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君子不趁人之危,我现在要退兵了!丹阳暂时让给你了,但我迟早会拿回来的!”
扶苏喊道:“项羽,你尽管退兵,我不会追杀你的!”
残剑对扶苏道:“殿下,项羽突然退兵,必定有紧急军情,我们如果掩杀过去,定能大获全胜。”
“不可追,让他走吧!”
“殿下为何不追杀,机不可失啊!”
南阳公主言道:“殿下是对的,项羽的这五万兵马,都是他从江东带出来的精兵强将,战斗力极强。”
“我们如果举兵追杀,项羽定会与我们拼死一战,结果将是鱼死网破,两边都会损失惨重。”
扶苏道:“我们此番出兵占领丹阳的战略,已经达成,凡事不能操之过急,让他安全退兵吧!”
独孤剑遵照扶苏指令,没有追杀项羽,而是带兵回城。
钟离昧回到城中,还心有余悸。
“熊五极为威猛,力大无比,我差点死在他手上。”
扶苏言道:“项羽号称江东霸王,帐下的熊五都如此厉害,足见项羽非等闲之人!”
独孤剑道:“没能和项羽切磋一番,实乃憾事!”
南阳公主笑着言道:“独孤将军莫要遗憾,日后你会有机会和项羽切磋的。”
“项羽今日为何如此匆忙退兵?”
这是扶苏最关心的。
“几匹快马跑来,马上一人直呼项羽二哥,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项羽神色大变,可能发生了什么重大军情。”
“会是什么军情呢?”
这时,军士过来禀报:“殿下,三川有信使至!”
“快叫他进来!”
军士将一人带了进来,将一封密信呈递给扶苏,扶苏打开一看,言道:“原来如此!”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扶苏。
“这是李由给我的密信,信中说得知我攻打丹阳,项羽派援军救援,李由为了协助我们拿下丹阳,就出兵南郡,让项羽顾此失彼。”
众人惊讶地言道:“李由能有这么好心?”
扶苏言道:“我猜想这一定是西子铭之计,西子铭和我交情甚厚,故而暗中助我一臂之力。”
众人这才想起上次,西子铭来荆州劳军,和扶苏促膝长谈,回去时扶苏把他送到江边,西子铭与扶苏挥泪而别。
“西子铭有心了!”
“殿下,我们现在已经攻下丹阳,李由会攻下南郡吗?”
扶苏言道:“李由在信中说,他只是佯攻,转移项羽的注意力而已!”
“但他会在离南郡的平阳布防重兵,与我们在丹阳形成掎角之势,如是江东项氏出兵攻打丹阳,李由则出兵攻打南郡。”
“反之,如果江东项氏出兵攻打平阳,李由也希望我们从丹阳出兵增援。”
南阳公主接话道:“这都是西子铭之计,如此一来,我们的丹阳和李由的平阳,将牢牢牵制江东项氏往西南发展。”
两天后,扶苏留下虞子期和三万兵马守丹阳,率领十五万大军回荆州去了。
立秋之后,气温渐渐地下降。
到了晚上,就更显凉意,最近项府的各种事务挺多的,张良每天晚上都得加班才把一天的事情处理完。
张良最近很忙。
说是项府的文书,其实每天处理的都是江东项氏的公事。
就如宰相府的文书,是一个级别,
扶苏在荆州,还设立了六部,所谓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江东项氏暂时没有设立六部,但要处理的事务都是一样的多。
一个小县令都设有几个文书,何况是一方霸主,占据一方的诸侯。
张良每天晚上都要处理政务到很晚。
这天晚上,外面已敲了两更了。
张良看了看桌案上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竹简,轻轻地叹了口气,最近这段日子,真够累的。
张良的祖上曾经是三朝六相,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贵族后裔。
他根本不缺钱花,来项府干这么繁重的工作,只是不想让自己虚度光阴而已。
张良伸伸了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然后转头朝四周看了看。
他饿了,可他工作的地方一样吃的都没有。
张良从小就挑食,饭量小,饿得快。
没有吃的,只好紧了紧腰带,继续埋头忙着事情。
“良子!良子!”
门外传来一个女子轻轻的呼叫声,声音悦耳动听。
听起来很亲昵,很暧昧。
春秋战国时期,“子”是一种尊称,释义和现在的子有区别。
比如孔子、老子、庄子、荀子、韩非子等等。
张良听到轻轻的叫声,便起身去开门。
“主母?”
张良露出惊讶的神色,其实他听声音就知道是虞姬,之所以惊讶,是这么晚了虞姬还跑来他工作的地方干什么。
虞姬最近和张良混得很熟了,连称呼都变了,以前叫他张文书,现在叫他良子。
只见她一脸的灿烂,笑得比山中的百合还要美。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张良在开门的瞬间,已经闻到扑鼻而来的菜香。
张良咽下一口唾沫。
“你还在忙呢?饿了吧?”
声音很小,却极具温柔和关切。
张良急忙让虞姬进来,还伸出头朝外面看看,然后又匆忙把门关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和做贼没有区别。
“主母还没歇息?”
“心里挂牵着你呢!知道你饿了,特意做了点吃的给你送来!”
张良急忙躬身道:“多谢主母,正好饿了!”
说着把食盒接了过去。
“你还要忙多久?”
虞姬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走到桌案前,煞有介事地看着。
“回主母,今晚大概要忙到五更!”
“还有这么多啊?先吃饭吧,别饿着!”
每次看张良,虞姬的目光都充满了关切,看着张良就像欣赏一块美玉。
谁叫张良长得那么帅气,让虞姬心疼不已。
张良是个谦谦君子,在女子面前吃饭都会有点不好意思,就是性格有些腼腆。
“主母,我等会再吃,时辰不早了,主母先回去歇着吧!”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现在还是半夜,进来的这个女子,还是主母。
虞姬进来时,张良的心就咚咚跳,他不是兴奋,而是紧张不已。
最近一直想躲着虞姬,但总是躲不掉。
张良看见虞姬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虞姬是何等聪明人,自然理会张良的意思,但她就是不想走。
漫漫长夜,她睡不着,就想过来陪张良说说话。
张良无奈,只好继续忙碌着。
“先吃饭啊!”
虞姬把饭菜取出来,摆放在桌案上,张良这才匆匆吃了几口。
虞姬就一直盯着张良看。
一直坐到五更,虞姬才起身告辞:“你也早点歇着,别每天晚上都这么晚!”
第二天。
张良比以往来晚了一些,在过道上遇到了挚友李瑁,李瑁也在项府当文书,但不在一起处理政务。
“张兄,你如何这时候才来?”
“昨晚五更才忙完,今日早上起不来了!”
“正找你呢,到你书房说点事!”
李瑁拉着张良来到书房里。
“何事?神神秘秘的?”
李瑁一脸的严肃,低声问:“主母与你是何关系?”
张良一脸的诧异,答:“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项府上下都传开了,说主母半夜在你处滞留,你和主母来往密切,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张良一惊,如实答道:“昨晚主母来过,给我送吃的,她又不肯走,坐到五更才离开!”
“你闯大祸了!”
张良也一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可不是开玩笑。
好事之徒把这事一说出去,两人没事也说不清。
“李兄,最近我一直在躲着主母,但在项府做事,我又如何躲得掉,她来了我总不能赶她走吧?”
“你闯祸了,你闯祸了……”
李瑁一直重复这句话,听得张良一身虚汗。
“李兄,我必须马上离开,不然我的小命就没了!”
“我现在来找你,就是叫你立刻离开的,如是霸王回来,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那主母怎么办?”
李瑁狠狠瞪了张良一眼:“你担心她干嘛呀?”
张良言道:“我要是真走了,那不坐实了我和主母有事吗?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不管你做不做,你都难逃一死,现在逃走还来得及,霸王到南郡随时会回来,等霸王回来一切都晚了!”
“对,我必须走,立刻就走!”
张良匆匆回到住处,草草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时,李瑁又来了。
“张兄,我也和你一起走,你如果离开了,霸王说不定拿我来出气,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了。”
张良内疚地言道:“是我连累了李兄啊!”
“都是兄弟,何必说这些,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那灌婴怎么办?”
李瑁言道:“灌婴在军营里,与这件事毫无相干,霸王不会为难他的。”
张良也不去和虞姬告别,当即和李瑁骑马逃离了会稽。
项府。
虞姬又到张良工作的地方来找张良,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便推门而入。
张良不在房中,虞姬从房中走出来询问在外面忙碌的佣人。
“可看见张文书来过?”
“回主母,张文书和李文书两人匆匆离开了!”
“他们去哪儿?”
“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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