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玮虽然混蛋,又是市井出生,自然听得出金护卫言语之中的威胁,顿时间乖巧得跟孩子似的。
“金护卫,您放心,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您的,您让我只打东,我绝不指西。”
金护卫把他扶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那妹夫怕是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大好的前程,这一次我们来,便是要促成他投降的。”
“你若是办得好,以后自然能够荣华富贵,若是办得不好,我可不会像太子殿下那般仁慈。”
王玮打了个寒噤,一想到金护卫折磨人的手段,他便有些害怕,也知道,若是弄不好,他一定会被弄死的。
还会死得很惨。
“大人,其实要算计刘邦很简单,他之所以能够拉去那么多人来帮他打仗,靠的不过是一个义字。”
“若是这个义字黑了呢?您觉得会如何?”
不愧是泼皮无赖,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让一个败坏别人的名声。
“很好,我看好你,好好做,我看你也没什么大碍,明日就开始吧!”
金护卫很满意,手中拿捏着王玮的软肋,让他干活就是爽。
拿王玮这个泼皮对付刘邦那个无赖,此计甚妙。
他不由得对萧何还有张良佩服起来。
王玮苦着脸,想要继续在床上装病,却被金护卫一把薅了起来,一脚踹出房门。
“计划提前,现在就去!”
王玮无奈,只好换了一身衣服,带着钱袋离开,他的目标就是城内的泼皮无赖。
很快,他在街头便遇上一群刚刚打完群架的街头无赖,笑嘻嘻地靠上去。
“几位老哥,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
“我们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二癞麻子一脸不爽,手指戳在王玮的胸口上,嚣张跋扈地瞪着他。
“嘿嘿,老哥几个,我这不是好奇么?要不,小弟请你们吃酒,我们慢慢聊如何?”
几位无赖一听到王玮要请他们吃饭,都看向他,见他手中抓着钱带着,眼神都变了。
现在正是晌午时分,街面上也没什么人,他们若是动手抢也没事,但最近城中来了一个将军。
管理很严格,无论任何作奸犯科之事都会被严格打磨。
他们可不敢乱来。
“呵呵,好说,好说,走,我知道一个好去处,我等一起?”
“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王玮咧嘴一笑,带着一群人嘻嘻哈哈离开。
城主府小院之中,金护卫得到了汇报,不由得一笑,果然还是流氓懂流氓,只是不知道王玮究竟要干什么?
而韩信也同样收到消息,满脸的狐疑之色。
最后他还是没能猜出来,只是让人一直盯着王玮。
而第一天,王玮什么事都没干,和泼皮无赖吹嘘了自己在京城之中的所见所闻。
韩信摇头不屑,金护卫则是奇怪,依旧让人盯着,继续袖手旁观。
第二天,依旧如此,却换了一批人。
韩信则是有些不耐烦,他知道王玮就是无赖秉性,手中有几个钱就会花出去,至于是和谁一起花的,全然不在意。
第三天,王玮则是带着那些泼皮无赖上了青楼喝花酒。
韩信收回混迹在那些泼皮无赖之中的人,让他们回来,免得被人带坏了。
而金护卫则是有些不高兴了,这些日子他天天和刘邦交谈,又累又伤脑不说,过得还很不好。
就在他准备呵斥王玮之时,一个个消息忽然传出来,紧接着,扩散到满城都是。
第一个消息便是刘邦的出身,他的无赖行径。
第二个消息则是刘邦的讲义气都是假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人给他卖命。
第三个消息则是韩信其实已经投降了太子殿下,否则不可能活着回来。
要知道当时,王玮可是只下了迷药,并没有弄死韩信,可就算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可能会活着?
事情传的满城风雨,就连刘邦阵营之中的人都开始怀疑起韩信。
当初韩信骑着马追上他们时的模样,他们都很清楚,而他的解释也很让人怀疑。
城主府之中,金护卫乐呵呵地看着王玮,让人给他做了饭菜,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请他喝酒。
“大人,您放心,这些只是开胃菜,稍后我还会加大剂量,让您看看我是怎么搞臭刘邦那小子的。”
知道自己有了后人以后的王玮,做起事来那是一板一眼,没有丝毫懈怠的心思。
金护卫很满意,虽然眼前这货依旧还是那般的流氓,让人不爽。
但只要能完成任务,就是好事。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把他们弄垮,你就是大功臣。”
金护卫看了一眼胡吃海塞的王玮,第一次觉得这家伙很顺眼。
“刘邦那小子最信赖的就只有一个韩信,只要把韩信弄下来,甚至是弄死,他就没辙了。”
“其他人虽然也有能力,但是彼此较劲,互相不服气,能够相安无事这么久,还是因为有韩信在居中调节导致。”
“没了韩信,他就是一个睁眼瞎!”
王玮很了解刘邦,也很了解韩信,自家妹妹的死成了他的伤。
特别是在知道杀他妹妹的是刘邦的亲卫以后,他变恨上了刘邦。
原本他是准备先答应出使,来到凉州之后,再让刘邦就他出囫囵的。
可现在,他知道没那个机会了,凉州城之中的士卒还有将军都要杀他。
都认为铜川的失败是他的原因,却没有人怪罪到刘邦头上。
所以他打算来一计猛料!
韩信早就已经接收到这些消息,第一个反应便是不屑,随即,消息越传越广,越传越真实。
他也就开始正视起来,可这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面对的将会是在铜川一起幸存下来的将士们的问诘和攻击。
凉州城城主府之中的会议厅之中挤满了人,刘邦稳坐高位,额头上冒着汗。
站在大厅正中央的便是韩信!
这个风头最盛,能力最强,刘邦最为信任的人现在被人不断地询问攻击着。
“我就问一句,我韩某人,有对不起大家的地方么?我,韩某人,有任何不臣之心么?”
韩信就这么站在大厅之中,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的畏惧,更没有愧疚。
他的话让很多人都低下头颅,眼神之中露着惭愧的神色。
大厅之中安静极了,很多人其实都在眼红韩信,他可以被刘邦委以重任。
他可以以一己之力控制整个凉州城,更眼红他无论说什么刘邦这个当主子的都在义无反顾的听从。
今日之事,说到底只不过是出于他们的嫉妒心理才参加的。
只是此刻,见到他如此气定神闲,就有人不服气,一道声音突兀出现,阴阳怪气地道:“谁知道呢?关键时刻他被迷晕了,最后还毫发无损地回来。”
“是个人都知道,大扫战场的时候可是要补刀子的,他是怎么躲过补刀子的?又是怎么逃离重重包围的?”
“我可不信打扫战场的士兵都是瞎子,一个个只顾着割耳朵领战功。”
阴阳怪气之人的话,让所有人都幡然醒悟,道理谁都懂,但战场上的事情总是存在各种变数的。
最重要的是韩信回来了,而且是毫发无伤,若是他没了一只耳朵或者是伤的很重,众人或许还不会挑他的理。
韩信的肺差点就气炸了,这些人以前可不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一个个乖得跟只小猫似的,可现在他们根本就毫不顾忌直接说了出来!
可偏偏说出来的话,还让他无法反驳,没有任何人能够给他任何证明。
而此时参与此次会议的人也都觉得那人说得很对,议论声四起,都要韩信证明自己不是被策反的间谍。
“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都是同僚,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互相为难。”
刘邦见局势有些要失控,赶紧一拍桌子,站起来喝住了所有人。
一时间所有讨伐的声音都结束了,没有人愿意得罪刘邦这个主公。
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是一个无赖,别人生气或许会直接杀人,直接骂娘。
却会顾及同袍之情,兄弟之义,祸不及家人。
但是他却很有可能会把别人的家人都杀了。
而且在听到那些流言蜚语以后的,他们都觉得刘邦其实都只是在做戏。
特别是那些受到过刘邦恩惠的人更是如此,他们都觉得刘邦帮助他们都是有目的的。
即便那个时候是他们最为困难的时候,可现在他们不也是在刘邦的手中做事么?
有的还为他上战场杀过敌,拼过命。
原本这一切在他们看来都是合理的,但有了流言蜚语以后,他们便感觉这是被人忽悠了。
刘邦冷汗直冒,见不少人都在又偷看他,神色很是怪异。
可他能怎么办?面对满城风言风语,他也是无奈,只好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满大厅的人瞬间走了一干二净,只剩下刘邦还有韩信。
“韩信,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邦揉着太阳穴,这些日子,他已经被烦透了,凉州城之中的流言蜚语已然满天飞,几乎把他和韩信两人钉在耻辱柱上。
“现在我也没了办法,除非把王玮抓起来,所有的流言蜚语都是他造成的。”
“唯有把他抓起来,当着父老百姓的面斩了他,公布他的罪行,再把那些传播流言蜚语的泼皮无赖抓起来。”
韩信一时也没了办法,现在也只能暂时遏制流言蜚语,至于军营之中的流言只能慢慢来化解。
然而就在他们做准备之时,一道让刘邦感到更加棘手的流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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