了吧,还有那些多多少少有点眼熟的法器……
“你们不是妖吗,怎么有这么多捉妖师才会用的东西?”现在妖族斗争如此激烈,对同类用收妖瓶捆妖索?
这个颜淡知道,司凤说过的:“啊,因为司凤以前是修仙门派弟子,他来这里的时候身上就备了这些,就跟你们凌霄派差不多吧。”
“……凌霄派绝不可能把妖收入门下。”
“你这是偏见!妖怎么了,妖就都是坏的吗?”
“从前我也这样想,轻信了一只妖,将他放了,结果他反过来害我。”
“那也是个别!人还分好人坏人呢!”立场不同,怎么说都有各自的理由,颜淡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你东西收好,咱们就此别过吧!”
“哎等等,我不需要这些。”唐周把法宝如数归还,终于得以摆脱疯子,语气也轻松不少,“你真想补偿我的话,那个花瓣,再送我一片吧,我这脖子又开始疼了。”
那灼烧的痕迹经过颜淡真气治疗已好了大半,留下一道结了痂的伤疤。
颜淡这段时间也收集了些自然掉落的花瓣,本来都要给司凤的,谁叫他不听话,自己惹的祸自己弥补吧。
小小荷包肚子鼓鼓,显然不止塞了一片两片啊,一片他都不想让给别人。
可颜淡还在生气,他还不知道怎么哄。
不行,颜淡说要给他的,那就是他的东西。
“你去哪?”
养了那么多年的小鸟,颜淡能不清楚小鸟想做什么吗?之前他发现自己和余墨手腕上有相同的莲花印记,当晚差点把余墨的卧房连屋带人都给烧了,得亏余墨反应及时,但左臂不幸烧得焦糊一片,别说印记了,肤色都看不出来。铘阑山那么多与她相熟的妖,几乎都见识过炼狱雷火的威力,这些受害者却连罪魁祸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面无表情,保持沉默。
“你想去把花瓣拿回来?是不是还要揍他一顿?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个凡人?他脖子上的伤若再深一点他就没命了!我们的确没碰上过修为比你强的人,你做什么他们都不敢反抗,那万一呢?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万一真碰到了怎么办,你也要不管不顾一味反抗吗?”
他怎会去思考对方能否承受得住,怎会在意他心目中的“蠢货”想法如何,他素来随心所欲一意孤行,要说几遍不可以不应该他才会懂呢?
不会懂的。
她说了那么多,他的情绪依旧不起丝毫波澜。
颜淡挫败地捂住脸:“算了,以后就待在铘阑山别出来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不确定是不是手掌遮挡的缘故,像是带着哭腔,令他的呼吸也跟着变得滞涩。
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那样做,为什么她会反感那些事,他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阻碍他的就毁掉,离开炼狱的机会只有一个,他不可能让给旁人。
她担心余墨,担心那些个小妖也就罢了,那唐周呢,陌生人,还是捉妖师,是死是活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疑问占据脑海,乱成一团,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不希望颜淡对他产生任何负面的情绪。
“我……我会改的,我都听你的,你再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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