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你这灵子转移，像是在一秒钟坐了二十多个过山车一样啊啊——”
道德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宇宙之中。
落点有点奇怪了啊，她四下张望，看到了飘在空中神志不清的界外魔和一个蓝色的电话亭。
草，是Tardis，希望界外魔跟她好好学学怎么跳跃时空，不要搞得这么……刺激。
道德抓住漂浮的界外魔，把自己推向电话亭的门，一阵哐哐哐的砸门。
“谁？”一张脸伸出来，“上次有人挂在Tardis外面……还是上次。”
道德毫不客气的往里走，看见那人呆了两秒，试探着说：“你在等我说什么？Bigger than outside?”
“好吧。”那人欢快的点头，“你是少有的没有这种感叹的人。”
地上的界外魔听到了自己名字相似的发音，老半天才回了一句“yes？”
吓的道德当场弹射起步，打开Tardis的门，“要吐吐外面!”
“我没事!”界外魔也弹射起步，把道德怼到自己脸上的冰块甩下去，Tardis里面真是什么都有啊。
道德是懂怎么叫人的。
“啊，异世界来客!”Tardis的主人捧着一个古怪的装置，像是老式眼镜一样横在自己脸上，“我还没见过呢。”
“可是你有Tardis带你时空旅行。”界外魔虚弱的声音说，“不用太羡慕我哦。”
“你这异世界选的真不错啊!”道德赞叹，“你是想让我见识一下大千世界，回哥谭就能对那里的神经病见怪不怪对吧，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倒不是。”界外魔说，“这里是中转站，我们要去的不是这里啦，咳咳，下面由我来解说一下。”
“不听。”道德有点受不了他那领导讲话的语气。
界外魔不管不顾，自顾自开始演说：“首先是道德同学最关注的生命安全问题。结论是，除非我非自然死亡，道德不会死。”
“那你死了呢？”道德作势要把刀捅进他胸口。
“锚点死了虚空就会崩溃。”界外魔解释，“大概会变成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宇宙大爆炸吧。”
“像是……”博士插话。
“你的族人在的地方？”道德问。
“差不多吧。”博士说，“我能测量你们旅行的时刻波动吗？”这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没问题哦。”界外魔大方答应。
界外魔今天这么拟人了？照道德对界外魔的了解，他会说“你的荣幸”之类的话。她也这么问出来了。
“因为博士人很好，很难找到这么好的中转站。”界外魔说。
破案了，是吃人嘴软。
“虽然现在才开始放开场动画有点晚了，但还是让我来解释一下:崇拜虚空的信徒，嗯，总之是信仰虚空的力量的人，为了稳定或者沟通，献祭了一名人类。让他成为虚空的神，又渴求得到虚空的垂怜，想尽了办法让他留下来。神从虚空中解放的时候，虚空就像断线风筝一样飞走了。”
嗯……也可以说是本来可以下班的界外魔因为被人迫害，被崩溃的虚空团吧团吧带着自己的一块吐到DC去了。
至于道德，不用解释，她早看出来了。自己是买一送一被送的那一个。
“听着不太像，但又挺对。”道德谨慎发问，“你和游戏人物相当于我们的蝙蝠侠和我看的漫画蝙蝠侠的区别？”
“是哦，再说回来。除了我们老家DC，到其他异世界魔法这种东西还有人物背景会，嗯，自己补充？我不太清楚啦，就是这种什么大宇宙意志的穿越小说之类的东西吧。”
虚空的自适应？进化？莫名其妙的让道德联想到一坨大型百变怪。
“好像那个什么海嗣。”道德评价。
“没有那么夸张。”界外魔说，“我是说危害不大，只害你不害人。异世界嘛，介于低了死人多了发疯的san值二象性……”
“你准备努力找到解决办法？”道德问。
“那倒不是，只是加上异世界的话，同步率的叠加方法不同，比较好续命。”界外魔恢复了道德了解的样子。
“意思是一个是加算一个是乘算？然后，嗯，同步率最多百分之百？”
“也不能这么说啦，如果要选一个比较拟合的模型的话，这样解释确实比较合理——其实重点不是这个，主要是我要学计算机!我其实水平一般的，和蝙蝠电脑攻防是骗丧钟的，我只是在用我的观测权能装样子。”
没有铺垫这么隐晦的提高同步率是吧，万一丧钟没信……算了，反正已经找到了拖延**了。
界外魔还在讲：“……你不是说我适合改ctOS屎山代码吗？我们去看门狗世界!”
“你还记得这事呢……”
谈笑间，博士在一边满头大汗的工作，组装出一个神似大型照相机的机器。
“反正就是这样那样的事情让你到处跑是吧，没听懂，但是异世界旅行这种好事叫上我。”道德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博士。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在看Tardis所以没注意我说的细节呢？”界外魔说。
“可是她真的好漂亮诶，我可以摸摸吗？”道德对博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双手合十。
“不行。”博士拒绝。
“好吧。”道德转头去骚扰界外魔，“还说你不是系统呢，灵基里面绝对缝了有关的东西，我看小说里面都是这么写的，主角必须去参与主线剧情，不然就会死之类的。”
界外魔发现盲点：“你刚刚明明有在听诶，你骗我？”
“你能不能稍微多缝一点灵基，把不拆穿我善意的谎言这种美德缝进去？”道德评价。
“不行。”界外魔拒绝。
“好吧，都怪你，我要闹了，博士。”道德不满，道德没有理由，但是道德责怪博士。
“你不会的。”博士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时间领主，他看得出来道德情绪还算稳定。
“那倒是。”道德叹气，“毕竟我可是守序派的。”
“我等下回来，不准乱碰，也不准……”博士对于去房间拿东西，道德和操作室即将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忧心忡忡。
“放心啦，我不是熊孩子。”道德挥手赶人。
烦不了博士，道德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道德趁着博士去调试器材的时候对界外魔猛然发问：
“你死而复生过吗？”
“是的。”
“这个死而复生不怎么正统，不确定是不是复活的本人还是复制品，必须依靠着另一个人才能存在？”
“是的……？”
“那个人是个佣兵？”
“是。”
“你拥有一呼百应，让人追随你的魔力？”
“呃，算是？”被邪.教.徒追着迫害也算吧……
“生前达到了职业分支的巅峰？”
界外魔开始感到不妙，但还是老实回答：“算是吧，我可是那个世界唯一的神。”
“恭喜你，确诊为强尼银手!”道德鼓掌，“达到摇滚小子十级顶峰，你真棒!”
界外魔不会被这种东西迫害。他只是自然地带上墨镜，开始唱chippin' in，道德也不逞多让，掏出卡祖笛开始吹。
这时博士终于抱着一堆仪器出现了。
“好啦，我准备好了，把这些放上去，你们可以开始了……？”即使博士是个周游时空的时间领主，这么超前的艺术他是真没有见过。
好在结果是好的，他不仅收集到了跨时界跳跃的数据，还远离了一些诡异的音乐。
第二次的落点是在一辆破车里面，道德试了试，门被锁死了。
她用手肘敲碎玻璃，看到外面躺了一地人。界外魔头凑过来：“哇哦，火.拼.现场诶。”
他们把门打开，开始一些传统美德——摸尸。
“烦死了，居然是泥巴地，黏糊糊的。”道德一边抱怨一边整理摸到的几十张富兰克林，“鞋子上面全部都是泥。”
“啊，是这些人流的血混成泥的。”界外魔也附和，“都怪他们死掉了还要流血。”
“我现在大概是一个武力值比较高的普通人，你是一个可以当观察员而且会一点电脑的普通人？”道德问。
“是这样，我先试试看。”界外魔摸出不知名倒霉死者的手机摆弄，“果然还是要再学一下，我太菜啦。”
“你今天好活泼。”道德发现不对。
“因为我脑子清醒多了。”界外魔说，“我们走吧。”
从沼泽里面爬出来，好不容易找到条大路，道德只想赶紧把鞋子上的泥弄干净。可惜她连这一点点休闲时间都没有，两辆车交错而来。
一辆老老实实的遵守交规，另一辆不仅逆行还超速副驾驶窗口探出一支槍，一看就是来挑事的。
遵纪守法的那辆车一个急停，倒车的同时也开了两槍。而法外狂徒那辆朝界外魔的方向也来了一下，道德扯着他的衣服把界外魔往里拉。
都是些什么人啊？谁家好人会当着无辜路人（也不是）的面私斗啊，而且看起来要灭口了。
道德决定先解决法外狂徒。
她端起枪，一槍爆头，一槍打爆油箱。和第二辆车上跳下来的男人面面相觑。那男人身后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不哭不闹的抱着玩偶缩在座位上。
道德的枪口对着他，男人缓缓举起双手。
“你是谁？”道德明知故问，『是艾登皮尔斯诶，我们跳到游戏开始前了!』
“我没有恶意。”艾登说，用大衣把身后的女孩挡住。
“你是被挑事的那个。”道德认可了他的说法，放下槍，做出“请”的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界外魔还在cos强尼银手，半靠着墙，做出一副摇滚明星的酷样，但他对于道德明显的赶人行为绷不住了。
他动容指出：“他们的车动不了了，你还把周围唯一可以开的车油箱打爆了。”现在还在冒烟。
道德沉默片刻，“我给你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修车厂？”
“倒不用。”艾登习惯性地压低帽子，开始摆弄手机。
道德战术后仰，这个，在她的记忆里面是有个幫派据点在附近来着……
她打游戏的时候看到地图上有个标着“记忆”的新鲜玩意，专程去查看的同时就顺便杀穿了这个据点。
而标着“记忆”的，正是莉娜出事，导致艾登心态大变故事开始的前置剧情——也就是道德撞上的这个。
而艾登皮尔斯的黑客技术是游戏的卖点，自然不差，两人的出生点刚好就是这个据点。根据一些推理，道德和界外魔绝对是黑幫成员的身份，正在被艾登用他的技术翻个底朝天。
坏了，虽然不知道艾登现在对黑幫的敌意怎么样，总之先举枪吧。
怎么到哪里都有黑幫啊，算了，毕竟自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黑幫也算是里世界特产嘛……
听到动静，艾登警惕地抬头，对上黑洞洞的槍口。
“你查到了什么？”女孩问。
本地黑幫里的小鬼，正经身份都没有一个。瓦莱丽和文森特？基本没人这么叫他们，医保也没有一个。救人或者是对刚刚要杀他的人动手，都没按照黑幫的规矩做。
艾登突然想起来幼时认识的，或者说互相知道姓名的一个叫文森特的老头。老糊涂了在槍戰中想放一个不想当黒帮的孩子走。第二天，那小孩的尸体和半死不活的老头就被挂在吊车上，一下一下地砸在地上。
他不合时宜的心软了。
艾登想了想，选择一个他觉得相对安全的话题：“道德和界外魔是假名还是外号？不过也差不多，很高兴认识你们。”
不好意思还真就是真名哈，虽然很假。
道德选了一个相对危险的话题：“那是你女儿？”
“不是。”艾登说，虽然这人算是救了莉娜一命，但还没到告诉她自己亲人信息的程度。
“你讨厌黑幫。”道德下定结论，“不过我也讨厌。”
毕竟还被槍指着呢，艾登也没有多么大反应，他只是口头上刺几句，“两小时之前，不到五公里外的露营地旁边发生了一场火.拼，我猜是大鱼吃小鱼的槍戰，你很想脱离黒帮？”
“怎么能这么说呢？”道德激烈反驳，“我对帮派忠贞不二。”她的手很稳，槍口没有一点偏移。
但艾登莫名其妙的get到了她的点：“因为那里只剩你们两个了？别告诉我你要去对那个灭了你帮派的老大报仇。”
“不。”道德满脸正直，“人要学会往前看，我要拿着他们留给我的遗产大吃大喝以表我的哀悼。”
这算是两人达成共识了，都当做这事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就是各自带着人回家（？）的环节了。他们齐齐转向一个方向，然后陷入沉默。
“没有吓到你吧，刚刚的爆炸……”界外魔竟然绕后和小朋友玩起来了，丝毫不顾互相试探的两个人的死活。
“我没事，你呢？”小天使莉娜配合的说，倒显得是她在安慰界外魔了。
两个平均年龄几千岁的人小声嘀嘀咕咕一阵，界外魔转头冲道德喊：“我们有车了，莉娜答应载我们去市区。”
“但是……”道德试图挣扎。
“那辆车的轮胎拆下来安上去不就可以了吗？”界外魔率先反驳。
“你没有修车工具的对吧？”道德发言。
出于一种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感情，艾登也不介意释放一些善意：“我有，我会修车。顺便，我叫艾登，艾登皮尔斯。”
半个小时后，界外魔舒舒服服的坐在后座，道德垮起个脸坐在他旁边，“送到最近的地铁站就行，谢谢。”
『你是不是要掺和这破事？我不想管。』她问，『不止艾登一个人可以教你黑客技术。』
『先救人的是你。』界外魔反驳。
『我那是正当防卫!』道德不满，『吃力不讨好，你又去接近主线人物，你脑子爆炸怎么办，然后我就被丢在这里静待自己发疯？』
『区区一个世界啦。』界外魔说，『我以前可是四维生物，相信我。』
『这时候看出来你是善阵营的了。』道德评价，然后她开口问艾登。
“有什么推荐的住处吗？”
艾登随口报了几个地名，道德点头记下，在手机上标注。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全都是摄.像.头.密集区域，不就是知道他侄女的名字了嘛，有必要这么警惕吗？
而且她还是有点不爽，于是把矛头对准艾登，毕竟是他自己出事了才把自己卷进来的。
“你是莉娜？告诉你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道德一副儿童节目大姐姐的样子，“跟你的这位艾登……叔叔出门一定要小心一点，嗯，等你强壮到可以打过艾登叔叔再和他出来玩吧。”
“叔叔？”艾登插嘴。
“你不是莉娜的爹，难道她该叫你哥哥？年龄差的有点大啊……”
艾登：……好吧，是他太敏感了。
“对，就是叔叔。”他艰难地说。
*是11th博士
*虽然不安的是道德，但是她对界外魔：你不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约尔迪：？抢我台词了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有点点捏不住艾登性格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doctor也很难写啊啊
*假名本来想用尼禄和妮可的，但还是用了v。因为我后面想玩抛瓦梗，不能审美疲劳……
*道德和原著没什么关系
我写老年道德:伊凡 本—梅兹 （没有那么抱抱熊版）神界原罪2启动!
他年轻的时候什么样官方情报太少了。
就不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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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神秘博士和看门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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