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
高尚的灵魂正被谋杀。
两声枪响。
珍珠项链滚落一地，跌进下水道。
三声枪响。
年幼的孩子永远留在了漆黑的小巷。
“妈……爸……”孩子在哭泣。
“我恨小孩子哭。”乔·齐尔对准孩子举起手枪，子弹击中了孩子的胸膛，却没有夺去孩子的生命。
“我——恨——你——”孩子仇恨地对杀死父母的歹徒说，这双目睹了父母死亡的眼睛霎时爆发出红色的射线，击中了歹徒。
乔·齐尔尖叫着死去了。
孩子跪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捂住不断冒出红色射线的眼睛，他惊恐地哭泣着，无助地喊着、乞求着：“妈……爸……让他停下来！让他停下来！那个子弹！那个子弹！”
如果你有所了解，你就会发现这段画面出自《超人：急速子弹》*，一个奇妙的设想，假如氪星飞船降落到了哥谭，幼年的卡尔·艾尔被善良的韦恩夫妇收养，取名为布鲁斯·韦恩，会发生什么故事。
“在读我的故事？”
“是的，布鲁斯。”希拉听见布鲁斯的声音，把漫画丢在沙发上，兴冲冲地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她在注意到突然出现在布鲁斯身后十米扒拉自己刚才看的那本漫画的玛莎·韦恩和杰森·陶德时瞬间冷静了下来，“嗨，你们两个！”
“晚上好，小花。”玛莎·韦恩快活地挥手，可爱的小脸上一点心虚都没有，“我们都快想死你了，可恶的老爸，去4号宇宙都不带上我们！韦恩市长能请假！我们居然不能请假！我要告诉妈妈！”
玛莎·韦恩小姐脸蛋红红的，看上去为老爸的举动义愤填膺，但实际上，她只是不想让话题重新回到漫画书上。
“露易丝也不会让你们请假。”希拉直接戳破了朋友心中残存的幻想，好好反思吧，莱拉·艾尔，你们因为课外小组活动缺席多少次课了，露易丝能同意就怪了，“我有记录，你们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玛莎哀嚎一声。
杰森则不留痕迹地把漫画丢给跑过来的康，“今天的课太漫长了，我们本来应该回来得更早的！”家里最热爱学习的孩子如此表示，“你还没有给我们讲你的直播计划呢！小花，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快！小花，给我们讲这个！多浪费些时间！玛莎和杰森充满求知欲地盯着希拉，炙热的眼神让人完全生不出拒绝的心思。
希拉当然也不能拒绝啦。
她说：“就是，那么想到了。”
好吧，其实，现在她有点后悔了，她觉得这个直播计划太冲动了，完全是怒气上头的产物，万一往坏的方向去就糟了。
无所不能的玩家想叹气。
布鲁斯把手搭在希拉肩上，温和地说：“我们都在这儿呢。孩子们不能解决的事，可以适当地寻求成年人的帮助。”
超人的蓝眼睛总是这么有说服力。
希拉放松下来，现在的发展还是挺好的，不至于跟其他人的记录一样倒霉吧，蝴蝶效应的威力真有那么大？！
她诚恳地说：“是的。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会先寻求你们的建议和帮助，主宇宙的逻辑不会太荒谬，大概。”我已经很小心地控制舆论和事态发展了，这样都还要出问题的话，我也没辙了。
“嗨，老爸，你要吃早饭吗？”康突然问，沉稳可靠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刚刚用超级速度配合名义上的弟弟妹妹，实际上的哥哥姐姐偷藏了漫画书，他看着父亲布鲁斯和小妹妹希拉，在心中承诺，他们扫描完了就把漫画还回去，他们就是对这个故事很好奇。
不走正门，翻窗回家的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躲在浴室里兢兢业业地扫描着漫画，时不时为卢瑟变小丑的天才构想惊叹。
斯蒂芬妮想，如果没有这个离谱的设定，康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痛苦，只能待在家里接受家庭教育了，他应该像平行世界的他一样，唯一担心的就是未来可能会变成和卢瑟一样的秃子！！！
卡珊德拉似有所感地说：“康以后会和我们一起上大学。”康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我们也只是错过了一起上高中的时间。
斯蒂芬妮肯定地说：“他当然会。Luthor is a loser，小丑也是。康永远都会是我们可敬可爱的兄弟。”
“我赞成！等会见，姐姐们。”玛莎说，趁着康分散老爸注意力，她前来查看进度，很好，扫描完毕，不愧是蝙蝠少女和搅局者，超级蝙蝠家族（Super-Bat-Family）数一数二的能手。
玛莎迅速接过卡珊德拉手里的漫画，光一样地回到杰森身边，乖乖巧巧听讲，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必须以蝙蝠侠兼超人兼哥谭市长布鲁斯·韦恩之女的身份郑重宣告，超级速度就是世界上最最最伟大的发明！！！
希拉不由自主地笑出声。
噢，就算他们没看漫画，也依旧从阿尔弗雷德那里得知了布鲁斯年轻时的丰功伟绩，宅在家里的只喜欢在夜晚活动的忧郁氪星人，哈哈哈，玛莎回来了，看来超级蝙蝠家族的成员们现在差不多都看了。
布鲁斯假装不知道孩子们的小动作，他对康微笑，这个出身不寻常的仍然让他感到骄傲的儿子，“我很愿意在晚上九点吃早饭，只是可惜，你们不会像阿福一样给我在白天睡觉、晚上闹鬼的机会了。”
“因为——现在——不分白天、夜晚！”玛莎起头，杰森和康迅速应和，“我们家都跟闹鬼一样了！对不对？”
“对对对！伟大的超级蝙蝠们！”希拉捧场地说，布鲁斯晚上九点吃早饭已经成为这个大家庭经久不衰的一个梗了，从前的阿尔弗雷德只会为年轻的布鲁斯少爷心痛，但现在他将会心一笑，“你们要是能学会准时吃饭，阿尔弗雷德就不会愁得头发都白了！”
“我按时吃饭了，闹鬼的人里可没有我。”杰森连忙摆手，“尽管变成太阳能驱动的超级蝙蝠是我的理想之一。”
“是吗？很高兴听见你的理想，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幽幽的声音传到了杰森耳边，“我以为这个家里还是能有几个孩子正常作息，可怜可怜我这个年近七十的老人的。你觉得呢，布鲁斯老爷？”
杰森哀怨地看了一圈一点提醒都不给他的家人们，当机立断，祸水东引：“阿福！爸爸没给我们做好榜样！”
阿尔弗雷德保持微笑。
布鲁斯心虚地说：“……我很忙。”
阿尔弗雷德点头说：“是的，先生。”
布鲁斯许诺：“我会注意的，阿福。最近没什么事了，我不会连着一个月不睡觉。”可是，阿福，不吃饭不睡觉也没什么，对我来说，晒太阳就是好好休息，好吧，我最多十天，不，五天不睡觉了。
阿尔弗雷德挑眉：“除了特殊情况。”
布鲁斯打哈哈：“你说的，阿福。”他准备闪人了，“露易丝快下班了，我去接她。”韦恩市长立刻溜了。
“……”杰森无语地望着老爸跑掉的方向，锐评：“真该让其他人来看看——不会说谎的明日之子超人——是什么样的！他是不说谎，但他的文字游戏玩得一级棒。”
“他在听。”玛莎善意地提醒。
“……”杰森坚强地笑了笑，“我是不会放弃夜巡的。”
“如果布鲁斯以你要好好休息的借口禁止你参加夜巡——”希拉拖着声音，“……对的，杰森，我们会帮你！才怪！”
杰森也学着先前的玛莎哀嚎一声，他悲愤地说：“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希拉！玛莎！康！阿尔弗雷德！”
如果你想探讨卡尔·艾尔具有如此强烈的归属感的原因，恭喜你，你已经看到一个答案了，他重新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幼年的遭遇给予了布鲁斯·韦恩不可磨灭的伤痛，而杀死杀害父母的凶手也让他对自己产生惊恐和抗拒，失明的日子里，自我封闭的十几年里，每每外界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都是一种不可忍受的折磨*。
最终，布鲁斯接纳了自己。
我是谁？
我是布鲁斯·韦恩，父母的儿子，姊妹的兄弟，妻子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一个拥有特殊力量的外星来客，一个能去做太多事的超能力者，一个能让玛莎、托马斯和阿尔弗雷德为之骄傲的人。
黑暗是我，光明亦是我。
我是复仇的骑士蝙蝠侠，亦是希望的象征超人。
我是布鲁斯·韦恩，我是卡尔·艾尔。
我是我，一直都是。
【超级蝙蝠小组（14）】
斯蒂芬妮[搅局者]：上传文件【绝密档案·急速子弹】
卡珊德拉[蝙蝠少女2.0]：Look！庆祝emoji 偷笑emoji
琳达[超级少女]：干得好，孩子们！
卡伦[神力女孩]：干得好，孩子们！
迪克[夜翼/飞翔的罗宾1.0]：收到，速看。
芭芭拉[辛苦求学中的火鸟/蝙蝠少女1.0]：恭喜“A219229计划”在搅局者和超级莱拉的领导下取得圆满成功。
提姆[罗宾2.0·立志成为世界第二侦探版]：已阅。
玛莎[超级莱拉]：@布鲁斯[Hero Mayor·与colleague作战]@露易丝[Hero Journalist·与deadline作战]@杰森[蝙蝠小子]@康纳@希拉[A perfect player]@阿尔弗雷德
露易丝[Hero Journalist·与deadline作战]：……好吧，孩子们，让我再陈述一点。无论漫画如何描写这个故事，在现实中，我和布鲁斯的思想和行为都会更成熟。我们无意维护陈旧的秩序。
杰森[蝙蝠小子·流浪韦恩地球中]：飞天蝙蝠侠.jpg 露易丝和布鲁斯靠在一起看星星.jpg 坏心思 1.jpg
康纳：哈哈哈哈哈哈
希拉[A perfect player]：（微笑致意）（深情捧读）你可以升华，做一个榜样，一个希望的标志……（停顿）我……我可不是那样的人……（停顿）蝙蝠侠不是，但布鲁斯·韦恩是。*
阿尔弗雷德：年轻真好。
布鲁斯[Hero Mayor·与colleague作战]：杰森，希拉，你们很想我扩大自己的视野*吗？
杰森[蝙蝠小子·面壁思过中]：我可没有这么想，老爸。
斯蒂芬妮[搅局者]：老大，你年轻的时候真的对卢瑟说了那些话？语音[你这个垃圾，不管如何你都有罪！我要杀了你，然后将你碎尸万段！]我知道你很强硬，但这么直白激烈的风格和你现在可谓是天差地别！语音[你要去坐牢，我要去拯救我的城市！]*
布鲁斯[Hero Mayor·与colleague作战]：每个人都值得拥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前提是他们真的接受了法律的惩罚。事实上，孩子们，有时候，我和露易丝都不介意使用非常手段，但克制是高尚的行为。No killing, no death. 我们现在这样坚持，我们也要求你们这样坚持。
康：法律是社会运行的基石，但法律……我能看见……
露易丝：We can change it.
杰森[蝙蝠小子·面壁思过中]：康，我们可以到处走走，到处看看，不只用你的超级视力、超级听力。
希拉：改变是一个需要积累、持续发力的过程。你们不是正在努力吗？其他人也不是正在努力吗？相信人民群众的力量。
*正确译名《超人：急速子弹》，前面的“极速子弹”就不改了，审核也挺麻烦的。开头和后面标“*”的语句和部分形容出自汉化组翻译。我又仔细读了这个故事，有种说不上来的很怪的感觉。
*说起原本的漫画，我怎么觉得布鲁斯根本没有隐藏身份的想法啊，超人制服很有趣，但脸也是露出来的！！！而且，蝙蝠侠身份阻止小丑卢瑟的阴谋，拯救哥谭的时候，超能力完全没有收敛啊！这不明眼人都知道过去的蝙蝠侠就是现在的超人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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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三位一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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