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我对利爪最深刻的记忆居然是小丑侠肢解他的部分;有时会与领主蝙蝠记忆里的迪克重合,又因为作为洗钱窝点的格雷森马戏团的行为而感到割裂。
马戏团经常来哥谭演出,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那上面。这时夜枭和我还在一起夜巡,从最初吃力地跟上我的步伐,到独自捣毁制毒窝点,托马斯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双人的夜巡模式持续了几年,我开始思考等他接过担子后需不需要一个助手。阿尔弗雷德当然做得不错,但老人家年龄大了,不适合陪着猫头鹰在高楼大厦间跳跃飞翔。
夜枭注意到我的走神,冷不丁出声:“格雷森马戏团,洗钱生意做得不错。怎么,他们违反规矩了?”
“我在想……像这样的空中飞人演员很适合培养成助手。”我以超级糟糕的方式提起话题。
“你想替换我了?”
眼角余光发现夜枭像真正的猫头鹰一样转动脑袋盯着我。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你。”我维持着平稳的气息,“而且格雷森的洗钱生意确实不错。”
猫头鹰的脑袋转回去了:“简单,把他全家杀了就行,你老是在这种没必要的地方犹豫。没人会拒绝拥有凌驾于规则之上的权力,他会理解的。”
有时我会想,就这么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是不是不太好,说不定理查德就喜欢跟父母和妹妹一起勒索别人的生活呢?
我感受到源自心底的无力,最终只是说:“算了,你自己决定吧。就是,不要在灭人满门的前提下还想着人能对你有多忠心。”
夜枭若有所思。
38.
时间没在蝙蝠怪物的身上留下痕迹,高维存在亲自塑造的躯体始终保持在蝙蝠侠的巅峰状态,这为我统治哥谭带来了许多便利,却于精神无益。
又一次向上位者的挑战,托马斯第一次成功将刀刃抵在蝙蝠怪物的脖颈上。
“你老了。”夜枭说道。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我不是老了。
我终究不是蝙蝠侠,没有那么多蝙蝠系英雄如出一辙的坚持和固执。我有些累了,如今的韦恩兄弟已经足以接过哥谭,我总不能压在他们头上一辈子。
人类的皮肤平稳地起伏,锋利的边缘与之相接留下红线。对于身经百战的躯体而言,要害被压迫的感觉并不好受。我注视着猫头鹰面具反光的护目镜,问道:“你会杀了我吗?”
地球三的法则,物竞天择,唯强者得生,这是最好的机会。
没等托马斯回答,将手搭在夜枭覆盖金属甲片的手臂上,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肌肉没发力,注意力不集中,关节无防护……下一秒他被我击倒在地。
“跟人打架的时候别发呆。”
39.
托马斯和布鲁斯对哥谭的管理算是双王共治,夜枭是地下世界的统治者,布鲁斯则操控经济。暴力制定规则,资本驯化规则,哥谭黑与白的命脉都被牢牢掌握在韦恩家族手中。
托马斯想要个听话的弟弟,在布鲁斯这是行不通了。随着年岁渐长,布鲁斯逐步崭露锋芒,在上流社会比托马斯更具影响力,他不再是兄长身后的小跟班,不像幼时只能在哥哥的羽翼下瑟瑟发抖。
兄弟之间互相争斗是常有的事,争利益分配、帮派从属、资源配给;例如□□话事人毫无争议是猫头鹰,但布鲁斯坚持将哥谭警局、法院、检察院纳入掌控。我不会干涉过多,就算见点血,左右闹不到生死相搏。
这天我提前从外面回来,兄弟俩正针锋相对地争吵。
“你再这样我就不——”布鲁斯的声音。
我脚步一顿,听到布鲁斯像是酝酿了许久的怨气,尖锐地说:“怎么,汤米,你想杀了我吗,就像当年一样?”
布鲁斯生性敏锐,天赋与托马斯不相上下。他发现我时不自然的停顿隐藏极深,可惜还欠些火候;话题转移得倒是不错,通过自揭伤疤转移听者的注意,我还以为他不记得四岁的事呢。
孩子们长大了,这才放权多久,就开始有事情瞒着我。若无其事地离开原地,我自有调查的办法。
40.
我右胸有一道伤疤,来自彻底掌控哥谭前各方势力集体反扑那段最凶险的时期,具体到个人则是有天才召集正义之士反抗我的杰作。事后调查,天才的真实身份是各种意义上的老朋友,企鹅人,科波特家族的家主。
经过几天猫戏老鼠般的追逐,科波特被逼得走投无路。我找上门时,企鹅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看着我一个个念出同伙名单:“解谜人,白面具,单面侠……”
——反转宇宙要不要在细节上这么严谨,只有企鹅人的代号没什么变化,但他开的是火山餐厅。赤道企鹅,开火山餐厅。
大部分正向宇宙的企鹅人又矮又胖,地球三的企鹅人高高瘦瘦。我欣赏着对面几经变化准备拼死一搏的眼神,重伤未愈,但颇觉轻松。
“别冲动,奥兹,想想科波特女士。她能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即使地球三大部分设定都是颠倒的,但在英雄反派起源方面,总归是死的多活的少。我的感叹真心实意,企鹅人拥有一个活着的母亲已经超越了99%的人。
“跟她没关系。”企鹅人的脸色变得惨白,为理想牺牲的光从眼中熄灭,引颈受戮。
“这么严肃做什么?”我说了句小丑经典台词,可惜这里没人懂我的幽默,“你们一起去阿卡姆反思,下次‘起义’前动点脑筋。”
从那以后企鹅人对蝙蝠怪物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或许是从血流成河的表象下看到了真相吧。我跟他接触不多,倒是布鲁斯因为生意往来与科波特过从甚密。
能让布鲁斯和托马斯一起瞒着我的事离不开资金流动,不想让孩子们觉得家长的关注太令人窒息,不如问问聪明的企鹅人。
线索导向一处坐标,人员调动、物资运输的异常线路辗转多地后汇聚于此,卫星监控里对应的地表是广袤的荒原——非常适合在地下建立一座隐蔽的研究基地。
*格雷森马戏团、洗钱窝点这些设定来源于n52邪恶永恒里夜枭的回忆。
*赤道企鹅指加拉帕戈斯企鹅,是唯一生活在赤道附近的企鹅。
*没有在正文明确指出但本章时间其实跨度不小,希望没有前后矛盾或让人迷惑的地方。有也不改,嘻嘻,不过如有困惑欢迎提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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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布鲁斯和企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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