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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光粒人博物园

黑丝绒强行振翅,割断了束缚住它们的网兜,让爱从它翅膀下爬出来。爱在确认四周环境暂时安全,立刻转头查看黑丝绒的状态。

黑丝绒因为刚刚强行振翅,导致翅膀暂时不能使力。爱就不太一样了,翅膀上的大洞依然凄惨在那里,发出油漆被烤熟的难闻气味。

黑丝绒伸手,要背着爱走,被爱的六只虫肢打回去:“你自己现在也不能飞!”

“还有,眼睛!”爱很粗鲁的扒住黑丝绒人形的脸,看着左眼已经充血。

状态都不太好。所以它们互相谦让什么,都是平生第一次被网兜抓了!爱在陌生环境里变成人形,任由黑丝绒拉着自己的翅膀。

“这上面有腐蚀性物质。”所以老半天了,爱同样作为武器的类钢板翅膀还没有愈合。

爱不以为意,说一会儿就会愈合。虫族的翅膀愈合方式,完全靠虫族自身的意志和所处环境。现在环境较为平静,爱确实可以分心给自己的翅膀了。

爱主动拉起黑丝绒,辨认了一下方向,往驻扎地的方向走。走着走着,爱和黑丝绒的步伐又停下了。

“这里和铁块其他的生活区不一样。”这是真正的钢铁森林。

直插云霄的电杆做成了类似白桦树的样子,最顶端是闪闪发光、风一吹就哗啦啦作响的金属叶子。站在这个山坡向下望去,一望无际的太阳能花。

小型太阳能板做花瓣,会跟着光线转头迁移那种。在爱和黑丝绒安静时,一只机械鸟飞过,它的“翅膀”也是太阳能板。

不知道有没有机械虫。我情不自禁构想出一副搞笑的画面:地球昆虫、虫族、机械虫三方鼎立互相指责,开除对方虫籍。

这又碳基又硅基的一幕,不仅沉默了回忆里两只虫,把我也沉默了。爱带着黑丝绒,从光滑的铁坡上滑下,进入“花”田。

离开花田,进入风车园——或者叫风力发电专区,爱看着写满“0”和“1”的路牌,艰难辨别:

“光粒人博物园。”

等等,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这如此“拟碳基”的环境,很像人类模拟恐龙的生活环境啊?

“那边有建筑群。”黑丝绒看向风车田的尽头,有一座用黑色玻璃搭建的场馆。

还真是博物馆,走进去就是虚拟的光粒人作为导游引导虫族游客。虽然爱和黑丝绒不在它的数据库中,但它识别到这是生物就够了。

“您好,欢迎来到光粒人博物园。在这里,您可以与最先进的设备互动,沉浸式感受100年前光粒人的生活方式。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日用品场馆。”

我逛了那么多博物馆,没有哪一个给我这种强烈的诡异感。也许是因为光粒人挺有人样。除了身体里充满了暖黄色的光,它们基本和人类相似,有着蓝色的豆豆眼,和头顶的天线。

爱居然还真逛起来了,因为它的翅膀还没有恢复。这个场馆很大,占地面积和人类的会展中心建筑群差不多。展台之间的道路是两车道,毕竟机械生命都很巨大。

因为走太费力,爱试图飞了一下,果然飞不起来。爱试图揪住翅膀查看,但鳞翅目的翅膀并不能像鸟类那样自主折叠,所以爱像猫追尾巴一样转了几圈,失败。

黑丝绒提醒爱:“有什么在阻止愈合。”

视角骤然放大,猛然出现的扭动肉芽吓得我晚饭差点吐出来。由于虫族不喊痛、翅膀可以切削外加发出金属声,我从来没考虑过那可能是肉长的。

黑丝绒下手也挺没轻重,直接抓住伤口处查看。它就庆幸爱也是虫,痛觉神经基本不起作用吧。黑丝绒查看发现,居然是翅膀上的油漆,阻碍了肉芽的生长。

“那我们找水源去冲掉……吧。”爱的声音迟疑起来。

实际上,它们来到机械星,就没怎么遇见过干净水源。机械星上不论河还是海,永远都有一层油腻腻的污垢浮在水面,黑色的水质发出难闻的臭味。

“去问问。”黑丝绒示意那个虚拟向导。

爱去了,然后发现,机械星的“干净水源”,原来是冷却液。这真是把碳基当成硅基整,爱要是用粘稠的冷却液浇翅膀,和再给自己翅膀上一遍漆也没区别。

“黑炭真是,天才。”找不到水源的爱,控制不住想起常年使用油漆伪装的虫,隔空阴阳怪气。

找不到干净水源清洗自己,爱的洁癖开始发作:“这群硅基不会真不洗自己吧。”

对啊,机械星应该有洗车店才对啊。不过,我心想爱要是用高压水枪清洗翅膀,那也很命苦了。

“算了,我们别在这里耗时间了,去……”爱的说话声音停止了,它和黑丝绒一起看向展品柜。

那是一个折叠浴桶,地球上有类似的工具。只要把桶充气,按下启动键,其中的储存气泡净就会释放,带给人舒适的泡泡浴。不需要水,只需要压缩清洁模块就好了。

虫族才不管什么打劫博物园,爱干脆利落打烂了玻璃展柜,无视场馆哭天抢地的警报声。

爱顾不及关掉报警,先跳进了泡沫里,那些泡沫很快变成了墨色。黑丝绒帮爱代劳,关闭了那些吵闹的警报,看着逐渐白净的泡沫里,探出红色的翅尖。

没有油漆的阻碍,一个洗澡的功夫,翅膀就愈合了。爱扒拉着桶沿拍打几下翅膀,发现翅膀依然是酸软的。

“你呢,可以飞了吗?”

黑丝绒摇摇头。伤筋动骨一百天,放虫族身上也适用。它们可以快速修复翅膀和身体,但受损的软组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调整为所需要的状态。

“这里很安全,我们再待一会儿。”爱和黑丝绒都不能飞,现在回去就是送菜的。

爱重新回到了展柜前。这个展柜是展示光粒人以前的通讯手段,爱一路看过去,在某个展示信息储存手段的设备前站定,拿出了它自己私藏的那个芯片。

黑丝绒也看见了:“你没有交给[…]?”

爱摇摇头,它甚至试图不把第二块交给[…]。说自己在那几次小摩擦中,发现虽然控制不了铁块,但铁块的设备努力还是能突破防御的。

“我觉得它能帮助我的能力进化。”人形方便拿起轻薄的芯片,爱把芯片拿在眼前,看着它。

确实能力相近。我猜爱很想如同服务器那样,真正发出指令,甚至靠近[…]。问题是爱又不是机械,芯片也没地方使啊。

下一秒我就知道什么叫人类思维,我看着爱人体皮肤上出现芯片同款回路。

虫族是否介于机械和生物之间?

传输完毕,爱脸上出现了“白干”的神色,把芯片放回去,对黑丝绒说:“你有感觉到[…]的指令吗?”

黑丝绒摇头。实际上从爱把芯片藏起来那一刻,[…]就一直没有强制性指令。再确认预感没错,爱的眼睛亮起来:

“所以那个铁皮也能挡住[…]的命令!早知道也削走了。”

那个防护罩,好像是生命吧,就这样说割一块走。[…]对虫族信号也能被有信号屏蔽功能的机械生命隔绝。这“敌我同源”,让我开始怀疑,虫族是否含碳量也比较少。

胡思乱想的我大脑又被针扎了。爱看起来信号非常不好,有许多杂音环绕。甚至它吐槽我都似乎抽空的:“真不是虫,还需要你?”

对不起,我不想失去这高薪兼职。爱就算是机械虫伪装昆虫,它也得是碳做的。

“你在折腾什么?”我问爱,爱没有回话,甚至杂音也全部消失了。

回忆中,被[…]针对多次的爱有一点犹豫,但在黑丝绒劝说下,它们决定冒险一次:测试[…]多久会重新找到它们。

叛逆,但不完全叛逆。我也看过[…]惩罚虫的样子,看着不严重,但一定能使被罚者产生心理阴影。就像爱和黑丝绒,两只虫努力忽视重新连接后可能的惩罚。

另一种得过且过。

一路上,爱在和黑丝绒絮絮叨叨。不是后悔没有把防护罩切走,就是努力给自己不被惩罚找借口:“我们两个飞不了,走回去很慢不是很正常吗?”

要么就是在场馆里席地而坐,研究那个芯片。爱的能力确实能反向解读芯片,但服务器的能力对爱不适用,两者的作用基本完全一致。

“它的速度比我慢。”爱捏着那个小小的芯片,翻来覆去看着。

在两只虫中间,玻璃残片和部分金属重组,爱复刻了同款芯片,然后把自己的信息传输进去,递给黑丝绒:“拿着,也没用,就是要你拿着。”

顺手把黑丝绒的同款也卷走了,要偷窥黑丝绒的秘密。两只虫就窝在这个肯定被虫喜欢的偏暗阴凉地方,偷取战争期间难得的宁静。

它们待的地方似乎是什么光粒人生**验空间,长久坐着,那些虚拟的光影又开始动作。

光粒人似乎只穿纱材,套给大飞机和大活车就很奇怪,三角形、椭圆形、正方形等等的衣物,不太符合常理。现在投影直接笼罩了爱和黑丝绒,使它们像在纱帐里说悄悄话。

爱笼在三角形纱帐里,黑丝绒藏在正方形纱帐里。两只虫时不时越界,光影打在它们身上。

“我觉得它肯定很忙,我们损失很惨重。它都没第一时间收走芯片。”

爱把三个芯片摆在它和黑丝绒中间。芯片看似一模一样,实则不同。机械生命的芯片闪烁着冷光,而爱和黑丝绒的芯片回路里,流淌着棕褐色的颜色。

和昆虫的内分泌液颜色一样。

黑丝绒看向爱的侧脸,爱的眼睛里终于显露出平常所不能展示的害怕。黑丝绒鼓励爱,说出来会好受很多,反正[…]不在,这里只有它。

“我其实也想回去了。”黑丝绒仰头看着模拟出星空的天花板,借着虚假的天花板怀念雨林那如钻石般的星子。持久战让脑子发热的年轻雄虫冷静下来,不再期待原本让自己热血沸腾的杀戮。

爱也抬头,说自己很讨厌[…],[…]太自私了。其实爱某种意义上,确实没变。还是恋爱脑,还是害怕战争。现在爱的逃避情绪非常明显。

“黑布林死了,还有……来的很多都死了。”爱拨弄芯片,“要是早点解析,说不定它们也可以像光粒人那样活着。”

等等,光粒人不是虚拟的吗,不叫活着吧?爱这傻虫子复眼瘸了吧?

“哎,或许我应该做两个。我两到时候再找两个小铁块放进去。要是我们中的谁倒霉了,铁块还活着呢。”

爱的话没说完,被黑丝绒捂住了。它不喜欢爱说一些很悲观的话,明明很多困难都挺过来了。爱的手叠上黑丝绒捂住它嘴的手,拉着它往黑丝绒怀里倒。

虫设不倒。会因为爱的莫名情绪同情它的,一会儿就要被它和黑丝绒的打情骂俏,感到自己的同情被浪费了。

鬼知道刚刚我真的因为它的悲观情绪同情它了一会儿。再想想现实,爱就是那种,它嘴上给你抱怨完了,情绪过去了,又去“嘿咻嘿咻”搞事了。

这不,我什么都还没研究出来,它都和人类勾搭上,取得短暂的和平了呢。

“有点累,想睡觉。”爱说完直接扒着黑丝绒睡觉。年轻虫就是好,就真的头靠着头依偎睡着了。

我终于发现问题在哪儿了:互诉衷肠后的啪啪啪呢?爱和黑丝绒对于虫族来说,感情观还挺先进的。先认识再谈朋友,搞对象又基本柏拉图。

给地球上那群时间到了,看对眼就上的电蛱蝶和大孔雀蛾知道了,要高呼:

“假的!”

等爱它们休息好,[…]的信号还没来。爱情绪过去了,居然主动回拨[…]要把芯片交回去。出乎意料,[…]完全没有回复它。

爱和黑丝绒对视,两虫眼中带着欣喜若狂。

爱好像忙完了,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对我说:“那时我还是太乖了,或许跑掉也没什么的。甚至抱怨它都是因为受伤了在气头上。”

“其实你俩都很小,正常啊。再说反对战争没什么不对的。”我也没经过战争,但我眼前有战争的预告。

何况,爱似乎现在也没跑掉?我问爱,你是因为[…]才在那个星球被发现的吗?

嘈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我终于听见爱艰难,可以说在和什么东西抗争着说:“是……”

[…]只是很忙,但它不会来。回忆中的两只虫子在疯狂享受此刻的自由,跑进了标本馆,它们是里面唯一的活物,飞速穿过穿着各种衣服、被固定成各种姿势的光粒人。

我看着两只虫跑过形态各异的光粒人标本,觉得这一幕地狱的有点伤眼。虫族在机械生命建造的光粒人博物馆里乱跑,想象力再高的艺术家都无法极致表达这其中的地狱笑话。

博物园已经到了尽头,这里原本是一个观景台,可以看见太阳能花田,钢铁森林,还有远处埋葬在雾中的大桥残骸。爱和黑丝绒的翅膀好了,迎着让人眩晕的晨光携手往来时的地方飞去。

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冷静的不像爱的声音:“你听错了,说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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