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适合没雷点且知道哥谭骑士剧情的人看
三分伪三角恋 七分真姐妹骨
布鲁斯x主角x塔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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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塔利亚带回来了什么。她说爱人。
爱人？我问。谁的爱人？
我们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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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难去思考塔利亚所说的一切，不过她平时也不爱和我交谈。大多数时候我都呆在洞窟里等着塔利亚回来，她习惯在别处安排手下任务，而这里是她暂时的休憩之处。
我到现在也记不起来我叫什么，和塔利亚有什么过去。
她偶尔拥抱我。塔利亚的怀抱不柔软，也不温暖，身上总萦绕着血腥的气息。我经常在她的怀里睡着，再因拉撒路池的副作用在极度的恐慌与精神错乱中醒来，再醒来时往往她已经不在我身边。只是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睁开眼时我会和凝视着我的塔利亚对视。
几乎没办法思考，脑子里全是光怪陆离的幻象，我浑身颤抖，冷汗淋漓，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塔利亚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我。
她看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可怜。除了我之外没人知道塔利亚在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有什么，我常常在痛苦中思考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仇恨、悼念、渴求、歉疚、怜悯、爱？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段回忆。每当看到那种眼神时我都会涌起不知名的力气，努力起身吻吻塔利亚的眼角。但那里没有眼泪，塔利亚不像我一样总是流泪。
塔利亚说拉撒路池把我的脑子泡坏了，就像我们的父亲雷霄·奥·古一样。拉撒路池弄坏了我的脑子，我不记得我的名字，联盟里的其他人叫我塔利亚的玩具、塔利亚的宠物、没用的废物，我们的父亲叫我残次品，塔利亚叫我妹妹。
我经常趴在拉撒路池边，对着绿盈的池水看自己的脸有哪里和塔利亚相似。我们都是黑发，都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塔利亚的皮肤是美丽的小麦色，可我的皮肤白的像每一具死在她手下的尸体。
塔利亚，为什么我们会是姐妹？
·
叫我残次品的父亲死了，塔利亚却带回了另一个人。我对着那具尸体观摩了好久，拿着塔利亚给我的手机，找出那段只穿内裤的男人热舞的视频播放起来。
我问塔利亚这就是我们的爱人吗？
那种隐秘的，带有神秘气质的微笑从塔利亚脸上消失，她一声不吭扭头将尸体丢进了拉撒路池。我看了眼塔利亚，又低头去搜索尸体的名字。
布鲁斯·韦恩，哥谭首富，慈善家，花花公子……他有很多昵称，像我一样。他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不像我们。
我们的爱人第一次从拉撒路池爬上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仍然美丽，蓝的像某种宝石。他趴在岸边，抬头和蹲在池边的我对视。
我看到他瞳孔紧缩，嘴唇微微颤抖，好像下一秒就要说些什么一样，但一旁的塔利亚将他踢了下去。
她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将我们的爱人送进拉撒路池，直到他不再能自己爬出地狱。
看着紧闭双眼蜷缩着被打捞起来的男人，我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我拼命呼吸，试图平复那种突如其来的恐慌感。回过神来的时候塔利亚在拥抱我，我窝在她怀里，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好久好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问她，我曾经也像他这样，被谁一遍又一遍丢下拉撒路池吗？
有一瞬间我听不到她的心跳，但那可能是错觉。塔利亚只是轻声说父亲死了。
父亲已经死了。
可是既然拉撒路池仍在，为什么要说父亲已经死了？
·
最开始塔利亚把我们的爱人泡进拉撒路池，跟他提起一些人名，并反复对他说他们死了，他需要为他们复仇，夺回哥谭。
每一次塔利亚说类似的话时，我们的爱人都显得很痛苦。拉撒路池平等地搞坏所有浸泡过它的人的脑子，而我们的爱人显然比其他人意志更加坚定，他总是说不。
我不知道他否定的是什么，我也来不及知道，因为塔利亚会在他说不之后重新让他跌回拉撒路池。
塔利亚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能花费在我们的爱人身上，于是我得到了新工作。把他丢进拉撒路池成了我的工作。
我们的爱人像我一样总是神志不清，但他比我坚强的多，起码我没见过他流泪的样子。
在又一次将他丢进拉撒路池之前，他突然叫住我。或许他没有，我只是听到他呻吟的声音，于是蹲下来等待着他能说点什么。
塔利亚。
他在喊塔利亚。
我看了他一会，说塔利亚不在这里。
他靠着自己的力量，一点点爬上岸，然后仰躺在地上，看着我。他的眼睛已经总是充盈着狂乱，我分不清他是否清醒。在我正准备把他丢回去的时候，他又说：塔利亚。
他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说你叫塔利亚。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相信他的话，相信被拉撒路池打碎又重新拼凑的一个起死回生之人的话。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痛苦地喘息，脑子里一瞬间回忆起塔利亚身上的血腥味。
我上前拉住他，带他离开拉撒路池。
如果塔利亚是我，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我像塔利亚拥抱我那样拥抱他，我看着他的眼睛，像塔利亚注视我那样注视他。等到他在痛苦中入睡后，我仔细观察他的睡颜，突然想要落泪。
他说的大概是真的，塔利亚说的也是真的。
他真的是我们的爱人，否则我不会看到他的睡颜就感到陌生又熟悉，我肯定无数次在心中描摹过他的面容。
姐姐。我想。
你也曾在我入睡后观察我的睡颜，并想要为之流泪吗？
·
爱人先生比我所知道的我自己还要知道更多一点点，而那一点点是塔利亚永远不会告诉我的一点点。于是我允许他偶尔离开拉撒路池，我们像一千零一夜里的残虐国王和山鲁佐德那样相处。他不是个好的叙述者，他的言语破碎，思维凌乱。好在我也不需要完整的故事。
他说我们曾经相识，他说我已经死去，他说塔利亚杀了我，他说塔利亚爱我。
我觉得他的话固然扭曲狂乱，但他本人更加神志不清。又或者在我们这里杀一个人和爱一个人也没什么区别——也许真的没什么区别。联盟训练幼年兵器，□□和心灵皆要打磨，倘若兵器有爱的生命，那这条生命就是最好的磨刀石，可能之于塔利亚来说，我和我们的爱人都是她的磨刀石。没准雷霄奥古也是。
爱人先生听到这里开始干呕，我善解人意地住口，播放起哥谭宝贝布鲁斯热舞的视频邀请他缓解应激情绪。爱人先生果真不再干呕，他艰难地握住我的手，暂停了视频。
他问迪克他们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看着他。
我说：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拉撒路池就在这里，只要拉撒路池在这里，世上就没有永恒的死亡。
他安静了很久，安静地看着我，有一瞬我觉得那双眼变回了蓝宝石。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念起塔利亚。
我想问他塔利亚真的爱，或者爱过我吗。
可是脱口而出的是，你爱过我吗。
我们的爱人，你爱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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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亚回来时我正勤勤恳恳反反复复地在拉撒路池涮着我们的爱人，不知道塔利亚怎么看待我的勤劳，但她喊了停。
我让他安稳地沉在拉撒路池里。塔利亚穿着她那身很少穿的白色衣服，漂亮的双眼像幽幽绿火，她单手捧着我的脸，仔细看我的双眼。
塔利亚说我该先撤离了，猫头鹰法庭会来接手接下来的事情。
我问那我们的爱人呢？
塔利亚看了眼拉撒路池，又看向我。她说我知道你对他心慈手软了，你总是心慈手软。
我有些憋闷。我说我知道你知道，而且你早就知道。
如果是雷霄·奥·古就绝对不会说这种话，他只会像丢弃所有残次品那样将我弃置在随便哪里，在那之前再让废物发挥最后的余热，成为塔利亚的试炼。他一直这样做。他总是这样做。
塔利亚没说话，又看向拉撒路池。她摩挲着别在腰间的武器，半晌问道：他给你起名字了吗？
我想我和塔利亚真的是姐妹。我们之间也真的存在爱，只是那种爱更像某种不能诉诸于口的禁忌，只要说出来就代表着软弱，父亲活着的时候不能说，他死去后又不必说。
我说你想知道吗。
她没说话。
姐姐。我叫她。
姐姐，我会再次死而复生吗？
父亲会再次死而复生吗？我们的爱人会再次死而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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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亚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段破碎的回忆。
即使我就站在她的面前。
最后一次。我说。
姐姐，让最后一次的复活发生在我们的爱人身上，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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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钟楼的时候，他的小鸟们显然吓坏了，一个个应激的像是炸毛的鸟团子，还好我们的爱人帮我努力地拦了下来。
他头疼似地按着额头，漂亮的钢蓝色眼睛却很柔和地看着我。
他犹豫了一会儿，在身后的那群小鸟们开始按耐不住攻击**的时候开口：你——塔利亚——
我被塔利亚抛弃了。我说。
废物没有存在的价值，更别提背叛了她的废物。她抛弃我了，随便我去哪里。但我无处可去，帮帮我吧，我们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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