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珍答：“晚上回来没收。”
“那衣服还挂在院子里吗？”
林素珍想了半天，答：“忘了，当时也没注意看，可能是他收了吧！”
甄兴明这时言道：“我没收，我还以为是你收了！”
“你也没收，那衣服去哪儿了？”
“我哪知道啊，你仔细想想，到底收没收，如是找不到那件衣裳，我死定了！”
林素珍一听，慌了神。
她开始以为不就一件衣服嘛，没想到那件衣服对甄兴明那么重要。
假如找不到衣服，那甄兴明不是死定了？
于是，林素珍言道：“民女刚才不说实话，民女家中贫寒，见那件衣裳值几个钱，就拿去卖了。”
事情一下变得复杂。
方明问道：“你卖到何处了？”
“拿到市面上卖的！”
“卖了多少钱？”
这下林素珍犹豫了半天，说是卖了十个半两。
大堂下一阵骚动，私下纷纷议论。
“那件衣服少说值一百个，怎么就卖了十个半两？”
“这个女的一定在说谎。”
林素珍听到别人的议论，又急忙改口道：“民女卖了八十个半两。”
具有审讯经验的方明，已经看出林素珍在说谎。
看来，得认真审讯一番林素珍。
方明悄悄对扶苏说了几句什么，扶苏点头。
“今日审讯就到此吧！把甄兴明和林素珍分别关押！”
林素珍吓得大呼小叫。
“民女犯了何罪？甄兴明又犯了何罪？”
甄兴明则骂他的女人道：“我被你害死了！”
把两人分别关押，所有人都散了。
方明对扶苏道：“殿下，接下来此案不能公开审讯，万一甄兴明不是凶手，那真正的凶手会掌握案子的所有进展，这对我们不利。”
扶苏问道：“你觉得甄兴明不是凶手？”
方明答：“甄兴明的嫌疑肯定最大，但不能排除不是凶手的可能，他们两人要分别审讯，避免串供。”
扶苏言道：“此案就交给你和残剑审讯，十天之内能破案吗？”
“殿下，此案已有眉目，我可以断定，凶手就藏在这个八个人中间。”
“你这么肯定？”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八个人之所以少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就是凶手作案时穿的那一件。”
方明继续言道：“那件衣服被死者杜梅咬破了，凶手已经无法再穿，为了不露出马脚，就把那件衣服销毁了。”
扶苏言道：“有没有这种可能，真正的凶手偷走了甄兴明的衣服，嫁祸甄兴明？”
“这种可能性是有的，但林素珍也在说谎，她和凶手有没有关系，这事还要进一步审问。”
萧何这时言道：“先检查甄兴明身上，看有没有伤痕！”
“这也是我正想说的，我们还没有检查甄兴明身上，假如他身上有伤，那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扶苏和方明等人，来到关押甄兴明的牢房里。
“把他的上衣脱了，查看是否有伤！”
甄兴明似乎预感到什么，听说要脱他的衣服查看是否有伤，一下就慌了神。
“殿下，各位大人，我不是凶手，我没杀人啊！”
甄兴明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衣服，上来的几个军士，不由分说，脱下了甄兴明的上衣。
肩膀处，有一处很明显的牙痕。
“把甄兴明押出来，再次提审甄兴明！”
在一间昏暗封闭的审讯室里。
“甄兴明！你肩膀上的牙痕是怎么来的？”
甄兴明此时的嫌疑非常大，肩膀处的牙痕。
可能是死者杜梅临死时，咬了他一口，并且死死咬住他的衣服。
把他的衣服咬破，扯了一团丝线留在死者口中。
衣服破了，甄兴明就把衣服销毁了。
“殿下明察！方大人明察，在下肩膀上的伤，是林素珍咬的，我真没杀人，冤枉啊！”
“林素珍为什么咬你？”
甄兴明辩解道：“我家那娘子是属狗的，脾气大。”
“前两天，她说这里面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而她却是一个清洁工，这让她很没面子。”
“她纠缠着，要我把她调到吏部。”
“可小人也只是一个四品护卫，哪有那么大本事给她调动，就没答应她。”
“她一急就和我厮打起来，厮打过程中，咬了小人的肩膀。”
方明厉声道：“甄兴明，说谎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只能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谎言！望殿下和各位大人明察！”
军士把林素珍带到另外一间审讯室。
“林素珍！”
“民女在，各位大人为何关押民女？民女可没犯法啊！”
扶苏道：“只要你说实话，假如你没有触犯律法，自然还你清白！”
“嗯，那殿下和各位大人想问什么？民女不会有所隐瞒。”
方明问道：“我就问你，你是否把那件衣服当卖了？”
“回大人话，民女说谎的！”
“你为什么要说谎？”
“民女想为甄兴明开脱，就想把事情揽到民女身上。”
方明严厉地说道：“你说谎反而会害死甄兴明，你知道吗？”
“民女不敢了！”
“那你说说，那件衣服去哪儿了？”
“民女真的不知，那天晚上回来，可能看到院子里没有晾晒衣服，就把这事给忘了。”
“从那天后，你还看见那件衣服吗？”
“好像……好像没看见了。”
“不要好像，要确定！”
林素珍想了半天，答：“从那天后没看见了，民女也没问。”
“你和甄兴明的关系怎么样？”
“回大人话，我们相亲相爱，虽然甄兴明没有明媒正娶，但民女从小也知三从四德，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方明又问：“你平时和甄兴明吵过架吗？”
林素珍摇头。
“没有，民女只是一个清洁工，地位低下，而甄兴明却是四品护卫，平时民女都让着他！”
方明脸色一变。
“这几日你们真没吵架吗？你想好了再回答！”
林素珍又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和甄兴明吵架的事。
她之所以隐瞒，是家丑不可外扬。
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只是一个女工，却想到吏部做女官，怕别人笑话她异想天开。
看见方明和其他人神色严峻，她不得不如实招来。
“前两日，民女要甄兴明动用关系，把民女调到吏部，他一口回绝，当时我就恼了，和他大吵了一顿。”
听了这话，扶苏和方面等人的脸色稍稍缓和。
因为她所说的，和甄兴明说的一致。
两人分别关押，不存在串供。
“他动手打你了吗？”
“没有，他从来不打我，他常说男人不能打女人。”
“那你动手了吗？”
“民女当时很气恼，就咬了他一口。”
“咬哪儿了？”
“咬他肩膀！”
“哪边肩膀？”
“右边！”
两人的口供完全一致，这说明林素珍和甄兴明都没有说谎。
方明在扶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扶苏言道：“林素珍，你回去吧！但不能走出这座庄园，随时听候方大人传唤。”
林素珍立刻跪地叩首。
“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各位大人，那他呢？”
“甄兴明暂时还不能回去！”
“他不会杀人的，请殿下和各位大人明察！”
“等我们查清楚后，如甄兴明是冤枉的，我们会还他一个清白！”
“那民女可以看看他吗？”
“这个不可以！”
方明请示扶苏之后，暂时把林素珍放了。
军士把林素珍送走之后，方面言道：“殿下，想要突破这个案子，我们还得从那几件衣服开始调查。”
“尽快查出凶手，明正法典，以正视听！”
“喏！”
议事厅内。
扶苏和萧何、南阳公主以及蒙恬等人，商议军情大事。
南阳公主言道：“殿下，占领河西走廊之事，宜早不宜迟啊！”
“公主所言极是，拿下凉州天水为我们后方，这样我们攻可进退可守，没有后顾之忧！”
萧何也赞同南阳公主的战略。
“两位军师既然意见都一致，那谁去占领凉州和天水？”
扶苏已经把萧何和南阳公主，任命为左右军师。
“属下愿往！”
蒙恬上前言道。
扶苏问：“此番占领凉州和天水，需带多少兵马？”
蒙恬道：“五万足矣！”
萧何言道：“五万恐怕不够，始皇一统天下，把凉州和天水也纳入版图，但此地在西域，一直被乌孙国所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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