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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亚特兰蒂斯之后(上)

阴雨绵绵的天气,电视上的辩论也接近发霉。

“……我想说的是,建造海岸防御墙的操作简单、成本低廉,是目前抵御怪兽入侵的最佳工具。”

“你要对不可行的实证视而不见吗?今天早些时候在悉尼,怪兽不到一个小时就突破了防御墙,我们从‘猎人计划’挪用了数亿美元到底在建什么东西?”

“这是联合国的决定,你也得承认他们的考量不无道理,怪兽来了一只又一只,我们根本来不及制造足够的机甲,而且,以地球现有的资源来看,我们还能撑上几年?”

两方将一个个不新鲜的观点来来回回扔向对方,谁也说不过谁,但我们都知道是哪方天然占到上风,官方已经终止了“猎人计划”。

这些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了。我心不在焉地手上继续打包,在靠近九龙骸骨贫民窟的社区分发物资不是什么美差,但至少让我也能拿到食物包填饱肚子。我在几缕黏在后颈上的碎发若有若无的骚扰下愈发难以忍受这个鬼地方,队伍还很长,我们都被困住了。我迫切需要一阵风将我带走,自此我可以摆脱重力、永不降落。

我垂下眼睛,头发却被一股强对流卷起纷飞。人群被迫仓促清出的一块空地上,尚未减速的直升机螺旋桨制造出巨大的噪音,好像我今天还没听到够多垃圾似的。我抱起胸,看到一个男人跳下来,目标明确地朝这边大步走来,眯了眯眼睛,我不意外是他来找我,但确实不忿于这派头十足的登场。

快战快决吧。我同时向他走去,围观的人群推搡着聚集,但在两名立于舱门旁、全副武装的防卫军的震慑下保持了几米间隔。

“羽石小姐,瑟莱斯特,不知道你是否记得我,我们有过几面之缘,最近一次是在东京,我是布鲁斯……”他褪下手套,在我不含感情的直视下打消了握手的念头。

“五年前在东京的联合行动,我记得你。当然也知道你是谁,布鲁斯·韦恩。”我打断他,“浪子回头的典范,猎人学院的资深赞助和行走广告。告诉我,我能如何为你效劳?”

周围的声音变大了,已经不能称为窃窃私语了,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看到你有在追踪新闻,有可以让我们单独说话的地方吗?”

一个滴水的屋檐下,我在承重柱后面站定避开那些探寻的视线,“新闻上报道所有运作良好的机甲和剩余环太平洋防卫军都将退居最后位于香港的破碎穹顶基地,我想到有人会来找我,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时不我待。我刚从华盛顿飞行了十五个小时落地,纠集了我能找到的所有帮助。”他挡在了我眼前,和他通常对外展示的形象大相庭径,他周身是无法作伪的精明能干,“让我开门见山吧,现在有一台马克三代机甲被激活并全面恢复功能,它可以用上一个熟悉它的驾驶员。”

我抬起眼,“你知道关于我的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吧?”

“如我所言,我们需要一切能获得的资源。你会被确保不受任何公开质疑,阿尔弗雷德将军的意思。”

“他还没放弃你呢?”略显尖酸刻薄,但末日之际没人会指责女孩让自己好过些,我的胸口很痛,但是——“挺胸抬头!”,这是母亲总是对我说的,“听着,我不能再进入别人的脑袋了,我也怀疑别人能承受住我脑袋里的东西。我受够了,我的猎人生涯早在两年前就结束了。”

“我对你母亲的遭遇非常抱歉——”

我打断他,脚尖也迫不及待指向离开的方向,“但你还是来兢兢业业担任说客。我母亲没搞坏我脑袋,现在要由你补上了?”

“世界要毁灭了,你没听说吗,羽石小姐!”他在我身后喊道,语气中的冷酷和决心令我停下脚步,“最后一刻到来时,你是想被动承担结果,还是主动选择命运?

“哥谭在八年前沦陷了。”他流露出的几丝温情很快倾斜倒坍,重组屹立的唯有坚定,“我失去了我的城市,让我帮助守护住你的。”

*

和竞选团队开过一场历时三个半小时的深夜会议后,我依然失眠了,感官过载的最直接结果是熨烫好的西装穿起来板正得难以忍受,但这在我们要履行的职责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迪克照常在楼下的车里等我。

“科波特、法尔科内、埃利奥特已经表现出了对奥斯瓦尔德的青睐,将各种形式和渠道的赞助纳入考虑,他的竞选资金池预计会扩充一倍有余。凯恩家族许诺仍会作为我们的同盟,对奥斯瓦尔德影响不大就是了。”

“总好过没有。”食指用力压在太阳穴上,其余的手指蜷起抵在颧骨上撑住脸侧,我看完了膝头这份简略的分析报告。压过对手便也要接受被反超的可能,是担心以外的另一种情绪困扰着我,十分不专业地与私人恩怨相关,但我该如何做到忽略不计他在怪兽方面的立场?

这是为我精挑细选出来的对手。我咬合几下后牙,决心不让他们如愿,“告诉我今天的日程。”

“首先是慰问志愿者。”他对司机做了个手势,“我们到了。”

我刚下车就被印有我竞选口号和形象的物料淹没了,竞选活动从来都是许多人的共同努力下组织起来的,草坪上停着的五辆竞选大巴和佩戴有我代表的党派袖标的人们是今天的主角。除去放风和午餐休息时间,志愿者每天将在车内度过六小时,工作内容就是向每位选民打电话拜访、介绍竞选理念并争取支持和投票,与此同时,这些同样贴有宣传语和我半身照的大巴将在选区的繁华地带兜风保持曝光度。

宣传摊位旁边不乏感兴趣的人们伫足,这片区域应该是周围几个街区的活动场所,人流量相当可观。

和支持者合照和签名的间隙,我终于找到机会递给迪克惊奇的一眼,“你是怎么办下来集会许可证的?”

“我有我的门路。”他眸光一闪,也只有这时你才能想到他不过二十六岁,“这之后你还有一个日间节目采访,所以,别玩得太开心了。”

已经被志愿者们裹挟着往大巴走去,我对他摆了摆手。

即便我们选择的是能够上路的最大容量车型,内部在众多设备和文件的映衬下仍显逼仄,眼见留在里面的人要站起身,我赶忙将手掌向下压了一下,“你们在做的事很重要,对此我怎么感谢也不过分,这趟过来只是为了打个招呼并祝你们启航日顺利,别让我打扰到你们。”

我与负责人和身边的几位志愿者握手,朝向大多数人时已经知道了该说什么:“你们大概都听说了,对手党派给我们换上了一位更强悍的竞争者,说我不为之担忧是在说谎,但这也是这份工作的乐趣所在了,永远有新的挑战和可期的结果在前方等待。我不能再高兴地看到今天有多少男女老少参与我们的活动中,我们拥有这片选区,这片选区也是我们的责任,其中或许有艰辛挫折,但我向你们保证,在我们的规划建设下,未来的每天都会愉快满足如集会日!”

喝彩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翻覆,一个看上去有几分机灵的年轻人顺理成章地凑近,转过来一把椅子,“您想试试吗?”

这不是能犹疑的时候,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挑眉:“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戴上耳麦,随意选中一个号码,后知后觉地担心不好收场。

“您好,我是瑟莱斯特·羽石,哥谭市的议员竞选者,如果可以占用您五分钟的话,我希望向您介绍一下……”干脆利落的挂断声被忙音续接。我无奈地笑了笑,相信围观的其他人比我更紧张不安,“好吧,我想如果是我在清晨好不容易熬到的休息时间接到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也会有相同反应。”

“您好,我是瑟莱斯特·羽石……”我勒令自己做好表情管理,几乎确定对面疑惑的声音会被一句毫无波动的“不感兴趣”衔接,但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我意料,“是的,您应该在电视上听过我的名字,我正在参与议员选举……没错,您也可能是在我作为猎人驾驶员出现在新闻里时耳熟能详我的脸和名字……当然,我很乐意和您的孙女说几句话,噢,她十七马上十八岁了?孩子们就是长得飞快,不是吗?但是看着他们长大的乐趣从来不会减少……‘黑巫婆’袭击东京时,她也是撤离民众中的一员?天,这真是我和‘星群重铸者’的荣幸,否则现在我还能和谁有这样一则愉快的通话呢?嘿,我想让你们知道,我很乐意为你们效劳,过去和现在都是……真高兴亲耳听到您的决定,您一家的选票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是的,恐怕网上的传言是真的,一位怪兽支持者确实会与我同期参与竞选,我相信那位先生也有过人之处……知道您和我在这方面持相同观点真是让我松了口气,也允许我提前感谢您愿意在邻里为我美言几句。”

收线后,我默默对其他人竖起了大拇指,他们饱含期待与自豪的眼神顿时转移成欢呼迸发。被这些坚信我的人环绕,我不能否认这种感觉好得出奇。

“做得好,头儿。”一个抱着记事板、耳朵上夹着铅笔的女孩激动地表示,她的勇气在递减,但还是问出了口,“您和斯洛恩女士的首秀是在阿拉斯加,截击的二级怪物是同等级中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只,听说那时候您们刚被分配到机甲不过三天,这是真的吗?”

“那是场硬仗。”接连被提起母亲带来的恍然令我勉强笑笑,思绪却不随这句话一笔带过,差点将对周围人点头鼓励和匆忙在更多问题前逃出车厢弄反了顺序。

见我出来,正在树荫下接电话的迪克一指车子方向,又过了几分钟上车时他才挂断。我回头看了看将近打包完毕的志愿者团队,他们胸口的徽章闪亮如一枚勋章,大巴上漆的明亮颜色也仿佛将一具盔甲披在他们身上。

不再殚精竭虑地被用来全副武装机甲,这些金属有了更合宜的去处。机甲和猎人成为历史的十年后,我也到了能够这样评价的年龄:“很有朝气的小伙子姑娘们。”

“很高兴知道你对他们观感不错,因为我准备下周二举行一场地面活动,算是对奥斯瓦尔德参选的表态,到时会需要他们参与。”他说,“游行示威和户外宣传同时进行,我们再度表明反对怪物崇拜的立场,终点暂定原为犯罪巷的骸骨贫民窟。”

“看来我们还是走到了哗众取宠的这一步——我从来不知道对怪兽还有除了毁灭以外的选项,怪兽崇拜的无稽与反控枪和反政治正确的存在如出一辙。我没有问题,细节都任你安排。”我调整一下坐姿又调整回去,急于从这里出去却又意识到无处可去,只得设法转移注意力,“……第二轮民意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吗?”

“最好还是别把后面的观点公之于众,引导人们只关注最主要矛盾才好让他们拧成一股。”他越来越像个政客了。布鲁斯会怎么说?这个念头突然蹦进我的脑袋里,头痛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你在‘灾难一代’之间有相当的影响力,据统计这是我们最为坚定的投票群体。虽然年轻人占我们潜在选民的大部分,但中老年群体依然达到了40%的占比,他们或者政治倾向摇摆或者主要注重家庭为主的传统价值观,这也是为何我衷心希望您考虑我的提议:不管怎样他们都会喜欢一个伟大的爱情故事,在有限的人生里与伴侣矢志不渝,你和布鲁斯的情况特殊,但是——”

“不要,迪克,拜托。不要。”我闭上了眼睛。强烈的阳光刺在我的眼皮上,毛细血管的青色与紫色很快与海底的一场进程迟缓、色彩诡谲的梦无异,无知觉间,我干涩的眼睛不安稳地来回转动,却流不出泪来。

他住了口。

飞速行驶的车外,所有色彩和事物呈带状向后飞离,我多希望我也是在逃离的途中,但恰恰相反,每一次,我都走进古老的故事模版中,全力应战,至死方休。旧习难改。

*

暴雨如注,我无心欣赏破碎穹顶总部的外观是如何宏伟,总归现在只剩下香港这一个也无从对比,至于全然容纳撤退的人员和军备、又有多少背水一战的悲壮,我的回答是走出去看看,比比皆是的绝望比这强烈万分。

倒是井然有序的内部和各司其职的人员让我高看了这里一眼,末世中一个运作良好的军事基地格外难得。

我走过数不尽的道路,有的将我引向歧路,有的实至名归,但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我现在脚下的这段的空中栈桥。它连接起生活区和备战区,也联结所有抵抗的有生力量,最重要的,它将我带回我的女孩身边。

我在加装上透明观察窗的部分止步,不由自主地卸下了沉重的背包,布鲁斯对我的反应不意外,事实上,我认为他是故意为之触动我的情肠。

“两个月前将‘星群重铸者’从遗忘坟场拖出来后,工程队修复了两侧破损的等离子加农炮筒并更新了启动程序,扩充□□仓也补给完毕,链剑已安装并与神经操控系统完美对接,延迟时间缩短和增强杀伤力等等升级不必概述。装配最新循环冷却系统以外,我们昨天刚结束逃生系统测试。外观上也将标志重新喷涂,关节上过润滑,总之,她焕然一新了。”

“他俊朗如昔。”我喃喃道。

“他?”

“你们喜欢将爱车等等座驾预想成‘她’,女孩儿们驾驶的机甲为什么不可以是‘他’?”

他举起双手表示自己选择置身事外,一切合我心意来。

“我们要一起重返战场了,老姑娘。”我将掌心贴在窗上,玻璃像被我小心的呼吸感染,浮现出一层乳白色的雾气。她正在接受测试的反应堆内核亮起来,与一颗超新星爆发也不遑多让。我愿意去想这是她也在对我打招呼。

“我以为这是个‘他’。”

“只是为了让你不自在。别端着了,找些乐子,世界就要毁灭了,你没听说吗,亲爱的布鲁西?”

不管还站在繁忙的走廊上,我张开双臂——这下至少打到了三四个路过的人——外面风雨肆虐,至少在这一刻我可以稍许放纵自己,如世界之王一般端坐在宝座上逃避责任,漠视穹顶倾斜,哪怕海水漫过脚背和鼻梢。

然后,我大步向尽头走去,迎接任何等待我的结局——我已经闻到了走廊另一头饭菜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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