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静和LAW旋风一般到了,没让她进门,周泽指指对面,“去柳琪家等着,屋里挤。”
“她家和你家一样大”,张文静幽怨地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转了身。
张文静从十岁就开始黏在周泽身旁,周泽也很争气地给她找了一个特别喜欢的“嫂子”,按照她的性格,双倍的黏糊是发展的必然趋势。
未曾料,这两人一起后,直接合并同类项,所有的关注都给了对方,尤其周泽,只要程续在,看谁都是多余的,现在,估计比她妈还希望她嫁出去。
……
柳琪看到张文静倒是兴奋地很,安排完张老师和LAW出门买水果和零食,关上门,鬼鬼祟祟问,“看到他家的自行车了吗?”
“看到啦,摆客厅很难不看到吧”。
“看到座椅上红色的垫子了吗?”柳琪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
“这,好像没注意,红色?那是有点丑”,张文静无法理解她话语里的神秘感。
“你猜…他两谁坐?”
“还用猜,肯定周泽啊!我从没见过他骑车,估计他都不会骑车。”
真相来得太快,柳琪捂住嘴笑一阵儿,按耐不住地引导身边的傻姑娘,“你再猜,为什么程续要在上面装一个那么难看的软垫儿?”
张文静琢磨了一小会儿,颤颤睫毛,喃喃道,“可能周泽痔疮犯了?程续哥哥真的好细心啊!”
柳琪,“……”
……
一行人、两部车整装待发,程续拆下自行车的轱辘,轻拿轻放地把他的宝贝放进拆了后座的越野车里。
早上刚装好,本来想要一路骑行的,不想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张老师自作聪明地提议:“要不别带自行车了,我们开一部车,热热闹闹的多好,湖边反正大把车。”
周泽抱臂看他一眼,这一眼让张老师一个哆嗦住了嘴。
“这部车是周泽十四岁送给程续哥哥的定情信物,带你不带它?”张文静在一旁冷哼一声,“我估计落水里,他都会先救它再救你。”
“十四岁?”张老师被惊得嘴角快撇到下巴,“资本家果真什么都比常人早一步。”
……
出城,一路东去,周泽在路边买两束花放后排。
春节车少,高速一路畅通,不过一个来小时开出去一百多公里。
下高速再半小时绕山路,嶙峋的山崖突然豁开一道口子,光景大变,光秃秃的石山背后竟是群林参天,藤蔓遍布。
视野在无尽的绿野里寻觅,郁郁葱葱的密林里,藏着绿如翡翠的一潭湖。
周泽靠边熄了火,等张老师的车到了,他下车走到对方跟前交代,“这条路开到底就是服务站,可以租车。”
“你们不去?”张老师探出头讶异地问。
“你们先转转,我和程续一会儿就来和你们汇合。”走出几步,他转身叮嘱,“水深林密,有些地方没信号,不要落单了,指示封闭的区域更加不要去。“
车窗升起来,张老师颇为不解地冲自己的媳妇儿念叨,“这荒郊野外的,他两是想…”
“想什么呢,”柳琪打断了他的话和脑子里无限发散的想象,“这是程续老家的地界了,我估计他们要去看看老人。”
……
再开出二十里地,周泽轻车熟路地绕进了停车场,这个地方,他来得比程续多,十八岁后的每个春节他都没拉下。
程续出国的那五年,他帮他尽到了祭拜的责任。
一束玫瑰一束雏菊相依相偎放碑前,程续跪,周泽也跪。
“爸、妈,我和周泽一起来看你们了…今后,你们就多一个孩子了。”
程续轻抚墓碑上两人的合影,那么年轻,那么般配的一对人,那挂在脸颊眉梢的笑像是穿越了生与死的界限,于虚空中如有实质地看着他们的孩子。
自信、坦荡、真诚、虽没有惊天动地的能耐却从未放弃过努力,是他们想要的样子吧。
轻风拂过,群林瑟瑟,有飞鸟拍翅轻啼,两个如圭如璋玉树临风的男人,在浩瀚无垠的天穹下,拜完了天地和父母。
……
从墓园出来到停车场足有十分钟的路程,周泽晕了一路,坐上车,他扭头看着一旁的程续问,“我们,这就算是礼成了吗?”
“算吗?”程续的声音有点轻,像是有点忐忑似的。
周泽扯扯嘴角,带着点得寸进尺的欠劲儿,“你都没求婚。”
程续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抽出自己的工资卡放在对方手心,很配合的央求,“周泽,永远和我一起吧,从今以后,我的人和钱,全是你的。”
“太俗了吧!看那么多电影,怎么啥也没学到…”周泽忍不住笑,但依然把他塞进自己手里的卡拽得紧紧的。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程续给他的,他就永远不会放手。
“俗气啊?还有更俗的。”程续把钱包放回裤袋,从夹克的里袋掏出一个红色的丝绒袋子,在对方直愣愣的目光中倒出一对戒指放掌心。
“周泽,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会一直一直爱你…”
他看着周泽漂亮得足以蛊惑人心的眉眼,深呼吸压住自己汹涌的情绪,问:“你愿意永远和我一起吗?”
窗门紧闭,全封闭的空间里,阳光透过车窗落在相叠的两个铂金圈上,一闪一闪的,晃得周泽心悸眼晕。
小心翼翼从他手心捏起一枚戒指,周泽仰起头想努力看清楚圈内的字母,看不真,迅速涌上的泪让他的目光像是浸在绚烂的万花筒里。
安安静静地缓了十几秒,他把戒指套进程续的无名指,压着人亲一口,勾勾嘴角说,“礼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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