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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 77 章

郭欢踉踉跄跄独步在荒凉的山丘山林,冰冷的寒风刮过她每一寸裸露衣袍外的肌肤带来剧痛,却痛不过此刻的心伤。

她的心已经被李纯害伤过万千次,每伤一次也自我告诫,不要再迷恋他,不要对他用情,但是每次被他冷落、质疑、伤害她依归伤悲不已痛苦得恨不能痛死去。

郭欢停伫在驿道分岔口旁,她心中还企求丈夫碍于军法不得相应和,之后他会来相会。

却只看到风雪夜里,一队队巡逻的卫队远远地虎视着自己,仿佛她是生死仇敌,郭欢一下子想到早上遇见的族人郭蒿,而今他的人头被挑在枪尖,悬挂在耻辱柱上。

泪水滚落腮边,立即冻成冰渣子碎落衣袍间,陈弘志终于忍受不了主人的痴情守望,而不得爱人归来的愚蠢行为。

他上前换下主子已经没有半点温度的汤婆子,劝说:“娘娘,你冒着暴风雪来给殿下通风报信,让殿下去皇宫救驾,你对太子殿下已经仁至义尽了!殿下不肯领情,不愿出面又能怎样呢?’’

“不管是宫里的大人们还是韦执宣一伙人斗争都是没有意义。现在皇上病重,很快就会死去。”

“太子兵权在手,又有宫里的各位老大人出力,朝中众臣也钟意皇太子继位,不管太子殿下愿不愿意临朝称帝,现今他们逼也会逼着皇太子登基称帝。”

“娘娘,你现在何必把感情浪费在永远得不到回应的太子身上。娘娘,你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回东宫力稳定住局势,和各方势力打好关系,为入主甘露殿做足准备。”

“太子殿下只要称帝,他后半生就只能在娘娘的掌控之中,乖乖呆在娘娘身边,再无可能做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陈弘志暗示,他们已经和宫中宦官们有了交易,还趁李纯不在,从先帝手中接过了掌握内宫供奉这个大势力。

郭欢在内廷已经有了根本不惧皇帝的一股势力,如果再加上国公府郭家子弟掌握的兵权,天时地利人和之时,改朝换帝也轻而易举之事。

郭欢紧紧握住心口项圈上吊的挂坠,那是调动宫中供奉的印信,身后有了宫中供奉们支持,她对未来掌握权势也有了足够的信心。

郭欢握着信物挂坠仿佛握住了全世界,再仔细想想陈弘志劝说的话,想着李纯对自己的无情对待,她对李纯的深切爱意又减了几分。

郭欢把的自己的左手放在陈弘志手背上,他躬身弯下脊背虔诚地托着主人娘娘的手。她说:“回吧!再不回转,今夜要露宿暴风雪的荒野!”

李纯拥抱着脸上渐渐有些气色,身上也渐渐长出血肉的妻子合目养神,他想到郭欢不会无缘无故会在暴风雪天气来找罪受,自寻晦气。

崔珏睡熟,他立即小心谨慎地离开床榻,轻浮地面三寸飘到外面休闲书居,取出外袍披风穿束齐整。

李纯留下两封手书,风雪夜直奔长安城。他也有五、六个月不曾关注过宫中时局,决定先夜探一下皇宫。

李纯隐身进暴风雪夜里潜进皇宫如闲庭信步,也懒得去找太白楼查找消息,只需神识笼罩住皇城內内城便可观察到宫中心怀叵测者。

李纯稍稍皱眉看见王坯、王叔文、韦执宣、柳宗元等外臣竟然联合顺宗后妃把持住皇帝所居住的咸宁殿。

李纯想,纵使皇帝宠信外臣到迷信,依靠他们替皇帝施政牧民,也不能够让他们在自己家中也日夜把持衣食住行。

李纯仔细观察了顺宗一番,竟然发现外臣们紧张而悉心照顾着顺宗,而且宫中值守的全是一群陌生的家奴,奴婢也是陌生的,宫中仿佛再不见太监宫女,禁军巡卫队也不见踪影。

李纯心中疑惑,神识一番搜寻,只才发现所有太监,宫女们都自主地退居到了冷宫中,数万宫人退避冷宫,整个皇宫所有机制都陷进了瘫痪。

李纯寻思以王坯、王叔文为主的‘二王’政治集团,他们皆由低微的寒士经科考进身当上的小官,在朝廷和百姓中没有多少声望,突然掌握朝廷大权本就会引起群臣憎恨。

皇帝病重,他们又未免急于求成,见利忘害现在又夺取宦官财权和军权,当然遭遇到宦官们的仇视,现在内监们竟然全体罢黜工职,胁迫病重的皇帝,这些外臣也是奇葩,竟然带着自家的仆役进宫侍奉皇帝衣食往行。

李纯听着双方首脑议论,方才得知白天里,父皇下旨封老将范思朝为左右神策军大将军,任西京诸城镇行营节度使,韩泰为行军司马,撤除了太监窦文场,霍仙鸣在神策禁军中的军职,夺取了太监们担任十五万禁军领统的军职。

李纯听了一会儿双方首脑的算计,觉得他们无脑又无趣,京师中有自己担着天下兵马大元帅,谁也不能不敢动乱反叛。

李纯皱了一下眉头,觉得神策军是皇帝亲军,该时刻以保护皇帝安危为己任,如今却擅自离岗,无丝毫的军纪军律,当该换防到五城兵马司去重新操练认识一番军法如山。

李纯深夜回到东宫勤拙院,走到贴着封条的大门口,他看到门檐下蜷卧着一团小身影,李纯走近前寻思:“那里来的小孩子,深更半夜跑来封闭的庭院作甚?”

李纯又想到这里已经是隶属于自己的东宫,前几月广陵王府家眷迁过来了。所以这个小孩子是自己家的!只是东宫的宫人是有多失责,竟然让小主子深夜走失而不自知!

李纯站在他旁边,犹豫许久才屈尊降贵地伸手拎起他后领脖,他软塌塌的在自己手上耷拉成垂直物。

李纯只才看见手中拎起的是个身着单薄旧袄,褪色的宽大狐裘下越发显得手中的少年清瘦如竹杖,样貌竟有七分肖崔珏,三分肖自己。

李纯伸手探探少年的手足背脊,他身体冷寒僵直,呼吸微弱,这是给冻昏过去了,李纯神识扩散开,寂静的夜中竟然没有人发现寻找少年,李纯心中愤怒了,如若今日自己今夜没来这里,这孩子冻一夜焉还有命在。

李纯忍住了怒气,把少年环手揽进怀中,封条大门自开,径直抱着这个轻飘飘的倒霉儿子到浴室,他用灵力卷起夜空飞雪到浴桶里,把从前他剩余的药浴包丢进雪中,以御火诀发出灵火焚煮浴汤。

当浴室中蒸腾起袅袅水雾,李纯试探一下水温,把手中半揽的儿子施法去除衣袍,李纯看到他附骨的皮肉上青红紫绿的各种刀疤伤,鞭痕伤,掐伤,钝器打砸伤。

李纯的怒火欲高涨到亲手屠杀尽这一宫之人,特别是看到他集合了崔珏和自己的容貌,和浑身伤疤,这令人记起崔珏的痛苦遭遇。

李纯把他放进药桶里,用灵力和神识进儿子身体里运转一大周天,庆幸他只是身体虚弱空泛,没有中毒中蛊之事。

李纯灵力撤回体内,少年的寒气病症就无药自癒,便渐渐有了意识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烛火中明黄蟒袍的少年,再发现自己泡到温暖的药水中,他眼神迷茫了一瞬,立即惊惧地蜷起身体,防备地眼神看着眼前面的俊美得如仙的少年。

李纯见他用防备的眼神看自己,眼神中满是疑惑和委屈之神,他挑挑眉,李宁这个儿子在先皇葬丧礼上还屡屡见过面,而今却他以陌生目光防备自己:“你不认得我?”

李宁将身体潜藏到水中,仅露出个头,他欲再你细看一遍他,李纯却丢给他一个背影旋转身形时,飞扬的袍襟却教李宁认出了他这身太子衮服。

“爹!爹爹!…爹!”李宁立即激动地大声喊叫起来,甚至焦急地顾不上羞耻站起身,欲追父亲的身影,却为寒风所吹,只得蹲在浴水里。

“再泡一刻钟,彻底拔除寒气了再出浴,我在书房里等你。”李宁看到不停抛飞来的华美精致锦袄貂绒裘袍,落在丹犀架上,而自己的单薄衣裘破成条状丢在浴桶下。

李宁回想前事,记起母亲病重奄奄一息,只奢求临终前能见父亲一面,而今天清早听嫡弟李恒讲,嫡母今天去飞雀山军营请父王回宫挽救内廷外朝对峙的政治危局。

他自觉要见父王一面,只能死守在勤拙院,寒风啸啸,大雪纷飞的今日,他守在空寂无人的勤拙院外,从巳时一直等候着夜半,等着等着他再也察觉不到了饥寒,也不记得怎么会如此尴尬场合下裸呈父亲面。

一刻钟后,李宁别扭地离开还温暖的浴桶,裹上宽大长长拖在地上的浴袍,他立即快速地穿着内衣,里衣,衿衣…

李宁穿的是多年前少年李纯的新制冬装,李宁穿着柔软轻盈却十分暖和的冬衣,心中泛起酸涩,禁不住眼角泛红。

偶像一样的父王,是喜欢自己,疼爱自己孩子的!而不是嫡母所打骂,自己是不被期待的贱种,活该活在阴沟污浊之地的臭虫,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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