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把锅底什么的,统统给本官换新的。”
张文茂唤来伙计,重新上了新的锅底之后,魏征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而李世民和房玄龄,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黑过脸。
“你们三个,这次又是从太原来的?”
张文茂没话找话说,因为李世民三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都是在默默的看着锅底。
“不,张大人误会了,这次我们是从长安城,准备回太原去。”
房玄龄说话滴水不漏,上次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怎么可能这么快又从太原跑长安城来呢?
“哦,那你们在京城,是做什么的啊?该不会是当官的吧?”
“哈哈,张大人说笑了,我倒是想当官啊,可是朝廷不会要我这么一个官员的。”
李世民哈哈一笑,说的非常自然,他说的只是他,而不是房玄龄和魏征他们,他要当官的话,百官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哦,其实你想当官也没事儿,本官有办法。”
“张大人有什么办法?”
魏征急忙问了一句。
张文茂伸出手来搓了搓,道:“办法么,很简单,你给我银子,我在下面村子里面,给你弄个里正当当。”
魏征听完,直接呆住了,一张脸涨的给个猪肝色一样。
“啪!”
魏征突然拍了拍桌子,李世民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
在张文茂刚刚说出卖官的意思后,李世民就知道魏征绝对要发火了。
“张大人,你竟然能如此做官?你,你还是一个好官吗?”
魏征愤怒的问道。
张文茂莫名其妙的看着魏征,这家伙有毒吧,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只是个下人,此时怎么能先发火了?
张文茂知道李世民能和自己的爹当年在太原是朋友,身份就一定不一般,又不是当官的,那就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了。
所以魏征直接被张文茂打上了下人的标签。
酒楼中,魏征一发火,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不过安静没持续多久,立刻就有人站了起来。
“谁说张大人不是一个好官?”
旁边一桌青年,顿时全部都站了起来,人人都是不怀好意的盯着魏征。
“哪里来的鸟人,敢在这里辱骂张大人?”
“原来是个老头儿啊,要不是看你年纪大了,爷爷我打爆你的鸟蛋。”
又有不少食客都站了起来,他们几乎全部都是青年人。
魏征面色一变,听着这些人的疯言疯语,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了。
“张大人可是我们泾阳县的青天大老爷,你敢说张大人不是好官,老子看你是是横着走出这泾阳县了吧。”
还有人不住的谩骂。
此时,李世民和房玄龄表情也变得尴尬了。
“你们吵吵什么玩意儿呢?本官的事情,要你们在这里吵吵吗?”
张文茂站了起来,对着那些青年就是一通谩骂。
李世民看的更好奇了,这些人不是在帮你吗,你怎么这么对人家,你特么到底懂不懂驭人之道?
“张大人,咱们不说了,不说了,哈。”
更出人意料的是,那些青年们被张文茂骂了,居然没有一个还口的,更没有一个生气的,甚至还有人笑嘻嘻的开口求饶。
李世民和房玄龄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上一次来,他们就知道张文茂风评不错,但是他们今天才知道,上一次都是自己小瞧了张文茂了。
这哪里是风评不错,这简直就是深入人心,深得民心了。
“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现在人模狗样的,有了银子就来这里大吃大喝,你们想过你们的家人没有?”
张文茂还不消停,直接起身在食客中间穿梭,嘴里还不住的谩骂。
“你们的家人吃了吗?你们这些王八蛋,居然没有一个人呆着自己的父母来吃饭的?全特么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等会吃完了,每人给你们父母妻儿打包一份儿回去,谁要是不打包,本官就打烂他的屁股。”
“别特么一个个整天在外面吃的满嘴流油,对家你人不管不顾,那特么不是男人,不是爷们儿。”
“都给本官听清楚了吗?”
张文茂最后喝问一声。
“听清楚了。”
“张大人,你就放心吧,我们听清楚了。”
“小二,来准备一份儿,待会儿我带走。”
一时间,整个酒楼又变得热闹起来,而小二那些伙计们,却累的满头大汗。
李世民三人,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琢磨着张文茂的话,越琢磨越觉得有道理。
“三位,都是些刁民,需要管教,让三位看了笑话了,请,快请。”
张文茂回来赔了礼,然后热情的将刚刚送上来的一份儿鸡肉倒进了锅中。
李世民三人,此时也不去想什么张文茂了,待得鸡肉煮熟后,猛地开始吃了起来。
张文茂在一旁暗暗摇头,第二次吃了,还这么猛?
小二此时不住的上菜,三人不管不顾,狼吞虎咽的连连吃着。
吃着吃着,张文茂就让三人自己往锅里下菜了。
一顿火锅,三人直接吃了一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张大人呢?”
魏征眼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张文茂不见了。
“走了?”
李世民也疑惑,这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三人站起来也准备离去,被小二拦住了。
“三位爷,你们一共消费六两银子。”
“什么?张大人没有付银子?”
房玄龄大惊,刚刚他可是给了张文茂五两银子的。
“就是看在张大人的面子上,所以才收你们六两银子,这已经是本钱了。”
“混账,这个混账,居然六两银子都舍不得?嗝!”
魏征气的直接打了个饱嗝。
房玄龄赶紧付了银子,免得魏征再丢人。
泾阳县县衙,张文茂正悠哉悠哉的坐在县衙里吃着榴莲,他的几个侍女都捏着鼻子躲的远远的。
这榴莲还是朝九晚五打卡,系统奖励给他的。
“大人,您家亲戚来了。”“
一个差役跑了过来,苦着脸禀告道。
“你家亲戚才来了呢,等等,你咋知道亲戚来了吃这个的?你也知道这东西有活血散寒,缓解痛经的作用?”
张文茂好奇的看着这个差役问道。
这个差役一脸懵逼,道:“大人,就是上次那二人,如今他们在门外,等着要见大人。”
“卧槽,吃了东西不要给钱啊?还巴巴的赶到本官的衙门来了,带他们进来吧。”
张文茂挥了挥手,差役也不敢多问,只得糊里糊涂,不明所以的去带人。
随后,李世民,房玄龄和魏征三人走了进来。
“张小子,见你一面居然这么难?天下哪个县令像你这么狂妄的?”
魏征一进来就朝着张文茂呵斥起来。
“什么味儿?”
魏征呵斥完就后悔了,他后悔进来了。
李世民也捏着鼻子,干呕着问道:“张大人,你在搞什么?”
“吃榴莲啊,我跟你们讲啊,这可是好东西来着,要是没有本官,你们这辈子都休想见到,而且那老头儿,天下哪个衙门是能随便闯的?”
张文茂傲慢的看了三人一眼。
要是没有他张文茂,李世民三人,还真是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榴莲。
“呕,张大人,你把屎拉□□上了?”
房玄龄忍不住了,直接趴着干呕起来。
“靠,你这家伙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说话的,没见本官在吃嘛?这吃的还能是屎?呕!”
越说越恶心,张文茂自己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靠,赶紧来人,收起来。”
张文茂唤来侍女后,由侍女偏着头,小心翼翼的把榴莲拿走了。
缓了好一会儿,气味儿才消散了一些,李世民三人也才逐渐适应过来。
李世民看着张文茂,道:“张大人,你刚刚为何不辞而别?”
张文茂装着糊涂,道:“不辞而别?此话怎讲?”
魏征道:“张大人,你吃了东西,就算是舍不得付银子,走的时候也该和我们说一声啊,你懂不懂待客之道?”
魏征有些窝火,你在郭家村搞了那么多银子,付账的时候你居然还要逃单?
“这就奇了怪了,你们跑来吃东西,没有地方坐,本官给你们找了个位置,怎么还要本官招待你们不成?”
张文茂反问道。
魏征一愣,呆呆的看着张文茂,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因为张文茂的话,也有道理,他们的确是没有位置坐,并非张文茂招待他们。
其实张文茂话中还有一层意思,三人也都听出来了,那就是你们算个什么玩意儿,还要本官来招待你们?
只不过三人虽然都听出来了,却不会点破,连魏征这个直肠子,都在假装糊涂。
“张大人,老夫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老夫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那报纸的事情。”
魏征直言不讳,李世民暗道不好,却又不好提醒魏征。
张文茂看了魏征一眼,脸色一沉,道:“把报纸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魏征道:“张大人,老夫就是好奇,所以想问问张大人一些事情。”
“问本官事情?听这语气,看来老先生不是德高望重之辈,就是朝廷中人了?”
张文茂突然脸色一变,呆呆的看着魏征,道:“难道你是朝廷哪位大佬?”
李世民这时候不得不插话了,道:“张大人误会了,这位老先生,也是令尊昔日好友,所谓张大人乃是昔日已故好友之子,老先生自然说话也就带着长辈的口气嘛。”
魏征听了李世民的解释,也反应过来自己态度不对了,诺诺的张了张嘴,尴尬的坐在了位置上。
魏征其实能有这样的态度,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刚刚才帮了张文茂的大忙,结果几两银子的饭钱,张文茂都要和他们耍手段,魏征岂能不恼火?
张文茂意味深长的看了魏征一眼,道:“原来也是家父的朋友啊,难怪啊!”
魏征听了张文茂的话,感觉这话中还有话,立刻脱口而出,问道:“难怪什么?”
“难怪老先生倚老卖老啊。”
“你...”
魏征勃然大怒。
“咳咳!”
房玄龄适时的咳嗽一声,压下了魏征的火气。
魏征深吸一口气,恨恨的坐在原地生着闷气儿。
“张大人,前几日,我们在长安城的时候,就听说了张大人的事情,心中好是担心你这个故人之子,所以特意跑来泾阳县看看你,我们的确是担心张大人的。”
李世民解释了一句。
“你担心我什么?又听说了我什么事儿?”
张文茂随口问道。
李世民立刻说道:“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儿啊,听说张大人杀了别人的头,而且还听说张大人一次就发配流放了好几十人。”
“你说的是郭家村的人啊,他们那群畜生,本官没有全部杀了,都算是他们的运气好。”
张文茂说的很随意,但是李世民三人听的,却是神色有了些变化。
魏征又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还想全部都杀了?”
张文茂点点头,道:“不杀?不杀留着过年?”
魏征顿时脸就涨成了猪肝色。
“张大人,这话可莫要乱说啊,朝廷向来宽仁为怀,岂能全部都杀了?”
李世民面露不快之色的说道,他向来主张仁义治理天下,张文茂的想法,正好和他背道相驰。
“朝廷宽仁为怀?朝廷若是宽仁为怀,就不会任由那些狗东西们胡来了,天子脚下发生的事情,天子会不知道吗?说白了,那些混账就是官官相护。”
张文茂愤怒的骂着。
身为一个现代人,对过去的封建制度,当然是没有半分好感的。
“张大人,难道你就不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
房玄龄赶紧开口问道,因为刚刚张文茂口中才说的天子,接着就是那些混账,岂不是连李世民都骂进去了?
张文茂把目光对向房玄龄,道:“这句话是孔子说的,那你又知道吗,孔子还说过,老而不死是为贼呢!”
“这两句话并无关系。”
房玄龄辩解。
“孔子自己说的话,怎么就没有关系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
房玄龄也有些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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