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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期待我们的重逢

虞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被闹钟叫醒的,明明已经是早上十点,但室内却依旧黑得像是午夜,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

他起身拢了拢自己的睡袍,走到床边拉开了不知什么时候被拉上的厚重窗帘,突然涌入的光线让他的眼睛有些不适应地眨了眨。

窗台上还留着一块带着灰的影子没来得及擦去,登堂入室的痕迹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张扬。

虞宴环着胸倚在窗边,一头及肩的黑发稀稀落落的散在并未拢好衣襟的胸前。

他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出面上的表情,只是眼神漫无目的地在窗外游荡着,难得透出了几分散漫的意味。

过了半晌,那双手随意地捻起放在窗台上的一支蓝色玫瑰。

青年看着那支瓣上还缀着露珠的花,捻着被剔了刺的花茎轻轻..转了转。

*

“我没看错吧?那侧脸好像以利亚..就是他吧..”

“我也觉得像他,但是他身上的衣服不是我们能穿的啊,这监管看见了不就..”

“他现在还怕监管?你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恺撒殿下要走的家伙,哪位总管脑子抽了,去找殿下的麻烦?”

“这倒也是,不过他没死吗?大家不是传他死了吗,现在跑回来干嘛?总不能是殿下不要他了吧?”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A区几栋古朽的砖楼连在一起,隔壁楼的虫说什么,旁边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只幸灾乐祸的亚雌话还没说一半,嘴里就被砸进去一坨刚从花园里挖出来的肥料,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

“罗德!你个蠢货,找死吗!”

灰发亚雌拍了拍自己手上沾到的土,放下手里的铲子从花土前站了起来。

他睨了同伴一眼,语气不怎么友善。

“说话前想想比尔的下场,要是真有本事,你就去殿下面前说。”

“你!”

那亚雌看着对方这副油盐不进的死人脸,被气得笑出了声,声音里更多出了几分讽刺。

“你还舔着以利亚那家伙啊,你上赶着讨好他,人家知道吗,这么久不照样没落到什么好吗?贱不贱啊。”

罗德没吭声,像是懒得和对方计较,只是自顾自地低头做着手里的活。

那亚雌本来正骂得痛快,但是渐渐的,起初附和着他的虫都渐渐没了声响,只他一个在那不停地大呼小叫。

亚雌也觉出些不对劲来,疑惑地朝身后瞥去,一眼却是呆在了那。

青年站在拱形门前,身上穿着一袭黑红相间的军服,衬得身形修长又漂亮。

见众人的视线看过来,也只是不慌不忙地敲了敲门框。

“现在有空吗,罗德?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休息。”

罗德手里的铲子掉到了地上,等到虞宴笑着朝他歪了歪头,他才如梦初醒般猛地站了起来,有些手足无措地在裤子上擦了擦自己沾着灰的手,磕磕巴巴地回道。

“有..不!没有..没有打扰到我!我有空的!有空!”

站在原地的亚雌就这么看着两者一前一后走了出去,过了好久,这片空空荡荡的院子里才传来了轻微的喘息声。

亚雌们又再次一声不吭地埋头去干自己的事了,只不过这一次却是谁都没有再说话。

*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虞宴再次将手里拿着的舒缓剂朝着罗德的方向递了递,见对方仍旧没有反应,只得拎起瓶颈在他面前晃了晃。

蓝色的液体随着瓶身的晃动起了一层微小的气泡,罗德晃了晃神,这才从那种如同踩在云端上的感觉缓了过来。

他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无措地摇了摇头,下意识就想伸手接过对方手里的舒缓剂。

但在看到自己那双沾满褐色黏土的手时,整张脸却是从头红到了尾,像是被火燎了手指,将手缩了下去。

“没..没有,不用了,我不用喝那么好的东西的,以利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不用给我的。”

虞宴见着他这副样子,也没再说什么,还是在对方骤然睁大的眼睛里,将东西轻轻放在了他的手上。

只是学着以前的样子做了个开瓶盖的样子,那是罗德以前最爱做的动作。

对方的身体状态到底如何,虞宴几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距离上次见面,罗德消瘦了不少,那双原本如翡翠般的绿色眸子也肉眼可见的枯萎了下去。

亚雌在皇宫的定位向来是消耗品,罗德这样子如果不加干涉,估计也没有几年可活。

“抱歉,我那里能选择的味道不是很多,你不喜欢这种味道的...”

“不!没有的事,我只是..”

罗德的语言系统有些混乱,曾经和自己一起吃饭、工作的同伴似乎在离开之后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以至于罗德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竟是产生了一种既渴求又惶恐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自己近几个月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亚雌走向生命的终点前,情绪会像幼虫蜕皮般从大脑中剥离。

但今天在见到以利亚的那刻,浓烈的情绪混杂着令他窒息的求生欲似是要烧坏大脑,使得罗德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退化的感官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敏感,一股神迷又诱人的香气透过瓶壁缓慢飘向了他的鼻腔,勾得口腔开始不停地分泌涎水,列齿蠕动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

还未等他彻底反应过来,求生的本能已经操纵着他的身体将舒缓剂丢进了嘴里。

亚雌像是一只茹毛饮血的野兽,连同舌头一起,开始咀嚼进入口腔内的舒缓剂。

玻璃碎片混着鲜血与蓝色液体一通划向了他的喉咙,带着霉味的屋子里静得几乎只能听到牙齿咀嚼东西的声音。

虞宴静静地看着面前这血腥的一幕,他望着亚雌开始缓慢修复的舌根,这才适时地又递过去一瓶舒缓剂。

就这么来来回回三次,罗德才终于从那片充斥着呓语的混沌中缓过神。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站起身时由于动作太过慌乱甚至带倒了椅子。

他怔怔地望着虞宴,张了张嘴。

“抱歉,我...”

虞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去过多追问他如今的异状,只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现在好点了吗?”

亚雌低下头“嗯”了一声,这才坐回了椅子上。

他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是一种随时能够站起来的位置。

“谢谢,我好多了。你..您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罗德的舌头绊了一下,出口时已经改了称呼,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抬头望向了虞宴的眼睛。

虞宴点点头,却是伸手又给他推过去了几瓶舒缓剂。

“不用!真的不用了!以利亚,我已经用了你很多舒缓剂了!刚才那些我会还..”

“收下吧。”

见罗德着急地又要站起来,虞宴只能无奈地补了一句。

“我想问些事情,不必过意不去,就当是..报酬?”

他故作沉思的摸了摸下巴,似乎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罗德的身体细胞与精神力开始肉眼可见的修复,足见对方给自己的舒缓剂价值不菲。

他实在想不通什么珍贵的机密能够配得上这么多瓶珍贵的舒缓剂,还是不安地想要拒绝,但是虞宴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问出了声。

“可以帮我去叫一下萨金特吗?”

灰发亚雌的身影僵了僵,竟是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虞宴看着对方面上浮现的纠结之色,还没等罗德开口便率先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他不在这里了吗?”

罗德似乎有些惊讶,最终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在您走后的一个星期就消失了,总管还因此发了很大一顿脾气,底下几个监管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因为害怕出事,我们私底下找了几个星期,没报上去,后续也就不了了之了。”

虞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圈这间简陋的屋子,过了半会才对罗德笑了笑。

“我记得萨金特应该和你住一栋楼,还有别的亚雌搬进来吗?”

“这倒没有,那批从地下城上来的亚雌没几个..”

说到这,罗德停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

“您要去看看吗,他的屋子一直没挂过锁。”

“如果可以的话。”

罗德望着虞宴的笑脸,不自在地将头偏了过去,低低“嗯”了一声,便率先走到前面将门打开了。

虞宴望着对方这诚惶诚恐的动作,脚尖微顿,便率先走出了房间。

“谢谢。”

*

萨金特的房间被其他同寝的亚雌搜刮的差不多了,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被随意丢在地上,上面还有老鼠爬过的痕迹,屋子里都透着一股腐烂的味道。

拒绝了罗德提前进去清扫的请求后,虞宴自顾自地在里面溜达着。

对方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甚至连一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

木板还泛着潮,鞋底踩在上面不停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那种锯木头的声音在虞宴走到那张简陋的书桌时却戛然而止。

微弱的精神力像是光点般在第二个抽屉里闪烁着,虞宴望着那截抽屉,缓慢地拉开了它。

抽屉的把手出乎意料的干净,而在被拉开的那一刻,那股微弱的精神力便在空气中散成了漫天的星点。

柜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张纸,那股清新的味道被精神力保留得很好,与这间破败的屋子看起来格格不入。

很明显,一切都是刻意而为。

虞宴顺着萨金特的心意拿起了那张纸,入眼的便是一张颇为熟悉的画面。

蓝色的裙摆,及腰的黑发,那是他送给萨金特的那副画。

却又不太一样。

面容不清的女人被画上了脸,窈窕的身形变成了清瘦的青年模样。

他的头上披着一袭拖地的黑色长纱,骨节分明的手上握着一只细长的酒杯。

那双细长的眸子泛着蓝色,垂眸间似乎在与画外的人对视。

虞宴望着那副画,突然笑了一声。

模糊的画面骤然一闪,变成了一段清晰可见的小字。

“您的愿望将被置于神明的天秤,愿您享受新生与即将到来的权柄。在此期待与您的再次相逢。

“您忠实的仆从萨金特·戈尔漠斯。”

金色的字体逐渐漫散成点点星芒,随着最后一点精神力波动消散在空荡荡的房屋内。

钟表咔哒咔哒的声音有些诡异,过了半晌才缓缓传出了虞晏的声音。

“预测能力可真是一个好东西,我都有点羡慕了..”

虞宴提着那张白纸,笑着将它撕成了两半。

白纸如同枯萎的落叶,旋转着落回了地面。

在纸面贴合在地面的那一刻,虞宴沉寂了许久的大脑却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

“你..是谁啊?”

那声音虞宴再熟悉不过,但是语气却是无比陌生。

他的动作微微一僵,唇角却是突然绽开了一个更为灿烂的笑。

“我叫虞宴。”

“哦..哦..你好”

那道声音很微弱,甚至听起来有些怯懦,说完那句话后便没有再出声,似乎正在鼓起勇气想要说什么,却是没想到虞宴和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

“以利亚。”

*

“宿主你刚才再说什么啊?累死我了,你知道我这次返厂维修耗了多少事吗!下次我再也不帮你...喂!宿主你又听到我说什么吗,你怎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久不见了,系统。”

虞宴轻轻推开了房门,背后只有碎成一地的纸屑。

开窍前:

手是可容易随便弄折的,人是想骂就骂的。

开窍后:

玫瑰都是给去刺的,窗帘都是悄摸摸拉上的。

PS:喂,有虫在挖你墙角(嚼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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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期待我们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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