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府上,门客众多,其中不乏能人,其中一个叫马原的,本是江湖义士,因不想闯荡江湖,就投在李斯门下当门客。
“丞相赶快走吧!属下拼死保护丞相周全!”
“我不能走,我一走就坐实了谋反的罪名!”
一帮会武功的门客,纷纷劝李斯赶快离开,他们拼死保护李斯出城。
然而李斯知道,想从咸阳城杀出去,谈何容易。
这些门客武功再高,也不是众多宫廷禁卫对手,今日他李斯是走不出去了。
李斯急忙叫来小儿子李江,还有女儿李薇和李琳。
“你们几个,赶快换了衣裳,扮成府上丫鬟和佣人,火速离开咸阳城!”
“父亲大人,我们不要离开你!”
三个儿女已经意识到,李家将面临灭顶之灾,抱着他们的父亲大哭。
一帮门客急了:“丞相,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斯急忙推开他的三个儿女。
“你们快走!”
可三个儿女仍然紧紧地抓住李斯不放手,李斯老泪纵横。
“马原,把他们拉走,保护他们火速出城!”
门客马原不由分说,和几个人生拉硬扯,把李江、李薇、李琳抱出丞相府,迅速消失在街上的人来人往中。
荆州。
一匹快马跑进庄园内,径直朝扶苏的府上而来。
“烦劳进去通报太子殿下,就说咸阳方面有信使到。”
扶苏听说咸阳来信,急忙叫人把信使带进来。
“咸阳方面有何消息?”
“禀太子殿下,李斯的儿子李由率二十万大军,出任三川郡守,另外,李斯不知为何,被胡亥抄家,人现在打入大牢。”
说着,信使将一封信交给扶苏,这封信是潜伏在咸阳的耳目写的,里面详细描述了李斯被抓的全过程。
看了信后,扶苏把信递给萧何。
“萧大人,胡亥是搞什么鬼?让李由带二十万大军出来,却又把李斯抓了。”
萧何看了信后,言道:“殿下请看,李由带兵出来到李斯被抓,前后间隔十日。”
“也就是说,李由带兵出咸阳,李斯还是被胡亥器重,十日之后,胡亥翻脸,抄了李斯的家,把他打入大牢。”
扶苏道:“胡亥这脸变得真快,他就不怕李由造反?”
萧何言道:“据我推算,这一切都是赵高所为,李由带兵出咸阳时,赵高不在咸阳,等他回来后发现胡亥让李由带兵,就坐不住了。”
“赵高肯定在胡亥面前说李斯谋反之类的谗言,胡亥信以为真,就下令收回兵权和抄了李斯的家。”
扶苏道:“李由哪有这么傻,他不会交出兵权的。”
萧何言道:“是的,李由不会交出兵权,相反,他听说父亲被抓,家也被炒了,李由会造反的。”
“反正现在造反的,又不是李由一个。”
“只是,李由造反的事一旦传到咸阳,那李斯父子谋反就坐实了,胡亥会杀掉李斯,并株连九族。”
扶苏叹了口气,言道:“可怜的李斯,当初协助我父皇东征西讨,一统天下,却落到如此下场。”
萧何言道:“这是因果报应,当初李斯和赵高密谋,修改遗诏,假传圣旨,他对殿下可没那么仁慈。”
扶苏言道:“李斯那样对我,可我却不记恨他,毕竟大秦江山有他不可磨灭的功劳。”
“殿下真是宅心仁厚啊!”
过了几日。
又有信使送来新的消息,李由听说被抄家,父亲被打入大牢,他果然在三川造反,拉起反秦大旗。
天下,又多了一股反秦的势力。
而且这个李由起步很高,和扶苏一样,拥有大军二十万。
“萧大人,大秦天下乱成这样,你说我们下一步应该如何打算?”
“静观其变!”
萧何分析道:“如今天下诸侯起兵反秦,我们不宜在中原动兵,南阳公主的战略是正确的。”
“我们假如出兵,去打谁?又打谁的旗号?如是打着大秦的旗号,那就是和天下诸侯为敌。”
扶苏点头言道:“对,我们在荆州按兵不动,让天下诸侯去打。”
“为了争夺地盘,他们之间会互相吞并,等时机成熟,我们再出兵一统中原。”
萧何道:“眼下,我们只要稳住荆襄局势,占领河西走廊,将来天下注定是我们的。”
荆州的局势,其实并不稳固。
这里的楚国余孽,早已蠢蠢欲动,他们在暗中与扶苏作对。
庄园里的命案和闹鬼事件,就是楚国余孽在作祟。
他们想在扶苏内部制作恐慌和混乱,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天,女工林素珍怯生生来找扶苏。
“甄夫人,你有什么事吗?”
“禀太子殿下,民女想到一件事,不知对你们破案是否有帮助。”
“你想到何事?坐下说!”
扶苏吩咐人给林素珍泡了杯茶,她双手握住茶杯,显然很紧张。
“慢慢说,不要紧张。”
“殿下,半个月前,甄兴明的那件衣裳,袖子上有一处脱线了,因他的那件衣裳很昂贵,家中没有适合的线缝补,我就拿到裁缝店去缝补……”
扶苏和萧何一听,顿时感到很兴奋。
“你拿去缝补的裁缝店,叫什么?”
林素珍答:“四季如春裁缝店!”
“甄夫人,你反应的这件事太重要了,谢谢你,你回去再想想,如想到什么立刻前来禀报。”
林素珍走了之后,扶苏立刻传来主管此案的捕头方明和残剑。
他们把编号的七件衣服拿出来,仔细查看衣袖,却没有发现缝补过的痕迹。
“难道林素珍又说谎了?”
扶苏很肯定地言道:“凭直觉,林素珍不像说谎,她说的肯定真有其事,你们再仔细看看!”
几个人拿到院子里,在自然光下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发现有缝补过的痕迹。
“把衣服拿到四季如春裁缝店,让店掌柜亲自辨认!”
四季如春裁缝店。
是荆州最高级的一家裁缝店,这家店专门定做高级布料的衣裳。
这八件衣服的制作,也是出自于这家裁缝店掌柜之手。
店掌柜看见扶苏一行人前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作揖。
“不知太子殿下光临,有失远迎,望恕罪!”
“掌柜的,这几件衣裳可是出自你手?”
看见几件衣服,店掌柜连连点头:“是的,一共制作了八件!”
“半个月前,可有一个女子到店里来,要你帮缝补脱线的衣袖?”
“有,有,她说家中没有合适的线,要我帮缝补,当时我一看脱线的地方很大,就叫她明天来拿,她放下衣服后就走了。”
“她长什么样?”
“很年轻,很漂亮,但她的穿着却很朴素,她拿这件衣裳来,和她的打扮不相符,可能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吧!”
店掌柜的描述,和林素珍的外形相吻合。
“掌柜的,你看看你缝补过的是哪件?”
哪知道,店掌柜看都没看,就言道:“哎呀,这个就很难辨认了。”
“为何?你自己缝补过的衣服,难道不记得了吗?”
“殿下,本店的做工非常精细,那件衣服只是脱线,我会按照原来的纹路缝补,和原来的做工是一样的。”
扶苏等人听了,这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看不出缝补的痕迹。
方明问道:“你做工再精细,第二次缝补应该还有点不同的痕迹吧?你帮我们仔细瞧瞧,这件衣服对我们很重要。”
听方明这样一说,店掌柜把几件衣服拿到外面,仔细的辨认。
半晌,他还是摇头。
“殿下,各位大人,我实在看不出来!”
扶苏他们无奈,只好把几件衣服拿回去,案情又暂时陷入僵局。
“殿下,假如甄兴明不是凶手,他偷了甄兴明的衣服,以此来嫁祸甄兴明,那凶手的那件衣服是否藏匿在家中?”
“我们要不要对其他七个人进行搜查?”
扶苏言道:“凶手不会这么笨,把证据留在家中,那件被死者咬破的衣服,肯定被销毁了。”
方明言道:“本来我还以为这个案子很好破,哪知道这么棘手,甚至毫无头绪。”
“那七个人的档案,拿来我看看!”
残剑立刻返回他的住所,把七个人的档案拿来。
扶苏仔细查阅,七个人的档案都没有问题,他们都没有任何复杂的背景。
在古代,没有现代的仪器,想要破一个案子,远比现在要困难许多。
“也许甄兴明就是凶手!”
有人提出大胆的想法,有的人却不赞同这个大胆的假设。
“甄兴明和林素珍的供述都是一样的,他们没有机会串供。”
“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他们的供词,在我们抓捕他们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
方明言道:“这种可能是存在的,假如是那样的话,那甄兴明和林素珍两人都是凶手。”
扶苏言道:“林素珍家境贫寒,她没有任何背景,她为什么要杀人呢?”
“也许是甄兴明拉她入伙。”
扶苏摇头,并不赞成这种假设。
“假如甄兴明是一个江湖老手,他拉林素珍入伙,必须对林素珍严格训练,在短时间内,林素珍的心理素质,是不会达到在我们面前表演而不露出破绽的。”
方明也点点头,言道:“是啊!林素珍虽然很紧张,但她说话时的眼神,却很坦然,这是说谎的人所做不到的。”
俗话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案情突然出现了转机。
庄园里巡逻的军士发现,荷花湖里似乎有可疑物在水面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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