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手臂然后是躯干。
意识慢慢苏醒。
道德尝试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界外魔的脸：“你醒啦，手术很成功，你现在已经是个男孩了。”
还搁着玩梗呢，道德沉默了，这次是她自己没办法回话，她用嘶哑的声音说：“水。”
喉咙湿润起来后，道德开始整理当前的情况。
“我的眼睛…被砍了一刀啊。”和“那个”道德一样。
但右眼还能看得清，上面甚至多了一层薄薄的流动的法术。
“不是吧。”她开口，“搁着整眼角膜互换狗血大剧呢。”
“问题又不大啦，反正也是廉价资源。”界外魔解释，“我在卡bug哦，作为神身体是不会被一般器物破坏的，但是你是我的超级加倍代言人。所以没有排异反应，而且啊，我的眼睛还是好的很的。”
“确实，但你的命不好得很。”道德阴阳怪气，“这下好啦，我死了，啪，你也死了。”
“啥玩意？”界外魔确实迷惑了，“我们不是不讨论这个吗？”
“可是出问题了。”说不上是因为受伤还是别的什么，她的声音显得格外严肃，“你有可能会一直在虚空里面发疯。”
『只是不想让你变得像我讨厌的那个‘道德’一样。』界外魔仍然是欢快的声音。
“我脸上还是有疤。”道德说，“有什么区别？”
“好吧，我承认我在虚空整了个漫画书架，还有游戏机。”界外魔说，“其实虚空也没那么差。”
“有这好事？你居然不告诉我？”道德震惊
“你也没问啊。”界外魔提出。
“下次你去虚空边发癫边打游戏的时候我也要去。”道德下了命令。
界外魔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虽然我平时看着非常弱智，但我也是有脑子的。”道德说，“‘那边’的你从虚空脱离出来了，你也说过你不是完全的‘界外魔’。”
还怪有自知之明的。
“大概就是必须凭借着虚空才能存在，但这里的虚空相当克苏鲁，越稳定越容易让你发疯，不稳定又容易让你消失。只能偶尔去发个疯续命咯。”道德淡定不少，“以前我死了就是我进去发疯你成为人类活下来，现在好了，死一个大家一起玩完。”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界外魔也不嬉皮笑脸了，“高风险高回报啦，你现在不是更容易用魔法了嘛。都不用读条直接瞬发啊。”
道德沉默片刻，『说起来，你最开始拉的前辈，他也是癌细胞和自愈能力互殴吧。这前辈还教我们两个人的？』
『划算嘛。』界外魔说。
在外人看来长久的沉默过后，道德终于开口了，“你知不知道你去虚空发疯我处理起来很麻烦的。找不到合适的鲸骨，我只能用牛骨刻护符，你那堆溢出来的魔法让我刻了五十多个护符了。”
她又喝了口水，“都找不到地方放，杰森那里我都丢了十多个了。”
界外魔纡尊开口：“那我允许你一起去打游戏。”
紧张了一点点的气氛又轻松起来了，她们还是适合这样交流。
“很感人。”一个绷不住的声音响起，“但这是我家，我还在这里。”
杰森陶德像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团在墙角的沙发上，他当然愿意为（勉强算是）朋友的人提供住宿，尤其是她还受伤了。
然后两个（可能是）朋友的人突然开始聊严肃的话题，杰森可以理解，对小伙伴受伤的愤怒，如果他有小伙伴的话他也会生气。
但是，等他终于抓到一个气氛不那么窒息的时候准备回避，他听到了道德的逆天发言。他这里是垃圾处理厂是吧。
“放心啦。”道德有可能理解到了他的意思，“没有害处的，你知不知道你的体质很适合学魔法？反正放那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你。”
“相当于补充维生素啦。”界外魔也补充讲解，力求打破杰森的担忧，“这不是送你好东西吗？”
送的很好，但杰森希望下次别送了。
而且他感觉自己的老父亲指数又上升了，因为他居然在任劳任怨地提醒道德及时换药，多吃水果，甚至起身接了水给她。
道德相当自然的接受了，到坐下的时候杰森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多么震撼。
说实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和面前的两个人关系有多么好，总之不是那种会因为他们冒险而生气的关系。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关心他们的。
而今天这个伟大的时刻，他终于认清了这份感情——自己在当爹!
这好吗？这不好。
尤其是界外魔还在孜孜不倦地打乱他的思绪，“那个飞翔的格雷森你知道吧，杰森的小偶像。”
没有人回答的声音反驳:“他不是!”
“……出了意外，父母坠亡，孩子被韦恩收养。”
“我还挺喜欢韦恩的。”道德说，“我怀疑收养小孩是因为他的童年创伤。”
她开始在杰森面前造谣。
界外魔瞬间理解，他再接再厉：“布鲁斯韦恩，父母在他年幼时死在他的面前，小小年纪就脱离了父母的怀抱。在自责和恐惧中挑起复兴韦恩家族的担子，上学时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真是令人感动。”道德适时捧哏。
“他离开哥谭游学，即是逃避，又是追寻。他要一个更好的哥谭。他放纵，用情人填补自己的内心，他脆弱，极限运动的肾上腺素让他认识到自己还活着。而年轻的格雷森让他想到年轻的自己，他不想让这个孩子重复自己的悲剧。”
“说得好。”道德疯狂鼓掌，她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体没什么大碍。
“走啦!”她从界外魔的外套里面翻出来一叠钱，抛给杰森，“住宿费。”
出了杰森家，道德那是一个马不停蹄地往韦恩大宅跑，她怕再去晚一点身上的伤口就要愈合了。至于为什么，她当然是要卖惨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虽然我杀人放火但我还是韦恩家族的好朋友。
她颇有心机地没还带着血的破衣服，若隐若现地露出包扎过的伤口，甚至非常有礼节地提前电话通知（韦恩企业的商业合作电话）。
来到熟悉的客厅，这次家里只有阿尔弗雷德一个人。他上茶，然后问：“你说的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道德小姐？”
道德一脸凝重，“这件事关乎到韦恩的养子，非常非常重要。以防万一，顺便防备一下我，最好把蝙蝠侠叫过来”
“布鲁斯老爷去学校接迪克少爷了。”管家点头，“请你稍等，我会负责通知。”
『随便，迪克了解到什么程度了？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道德把每种口味的小饼干都品尝了一遍，把它们按照好吃程度排序。
『呃，去找仇人，把仇人送进监狱，获得了蝙蝠侠的认同？』界外魔按自己的品味修改着道德的饼干排行榜。
阿尔弗雷德显然是打我电话回来了。出于职业素养，老管家自然不会让场面冷下来，不过道德更是社交天才。
她摸出一个笔记本：“亲爱的管家爷爷，我想知道这些饼干的菜谱，不能公开的家传秘方之类的不用。”
总之，在布鲁斯和迪克回到家时，道德已经完成从一百零八个甜品菜谱到你决对不能错过的六十六个烹饪小技巧的学习了。
新晋父亲布鲁西宝贝用他含情似水的蓝眼睛望过来，饱含着担心和不解，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好演技。
阿尔弗雷德“回避”后不久，哥谭的黑暗骑士也出现在会客室。
布鲁斯旁边的小男孩虽然还是有点拘谨，但好奇的眼神一直飞向蝙蝠侠，有一种斜视预备役的美感。
“你张嘴。”她指着迪克，“然后你们俩来个人当一下牙医。”
布鲁斯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有问题？”
道德懒得解释：“看牙齿里面有没有金属。”
一旁的蝙蝠侠（阿尔弗雷德版）发表结论：“后槽牙里面有。”
“这就对啦。”道德点头，“理查德是被当成利爪预备役了。”
她先指着布鲁斯：“你调查过的猫头鹰法庭，真实存在。”
然后指着迪克：“你被他们标记了，说不定哪天就被拖去当猫头鹰的打手了。”
最后指着自己：“我受这么重的伤，理查德祖父打的，利爪家学渊源，大概。”
小男孩显然被一连串的信息冲击的CPU爆炸，他说：“啊？”
“总之就是，我对韦恩的印象很好啦，所以来提醒一句。”道德总结，顺便提醒坐在一边吃饼干玩掌机的花瓶界外魔准备走了，“但是消息也不是白给，要不你们给点钱？”
毕竟“提供情报”这件事就是难以用钱买到的人情了。
布鲁斯懂这个道理，但他还是很疑惑：“我上次给你的不记名银行卡，你一分钱都没花。”
“这件事不重要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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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迫害（预备役）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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